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姐，你卡都被傅總停了，最高一張卡裡才十萬，拿什麼還我？」

黎歌瞪大眼睛，「這你也知道？」

「嗯。」

「哎呀，你卡就借我刷刷嘛，我好喜歡那件婚紗。」能被一眼看中，還完全合的材的，真的很難遇見，「我分期還你行了吧？」

「哪一件？」

褚師趕把婚紗抱給他，眼裡充滿期待，「這件，好看吧？」

「嗯，好看。」阿水隻掃了一眼，去問店員，「這婚紗多錢？」

「稍等，我幫你問問。」店員用耳麥問了在樓下的店長，然後告訴阿水：「這件是跟C&C設計師的合作款，一百零九萬。」

褚師哦了聲，「還便宜的。」

之前買限量款的幾個包包，每個單價都在八十萬左右，加上日常穿奢侈牌，對商品裡的『貴』沒什麼概念。

褚師猛地想起什麼，扭頭看阿水，「你不會連一百萬都沒有吧？」

「有。」

「那就好——」

「但是我不想拿一百萬買件婚紗。」阿水說，「褚小姐你一月還我幾萬，等我辭職不幹了，你欠我的錢估計都沒還完。」

「我卡隻是一時被凍結，下個月言哥就會給我解凍的。」

「傅總這麼跟你說了嗎？」

「……」

見褚師不說話，那就是說謊了，阿水轉往外走，「褚小姐，走了。」

褚師撲過去抱住他小，蹲在地上。

阿水挪不腳，回頭看，「起來。你又不結婚，買婚紗幹什麼？」

「我不！你就幫我買了嘛！」褚師撅著紅，跟他撒潑打滾：「現在買了，等我男朋友回來，我能給他一個驚喜呀！」

「……」

「求求你了，把卡借我用吧！」褚師繼續撒，「我回去賣個包還你錢。」

真的好喜歡這件婚紗。

平常除了傅司言幾個，都不屑對其他男人撒，後來這老男人也了例外。

相了一段時間後，覺得跟他在一起到滿滿的安全，還喜歡粘著他。

奇怪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心裡這麼想，然後就做了。

一抹笑從阿水眼裡稍縱即逝。

阿水嘆氣，「我買，你起來行不行？」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褚師麻溜地爬起來，指揮一旁的店員，「這件婚紗幫我抱起來，我們這就下去刷卡！」

「好的褚小姐。」目睹褚師撒全程的店員，此刻角都是憋不住的笑。

褚師沒跟店員計較，傲地帶著阿水離開。

下樓後，見樓下櫃檯邊上站著兩個打扮緻的年輕孩，湊一起說著什麼。

聽到『陸文殊』的名字時，就好奇的過去聽了兩耳。

一個年輕孩埋怨道：「你說陸是不是有病，把人喊他住去，就為了聽我們撒，撒撒的不好，就兇神惡煞的對你，讓你滾出去。」

另一個孩說：「莊雅之前去過，也被罵了出來，不過還拿了一筆錢。」

「聽說陸不是很寵伴的嗎，怎麼人變這樣了？」

「誰知道呢？不過他大方的。」

「可不是嘛！要不是有幾個臭錢，誰願意被罵了還給他賠笑！」孩哼了聲，「他要是給我錢，我願意跟他在一起，哈哈！」

褚師聽的忍不下去，踩著高跟幾步到們麵前。

「我還以為多好看呢，嗬！」褚師蔑然地掃了兩個孩一眼，「陸把你們罵走就對了，看你們這倒胃樣，是我也會罵走你們。」

兩個孩被懟的臉一白。

其中一個先反應過來：「褚師？你是明星也不能這麼罵人吧？」

「你們配給我罵嗎？」褚師上上下下掃量他們，「長相不行就去整整容，看看雜誌學穿搭，別背個A貨洋洋自得，真是丟人！」

那孩慌忙把包藏後，著腰背懟褚師：「我們背A貨也好過你，背地裡跟男人搞，活該被封殺！」

「你說什麼！」褚師用力扯住頭髮，狠狠瞪，「你說誰搞？」

「就你搞！」孩尖道，「你以為那些視訊被清了，就誰也不知道嗎？你跟人群P，你比我們還噁心下jian！」

褚師氣到發懵。

之前拍戲時，是經常出去幫傅司言談生意，可都被傅司言保護好好的。

沒想到竟然有人背地裡這麼汙衊！

褚師還沒手，抓著的孩被人扯了過去。

看著阿水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砸到那孩頭上，把人砸的頭破流，大廳裡尖不止，看他麵鷙，恨不得殺了孩似的。

阿水將抓著的碎瓶口砸到地上，冷冷盯著那兩個孩。

「滾！」

兩個孩嚇的快哭了。

沒事的那個孩扶著被砸頭破流的那個，兩人踉踉蹌蹌的離開工作室。

阿水出幾張鈔票給一旁傻了眼的店長，「花瓶錢。」

然後一手提著婚紗袋，一手抓著褚師離開。

褚師都不知道怎麼被扶上車的，滿腦子都是剛剛孩說的那些話。

以及阿水拿花瓶砸孩的畫麵。

「罵我，說我搞……」褚師喃喃著，有種崩潰的衝，「我沒有，沒有！言哥會保護我，沒人敢我的。」

可是說著，心裡湧出一難，直接哭了出來。

好害怕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阿水手攬住，聲哄道：「們看了點新聞就說，不要想了。你是最漂亮的小公主……」

他手剛到褚師手臂，褚師渾汗豎起，恐懼的尖起來。

「你不要我！」

拚命往車那邊移，抱著肩膀，整個人瑟瑟發抖。

阿水手一點點收回來，狠狠握拳頭，看褚師這副害怕樣子，心裡疼的厲害。

過了一會，見褚師還在發抖，沒有平息的兆頭，他擰開一瓶水，將一粒葯扔進去晃了晃，遞給，「喝點水。」

褚師接過喝了兩口。

靠著車窗，沒多久就覺得很困，眼皮慢慢磕上。

等褚師睡著後，阿水纔敢過去把人攬到懷裡。

看到微紅的雙眼，著冰涼的手，又恨又自責。

「對不起。」阿水著孩的臉頰，低聲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