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因子?……”
尤其拍了白因好幾下,白因均無反應。尤其去衛生間之前,白因還說要和他好好聊一聊,結果撒泡尿的工夫,這位爺就睡著了。
要不要把他送回家呢?還是直接給他爸打個電話,讓他爸過來接?
尤其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怎麼著都麻煩的,乾脆就讓他在這睡吧。這麼一想,尤其就給白漢旗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白因跟這睡了。
被子只有一牀,看來只能在一個被窩了。
尤其也喝得暈乎乎的,了鞋正要上牀,白因翻了一個,用手把T恤和子都了,只剩下一條。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白因又把褪到了膝蓋彎兒,然後兩條蹬了幾下,就這麼散落在腳底了。
這會兒尤其還沒把被子給白因蓋上,白因就這麼溜溜、大喇喇地橫在牀上。
尤其猛地驚醒了,站在牀邊一不,一副驚嚇過度的表。
我滴個天!這是咋回事?
第一次來我這住,不至於行這麼大禮吧?
尤其了發暈的腦門,捶了錘發慌的口,趕把燈關上,鑽到了被窩裡。起初一直是睜著眼的,地看著一旁的白因,英的眉微微皺著,脣線繃得很直,很純正的男人味兒,又夾帶著幾分魅。
尤其的手順著白因下的廓了上去,短小細的胡茬弄得手心很。
白因嗯了一聲,尤其趕忙將手了回來。
白因翻了一個,背對著尤其。
尤其的目始終不敢往下瞟。
過了一會兒,白因的呼吸變得均勻平緩,可能是酒的濃度纔開始慢慢發揮作用,尤其的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尤其又被旁邊的靜折騰醒了。
因爲這程子一直是一個人睡,睡前又喝了些酒,尤其剛驚醒的時候差點兒被嚇死,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後來漸漸找回了意識,對了,白因昨晚沒走。
尤其還在想著,白因的一條突然到了他的裡,兩條溫熱的在一起,尤其的呼吸瞬間就不穩了。偏偏這個時候,白因還在晃著自己的,可能是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此時此刻,尤其的心強烈地掙扎著,我要不要把他推開呢?
還是就讓他這麼磨蹭,直到他滿意爲止?
還在胡思想著,白因突然把手到了他的腋下。
尤其猛地一驚,不是太敏,而是這傢伙的手太涼了,冰得尤其一皮疙瘩。尤其趕起瞅瞅,白因的被子蓋得嚴實,反倒是自己這邊,一大片的後背都著。照理說也沒凍著他啊,他的手怎麼這麼涼呢?
尤其剛一躺好,白因又把手到了他的腋下,完全是無意識的作。
你倒是暖和了,我這最怕了!
尤其不得已把白因的手出來,用手握住,白因的手比他的還大一些,骨節更分明,攥在手裡很實的覺。
手一暖,腳也閒不住了,白因的腳趾頭開始順著被窩爬行,尋找最溫暖的領地,很自然地移居到了尤其的中央。
這都是啥時候養出來的臭病啊?
尤其一邊罵著一邊厚著臉皮忍著,當白因的腳趾摳著他上的時,他有種想噴鼻的覺,白因平時看著正經的,怎麼一到牀上變得這麼?
尤其小心翼翼地氣,生怕靜大了,旁邊這位爺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白因的手腳一暖,很快就老實了,呼呼睡得很香。尤其側過頭,鼻息間皆是白因口中的酒氣,淡淡芳香惹人迷醉。白因睡覺的樣子尤其見得多了,平日一回頭,這位爺十有八九都趴著,但是像這樣睡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和淺睡眠完全不同,眉頭是舒展開的,角是微微上揚的,偶爾哼唧兩聲,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
尤其呆呆地看了好幾分鐘,直到白因把眼睛睜開一條小,他才猛地緩過神來。
“顧海……”白因含糊不清地著。
尤其一驚,他是醒著呢還是說夢話呢?
