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凝目遠,只見鄱湖上大浪翻滾,水域似乎比上次所見大了許多。
他便招呼了一聲敖璃,兀自向鄱湖上飛去,想要順手將那豬婆龍也收拾掉,上一次竟敢趁自己坐船經過的時候,暗算自己,如今不得要來算算這筆舊賬。
但來到鄱湖區,他吃了一驚,只見鄱湖周圍了一片河澤,諸多村鎮全都淹沒在大水之中,僅留下尖尖的屋檐。
冬曰怎麼會發這樣的大水?
“前面可是許公子?”一頭白鹿從遠方踏水而來,轉眼之間就到了許仙眼前,化爲一個子模樣,向許仙作了一揖。
許仙道:“原來是白鹿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白鹿子深深嘆了口氣道:“全都是那豬婆龍闖下的禍患,他借鄱湖水勢發大水,沿岸居民皆魚鱉。”
許仙眉一挑,眸中金一閃道:“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就無人來管嗎?”
白鹿子心中一凜,察覺了許仙上不同尋常的靈力波,道:“道友已經修了神仙了嗎?”
許仙道:“正是。”
“那真是恭喜恭喜,道友果然天賦異稟,超凡俗,竟在如此年紀便修神仙,以後大會機會進軍天仙大道。”白鹿子眸中閃過一豔羨與不可思議,但很快平復下來道:
“在下便是在湖上巡遊,想要將那怪捉拿,但那怪甚是狡猾,只是藏匿在深水之中,若是下水尋覓,恐怕要落他的陷阱之中,如今許道友既然來了,又修神仙,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許仙道:“那是當然,只是這豬婆龍藏匿在鄱湖中,確實不容易尋找。”
鄱湖上那一層波盪的水靈之力,有著隔絕視線的功用,雖然只盯著足下一小片區域,還是能夠看個徹,但鄱湖水域如此廣大,總不能這樣一點點的尋找,更別說那豬婆龍還會來回遊。
白鹿子道:“道友莫急,我依然找到了那豬婆龍的府所在,只是原本尚無多把握,獨自去探又怕打草驚蛇,以後更加難以找尋,此次道友來了,正可將它一舉擒拿。”
許仙笑道:“那就好,還請帶路吧!”原本在這種時候,敖璃是個不錯的助力,但正在一心煉化長江,若是中途分心與人戰鬥,恐怕要前功盡棄,以後要再來一次,便只讓在長江中等候便好了。
白鹿子便帶著許仙飛往水波深,一邊飛一邊講述著許仙去往東瀛後,中土所發生的事。
魔主罷工之後,中土羣魔舞,各種各樣的魔頭藏匿於鬧市之中,天下都開始盪。
在魔頭力量的作用下,原本的口角小事,卻很可能會變殺人害命。而本來只是見心起,卻會演變不顧一切的殲銀擄掠。
各種各樣的犯人之多,連監牢中都關不下了。
聚衆山林,呼嘯爲匪,更是不可勝數。
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衆多妖神神念散佈中土,無數尋常妖怪化強大的妖魔肆意妄爲,莫說是凡人難以抵擋,就是未度過天劫的尋常修行者都難以應付。
許仙聽的大皺眉頭:“發生這麼多事,難道就沒人管嗎?天庭地府何在?羣仙諸佛何在?”
白鹿子道:“佛門已派出衆多高僧,以佛門大法來剋制魔頭。而天庭亦派出了許多神仙下界,各引衆多天兵天將捉拿妖魔打天牢,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應付這麼多的變故而已。”
許仙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但反過來想的話,天庭之所以還沒派人向自己出手,恐怕也有這其中的緣故吧!
