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孫武謀他們約好的日子,李雲生前去跟楊萬裡告假。
「師父。」
輕車路地,李雲生在白雲觀酒窖的門口找到了楊萬裡。
「我要去一趟孫老那。」
「嗯。」
雖然隻說了去新雨樓,但楊萬裡心照不宣地點頭了。
「你等等。」
他把手在他那髒兮兮的圍上了一把,然後讓李雲生在門口等一會。
沒過多久,就隻見他從酒窖裡提了一壇酒出來。
「幾位老前輩算是幫了你的大忙,這壇酒就當是謝禮吧,雖然抵不上他們替你做的,但這人能還一分算一分。」
他把遞給李雲生。
「謝師父。」
接過酒,李雲生拱手作揖道。
見狀楊萬裡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轉剛要會酒窖卻在踏上門檻的時候,他回過頭看向李雲生道:
「心放寬些,沒什麼好怕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酒窖。
雖然這話聽著沒頭沒腦的,但李雲生剛剛還有些忐忑的心,卻因為這句話安定了許多。
這份忐忑一來是因為孫武謀說過的那件關於玉虛子的事,因為這個法玉虛子都變了瘋子,他如何能不為所?
二來,假若他功的,解決了無仙脈的問題,他會變何種模樣?
一切都是未知的。
這壇酒是楊萬裡的謝禮,李雲生自己也準備了一份謝禮,他毫不吝嗇地用完了他儲存的仙糧,做了滿滿一食盒的各種糕點酒菜。
於是就見他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一壇酒走去新雨樓。
……
新雨樓。
「嘣、嘣、嘣。」
李雲生叩門。
聽到屋裡的腳步聲後,他便停了下來。
「嘎吱」一聲,新雨樓的門被開啟。
不過當看清出幫他開門那人模樣時,李雲生一臉驚訝。
「大先生?!」
開門的居然是大先生。
從青蓮仙府回來之後,李雲生就沒見過大先生,之後聽說他在閉關,也不好去打擾。
不過李雲生髮現,大先生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原本隻是花白的頭髮完全變白,雖然周的氣息依舊令李雲生有高山仰止之,但李雲生第一次從大先生上到了一「老態」。
「先進來吧。」
大先生溫和地笑著道。
「孫老他們呢?」
李雲生進門,發現樓空一個人都沒有。
「在準備那個法。」
大先生直言不諱地說道。
「哦。」
聞言李雲生點點頭。
「大先生您怎麼會來?」
他將手裡的酒跟食盒一同放在桌上道。
「這個法很多地方需要用到符籙跟封印陣法,我恰巧於此道,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些忙,正巧他們去準備法,便讓我在這裡等你。」
大先生的目被桌上那壇酒給吸引住了,他一麵拿起酒罈打量,一麵說道。
「謝謝大先生。」
雖然大先生說的像是「路過瞧瞧」一般輕描淡寫,但李雲生明白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分明是特意來幫自己的。
不過李雲生也說破,隻是在心裡激著。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李雲生問道。
「不急。」
大先生直接掀開那潭酒,聞了一口,然後一臉陶醉地道:
「我先跟你代一些事。」
他一臉不捨地蓋上泥封。
「大先生既然喜歡,我去廚房拿一隻碗來,邊喝邊說吧。」
看著大先生那樣,李雲生有些不忍地說道,說著就要起去廚房。
「不用了。」
大先生攔住了他。
「這壇好酒,獨飲就沒味道了,須得慶功時大家一起喝才香。」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完他也坐了下來。
「孫老跟我說他給你留過一道題,你既然來了,也就是說你已經選好了。」
大先生盯著李雲生。
「你現在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李雲生沒有任何猶豫地搖了搖頭。
他已經都想通了。
「那我們就說說這個法吧。」
大先生臉上嚴肅的表依舊沒有斂去,他接著道: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法,它上麵用的那些手段,有些我翻盡黃樓裡的典籍,都查不出一個所以然,所以誰都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
「這法雖然出自玉虛子老師,但源頭卻是天衍族『換骨』,天衍族一夜間消失在十州大陸之後,這法落到了龍族手上,最後才玉虛子老師拿到。」
這法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因果,李雲生聽得有些神。
「因為這換骨需要材料苛刻,就算是當時的天衍族也用的不多,我們這一次雖然麒麟骨跟其他材料都有了,但其實還缺一味材料。」
大先生皺眉看向李雲生道。
「是什麼?」
「長生木。」
「那為何孫老要選在今天,何不等湊齊了再……」
「長生木已經跟著天衍族一起消失了。」
李雲生還沒說完,就被大先生打斷了。
「毫無蹤跡可循。」
他再次強調了一句。
「這法沒了長生木會怎麼樣?」
李雲生問道。
「這法先前的步驟雖然繁瑣複雜,但真正的難卻在麒麟骨封印之後。」
他看著李雲生道:
「因為這個法,從源上是再造一個修者,一旦麒麟骨與修者經脈相連,然後被真元貫通,會有一個全新的神魂出現在修者,一旦修者本的神魂製不住這道全新的神魂,輕則因為神魂混變得神失常,重則被那全新的神魂吞噬,完完全全變另外一個人。」
這番話聽得李雲生背脊一陣發涼。
「另外一個人?」
李雲生不喃喃自語地說道。
「那有了長生木,就不會出現這種況嗎?」
他問道。
「如果按照天衍族說法就是如此,但我畢竟沒見過這長生木,也不清楚是否真是如此。」
大先生搖頭道。
連號稱行走的三千道藏大先生都隻能搖頭,那大概真的沒人知道了。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因為缺失了長生木,玉虛子老師對天衍族原有的那個法做了很多改,在真元貫通麒麟骨的時候,我跟孫老前輩他們會誦鎮魂經助你,但是真正能幫你的還是你自己。」
大先生突然抬手按住李雲生的肩膀道:
「這法的過程中,你的神魂不能有哪怕一秒的懈怠,就算是再怎麼疼痛也不能閉眼,萬一你閉眼睡過去了,再醒過來可能就不是你自己了。」
「聽清楚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牢牢記住,不要被任何東西迷住,你是李雲生,你不是任何其他人,你隻是李雲生!」
大先生又強調了一句。
「記住了。」
聞言李雲生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鄭重地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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