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笑著走過去:「見你出去一天了,我你爸爸都很擔心你。晚飯吃過了嗎?我還給你留了飯菜在廚房。」
說完,就要去廚房端飯菜。
被暮沉沉阻止了:「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
「這樣,那行,那你早點休息,我上去和你爸說一聲。」
暮沉沉沒再理會秦琉璃,而是轉直接朝樓梯上走去。
看著上樓的背影,秦琉璃臉上的笑也隨之消失。
……
回到房間的暮沉沉先是泡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獃。
腦海裡,模糊了十二年的記憶,漸漸湧現腦海……
那是一個下著暴雨的夜——
剛過完十週歲生日的暮沉沉,從外公的武館生氣離開。
母親心為準備的蛋糕,被舅舅的兒子吃掉一點不剩。
「秋絮啊,真是不好意思,小碓從小就饞,看到好吃的就忍不住,也不知道這蛋糕是你給綿綿和沉沉準備的。」田秋絮的嫂子,也就是暮沉沉的舅媽許梅帶著歉意的說道。
表麵上賠禮道歉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十分溺兒子的人。
田秋絮未婚生子,還住在孃家,尤其是田老爺子還十分寶貝們母三人,這讓許梅心裡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舒坦的。
田秋絮要帶著兩個兒生活,隻能住在父親的武館裡,也知道哥哥嫂子一直對充滿了意見。
所以在許梅跟前,一直比較忍:「沒關係,我明天再給綿綿和沉沉買一個就是。」
十歲的暮沉沉一臉慍怒:「不行,今天纔是我和姐姐的生日,明天補上蛋糕還有什麼意義!」
田秋絮轉過臉:「沉沉聽話,媽媽答應你,明天一定給你補上。」
「我不要,你讓舅媽現在就賠給我!蛋糕是兒子吃掉的,本來就該賠給我們!」
聽到這話,許梅不高興了,眉頭皺了起來:「不就是一塊兒蛋糕麼,你們母這麼些年來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我也沒說過一句話啊,這不過就是吃了個小蛋糕而已,還要我們賠?那行啊,你把這些年在我們家的吃穿用度都點過來,我立馬賠你們蛋糕!」
「這是外公的武館,又不是你和舅舅的!」
「子承父業,這個道理你們不懂麼?」許梅理直氣壯:「要是沒有你們母子三個,咱們家能省不錢的,這錢將來難道不是你們舅舅的?我現在收留你們對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們居然為了一個小蛋糕就要我們賠,這也太沒良心了!」
麵對許梅的言辭鑿鑿,田秋絮嘆了口氣。
「嫂子,沉沉還小,不懂得這些事,你就別和一個孩子計較了。」
許梅揚了揚下,趾高氣昂:「這小孩子不懂,你這個做母親的難道不會教嗎?」
一句話,說得田秋絮啞口無言。
許梅突地想到什麼似的,笑得怪氣:「也是,做母親的自己都不檢點,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向來忍氣吞聲的田秋絮,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冷下臉來:「嫂嫂,輕你說話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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