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正打算細問,衆國君卻已經紛紛起道賀。
“不愧是帝君的弟子,修爲果然不凡。”
“真是名師出高徒啊,君帝是真是慧眼識人,難怪會親自帶上界。”
“是呀帝君,我等怎麼就找不著這般資質的徒弟。”
“各位國君過獎了。”辰戈笑著迴應,“我這徒兒,只不過是平日裡勤些罷了。”心下也有些疑,按說以惠靈的修爲是不足與修對戰,今日爲何……但畢竟是自己的徒弟也沒多想。
其它組的比賽也已經結束了,衆國君又是一番商業吹棒,辰戈這才宣佈大比結束。揮手施法,下方的四個平臺瞬間合併了一個,緩緩升了上來。
上面站著的便是各組獲勝的前三名,思羽到是得了金仙組的第一,但可能是瞭解到了地仙組的戰況,臉上並沒有什麼喜。特別是輸給惠靈的那兩個弟子,更是全程都低著頭。
孤月沒由來心底升起些火氣,越加看那綠茶婊不順眼了。羿清對仙氣的應尤爲強烈,臺上的人看不出來,他卻可以。他剛說惠靈的對戰有問題,那就一定有。只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而已。
辰戈誇讚了衆人一番,這纔開始頒發起獎勵,大多都是仙,仙丹之類的,每組的前十名都分到了一件。畢竟是帝君,一次拿出幾十件法,都不帶眨眼的。
而每組的冠軍更是任選一件自己合手的極品仙,等於是定製了。孤月一直想著剛剛惠靈的比賽,對這樣的頒獎到是沒什麼興趣,仙什麼的他們哪一件不是從荀書那定製的。
“師父!”到惠靈的時候,卻沒有說想要什麼,而是直接上前一步道,“我可以不要仙嗎?”
辰戈笑了笑,似是習慣了自家弟子這般跳的子,帶些寵溺的道,“哦?不要仙。”他的徒弟自然不缺這麼一件仙。
“弟子自知修爲淺薄,但一心向道。此次參加大比,也只是想試一下自己的深淺,煅練一下而已。沒想到……”惠靈眼神有意無意的往無敵敵這邊掃過,帶著些挑釁,“沒想到意外得了個魁首。所以……弟子不求別的,只想多多累積對戰經驗。”
辰戈點了點頭,“那你想要什麼?”
“徒弟子想……”話音一轉,突然看向坐在看臺上的沈螢,大聲道,“弟子想請求,與無敵派掌門一戰!”
啥?
(⊙_⊙)
這話一出,全場安靜。
“……”
其它人是驚的,而無敵派的人則是……
“哈哈哈哈哈哈……”一聲暴笑突兀的響起,無敵派幾人還沒反應,荀書已經在捶桌狂笑了,笑得整個人都快攤在桌子上了,反倒把所有人的眼都引到了他的上。
“對……對不起沒忍住。”荀書拼命的忍了好久,纔看了辰戈道,“帝君,您這弟子真是……真是……哈哈哈哈哈。”原諒他實在忍不住,太好笑了。
孤月和羿清也懵了,實在是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種上趕著找死的要求。居然想跟沈螢打?到底誰給的勇敢,樑靜如嗎?
頓時看惠靈的眼神都有些複雜起來,這人莫不是……智障吧?
其實細想也能理解爲啥會有這樣的要求,無非是覺得昨天在大殿丟了臉,趁著贏了大比的機會,想找回來面子。以爲自己連修都可以贏,同爲地仙修爲的沈螢自然也可以。
孤月這會到真的覺得有些——天真了!
辰戈自然也想到了自家徒弟的打算,頓時黑了臉,帶些訓斥的道,“靈兒,不許無禮!沈掌門是一派掌門,按理也是你的長輩,怎麼可能與你這小輩手。”
“師父,仙界不都以實力爲尊,憑什麼是掌門就不能切磋了。”惠靈不服氣,不單沒有收回剛剛的話,反而一臉義正言辭的道,“再說……只是一戰而已,就當是掌門指點我這個小輩好了。莫非……怕輸不。”
“放肆!”辰戈聲音一沉。
“師父……”惠靈一臉的委屈,他爲什麼老幫著那個姓沈的。
辰戈有些頭痛。這無敵派他是想要好的,可靈兒的子一向跳,能說出這種話不奇怪,一時也有些爲難起來。但私心裡,確實也有想看看沈螢實力的想法。
“是我這弟子犯冒了,還忘幾位見諒。”
“帝君言重了。”孤月眼裡一閃,“你這弟子說得也沒錯,修士之間相互切磋本來就是常事,何況這回還得了冠軍,如此上進,帝君該高興纔是。”
“可是……”辰戈一時不清他是什麼意思,“畢竟是小輩。”
“嗯,帝君說得……也是!”孤月點了點頭,“要是傷著了,就不好了。”
“我不怕!”惠靈突然高聲道,“還請沈掌門賜教,無論有任何損傷,惠靈都毫無怨言。”
“既然如此……好吧。”孤月嘆了一聲,眼睛卻瞇一線,轉就看向沈螢道,“去吧,沈螢!”不用給我留面子,揍!
沈螢:“……”
怎麼覺他比自己還興。
“老狐貍。”荀書輕聲罵了句,翻了個白眼,明明一開始就打算手,還繞了這麼大圈,裝迫不得已的樣子。
“沈掌門,請!”惠靈側就往後平臺走去,一臉的自信。
事已至此,辰戈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得回坐了回去。四周的衆國君卻是一臉興,本來就跟羿清有仇,這會有人出頭,還是帝君的弟子,他們自然樂得看戲,誰他們選了這麼一個掌門。所有人都是一副等著看無敵派出醜的樣子。
除了荀書和無敵派衆人,他們的表很統一,統一都是……看智障的表。
“沈螢,快去快去。”孤月連忙催促,一把搶過了手裡的果子,“行了別吃了,上場了。”
沈螢這才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往場中走去,唉,好麻煩啊!
