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門口開，溫直衝而溫暖的家中，把一樣東西摔在的面前。

溫暖不答，只是揀起跌落地面的請柬，打開，君凱酒店三樓牡丹廳，下午三到五時，底下是佔南弦的簽名，不知道原來是發給哪家報刊。

“謝謝。”說。

“溫暖！”溫懊惱地跌坐在沙發裡，“你到底還要瘋到什麼時候？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打算就這樣跑去他和薄一心的記者招待會？讓所有人都經由明天的新聞頭條把你當一個笑話看？”

溫暖看看錶，應該還來得及，“我想去剪頭髮。”

溫呆住，雙手掩臉，再擡頭時大眼裡滿是悲哀，“溫暖，我——”

“姐。”溫暖打斷，“你要不要去做一下保養？”

兩行眼淚從溫麗的臉龐上下，彷彿悲傷已經去到盡頭，反而變得平靜，“我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鐵石心腸的人。”

溫暖蹲下去，輕輕擁抱，“今天真的不行。”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改天，改天我們好好談一談。”

溫拭去淚水，搖頭，“不用了。”

溫暖將臉埋在的手心，“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雖然這十年來你從不想聽。你走吧。”

“你知道——”溫暖艱難出聲，“我從來沒怪過你。”

“是嗎？”溫扯扯角，“你從來沒怪過我？”

溫暖咬脣，溫不相信，此刻不管說什麼，溫都不會相信。

“你不怪我？如果你不怪我，又怎麼會讓那件事至今還在我心裡？這十年間，你從來不肯給我一個向你道歉的機會……我們是親生姐妹，你對佔南弦——到了連自己都不要，但，對我呢？”

溫暖不能置信地擡頭，仰著溫，眸竟然無波，只是靜靜地問，“你以爲——我是故意的？”

溫反問，“你能讓我怎麼想？”

溫暖起，想笑，卻發覺自己怎樣也笑不出來，們是親生姐妹。

也許正因爲太親了，所以最應該相互瞭解的人反而在錯之後變得陌生，不是面前有鴻，而是在本應最親近卻日漸相離的背後。

溫認爲避而不談是爲了懲罰。

溫認爲不。

正如從沒想過自己的姐姐竟會對自己有如此誤會，原來溫也從不瞭解，的妹妹不管做什麼想什麼，但有樣東西從小到大永不會變，就是不撒謊。

那一剎覺得無比悲哀，連解釋都失去了力氣。

“姐，謝謝你幫我弄到這份請柬，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談。”

以時速超過一百三十飈在馬路上時溫暖想，一切都會變習慣，從這樣疾駛的速度直視車流塞涌的路面，已不再到害怕，既然佔南弦想一把將推下懸崖，讓經歷他曾經的恐懼，又何妨飛給他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手中的方向盤在某秒失穩而已。

車廂裡如舊環繞著歌聲，很老的老歌，原本應是梅豔芳的胭脂扣，此刻播的卻是張國榮所唱，那低沉婉轉，慢悠輕息一句“只盼相依”，乍聽之下恍見其人，覺得十分悽酸。

似乎還在不久前，那齣戲，是他們一起演，這首歌，是他們一同唱，可是眨眼之間竟已雙雙離世，離去時還不知各懷著多憾心事，想，不知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是否已經重遇？

不知道如果此刻也去了另一個世界，是否會讓某個人想與重遇？

神思恍惚間車子已順利駛到君凱，步二樓的髮沙龍。

年輕的髮型師挽起的長髮，驚疑不定，“小姐，你確定要剪掉？”

“是。”

他一臉惋惜，“留了有四五年吧？這麼好的髮質剪掉很可惜啦，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合上眼，“請快一點，我趕時間。”

也許別的子會是長髮爲君留，短髮爲君剪，但不同，當初之所以留長，不過是想改變短髮時的心理習慣——每次從浴室出來，都不期然地仍然有一雙暖洋洋的手掌爲拭發，而這種念頭會刺傷自己。

如今剪掉，也只是不想在佔南弦即將開始的招待會上被人認出，僅此而已。

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Sinead OConnor的綠眸和頭，是否那個歌，也曾想過從頭開始？

長髮大把大把落在面前。

有歌詞說，只需要這樣，就可以剪斷牽掛。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從頭開始，譬如，就無人肯給重來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佔南弦

