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忙過後,田裡只剩下秸稈,村裡人把秸稈收攏到一,留著當過冬的柴禾。
早飯的時辰,村裡還算安靜,偶爾能聽見小孩的哭鬧和狗聲。
村頭的路窄,兩側有壕,前面是兩個晃晃悠悠的人影,擋住馬車的去路。
李海棠把車窗開了個隙,向外張,只覺得穿灰長衫的男子眼。
“姐,是孫寡婦的兒子!”
李金琥眼尖,說完之後,他看了趕車的方向,又用手捂住。他姐和孫興之間,的確有點牽扯,雖然過去了,但難保蕭大哥心裡會不舒服。
“哈哈,那旁邊那個和他一樣高,比他還壯實的,就是他新娶的媳婦了!”
李海棠就說麼,怎麼看背影眼,住在村裡,平日穿著長衫裝13的,也只有孫興這貨。
至於他媳婦,劉氏給小柱子一文錢,探聽到的消息,新娘子長得像小柱子的爹爹大柱子!
只要一想小柱子糾結的表,李海棠就忍不住狂笑出聲,順便聯想一下孫興和他媳婦的房花燭夜。
“姐,你看,孫興拎著包袱呢!”
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給媳婦拎著包袱,都會被罵一句有辱斯文。
只是孫興娶了米糧鋪子掌櫃的兒,岳家殷實,他只能做低伏小。
“哈哈,他一向,而且口味獨特。”
李海棠沒注意小弟的神,佔據窗戶的一邊看熱鬧,不時點評,“嘖嘖,孫興走路扭屁,咋和村西頭李三胖家養的小白狗一樣呢!”
“哈哈,大姐,還真是,以前咋沒發現他有這個習慣!”
李金琥被姐說得一口水噴在前襟,差點笑得背過氣去。
李海棠努努,這還用說,當然是他媳婦需要比較強烈,孫興的小板,只能儘量滿足,不然也不至於走路都傾斜的。
當然,金琥還小,不能帶壞了小娃。
蕭陵川得知孫興騙過李海棠,駕著馬車,快速從二人中間穿過,馬蹄子,差點踢到孫興的腦袋,只留下他一人在風中凌。
至於孫興爲什麼走路打轉,李海棠只猜中一半。
蕭陵川半夜潛孫家,在茶水裡下了點走鏢時候別人給的藥。
那藥一直扔在角落,總算有用得上的一天,新娘子喝藥之後神采奕奕,抱著孫興不撒手,兩個人幾乎是一夜未眠。
“呸!有馬車了不起?誰知道是不是就是個車伕!”
孫興躲在角落,差點掉下壕,頂著黑眼圈,吐了一口唾沫,等他功名就的一天,第一件事,就是休了這個蠢婆娘!
“夫君,你幹啥呢,咱倆得趕走,我娘還等著咱倆回家吃飯。”
新娘子叉腰,說話甕聲甕氣,娘說了,親後,孝敬婆婆,所有的活計都丟給丫鬟做,那個小蹄子之所以跟來陪嫁,是因爲的勾引爹。
小蹄子比長得,一副狐子的模樣,弱弱的,也怕小蹄子勾搭孫興。
於是,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這次就是要回家和娘炫耀,每天晚上,榨乾孫興,他就算想和小蹄子有點什麼,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人都說蠢笨,那是被外表欺騙,只是不說而已,反正能達到目的就行。
看孫興的板,用不了幾年就要不舉,得和娘說說,能不能提前給找個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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