晃悠悠的,半會才走到了場中央,四周的防陣法再次亮了起來,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惠靈看了對面懶洋洋的人一眼,冷笑了一聲,一臉自信的道,“沈掌門一會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哦。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會傷你……太重的!”
故意加重了最後三個字,彷彿看到對方跪地求饒的樣子。
沈螢歪了歪頭,仍是那個散漫的樣子,視線卻定在了脖子上,“你確定能贏?”
“那當然!”笑得更加得意,“你門下那些修不都是敗在我手裡嗎?”
“哦。”愣了一下,突然形一閃,“因爲這個嗎?”
惠靈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脖間一涼,下一刻一條眼的白項鍊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上,卻連事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下意識的一口,果然已經不見了。
“你……”瞬間臉慘白,心底頓時涌上巨大的恐慌,那是最重要的底牌,爲什麼,爲什麼會知道,“還給我!”轉就朝著對方撲了過去,想要拿回來。
“等等,你……”項鍊中也傳來一道聲音。
沈螢卻直接手間一!
只聽見咔嚓一聲……
“不要!”惠靈驚呼。
來不及了,項鍊直接被得碎。
“現在沒了。”沈螢一字一句的道。
惠靈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改置信的看著的手心,……居然……
擡頭看向沈螢,眼裡瞬間燃起了火,“你……你,我殺了你!”
似是失去了理智,喚出數把仙劍,不管不顧的就朝衝了過來。
沈螢站在原地沒有,眼看著對方手裡的劍就要刺到上,卻直接往旁邊側開了一步,然後……賤兮兮的出了一條。
只聽見嘭的一聲,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腳下一拐直接摔在了地上,還是臉著地的那種,揚起滿地的灰塵。
嗯……一看就很疼的樣子。
“我說妹子……”沈螢蹲下,一手輕輕拍在肩上,語重心長的道,“作弊是不對的。”
惠靈一驚,臉都青了,腦海裡閃過一個驚悚的想法,知道了!這怎麼可能?就連師父都沒有看出來,那明明是……
“你胡說……”下意識的就想起,卻發現在上的那隻手,宛如千斤,怎麼都起不來。
怎麼會這樣?
只好扭頭看向沈螢,卻瞬間被的眼神嚇住,瞬間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鋪天蓋地而來,得連呼吸都消失了,低沉的聲音像是地獄的傳音。
“作弊,是會被打的哦。”
“……”
看臺上。
“沈螢,在幹嘛呢?”孤月問了一句,由於外面有陣法,外面的人本聽不見裡面的聲音。揍啊,怎麼還聊上了?
“那個項鍊,有問題。”羿清直接傳音道。
“什麼?”
“剛地仙大比時,每到最後那項鍊中都會傳出一道特殊的仙氣,助打敗對手。那仙氣不是屬於的。”
“……”孤月一愣,槽!那小婊砸果然作弊!
難怪沈螢一下場就把對方的項鍊碎了,原來是因爲這個!
可那仙氣是屬於誰的?他下意識就懷疑辰戈,但細一想又不可能。他做爲帝君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偏幫自己的徒弟。也沒有必要,做爲帝君,就算弟子輸了,誰又敢說他一句。
而且剛剛對戰時,他全程都坐在這裡,本沒有機會使用仙法幫人。看大家的樣子,除了向來對氣息敏的羿清和沈螢那外掛,好像誰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
什麼人可以在衆國君和天帝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那項鍊又是個什麼東西?
正想著,突然地面一陣晃,一道白從天而降,直接朝著下方的平臺落去,帶著龐大的仙氣和劍氣。
“靈兒!”辰戈一驚。
“師父!”羿清也站了起來。
兩道影同時衝了平臺之中,在那白落下的瞬間,撈起場中的人就飛了出去。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平臺頓時被擊得碎,就連四周的陣法瞬間被衝擊碎了。
“靈兒,沒事吧?”辰戈心有留悸的察看了一遍懷裡的惠靈,要不是他去的及時,恐怕……
“師父……”惠靈一臉的慘白,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沈螢的方向,立馬又收回了視線,帶些抖的愈加進了辰戈懷裡。害怕的到不是那突然落下的白,而是剛剛那沈掌門……心下不由得一,錯覺吧,那個地仙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可怕的氣息。
“師父,你沒事吧?”羿清也帶些張的問。
被拖過來的沈螢:“呃……”
“能有什麼事?”孤月翻了個白眼,“瞎心。”
羿清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看到辰戈衝進去救人,他下意識的想著師父也在裡面,想也沒想就進去了。本沒想起,對方需不需要他救。
“謝謝啊!”沈螢忍不住安了一下,有點頹的廚子,指了指前方的塵土飛揚,“至吸了兩口灰。”
羿清:“……”一點都沒有被安到是腫麼回事。
“哈哈哈哈……”突然那白之中傳來一道男音,隨著一陣風訣,一個藍的影頓時出現在了半空中,高高綰著冠發,紅脣輕抿,似笑非笑。手持一把玉骨扇,未展開只是在手裡輕輕轉著,風懸於空中之上,帶著幾分輕蔑的看向下方首座上的人。
“辰戈,你這玄靈大會,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也好來熱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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