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熙笑得很無辜:「我怎麼了?」
「你憑什麼讓小七你爹?」陸清靈看著霍振熙,從來不知道這人竟然是這樣無恥。
霍振熙倒是很大度:「也到了該認爹的時候了。」
「屁!該認爹?你怎麼不說嘉嘉該認娘了呢?」陸清靈口不擇言。
霍振熙卻是眼睛一亮:「要不,今天就認?」
明麵上不能對外,但是私下喊著總是可以的。
「認你個頭啊!我跟你說清楚,陸小七是我的兒,不是你的,你要兒大把人願意給你生,幹嘛非要喜當爹?」陸清靈叉著腰,恨不得一拳捶死霍振熙。
霍振熙逗逗得差不多了,雖然心中憾小七沒能喊他一聲爹,不過,來日方長,這次他們有一輩子。
而不是從前以為的,隻有還清白的時間。
「我在這裡不方便,要回府,需要大夫換藥。」今天一天在醫館,章遠行跟汪敏才,還有各路人馬都來了不。
醫館門口簡直是車水馬龍,全是來看霍振熙的。當然,也有不看戲的。
「嗬嗬,堂堂霍大將軍還能缺大夫?我沒聽錯的話,今天不人舉薦了大夫給你吧,太醫也有,民間神醫也有,霍將軍隨便挑一個不就得了。」陸清靈完全不屑。
「我不信他們,隻信你。」霍振熙淡淡道。
陸清靈臉上一囧,飛出一片紅來,輕輕把傷往後挪:「額,我……」
「別走,我是說認真的,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大夫在邊。」霍振熙看出陸清靈想跑,立刻收回話題。
「我份特殊,想要我命的人不,最近臨近除夕,我原本上有傷,又要應對多番況,實在是需要大夫看護。」
「那……你不能找別人嗎?不是還有岑經?」陸清靈猶豫。
「岑經多年纔回家,我不想耽誤他與家人團聚的時間。」
「那別人呢?」
「我剛回京城,很多人都不。」
「你跟我也沒多吧。」陸清靈吐槽。
「至我肯定你不屬於京中任何一個派別。」霍振熙道。
說來說去,反正除了沒人合適,陸清靈想了想,扭扭地坐下來:「我做你的專職大夫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條件的。」
能做就行,霍振熙目的達到,神也輕鬆起來:「什麼條件?」
「我要工錢,一個月,五十兩銀子吧。我跟你說,這不算多,我能夠自己配藥,葯錢方麵就能給你省下一大半來,還有我的技好,拆線換藥保證不會染。」陸清靈忙著證明自己有多值得。
「五十兩不行。」霍振熙道,看著陸清靈嘟了下。
「那你覺得多合適?」陸清靈略失,又咬了咬牙,最不能過三十兩的,阿二一個人吃飯都要這麼多錢呢。
可是轉頭又覺得,如果霍振熙真不給三十兩怎麼辦?二十兩也得做啊,養家的重擔啊!
「五百兩一個月。」霍振熙悠悠開口。
「哈啊?」陸清靈差點兒從凳子上跳起來:「不是,也用不了那麼多,我還有其他條件呢。」
「其他條件另外談,五百兩是醫費跟藥費,葯的事我不想心,你配好了,製好了直接給我用就行。」
陸清靈點點頭,的確,用藥責任重大。
「你的其他條件是什麼?」霍振熙問道。
「我想讓你安排人教阿二功夫。」陸清靈認真道。
阿二材高大,卻不同於巨人癥患者,相反十分靈活,但是因為不會功夫技巧,空有蠻力,真出事了護不了小七。
「可以。」霍振熙很快答應:「正好鵬他們在練親兵,讓阿二進去訓練一個月。」
「這一個月,你跟小七住到寧王府來。」
陸清靈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
崇西坊的院子陸清靈沒有退,覺得還是需要有個「家」,這樣在霍振熙這裡就隻能算是出差。
還是住梨香苑。
問蕊一見小七回來,簡直高興得不行,抱著小七逗個不停。
聽香的臉卻是見鬼一般。
陸清靈咧:「別怕,我就回來住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搬走。」
聽香心中的驚駭跟憤恨無人能知,一點都不相信陸清靈的話。
陸清靈都說了多回要走了?結果呢?現在還不是賴在寧王府?真是不要臉!
「聽香不敢,陸娘子住多久都是主子的意思,聽香隻伺候好陸娘子便是。」聽香表麵依然溫、善解人意。
陸清靈點點頭:「能幫我打盆水來嗎?我想洗個腳。」
在醫館人太多,沒好意思洗,腳上也沾了跟泥,早就忍不了了。
聽香一愣:「洗腳水?」
「溫水就行。」陸清靈不以為意,沒聽出聽香語氣中的不敢置信。
聽香到大廚房要水,大廚房的嬤嬤卑躬屈膝:「聽香姑娘要什麼水呢?」
「問那麼多做什麼!木盆裝滿就行,別的問!」聽香忍不住了。
洗腳水!是寧王賜給霍振熙的,本來就是留著做通房的,能伺候人的時候,霍振熙剛好娶妻,那人很快就有了孕。
以為機會來了,可是霍振熙竟然在那人一懷孕的時候就走了,那人又不喜歡伺候,隻能孤零零在別院住了許久。
後來,那人去了西北,而霍振熙回了京城,以為的機會來了,可沒多久出事了,霍振熙又去了西北。
還一去就是五年!
這次好不容易盼著霍振熙回來了,偏生他帶回來那樣一個人。
奇奇怪怪,神神叨叨,還跟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若不是習慣完全不同,幾乎都要以為那人死而復生了。驚嚇了好多天。
這也罷了。
自以為藏得很好,沒想到陸清靈第一天就對產生了戒心,之後更是諸多疏遠,甚至是撕破臉調薪。
好在陸清靈傲氣,作,自己非要搬出去。聽香就樂得送一程。
可是現在,又又又回來了!
聽香幾乎氣到無法呼吸,更過分的是,那人蹬鼻子上臉,竟然要給打洗腳水!
連公子都沒有讓打過洗腳水!
陸清靈,算什麼東西!聽香在大廚房裡,攥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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