與溫暖的寫實恰恰相反，佔南弦是個虛幻到了極點的角。說他虛幻，不是說現實中不存在這樣的人，而是這樣的人離我們的真實生活很遠很遠，遠到了相當於不存在。

言小說的男主角基本都是貌帥多金。多金的概念是什麼？在我們大多數人有限的視野和經歷裡所接到的，大抵不過是：開的車是寶馬或奔馳，頂點無非勞斯萊斯、保時捷或法拉利；房子是半山別墅；自然還擁有著大企業或大公司。

然而，世上有一種真正的有錢人，他們的生活比這個層次拉高不知多，不但在我們此生不可及的地方，甚至連也不可。他們的存在影響著各界政經，甚至乎他國的命運。如尼古拉斯《軍火之王》和來昂納多《鑽》裡，非洲某些國家的災難，無非是強國幕後財團的利益驅使所致，那樣的財團，說到底也不過是控制在數神人手裡。

我沒有能力去駕馭這類小說，但也許，我可以嘗試在言小說中塑造一個真正的有錢人，一個真實生活中存在的世界頂級的富豪形象。

我不知道佔南弦的塑造功與否，我只是盡己所能，努力地去寫言小說當中其富有程度和商業才華還未被深描述過的男主形象。爲了與他的富有相匹配，他的心機與才智亦須超人一等，爲此他經營事業的高超能力不能似普通言小說中的男主那樣一筆帶過，而須被重點展示。

紅花也需綠葉扶持，要寫他，就必須有同等高明的對手，才能通過相互襯映達到表現他的目的，這就是朱臨路存在的另一個來由。

因爲佔的虛幻，決定了這篇文的類別——這是一篇言小說。而因爲在我的意念裡先有溫暖，再有爲而設的的弦。所以溫暖悲走勢的基調從一開始也就決定了，佔南弦無法爲一個萬人迷——那樣的男主怎麼可能會讓主在路上走得如此兇險和沮喪？

他當然著溫暖，但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時時刻刻寵著他的人。大多數男主的路，都會經歷甜、追求、寵、磨難等等，而後達到和主在一起的最初目的。佔南弦偏離了大多數人夢寐中的王子形象，因爲他的路走的是偏鋒。但，目的是一樣的。不同的只是過程。

至於有人提到文意，對不起，這篇文沒什麼文意。我已清楚坦白地說過，這是一篇“言小說”，我想寫某種類型的主，我想些某種類型的男主，我想寫一個我想寫的故事，簡單如是。

以上說話只對真誠流的讀者，至於對人不對文的那些個，請如我忽視你們一樣忽視我吧。

難得上網，花了很長時間看留言，謝謝大家。很。這是我在網上發文的最大收穫了。

然後發現拍磚有兩種，一種們的留言是真實表達了自己閱讀後的，這篇文確實無法讓們產生共鳴。

看到們過激的留言讓我想起十多年前，讀中文的好友靜很喜歡陳染，推薦陳染、王安憶、畢淑敏、萬方和莫懷戚的作品給我。陳染的我在看了《沉默的左》後非常排斥，幾乎是破口大罵。

靜很驚訝，因爲我格平和，從未試過對某個作家有那麼大的排斥反應，最多就是不喜歡而已。靜說當時文壇上對陳染的評價很高。我不忿氣，找來陳染的所有文集，全部拜讀之後還是不改初衷，把批得一無是。

所以看到一些罵我心理有問題的留言時總想笑，年輕狂時，自己也曾這樣罵過別人呢。

至於極個別異常活躍的拍磚者，們不是爲了拍文而匍匐在此不走，純粹是衝我而來。先攻擊文，再攻擊男主，然後攻擊我，接著攻擊喜歡此文的讀者。那不屈不撓的作風，每章裡必第一時間竄出來高舉打倒安寧的旗幟，熱沸騰得差點讓我以爲是不是什麼時候挖了別人的祖墳。。。

靜下心來想一想，終於明白，我最大的錯，無非是上了封推而已。

——這段話的意思是，你很不喜歡我嗎？一樣的，我也很不喜歡你。不過我和你追狠踩的做法恰恰相反，我一向認爲，對於自己厭嫌的人，爲之多花一秒鐘都是浪費。所以，如果你指我擺下陣勢和你對罵，請再耐心等上一百年。：）

一個人的語言是面鏡子，從中照出原形的永不會是別人，恰恰只會是自己。不管你罵得再多，又於我何關？損失的永遠不會是我。：）

人仍在外，敬請原諒。

謝謝親們的長評，謝謝用德文版電腦上來花半小時輸中文留言給我的MM，謝謝MDA。

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