白因的手猛地砸在尤其的鼻樑上,酸得尤其差點兒掉眼淚。
“給我倒點兒水喝。”白因喃喃地說。
尤其悲催地用手了鼻子,你倒水就直說吧,怎麼還打人呢?想著就去牀頭的燈,半天都沒到,然後放棄,直接去牀頭櫃上的水杯。
白因大概是極了,聽到水杯響,直接躥了過去,沒等尤其把杯子拿起來,他就自個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喝完之後,把杯子一放,直接在尤其上不彈了。
大概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醒,完全是憑本能在做這件事。
尤其卻苦了,白因在他上,很重不說,還尼瑪一件服都沒穿!腦袋歪在他的肩膀旁邊,上半著他,最要命的是兩中間那乎乎的小東西,就這麼撂在尤其的小腹上,一層布料的隔閡都沒有。
這什麼事啊?
尤其努力剋制自己腦中邪惡的念頭,一寸一寸地將白因從自己的上剝離,只要思想一跑偏,立刻告誡自個:他黏糊著你完全是條件反,或者他把你當顧海了,你最好別做傻事,不然有你好的!
苦戰大半宿,直到天快亮,尤其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上鬧鐘響了好久,白因才醒。
尤其昨晚上累得夠嗆,這會兒啥也聽不見了。
白因拿過鬧鐘,看著眼生,再瞟一眼旁邊的人,我X哪個大明星跑我牀上來了?這張無敵小俊臉,真是一大早的空氣清新劑。
先不管他是誰了,把鬧鐘關上纔是最重要的,因爲白因還想再睡一會兒。
結果,按了半天沒反應,白因了眼睛,看到鬧鐘界面上出現一道數學題。難不得把題做出來它纔會停止喚?白因試了試,輸正確答案,鬧鐘停頓了一秒鐘,又喚起來,界面上跳出一個謎語,等白因猜出來了,界面上又跳出一個迷宮,好不容易纔繞出來,又出現一道腦筋急轉彎……
等白因把所有的題目都解開,他也不困了。
真尼瑪是個好東西!白因暗暗決定他也要買一個回去。
擺弄完手裡的鬧鐘,白因環視四周,又扭頭瞅了尤其一眼。雖然昨晚上喝得有點兒多,但是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基本上發生什麼事都記得,只是睡著之後的事沒印象了。尤其租的這個房子還不錯,雖然沒有他們的小窩好,但是比顧海之前租的那個強多了。
白因準備穿服下牀,結果一掀被子,愣住了。
草,我的小衩哪去了?
回頭瞅一眼尤其,立刻打消了心裡的念頭,人家沒事你的小衩幹什麼?八是你在家**習慣了,睡著睡著就給了。
幸好尤其是個男的,不然這誤會就大了。
白因迅速穿下牀,跑到衛生間草草地洗漱了一番,回屋尤其起牀。
尤其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白因,問:“幾點了?”
白因正在繫鞋帶,頭也不擡地說:“快遲到了。”
尤其又把腦袋砸回了枕頭上,反正也遲到了,再多睡一會兒。
白因一看尤其又躺回去了,上前扼住他的脖子就給薅起來了,冷冷地呵斥道:“我都起了你還磨磨蹭蹭的?趕穿服,麻利兒的!”
尤其綿綿的上半支在牀上,昨晚被白因了半宿,這會兒肋骨還疼。渾渾噩噩的眼神瞟了白因一眼,這廝生龍活虎的,走路的時候兩帶風,站著不的時候像是一桿槍,要多爺們兒有多爺們兒。
真尼瑪難以想象昨晚上在我上膩歪的傢伙和這貨會是同一個人!
顧海照了照鏡子,最瘦了五斤。
眼眶烏黑,脣犯紫,臉頰凹陷,鬍子拉碴……相思病的典型表現。
白因不在邊,顧海連洗臉的力都沒有了,服從早到晚都是那一,看得顧洋都視覺疲勞了。
“我說,咱就算忙,也得過日子吧?”顧洋把一杯咖啡端到顧海面前,打量著他那張帶死不拉活的臉,“我沒待你吧?一日三餐按時提供,每天八個小時睡眠時間,我自個都達不到這麼好的生活水準。”
顧海瞥了顧洋一眼,嗓子都熬得沙啞了。
“你可以一頓飯不管我,讓我通宵熬夜幫你做事我都沒意見,只要你讓我打個電話。”
顧洋幽幽一笑。
“給誰打?”
顧海沉默著沒說話。
顧洋又問:“給你小哥哥?”
“甭管我給誰打,你就說不吧?”
“不。”
顧海扭頭便走。
“外面不遠就有個電話亭,你出去打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