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區大院走出來,顧海帶著白因參觀了就近的軍火倉庫,看到了重型坦克、大口徑火炮、各類防空火力以及作戰飛機、空戰飛機等先進的武配置,顧海在一旁給白因詳細講解著這些武的能和優勢,白因這次算是徹底開了眼。
臨近中午,兩個人一起到軍區大食堂裡面吃飯。
白因看著餐桌上的味,有魚有有菜有湯的,忍不住慨了一句,“我以爲軍隊裡的伙食很清苦呢,沒想到還盛。”
“那也要看況,有的軍營待遇好,有的稍微次點兒,這還算不錯的。”說罷往白因的碗裡夾了一塊鴨,“嚐嚐,和我的手藝比起來,你覺得怎麼樣?”
白因吃了一口,香味四溢,葷而不膩。
實話實說,“簡直沒法比,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顧海謙虛地笑了笑,把湊到白因耳邊,小聲說:“別說得那麼直接,炊事班的弟兄們也會兩下子,到時候再揮著炒勺和你玩命來。”
白因差點兒把裡的飯吐出來,剛纔顧海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白因就佩服他的勇氣,這種問題也就顧海能問得出口。哪想到嚇人的還在後頭呢,這傢伙竟然還得瑟起來了,理所當然地把自個當那個好的,心裡都沒磕一下。
“顧大,介意我坐過來和你們一起吃麼?”
白因擡起眼皮,看見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輕軍。
顧海連頭都沒擡,冷冷地回了句,“介意。”
軍無奈地笑笑,端著自己的餐盤和飯碗去了別的桌,一邊吃還一邊往這裡瞅。
白因問顧海,“你經常來部隊麼?我覺這裡的很多人都認識你。”
“現在不常來了,小時候就住在軍區大院裡,天天和這些士兵打道。”
“那你打算以後還回這麼?”
顧海想都沒想就說,“不回了,我堅決不伍。”
和很多人一樣,白因心裡也詫異的,以顧海的條件和家庭背景,若是伍,必會大有作爲。
“爲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會伍?就因爲我爸是軍幹?”
白因頓了頓,說道:“也不完全是,我覺得你從小在這裡長大,應該對這一片土地有很深厚的。”
“你錯了。”顧海暫時撂下筷子。
白因看著顧海。
“就因爲從小生活在這兒,對這兒的環境過分的知,才讓我覺到厭倦和麻木。從我記事開始,就和一羣部隊士兵一起訓練,土地是的,軍用械是冷的,除了我媽的手是暖的,其他的一切在我眼裡都沒有溫度。”
“我能理解。”白因淡淡地回了一句。
顧海滿不在乎地笑笑,“我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擅長什麼就去做什麼,我是不擅長什麼偏要去做什麼。我喜歡挑戰,喜歡冒險,喜歡刺激,喜歡挫折……更喜歡你。”
說前面幾句話的時候,顧海的表還算正常,到了最後一句,眼睛裡突然放出賊。
白因輕咳了兩聲,悶頭繼續吃飯。
吃過午飯,兩個人來到專業的訓練場地,看著部隊士兵在這裡進行艱苦的訓練。
距離白因最近的這塊場地上,十幾個士兵穿越30米的鐵網,來回不知道跑了多趟。白因就是坐在這裡觀看,都能到那種勞累和痛苦。
“他們每天都這麼練麼?”白因問。
顧海把手搭在白因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說:“這是最基本的能訓練,對於他們而言就屬於熱了,真正鍛鍊技能的訓練,比這個要殘酷多了。”
“我能到你年的悲慘了。”白因表示同。
顧海笑,“其實累不累的倒沒有多深的會,主要是環境對人的迫和磨練。”
“你前段時間一直在這磨練?”
顧海一臉自豪地說:“是,每天和他們一起作息,每個任務都不落。”
“我也沒看見什麼效果啊。”
顧海表滯楞了一下,目朝向白因,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每天在這磨練,心裡不還是那麼脆弱麼?”
顧海眸一沉,猛地將白因推倒,胳膊墊在白因腦袋下面,另一隻手扼住白因的嚨,又又恨地視著白因,質問道:“我脆弱是因爲誰?嗯?你見過我爲別人的事兒愁眉苦臉過麼?小兔崽子,還敢拿這事兌我!”
