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黎小姐，那我走了。」

「好，拜拜。」

等鐘意去路邊攔到出租後，黎歌這才上了助理的車。

黎歌一邊將手機開機，一邊問剛上車的助理：「香水的事查怎麼樣？」

「姚經理還真查到了一些事。」助理將車往公司開，回黎歌，「白鷺公司上個月發售的那款香水，並不是他們公司調香師調出來的。」

聞言，黎歌來了神，「是那調香師從別人那買的嗎？」

「……不是。」

「不是？」黎歌愣了愣，「不是他們調香水調的，又不是從別人那買的，那他怎麼調出那款香水的？」

助理就把姚疏調查的事，都講給黎歌聽。

原來姚疏聯絡了和頌那個姓何的員工，說擅自把香水拿給對手公司用，違反了公司保協議，又說不開除，給一次機會。

姓何的員工為了工作檔案上不留汙點，就找在白鷺公司上班的姐姐幫忙。姐姐剛好在產品部，跟那調香師套近乎，很快了朋友。

白鷺公司通過這幾天的新聞，那款產品銷售蹭蹭上漲，調香師也名氣大增，也點飄了，前天公司聚會時，他喝多了，被何員工的姐姐套了話。

那調香師說他上個月收了個快遞，裡麵是一瓶香水試樣，也不是知道誰寄的，他覺得香味很獨特，加上上麵催得，就把這款香水還原了。

產品發售後，調香師還戰戰兢兢，怕誰搞得陷阱，結果啥事都沒有。

這款產品銷售一般般，但是調香師也輕鬆了一段時間。

事講完後，助理又告訴黎歌：「姚經理查了那調香師的收快遞記錄，查到那天他收的件是從南城一個舊小區發過來的。」

「姚經理找道舊小區那邊，發現那房子沒人住，電話也是空的，後來姚經理又去快遞公司，找快遞員問了下。」

黎歌挑眉，「都過去那麼久，他每天收那麼多件，知道誰寄的快遞嗎？」

「他還真知道。」助理說，「快遞員說他之所以記得，是他去收快遞時，那對夫婦正在吵架，人還甩了男人一掌。」

「快遞員說那人看著很虛弱，像生了大病一樣。人想寄快遞，男人一直在阻撓，快遞員拿了快遞走時，人還在罵男人。」

助理想起什麼，從屜裡出幾張照片給黎歌，「姚經理去快遞員收快遞的地方看了監控，洗了他們的照片出來，你看看認不認識。」

黎歌接過照片。

因為是監控拍出來的，照片上的人和景很模糊。

不過隻看了照片上模糊的人一眼，黎歌就認出是羅子蔚，再看旁邊的男人，正是羅子蔚的丈夫。

黎歌瞬間明白了一切，涼薄地笑了，「出事後，我還在怪公司高層，猜測是那個調香師兩頭吃錢，沒想到問題是我搞出來的。」

之前跟羅子蔚說過這款新產品的事，給了羅子蔚香水試樣。

羅子蔚痛失孩子後，想報復自己，就將香水試樣郵寄給白鷺的調香師，讓白鷺提前發售這款香水。

等和頌再發布新產品的話，兩款香水味道一樣，白鷺公司先發售，和頌就會為盜竊同行產品的盜竊者。

本人跟公司就會敗名裂。

助理沒聽明白，就問：「黎總，你跟這對夫妻認識嗎？」

「認識。」黎歌淡淡道，將照片撕碎了，「也是這人告我謀殺。」

「那為什麼又撤訴了？」助理好奇道，「會不會有詐啊？」

「要不我先送黎總你回去，那些新聞已經了下來，再說事原因查出來了，白鷺公司搞我們也不會功。」

「不，去公司。」黎歌眼神一寸寸冷下來，「我做的錯事，我自己來解決。」

「行，聽你的。」

到公司後，黎歌讓助理聯絡調香師過期，自己去辦公室裡的淋浴間洗漱。

被拘留期間，警局也提供淋浴的地方。

不過黎歌怕發生意外，從沒去過，十多天了，上又臭又髒的。

就是想到辦公室淋浴間留了洗漱用品跟服，加上確實有很多事要解決，才讓助理直接來公司的。

等黎歌洗漱完換了服，吹乾頭髮後，助理也帶著調香師過來了。

「黎總。」調香師問，「你找我有事嗎？」

黎歌給他幾張香水試紙，指著桌上的兩瓶香水試樣，「左邊這瓶是白鷺上個月發售的產品，右邊這瓶是我們公司的，你聞聞。」

調香師一下就明白了黎歌的用意，「新聞我也有看，不過公司好像沒管，我也不敢開口，我聞白鷺公司的產品就行，我們公司的產品配料我都一清二楚。」

「行。」黎歌點點頭。

調香師以三個時間點，聞了白鷺公司的產品。

他發現了什麼，立刻跟黎歌說：「黎總，白鷺公司的這款產品聞著跟咱們的新產品一樣，但是後調有一味跟咱們的不同。」

「對，我之前也發現了。」黎歌說。

當時聞了白鷺公司的這款香水後，覺得跟公司的新產品味道一樣，但又有哪裡不一樣，「原來是後調的問題啊。」

調香師點點頭：「香水分為前調，中調，後調，後調對香水尤其重要。咱們家香水裡的這味後調有點特殊，隻有芬蘭那邊有，還很貴。」

「白鷺公司的調香師估計沒聞出來，或者他聞出來，將香水還原了，但是覺得這配料很貴，用其他的來代替。」

「不管怎樣，這下事可以解決了。」黎歌鬆了一口氣。

因為白鷺公司先發製人，在網上帶節奏，說和頌盜用他們的產品，和頌這段時間損失可不小，連值都到影響。

要再不解決的話，沒準總部先把解僱了。

黎歌讓調香師先下去，喊助理進來，讓聯絡白鷺的負責人跟調香師，再告訴記者，他們要開發布會。

黎歌點了些吃的，趁著等的時候，用B超機測了測寶寶們的心跳。

這幾天在警局裡被拘著，吃不好睡不好，寶寶們後麵幾天胎的，生怕他們出問題了。

現在關鍵時刻，所有目都盯在上，也沒法去醫院檢查。

發現寶寶們心跳頻率很正常時，黎歌才放心了。

過了一會，助理拎著好幾份食來辦公室，還告訴黎歌：「黎總，新麗傳的沈小姐給我打電話了，說知道訊息後，就想趕回來替你作證。」

「結果登機時，機場的人說沈小姐簽證有問題，審訊了好幾天，沒收了的手機，到今天才給，拿到手機就打電話告訴我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