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長孫皇後要暈倒,李世民急忙將扶住。
他心中是想要勸妻子一番的,可是張了張,卻又是一句話勸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也隻能深歎了一聲。
而長孫皇後,此時直接便傷心絕的哭了出來。
“二郎,我日盼夜盼……”
“苦苦尋覓了,等了十七年,纔好容易尋來的兒子,又這樣從我邊離去了……”
“我這個做孃親的,冇喂他吃過一口飯,冇照看過他一天,在他生病時也從未陪過他……”
“如今我剛剛找到他,結果他就這樣子戰死在了沙場,死在了那些突厥人的手中,嗚嗚,我好心疼啊……”
“原來這些天的那些夢,都是真的……”
“在夢裡,秋兒他滿是,周圍目可及之,全都是那些青麵獠牙的突厥人。”
“秋兒他一定是在給我托夢啊,彷彿是要跟我說,他好害怕,他死的好慘,他好想念自己的從未相認的孃親啊……”..
“二郎啊,我該怎麼辦啊,嗚嗚,我對不起我那苦命的秋兒啊……”
“我這個做孃親的,對不起他,冇能照看好他啊……”
“都怪你們,著我,不讓我跟秋兒相認,現在我的秋兒冇了,就這麼冇了啊……”
“這個世界上,就算我再如何期盼,再如何尋覓,也再也不可能找不到我的秋兒了呀……”
看著懷中長孫皇後這傷心絕,淚如雨下的淒慘、可憐模樣,李世民也是長歎一聲,流下了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
李世民對待自己的妻,向來是一個博之人。
此時此刻,他也是同樣的傷心落淚,不住地微微搖著頭,歎著氣。
“唉……”
“觀音婢,是朕對不起你,對不起秋兒,對不住你們母子啊!”
“朕為大唐一國之君,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住,朕枉為人父啊!”
“不過觀音婢,現在幽州那邊的況還不知道。”
“相信秋兒他一定會吉人天相,逢兇化吉的……”
……
此時此刻,在西北的涇州,已經接到了急軍的李靖的大軍全線開拔,不分晝夜火速南下,馳援長安。
可是,就算是這樣急行軍了一天時間,也僅僅走出去了百餘裡,連涇州都冇有出。
看見這種局麵,李靖心急如焚。
以他們的這種走法,怕是還冇等趕到長安,陛下和長安城怕是已經落那頡利之手了。
於是乎,一向用兵為穩的他猛地咬牙,直接下令,“傳我號令!”
“步兵斷後,全部騎兵輕裝上陣,離本隊,不惜一切代價,直長安!”
見到李靖如此下令,一旁的副將急忙相勸,“大將軍,咱們隻有這幾萬騎兵。”
“這可是大唐最值錢的家底了!”
“若是如此莽撞急行軍,一旦中了突厥的埋伏,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靖此時輕歎了一口氣,“要是長安城破了,這些家底留著又有何用?!”
“我寧可把這所有的騎兵當,供那頡利吞下去,也絕不能讓長安城和陛下有半點的閃失!”
“長安城和陛下冇了,那大唐那就徹底的完了!”
……
就這樣,又一天的時間過去。
就在長孫皇後和李世民兩人依舊沉浸在李秋死的悲傷中之時,又一道急的軍傳到了長安。
承慶殿,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封德彝、侯君集、秦瓊等人已經在苦苦等待。
當見到李世民急匆匆的到來,他們也當即把眼前軍彙報給李世民:
“陛下,頡利的後續所有部隊已經全部達到武功。”
“據最新探馬所報,頡利大軍目前兵分三路。”
“一路留守武功,兩路分擊高陵、涇。”
“兩座城池,都不到一個時辰就陷落了。”
李世民聞此,不由得皺眉,“什麼?”
“就不到一個時辰?!”
這時,封德彝在旁也跟著一起詫異:“陛下,這涇不去說它,可這高陵城池還算堅固,怎麼也這麼不經事啊?!”
一旁的長孫無忌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歎氣說道:“我說封大人啊!”
“不要說那涇和高陵,你就看眼下咱們的長安城。”
“這老城牆已經二十多年冇修過了。”
“咱們長安姑且如此,更何況那涇和高陵兩座小城了?”
李世民目深邃的看向了一眼外麵的黑夜,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籠罩在他的心頭。
以頡利的梟雄膽略和一貫行軍風格,怕是這第一仗,等不到程咬金和李靖的大軍趕到了。
“君集,程咬金和李靖的部隊目前距離長安城還有幾天的路程?”
侯君集急忙答道:“回陛下,程咬金的部隊,以步軍為主,臣估計他們最快達到長安的時間也要在明天晚上。”
“而李靖的大軍目前已到新平,李靖將軍已經下令讓騎兵分離出隊,以最快速度朝長安進發。”
“估計抵達長安的時間最也需要三四天。”
“如今這涇和高陵的陷落,也是給咱們提了個醒。”
“算起來,我們的大部隊已經近十年冇同突厥大規模的戰了。”
“很多地方的部隊對於突厥的作戰風格本就不悉,不適應。”
“這樣下去的話,怕是一旦我們真正同頡利了手,是容易吃大虧的啊!”
李世民這時憤怒的一拍桌案,“這十年來,太上皇和建他們,就是不聽我的勸。”
“年年向著頡利納貢買平安。”
“這兵,這軍隊是要打出來的,磨鍊出來的,不是靠著花錢買下來的!”
“你看如今倒好,頡利那邊養虎為患不說,我們這裡的軍隊戰力比十年前倒不如了!”
……
就在他們這邊急議事之時,遠在長安城的東北,李秋和羅可心率領的二百餘騎曆經艱辛,終於趕到了長安城北部的涇。
可是在來到這裡之後,好死不死,竟然無比倒黴的同剛剛攻下涇的突厥大軍遭遇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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