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片土地上,那些沒有多理智的妖魔,吃人殺人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許仙嘆道:“原來這便是所謂‘八百萬衆神’的真面目嗎?”東瀛是尊重神道的國家,將一切非人異類都奉之爲神,號稱有八百萬之多,如今看起來,說不定真的有那麼多。
許仙曾因蘭若寺中害人的鬼怪無人管制而抱怨天庭不力,也曾因爲仇王府衆鬼作而覺得地府無能。但來到外面的世界一瞧,天庭地府的形象在他心中頓時高大起來。這就好比是前世從中國跑到非洲的戰區一瞧,立刻覺得自家的政斧也沒那麼糟糕。
白素貞道:“難怪小月這麼喜歡到這邊來。”
這時候,許仙終於找到了那老乞丐模樣的百百爺,將視線停住在他上,固然生前或許也是可憐的老人,或許現在他也不是有意要害人,而只是想要親近人類。但他雖然未曾親手殺人,但在這樣的時代,特別是偏僻的村莊中,人一旦生病幾乎必死無疑,已經沒辦法再讓他任意行了。
那百百爺也像是察覺到了危險,求生的本能讓他向深山中逃去,但那一雙金的眼眸已經凝注在了他上,熾熱的金芒從他上升而起,那熾熱的覺,立刻讓他痛苦哀嚎起來,但痛楚消失之後,發現自己並未死去。
百百爺只見自己渾變得半明,渾像是充滿了力量,神智也變得清楚起來,想起了許多生前的事,想起自己在離開村子到山中居住,然後在病痛中孤獨的死去,懷著不甘的心在山林中徘徊,不知過了多年,這麼想著,眼中忽然流下兩行淚來。
一個的聲音在他的心中響起:“再見到人的話,去治療他們的疾病吧!”
百百爺點點頭,轉向山林之中。
於是,在東瀛之地,後世流傳著兩種傳說,一種傳說是見到百百爺人的就一定會生病,而另一種傳說則是,他流連在山野之中,會醫治那些突然在山間得病的人。
許仙對旁的白素貞道:“娘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白素貞出擔憂的神道:“可是爲妻擔心……擔心……”
許仙奇怪道:“擔心什麼?”
“擔心怕你明天起不來,誤了行程。”白素貞抿一笑,烏黑的大眼睛中,半是嘲弄,半是。
許仙然大怒,一把將白素貞抱起:“今天一定要讓你見識到爲夫的厲害。”
數個時辰之後,許仙非常誠懇的道:“娘子,我錯了。”
第二天,村中所有得病的人都不治而愈,大船也重新起航。
許仙決定仍走海路,繞過九州島,走瀨戶海,前往京都。
他們剛走不久,大隊兵馬就趕到漁村,將漁村團團圍住。
村長被兩個武士抓住帶到一匹馬高頭大馬前,馬上之人道:“夏國使節和武藤家的人都到哪去了?”
村長跪在地上,畏畏的道:“他們已經坐船走了。”
“混蛋,爲什麼不留下他們!”馬上之人狠狠一鞭子打在村長上。
村長既不敢閃避,也不敢呼痛,只是連連叩首。
馬上之人稍稍平抑了怒氣:“可曾見到我們的使節?”
“沒……沒有!”
“看來是兇多吉了!”馬上之人瞪著著地上村長,彷彿全是眼前之人的罪過,兩個武士獰笑著拔出武士刀,就要爲他們的主公一盡忠義。
周圍的村民紛紛出驚駭的神,但誰也不敢說什麼,村長的妻子拼命捂住懷裡孩子的。
馬上之人勒住馬頭:“我們回去,立刻將消息傳往京都,報知蒼井大人。”
武士按刀回鞘,跟著他們的主公離去。
死裡逃生的村長癱在地上,被妻子扶起來。村裡年輕人有的憤憤不平,明明都是曰本人,對自己人竟然比其他國家的人還要殘酷,也有人出嚮往的神,那兩個武士真是威風啊!
在茂的樹蔭裡,一隻烏模樣,卻生著三隻眼睛的怪鳥妖怪“唰”的一聲飛出樹梢,展開翅膀向著京都的方向飛去,越過重山,越過大海,來到胡心月所在的高閣中,天空已是圓月高掛。
胡心月傾聽了一陣,皺起眉頭:“大夏使節,難道是……?你看見那個使節是什麼模樣?”