言語之間,二人已來到靠近廬山的一片水域,一大片蘆葦之上,白鹿子道:“就是這裡。”
許仙道:“這裡嗎?尋常怪不都是在湖心深水之中開闢府。”
白鹿子頷首道:“這豬婆龍不同於其他的水中怪,不喜呆在深水之中,偏好於淺水近岸的區域。我也是知道它這個習姓,在沿岸合適的地方尋找,才能這麼快找到。”
許仙讚了一聲:“果然不愧爲白澤。”便用天眼通去,果然這片水域似有屏障遮掩,隔絕了他的視線,果然不同於其他水域。
白鹿子道:“那怪甚爲狡詐,這下恐怕已驚擾了它,我們須得抓時間。”果見水中暗流涌,似有一個龐然大在作,讓整個蘆葦都搖曳起來。
白鹿子便率先投水之中。
許仙隨其後,他自認水姓還算不錯,然而更重要的則是,度過中天劫之後,水星的力量得到了質的變化,他無師自通,對於水靈之力的運用也更加的玄妙,特別是水遁之,也有了幾分瞭解。
有了這一重保障,哪怕是在水中戰鬥,應也不會太過弱勢。
當他投深水之中,卻沒找到豬婆龍的蹤影,連白鹿子也不曾見得,反而有一沛莫能的大力從四面八方向他來,周圍景象大變,在他天眼之下,一個陣勢若若現,將他困在其中。
許仙神不,仰天向白鹿子去:“看來這是你佈下的圈套。”
一條數十丈長的巨鱷盤踞在白鹿子的旁,顯然就是那鄱湖君豬婆龍,冷酷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陣中許仙。
“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當初在廬山那番話,也是巧言相欺吧!”
白鹿子笑道:“串通?我同鼉道友做了不知多年鄰居,又都是怪,這種時候當然要同仇敵愾,來對付你這個外人,還有,你真的以爲我是白澤嗎?”
“嗯?”
白鹿子轉顯出白鹿的模樣:“你這次可要看清楚。”上的氣勢一陣劇變,又多出了一對兒鹿角來。
許仙心中一,道:“你是夫諸,這大水是你引起的。”
《山海經?中山經》:“敖岸之山有焉,其狀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諸,見則其邑大水。”
白鹿子搖頭嘆息道:“可惜閣下不通數之道,否則也不會中這等小計。”
許仙不聲的道:“在下雖不通數之道,但有一位朋友卻甚是通,他並未告訴我在這裡會遇到什麼災厄!”
白鹿子道:“看來你那位朋友的數之道也很是一般。”
許仙搖搖頭道:“不,在下雖然災厄甚多,但憑你尚不配爲一道災厄。”
白鹿子神一變,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剛剛度過中天劫的力量,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嗎?這乃是廬山與鄱湖匯之,由我們山神水君共通主持將你鎮在此,你真的以爲敵得過廬山和鄱湖兩大山水的力量嗎?還是束手就擒,將上金丹出來,我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說起龍虎金丹,連豬婆龍眼中也是閃現,他們都到了各自修爲的頂峰,無法更進一步,若是得了龍虎金丹這樣的道家聖藥,有多半機會可以突破當前的境界。
特別是白鹿子,已經是神仙修爲,若是服下一顆龍虎金丹,在沒有魔主幹擾的況下,便有機會度過大天劫,到時候天下還不是任我橫行。是以剛纔雖然得知許仙度過中天劫有些驚訝,但也毫沒有讓他搖。
許仙道:“我姓許!”
白鹿子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立刻連通豬婆龍發陣勢,一山一湖之力,向著陣中的許仙狠狠下。
尋常神仙在這重之下,恐怕立刻就會化爲齏。
但許仙上雷大作,一片金的閃電織一層甲,任憑多麼強大的靈力,只要及雷霆,就立刻潰不軍,無法給許仙造毫的力。
這些劫雷就是許仙度過中天劫時重大收穫之一,他上儲存的劫雷從來沒這麼多過,而且這些劫雷還不止是中天劫雷,還夾雜著些許大天劫雷的威力,破盡天下一切靈力。
白鹿子神一:“劫雷!”但卻並不特別出乎意料的樣子,反而道:“原來就是你的殺手鐗,可惜我早已知道了,你上的劫雷也不是無窮無盡,看你能耗的到什麼時候。”一邊同豬婆龍換眼,加大了陣法的力,顯然對這劫雷,也並非沒有忌憚。
但令他們安心的是,許仙並沒有趁機衝陣,而是從玉牌中取出一把寶劍,和一面缺了一塊的鏡子。
白鹿子見這一鏡一劍,心中產生一種極其不妙的覺,但他自料是穩若泰山,只要這個陣法不,許仙就是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來。
在許仙的驅使之下,鏡上幽浮現,豁然向四周綻放開來,無論是萬鈞重,還是玄奧陣法,都無法抵擋半分。
白鹿子心道不好,連忙想要閃避,但如果快的過鏡的速度,就被芒掃過。但接著他發現自己並無大礙,還道許仙是虛張聲勢,但立刻就神大變。
他發現無論是廬山還是鄱湖的龐大靈力全都被隔絕在外,他們無法用分毫,陣法不攻自破。
而許仙握著漆黑的天行劍,衝他們不懷好意的齒一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