他最擔心什麼!
最擔心外麵這些人忍不住,衝進來和他們打起來。
郭香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擔心太多了,這些人不敢輕舉妄的,他們最多就是在外麵看看,再不濟就是進來找我們商量,說我們破壞了行業規矩,安心,我今天一天都在這裡,有什麼麻煩我擺平就好了,好了蘇掌櫃你也彆在這裡擔心了,趕去整理一下倉庫,看看後堂還剩下多藥草,彆等會抓藥,咱們藥草不夠。”
都這樣說了,蘇正海也隻能轉離開。
終於,有一個巍巍的老人走了進來,走到張先生桌案前低聲詢問道:“大夫你們這裡真的不要錢嗎?”
張川柏微笑點頭,示意老人坐下後道:“前十位不僅不要診斷費,還不要藥錢,老人家你是今天第一個客人,你是那裡不舒服嗎?”
一直等到老人抓了藥提出去,老人都冇反應過來,還有這樣的好事。
外麵張的人越來越多,好多開始詢問起老人,得知真的不要錢後,有聰明的人趕排隊。
郭香荷見很多人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也許並冇有病癥,歎息一聲,這占便宜的心態還真是到都能遇到。
張川柏依舊很溫和,診斷,開藥方,蘇策抓藥,一切有條不紊,而醫館外麵已經排了長隊,數了一下應該有二十幾人。
就在張川柏診斷了差不多十個人的時候,外麵突然喧鬨起來,一位穿緞麵長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帶著五個人走了來,站在門口邊道:“蘇掌櫃趕滾出來。”
看著來人來勢洶洶,張川柏有些擔心的看著郭香荷,在後堂清理庫存的蘇正海慌張的跑了出來,蘇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擔心。
郭香荷倒是淡定,瞧著排隊的人一鬨而散,都圍著這六人看著熱鬨,角微微勾起,等的人總算來了。
蘇正海冇有出去,而是走到郭香荷邊,擔憂道:“夫人,我們該怎麼辦?”
郭香荷道:“他們是來討伐我們的,態度這樣囂張,蘇掌櫃不還想這樣的窩囊氣嗎?”
這一年多時間,蘇正海氣真的很多,一咬牙,眼神堅定道:“不想。”
郭香荷笑得意味深長:“既然不想,就還回去啊,罵人會不會?吵架會不會?”
蘇正海立刻明白郭香荷的意思了,尷尬道:“那樣不好吧,罵街的事我心中冇底啊。”
他倒是能和人爭吵來著,但總覺,好像……
郭香荷繼續道:“彆慫,我在你後呢,怕什麼!天塌下來我幫你頂著,還有罵街怎麼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態度,就這些人能換來我們多好的態度。”
蘇正海一咬牙,直接走到了門口,對著外麵囂的幾人道:“這大清早的,誰家的狗冇關好出來吠呢。”
門外的六人是附近幾個街道醫館的掌櫃,雖說背後不是一個東家,但這幾家平時走得特彆近,為首的中年男子名喚何登友,是附近百藥堂的掌櫃,而他後的幾個一向以他馬首是瞻。
他們一早就看到了濟世堂的告示,頓時覺得況不對,城中流傳的風言風語很多,比如很多人都說,西域商人和楚家達了合作,類似的事。
那些西域商人平時拿藥,拿最多的是百藥堂,如今,居然和楚家合作了,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要知道,濟世堂開業之後,他們暗地裡不知道使了多絆子。
好不容易看著濟世堂生意要死不活的,冇有翻的可能,他們可以安穩幾天,卻不想,濟世堂居然鬨這一出。
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們的臉,平時也是欺負蘇正海慣了,哪知道,唯唯諾諾的蘇正海居然反擊。
何登友氣得不行,指著蘇正海便罵道:“黃口小兒,你口出狂言。”
這一刻的蘇正海氣勢瞬間回來了,想到之前被欺負的場麵,要是不找點場子回來,真對不起郭香荷的支援和栽培,不就是罵人嘛,他還是會的。
冷笑看著何登友道:“怎麼還有狗在吠,這大清早的太冇公德心了吧,居然不拴好狗。”
“你你你……”何登友氣得手指抖,指著蘇正海,憤怒的樣子讓蘇正海心愉悅。
何登友後益春堂的賴掌櫃怒道:“蘇正海你居然敢這樣和何掌櫃說話,你的濟世堂是不想開了嗎?”
蘇正海樂嗬了,麵帶笑容,頗有一種舌戰群儒的氣勢:“呦,又跑出來一條小狗,濟世堂開不開是你們說了算了?這世上除了咱東家能決定濟世堂的未來,就憑你們也有資格質問我濟世堂的事?”
外麵圍觀的人看熱鬨一個個歡實得很,京城好久冇看到這麼大的大戲了。
其中很多都是附近的商家,很清楚的知道,濟世堂之前的境,被京城的醫館打,明明一開始多好的生意,弄到現在,濟世堂一天接待的不過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
以前蘇掌櫃都不反抗啊,今天為何一反常態?
賴掌櫃氣得不行,罵道:“狗裡吐不出象牙來,我瞧著你家東家冇管好你這隻狗,居然敢對大爺囂。”
郭香荷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走到了蘇正海旁邊站住,靜靜的看著賴掌櫃和何登友幾人,輕蔑一笑道:“這大清早的,幾位火氣這麼大,是上火了吧,我也懂點醫,就幫幾位瞧一瞧,瞧你們幾個都上了年紀,還一副怒火攻心的樣子,這可不好啊,雖說你們心慌了,也不至於拿自己開玩笑吧,這氣勢洶洶來我濟世堂吵鬨,當我們濟世堂好欺負嗎?”
這一番話可謂是火上澆油,何登友氣急敗壞:“我看你濟世堂是冇人了吧,一個婦道人家都敢出來囂張。”
郭香荷樂嗬嗬的看著何登友,可能是惡趣味,瞧著何登友越憤怒,越開心啊。
看了一眼蘇正海道:“蘇掌櫃得最兇的這個是誰啊。”
蘇正海很配合:“回稟夫人是百藥堂的何登友何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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