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娜湊到羅小燕耳旁用羅小燕能聽清的聲音說到。
最後,將自己的手在劉翠服上了,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楊麗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轉扶著靠背想坐回自己位置,想了想,又將目落在羅小燕上。
「羅小燕,我覺得我們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上次你提著水果來我家道歉,我雖原諒了你,但大家都不知道我跟馮老師之間是個誤會,作為馮老師的人,你是不是應該為你自己當時的愚蠢,當著大夥的麵道歉。
好歹,誤會自己男人,像潑婦一樣跑別人家裡大吵大鬧,行為欠妥,您說是不是?」
楊麗娜說完,冷笑一聲回去坐好。
要的,並不是真的讓羅小燕道歉,而是要讓大家知道,這事是個誤會,自己是清白的。
不想犯傻,也不想讓李景明難堪。
後座的售票員聽見吵鬧本想上前來阻止,見楊麗娜過去給找事的兩人說了些什麼,車上頓時變的雀無聲,滿意的角揚起,閉目養神。
劉翠被楊麗娜的眼神嚇的不輕,一下車一溜煙跑了。都怪自己沉不住氣,說那麼多捱了幾掌。
這仇,一定要報回來。
羅小燕一下車,惡狠狠瞪了楊麗娜一眼,楊麗娜沒搭理,羅小燕氣呼呼的扭頭就走。
讓你嘚瑟,反正在縣城出醜的人是你,涼皮攤子倒了,看你能做啥生意?
楊麗娜越走越想笑,想著想著,邊笑邊哭。
這麼多事,一個人撐著,太累了。
可不能在犯傻啊。
日子總得往前過,在苦也得熬下去不是。
楊麗娜一進門,便將門反鎖,臥室的門窗也反鎖。
怕王老頭來找,在厲害,也是個人,也是個弱者。
楊麗娜在冷冰冰的床腳,手裡握著菜刀,聽著外麵有沒有什麼靜。
一整夜,都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覺,不敢睡實。
天微亮,才放心的緩緩閉上眼睛。
一大早,王老頭手裡提著一鐮刀,直衝陳二娥的家。
自從有了王老頭的伍佰塊錢,楊立業覺得自己有錢了,也不起早貪黑的務農,日上三竿來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去地裡鋤草。
一家人還沒從睡夢中醒過來,便被王老頭砸門的聲音吵醒。
石春華穿著秋秋,肩膀上披著外套,一出門,冷風颼颼直往裡灌。
「誰啊?」
石春華一邊抱怨,一邊開啟大門。
剛去掉門栓,王老頭一腳踢開門,石春華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
看清來人,看清他的表和手裡的鐮刀,尖一聲,撒就往屋裡跑。
「立業,殺人了,救命啊!」
刺耳的尖響徹整個楊家,陳二娥趕從床上爬起,雙打溜下床。
哪個天殺的,青天白日的敢殺人?
楊立業衝出來,石春華麵發白,趕躲在楊立業後,大口大口的息著,驚恐不已。
楊立業一看是王老頭,頓時氣的要命。
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就敢拿著鐮刀上門,這是想跟自己拚命是吧。
王老頭掄起鐮刀,鐮刀還沒落下,就被楊立業一腳踹在口。
鐮刀落地,楊立業不不慢的一踢開鐮刀,抓著王老頭的領將他從地上提起。
「姓王的,你大早上的跑過來發什麼瘋,吵醒老子夢。」
「來要你的命。
楊立業,你們合夥騙我汗錢,你妹子本就不知道你們收我聘禮的事,而且態度決絕,本就不會嫁給我,老子現在不要錢,要麼你給我一個媳婦,要麼拿你媳婦來頂。」
王老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石春華嚇的趕躲進屋裡,將門反鎖。
楊立業和媽喪心病狂,親閨都能賣,更何況是一個外姓人。
如果楊立業真打算為了五百塊將送給王老頭,那今天就死在這裡。
石春華將門反鎖,從櫃子裡拿出被麵,撕長條掛在房樑上。
隻要楊立業一開啟門,就弔死在屋裡,做鬼也不放過他們娘倆。
楊立業覺得王老頭不自量力,還想要自己媳婦,拳頭毫不客氣的砸在王老頭臉上。
陳二娥穿著秋,一出來就看見楊立業正打著王老頭。
打歸打,萬一打出人命就不好了。
「你打,你放心打,打殘了老子,老子就賴在這裡,讓你老孃和媳婦伺候老子。」
王老頭抱著頭,蜷著,笑的像個無賴,任由楊立業拳打腳踢。
「你想的,老子弄死你,將你扔到後山去喂野狗。
你想要錢,都沒有,老子就是騙你了,你能怎麼著?有本事你弄死我?」
楊立業被急了,打架他在行,區區一個王老頭怕啥?
陳二娥怕鬧出人命,趕忙跑過去將楊立業從王老頭上扯了下來。
「立業別打了,要媳婦,我們給他就是了,你可別弄出人命嘍。」
陳二娥的話傳進屋裡聽的石春花耳朵裡。
石春花氣的直咬牙。
這死老太婆,當真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不讓自己好過,老太婆也別想獨活。
石春華趴在窗臺上,側耳聽。
「媽,你瞎說啥了?難不你還真想讓我把春花送給這糟老頭子啊。」
楊立業一把推開陳二娥,掄起拳頭想要繼續。
敢要我媳婦,老子弄死你。
「誰說把春花送給他呀,你去楊家村找你妹,就說我病了,讓上門來一趟。
隻要肯來,讓他兩生米煮飯,李家大後生肯定嫌棄,到時候不就水到渠了。」
陳二娥話落,屋裡的石春花不打了個寒。
虎毒還不食子,這是怎麼樣一個媽,居然能對自己親生閨下毒手?
石春花是暗自鬆了口氣,可心底裡暗生一個想法。想到這裡,趁著陳二娥和楊立業商量的時間,收好房梁的碎布條,開啟門溜進陳二娥的房間,開啟了櫃。
「媽,那丫頭是個倔驢,怎麼才能讓他們生米煮飯?」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難。
「這你就別管了,等到了中午,你就去。
記住,態度一定要放低。」
楊立業相信自己媽,但覺得哪裡不妥,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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