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不知道背對著他在廚房忙什麼,沒回答。
長平乾脆跑去廚房,圍到男人邊,仰頭問他:「二叔,下午我發你的訊息,為什麼不回我?你跟姨姨真的分手了?」
「二叔?」
「二叔,你為什麼不說話?」小傢夥嗓門很大,炮轟著傅司言。
許久後,傅司言纔回了他一個淡淡的嗯。
「為什麼啊,姨姨那麼好。」長平追問道,「你更的人,比姨姨還漂亮嗎?」
傅司言餘瞥了他一眼,「我沒有更的人。」
長平皺著小眉頭,咕噥著,「可姨姨說你有,因為這個跟分的手。」
「沒有。」傅司言再次否認,輕車路的把熱騰騰的包子從蒸籠裡撿出來,「是先提的分手,我隻是遵從的意見。」
「啊?」長平懵了,「那姨姨為什麼跟你提分手?」
傅司言沒回答,隻一手抓著他後領,一手端著包子,走進客廳後,扔抱枕似的把他扔沙發裡,「別問了,吃包子。」
「可是——」
長平就是很好奇,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結果被傅司言淩厲的眼神給震懾到,低頭從盤裡裡了一個包子。
看著包子的外形,長平在心裡吐槽:二叔包的包子好醜,看著都沒食慾!
傅司言也從餐盤裡拿了一個包子,隨口問他,「你爸去國外後,跟你還有你媽媽聯絡頻繁嗎?」
「前兩個月會天天跟我們視訊,後來連電話都沒有了。」長平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爸爸說很忙,我怕撥電話過去會打擾到他。」
「是嗎?」傅司言擰起眉。
他知道父在XL亞傷了,聞霆過去幫忙。
不過那邊也沒什麼事吧,怎麼聞霆在那一呆就呆了幾個月?
長平剛吃到包子餡後,臉瞬間變得扭曲。
礙於傅司言在這,他隻能費力把包子吃下去,端起果灌了一大半,「二叔,這包子是你從哪買的?」
「我包的。」傅司言也咬了一口,「是不是很不錯……」
男人吃到餡後,舌尖上全是辣味跟鹹味,難吃的要命。
他臉瞬間凝固了。
「沒事二叔。」長平小大人一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道,「這說明二叔你沒做飯的天賦,但二叔你賺錢還是很厲害的。」
傅司言勉強吞下那口餡,看著手中的包子,暗想這也太難吃了。
那晚看黎歌把一盤豆腐包子都吃了,他還以為自己做的豆腐包子很好吃,一嘗才發現味道一言難盡。
可偏偏,黎歌都吃了。
想到那時人一邊吃包子,一邊說好吃時,男人心就有些微妙。
明明不好吃,黎歌為了照顧他的麵子,卻把一盤豆腐包子都吃了。看他這手藝,估計早上做的那碗麵也不怎麼樣,也全吃了。
傅司言微微嘆息,「這人啊……」
真是讓人一點都恨不起來。
「誰?」長平問他,眼裡充滿八卦,「二叔你在說姨姨嗎?」
「不是。」
「那二叔你在說誰?」
傅司言嫌他聒噪,直接不鳥他,起去樓上。
長平關了電話,在男人屁後頭跟著,「二叔你跟姨姨不在一起也沒事,反正姨姨還是我未來丈母孃。」
「……」
「人家都說生兒隨母親,姨姨將來生的兒外貌一定隨,很漂亮!」
「……」
傅司言忍無可忍,停下腳步,回頭滿臉沉的盯著小傢夥,「你再不閉的話,我就把你跟你的行李箱都扔出去,讓你宿街頭。」
長平了脖子,咕噥道,「我又沒說二叔你的壞話。」
傅司言抬起手。
「二叔我去挑房間睡了,再見!」見男人來真的,長平撂下一句話,溜的飛快。
沒了小傢夥的聲音,男人覺得耳邊清靜多了。
傅司言在書房呆了兩個小時,事理完後,回房間洗漱。
等他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後,就見德牧犬不知道什麼進來了,趴在床邊地毯上。
他還尋思德牧犬跟布偶平時很黏,怎麼這次布偶沒跟來,好一會後纔想起,布偶早被黎歌接回去了。
德牧犬看到傅司言後,趴下的尾甩了起來,似乎想他陪自己玩。
傅司言偏偏目不斜視。
他在床邊坐下,似想起什麼,拉開側邊的屜,卻發現放裡麵的巾不見了,拉開第二個屜看了看,依舊沒有。
難道張特助來過臥室,了他的東西?
傅司言給張特助撥去電話。
「傅總,顧先生的事我已經理好了!」電話接通後,他還沒開口,張特助先了起來,「你要的檔案,我也都發你郵箱了。」
「你這麼張做什麼?」
張特助弱小可憐道,「我怕傅總你心不好,又把我派去燕京。」
那回傅總不知道幹嘛,說要派他去燕京乾一段時間,等他提著箱子要登機時,傅總又一個電話殺過來,說不用他去了。
傅總現在說一出是一出,讓他有點怕了。
這週末他要帶趙奕昕回家吃飯的,可不想這節骨眼上真被派去燕京。
傅司言自忽略他的話,問,「你上次來接人時,過我東西嗎?」
「沒有啊,我等黎小姐收拾好後,就帶著走了。傅總你丟什麼了嗎?」
沉默了十幾秒後,男人道,「丟了一條巾。」
「丟了一條巾?」
傅司言聽他這誇張的語氣就不悅,冷冷道,「你真想去燕京,是不是?」
「不不,我想跟著傅總你!」張特助趕忙說,「傅總,是什麼款式的巾啊?是不是你放在哪個地方,一時忘記了?」
「我一直放在右邊的床頭櫃裡,不存在放。」傅司言語氣不太自然,「就上次你看到過的,一條墨藍的馬仕巾。」
張特助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天我來接黎小姐時,旺福叼著一條巾從樓上跑下來,我還以為那是黎小姐的東西呢!」
那確實是黎歌的。
不過——
傅司言沉著臉低頭,想找那條狗算賬,卻發現地毯上空空如也,狗早跑了,氣的他一口氣堵的心頭。
自己好吃好喝供著這條狗,它卻跟自己作對!
「傅總?」許久得不到傅司言的回應,張特助忍不住開口了,「要不我明早去找黎小姐,要回那條巾?」
「不用了,就這樣吧。」傅司言淡淡回道,切斷了通話。
那巾是留他這唯一的東西。
既然拿回去了,就算了吧,貿然去要,隻會讓他掉價,多捨不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