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就在眼前,但其實這座城池,距離李雲生跟東方渝還有一段距離。
他們與這座城池之間,隔著一條黑稠如墨,散發著濃重腐蝕氣息的河。
這條環形河,一直像是一條黑的鎖鏈,將整個閻獄捆縛其中。
雖然這條黑河,與城外的河相,但兩者卻是涇渭分明地,以那城門的位置為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就在兩人所乘小舟,進那黑河區域時,東方渝忽然驚異的發現,小舟正以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於黑水之中。
好在就在小舟完全消融時,青龍將跟李雲生一起托起,懸浮於水麵之上。
「這水有問題,我覺他不止是能夠吞噬小舟,連我的真元都會被起吞噬。」
東方渝有些張地抓著李雲生的袖,著那平靜無波,但詭異莫測的黑水。
「嗯,我們好像掉陷阱了。」李雲生點了點頭:
「閻獄最大的防護不是那城牆,而是這條歸墟之力所凝聚的河流。」
在那黑水吞噬小舟時,他就已經認出了這黑水的真麵目——歸墟之力。
這種力量,他之前在崑崙金頂時,已經在幾名鬼王上過。
「歸墟……之力?」
東方渝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是閻獄鬼王獨有的一種力量,不但能夠吞噬傷害修者,還能吞噬一切以真元為基,施展出來的法。」
李雲生抬手將一滴歸墟之力所凝聚的黑水吸上來,一麵給東方渝解釋道:
「我原以為這種力量不常見,卻是沒想到閻獄用它造出了一條河。」
說完他摘下臉上的無相麵,出那張還算俊朗的臉,然後轉頭看向東方渝:
「戴上這個麵,接下來,我估計會很忙。」
東方渝明白李雲生的意思,當即也沒多問,隻是點了點頭,便接過了無相麵。
「龍老,小姑娘就拜託你照應一下了。」
看東方渝戴上麵,李雲生用神魂傳音的方式與軒轅龍通了一句。
「放下吧,這個小姑娘底子比張簾兒好多了。」
麵中的軒轅龍回應了一句。
而東方渝則被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睜大了眼睛。
「握手裡的傘,然後聽從龍老的安排。」
李雲生又囑託了一句。
「嗯……」
東方渝剛想回應一句,李雲生已然破空而去,出現在了前方的百餘丈外。
的子先是一沉,隨後又被朽木生花傘上湧出的一輕力道扶起。
「謝……謝謝。」
東方渝知道,這又是朽木生花傘在幫自己,當即到了一聲謝。
而朽木生花傘,也像是在回應一般,撒下一片濃鬱的靈力覆蓋住東方渝全,令不由得神一震。
與此同時,腦海中又出現了軒轅龍的聲音:
「長生木如此待你,你上莫非有天衍一族的脈?」
東方渝已經知道,腦海之中的聲音來自於麵,當下也沒太過驚訝。
一麵將目看向李雲生,一麵在腦海中嘗試著回答道:
「我小時候的確是聽過一些傳聞,說是東方家有天衍族的脈,不過年月久遠,大家也隻當是傳聞了。」
聽這麼一說,軒轅龍反倒是沉默了起來,似乎是在腦海中回想著什麼。
也就在這時,東方渝的眉頭忽然一跳,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先是看到一道道黑影帶著恐怖的威從天而降。
而後又見到那寬闊的黑水水麵上,一枯骨,群結隊地從水底爬出。
隻眨眼間便已經麻麻地佔據了整個黑水水麵,
在從水底爬出之後,這一散發著森森骨氣的枯骨,開始俯瘋狂地吞嚥著黑水。
隨之而來的,那一枯骨上的,開始以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十幾從天而降的形,也跟著站在了水麵上空。
跟那一枯骨所化的影不同,這一從天而降的形,一個個足有兩三丈高巨大無比。
一如他們先前所遇到的那個巨大鬼怪。
這些鬼怪大抵都是首人或者人首。
但它們又跟東方渝他們妖族不太一樣,無論是麵孔還是形,都散發著冷冰冰的死氣,醜陋而恐怖,就好似在水中浸泡了千百年一般。
不過馬上東方渝又發現,在這十幾道容貌恐怖的醜陋形的前方,還有這四位與李雲生形差不多的人影。
這四人兩男兩,容貌俊朗清秀,年紀也跟差不多,甚至麵龐看起來比還要稚。
正當東方渝抓著朽木生花傘在遠仔細端詳著這四人時,四人中站在最左側的那名方臉赤瞳年男子忽然冷哼了一聲:「誰給你的權利,盯著本尊看的?」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手指一彈,一滴歸墟之力凝聚的黑水化作無數道細如髮的飛針「嗡」的一聲齊齊向東方渝。
站在東方渝前方的李雲生自然看見了這一幕。
不過他並未出手,依舊隻是神淡然地盯著那四人。
「砰!」
隻眨眼間,那細如髮的十幾道黑針便已經來到東方渝的跟前。
隻不過在即將要中東方渝時,朽木生花傘上飛旋出一道碧綠的霧氣,直接將那十幾飛針擋在外麵。
「下雨了?」
對此毫無察覺的東方渝有些好奇地仰起頭,恰好看見幾滴黑的「雨滴」順著傘架流淌下來。
「不妨事。」麵中的軒轅龍笑了笑:「你就站在此看戲,當時長長見識。」
「好的。」
東方渝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過剛剛彈出那滴黑水的赤瞳年,此時的臉卻是非常難看。
他原本是想藉此機會迫李雲生出手的,卻不想連那不起眼手中的一柄傘的擊不穿。
「之前在城樓上跟我說話的,就是你吧?」
李雲生雲看向那赤瞳年道。
「是又如何?」
赤瞳年冷著臉回看向李雲生。
「我來找閻君,還請幾位通報一聲。」
李雲生很是認真地看了眼赤瞳年以及他旁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