“是你本來就不行。”
“我不行?”顧海目邪,手在白因的上撓,好幾次故意捅到了白因下的寶貝兒,一個勁地追問:“你說我不行,我怎麼不行了?”
白因使勁兒推了顧海一把,想把這個惡甩開,結果顧海窮追不捨,兩個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最後白因氣吁吁地低吼了一聲,“別鬧了,到都是人。”
“人,哪有人啊?我怎麼沒看見?”
白因想坐起來,顧海偏不讓,就要這麼著他。
臉對著臉,不足一公分的距離,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變了味兒。
顧海的手指在白因的後腦勺上抓撓了兩下,目中含著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那點兒小心思。
“我想你了。”
白因表凝滯了片刻,突然來了一狠勁兒,猛地把顧海推開了,再不推開就要出事了。他站起,拍拍上的土,又手把賴在地上的顧海拽了起來。
“你不是說今天有實戰演習麼?帶我去看看吧。”
顧海臉歸正,“行,咱們是坐車去還是走著去?”
“離這多遠?”
“大概五公里左右吧。”
白因掐指算了一下,五公里,才五千米,算不上遠。
顧海看見白因一派輕鬆的表,存心想爲難爲難他,提議道:“不如咱倆就來個五公里負重越野吧,讓我瞧瞧你有多大的能耐。”
白因看見顧海那不屑的眼神,心裡面的戰鬥慾立刻被點燃了,他本來就是個練育的好苗子,初中的時候還得過業餘組的萬米冠軍。發力雖然沒那麼出,但是耐力很強,一般不訓練都能順利跑完幾公里。五千米,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難事。
揹著二十公斤的負重包,兩個人上路了。
起初還算輕鬆,白因展示出了良好的素質,一邊跑一邊和顧海聊天。結果過了兩公里之後,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徹底理解了“負重”的含義,後背已經有點兒直不起來了。而且越野和平地跑的差異也慢慢顯現出來了,最開始都是平坦的路段,到了後面起伏越來越大,不停地爬坡下坡,而且路上的石子越來越多,硌得腳底板鑽心得疼。
顧海覺到白因的速度開始慢了,扭頭朝他一樂,調侃道:“怎麼著?累了吧?”
聽顧海的口氣,完全像沒事人一樣。
白因咬咬牙,繼續堅持。
轉眼間已經四公里開外了,白因覺自己的雙像是灌了鉛,搖搖墜,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前面又是一個大坡,白因差點兒被後的重力牽得滾下去。
好不容易爬上了坡,白因了額頭的汗,瞧見顧海站在坡下對著他一臉輕鬆的笑容。
心裡一惱,恨恨地甩掉上的負重包,小跑著衝下坡,一下竄到了顧海的背上。
八九十公斤的重量掛在顧海的上,顧海仍舊站得直。
白因嫌顧海背上的負重包太礙事,直接扯了下去,自個伏在他的背上呼呼著氣。其實咬咬牙還能再忍個半公里,估計也就到了,可顧海跑得太輕鬆了,白因心裡這個羨慕嫉妒恨啊!乾脆就賴在他的上不下來了,你不是力好麼?那你就掛著我繼續往前衝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會不會累。
其實,白因完全想擰了,從他竄到顧海背上的那一刻起,顧海就不知道什麼累了。
滿滿當當的都是幸福。
白因從沒有過這樣的覺,一個人揹著他漫山遍野地跑,耳邊是呼嘯的寒風,眼睛下面卻是豆大的汗珠,呼吸聲過寬闊的脊背傳到他的口,一聲一聲很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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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目的地,顧海才把白因放下來。
兩個人躺在禿禿的土地上,頭頂上方是藍得通的天空,幾架戰鬥機轟隆隆地飛過。
“累吧?”顧海手了白因的臉頰一下。
白因把顧海的手拿下來,放在邊握著,很誠實地點了點頭。跑得時候累,顧海揹著他的時候也累,一直到現在都沒歇過來。
“以後你要是不聽話,我就這麼罰你,五公里負重越野,跑到你認錯爲止。”
白因斜了顧海一眼,眸底盡是疲倦和不滿。
顧海呵呵笑了兩聲,寵溺的目追隨著白因英俊的面孔。
“逗你玩的,我哪捨得罰你啊?”
白因輕輕舒了一口氣,野外的空氣真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