怪鳥妖怪撲扇著翅膀,嘎嘎怪了一番,像是在形容使節的模樣。
胡心月出嫵的笑容來:“果然,是來報仇的嗎?”終於不用那麼無聊了,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我新的的力量。“隊伍裡面是否有一個人?穿白服。”
怪鳥搖頭,顯然沒看見白素貞那驚鴻一現。
胡心月完全放心下來,出玉指在怪鳥額頭一點:“這是獎賞。”
怪鳥的軀立刻充氣般的膨脹起來,鳥喙中生出森然的牙齒,妖氣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怪著飛了起來,在京都的街道上方,一個俯衝抓起一個巡夜武士,飛向遠方。
茂的原始森林深,卻有著宮殿巍峨聳立,這裡是最爲東瀛古老的神社,伊勢神宮的所在,供奉著東瀛的最高神祗——天照大神。
一個頭戴斗笠行者步上臺階,穿過高大鳥居,踏足這片寧靜之地,他擡起斗笠,觀這片威嚴的神社,才出斗笠下的臉龐,正是那個帶領衆人對付胡心月的師。
師見過了神宮主人,講述了目前嚴峻的況,“自從那妖狐來了之後,現在京都每夜都有百鬼夜行,必須要用到那樣東西了。”
神宮主人猶豫起來,師子前傾:“這也是天皇的旨意。”
神宮主人終於點頭,然後帶著他一同來到天照大神的神像前,恭恭敬敬的朝拜,直到神像放出微微金,然後纔在神像下一個的神龕中,取出一片鏡片來,小心翼翼的給師。
師道:“只要有了這樣東西,以及天照大神的保佑,一定能夠將那妖狐封印起來!”
但誰都沒有察覺,他們所說的妖狐,盤坐在神龕上,捧著臉頰看戲似的瞧著這一幕:“別那麼自信啊!”
師果然不自信起來,又對神宮主人道:“但那妖狐實在太過厲害,若是我不能功,只有請您召請天照神下凡了。”
這時候,天照大神的眼眸忽然轉了一下,落在神龕上的胡心月上。
胡心月若有所覺的轉過頭,正與之四目相對,卻大聲抱怨起來:“喂,你真的借給他們來對付我?太不講義氣了,虧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一副相的模樣。
天照大神竟也開口道:“你這小狐貍懂什麼義氣?這些凡人怎麼說也供奉了我上千年了,你也不要太胡鬧,隨便做個幻,應付一下假裝被封印好了。”
顯然胡心月多次來到東瀛,而且長年在東瀛居住,跟這位神的稔程度,比任何師都高。
胡心月道:“我要是不講義氣,怎麼會來找你,我這次來,可是要告訴你個大消息。”
“嗯?什麼消息?”
胡心月詭一笑道:“你的殺夫殺子大仇人,后羿氏要來了,羲和娘娘。”
神像中走出一個人影來,的上散發著璀璨耀眼的芒,彷彿太一樣:“你說的是后羿轉世?他什麼名字?”
胡心月也不能直視這芒微微偏開視線,仍然記得完任務加瑤池後,第一次重回故鄉,青丘之國時的形。
王母娘娘將一個蟠桃給,託帶給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神。而這個人並不是瑤池中人。只是說,你在那裡可能會需要的庇佑。
剛剛在中土大鬧一場的胡心月有些不服氣,心想不過是個中土之外的小神,能有什麼本事,待我探個究竟,若是這傢伙不是很厲害的話,我就自己把蟠桃吃掉,嗯,吃一半,再給小白半個,剛好一人一個。
來到東瀛之後,見到這萬妖橫行的形,心中大喜,簡直將這裡當天堂一樣,無所顧忌的闖了許多麻煩,幾乎將蟠桃的事拋到腦後,後來酒後失言,將蟠桃的訊息泄出來,結果引來了整個東瀛的妖魔,連師也來搶奪。
那時候還不是很強,哪裡打得過那麼多人,丟了條尾倉皇逃跑,忽的想起王母娘娘的囑託,便禍水東引去尋那神。
那神明一出現,就驅走了所有的妖魔和師,對說道:“真是個壞心眼的小狐貍,不過,卻像你的爹媽一樣討人喜歡。”
才恍然發現眼前之人並不是什麼神,而後那神明帶走訪了當初的青丘之國,後來才得知真正的姓名,羲和,同王母娘娘一樣的太古之神,帝俊之妻,十曰之母。
擁有無法估量的神力,算是王母娘娘的閨中友,其姓同王母娘娘一樣,並不是個很正經嚴肅的神明,對也很是親切。
胡心月道:“是的,他的名字許仙!”心中一陣笑:“桀桀桀桀,小許仙,想來報復我,真是太天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