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出手,指尖在胡心月眉心輕輕一點,“省省吧,這是你第幾次跟我說后羿要來了,你每一次被人追斬,跑到東瀛都跟我說那個人是后羿轉世,讓我幫你對付他,但結果每一次都是假的。”
胡心月一手捂住額頭,一手豎起三個手指起誓道:“這次絕對是真的,以前那隻不過是我看錯了。”雖然每一次都是用這個理由,但每一次伏羲也都幫了。
羲和了胡心月一會兒,道:“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不是的話,切條尾給我做披肩吧!”
“我纔不要。”胡心月道:“隨便你,反正我告訴你了。”
羲和想了一下道:“許仙嗎?這個名字我記得了。你現在你回京都去,假裝被那個‘’師封印,免得他們再來麻煩我。”
胡心月不滿的道:“不過只是些凡人罷了,減些數量對他們說不定還有好,他們自己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你若真的能覺得快樂,我又何妨讓你一直玩鬧下去,但實際上呢?算了,不說這些,你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把自己嫁出去了。”羲和憐惜的‘’‘’胡心月的臉頰。
胡心月害似的避開了,聽了的話,立刻跳了起來:“你真是老糊塗了,我可是在瑤池!瑤池!絕對不能嫁人的!”
羲和道:“沒禮貌,什麼老糊塗了。瑤池那種地方,退出就行了,別聽那個嫁不出去的男人婆的話。‘’人嘛,跟男人總是不一樣,男人總能找到無聊的事來打發時間,像什麼仙佛一統天下。但‘’人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你們塗山氏,是需要找個好男人作爲依傍的。”
“哎呀,你煩死了,我一來你就說這種話,所以我纔不願意來,我走了!”胡心月氣呼呼的站起來。
羲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那你就走吧,找到合適的對象一定要帶來給我看看。”
胡心月也不知聽到了沒,一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羲和不由的想起那個消逝於歷史中的青丘之國,正因爲你們是這樣的生靈,殘忍又多,狡猾又愚鈍,所以才難以在世上存活下去。
雪又下了起來,靜靜的落在小池塘裡,邊上的石磊鋪滿了一層積雪。
忽的一陣狂風席捲而來,吹的水‘波’‘’漾雪‘花’飛舞。狂風化爲人形,跪在階前稟報道:“大人,夏國的使節已經到達九州,伊藤家的人也在其中,現在正乘船向京都趕來。我們的使節……恐怕已經被殺死了。
簾幕後傳出一個憤怒聲音:“何等狂妄!”而後發出殘忍的冷笑:“那就派‘黃泉’去好好迎接他們!”
聽到這個名字,信使也‘’出恐懼的神‘’:“大人,不過是一隊使節罷了,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殺掉,有必要啓用那種力量嗎?”
“那些‘’師說不定會從中作梗,還有那些愚蠢大名,竟然還有人寄希於同夏國通商,只要能夠在中土奪得一塊土地作爲基,就有無盡的資源等著我去掠奪,那纔是我們大和民族發展的契機。只要能夠達這個目的,莫說是與妖魔爲伍,即便是化妖魔也在所不惜。”
信使的眼中充滿了狂熱的崇拜:“大人英明,真乃我們大和民族的諸葛孔明,一定能夠帶領我們戰勝那些狂妄的夏朝人,日出之地必定戰勝日落之地。”
簾幕後之人頷首,顯然對“大和民族的諸葛孔明”這個恭維很是滿意,擡手拋出一塊黑‘’的令牌,那令牌非金非石,上面刻著一張極爲生的鬼面,出淡淡的,看起來不像是尋常的兵符。
“用此就可以指揮‘黃泉’,你去吧,我要用這些夏國人的頭顱來祭旗。”
未等那令牌落在雪地上,信使就小心翼翼的將之接在手中,“是,大人!”又化爲狂風消散。
當龍船再一次靠岸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碼頭上等候,爲首之人正是那送信的信使,在他的後是一隊騎兵,每個人都穿著整齊劃一的鎧甲與戰馬,佇立在原地一不,彷彿泥雕石塑一般,顯然不同於尋常的兵士。
許仙當下走下船,便聽信使‘’森森的道:“我奉蒼井大人的命令護送你們前往京都。”
剛剛來到甲板上的武藤誠見這支隊伍,便發出驚恐的聲音:“這……這是黃泉!”他後的武士全都拔出刀來,但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恐懼。
許仙也察覺了這支隊伍的不同尋常,奇怪道:“黃泉是什麼?”
武藤誠滿臉恐懼的解釋了一番,許仙才知道,原來蒼井家的反叛的時候,武藤家也曾組織了幾千人的大軍與之會戰,當時蒼井家只組織了一百人的隊伍,就在所有人都嘲笑蒼井家不自量力的時候,那一百人的隊伍卻輕易擊潰了武藤家的大軍,那支隊伍便做“黃泉”。
白素貞道:“那些不是普通人,像是被魔頭侵,又人‘’控的樣子,看起來同嶺南的嶺王一樣,這些倭人的首領也不是普通人。”
許仙心道:“正因爲掌握了非人的力量,纔敢如此狂妄吧!”雖然他並不將這些“魔人”放在眼中,但對於凡人來說,卻是無法正面對抗的強大力量。不過他既然來了,這種不切實際的野心就消停一下吧!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不是普通人,他反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覺。
不顧武藤誠的哀求,許仙命令所有人下船,跟隨這支隊伍前往京都,一路上平安無事,直到接近京都的時候,前方的隊伍忽然停下,撥轉馬頭面向使團。
這時候,太剛剛下山,天‘’已經昏暗下來,道路的兩旁都是茂的森林,是以顯得特別幽暗。而那些魔人眼中放出的紅就顯得格外耀眼。
信使笑著道:“抱歉,我差點忘了,大人只讓我帶你們的人頭回去!”而後將手進懷中,臉‘’卻忽然一變,雙手在渾上下‘’‘’,轉瞬間額頭就冒出一層冷汗。
許仙晃晃手中的令牌:“你在找什麼?是這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