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你同學一起出來吃飯。”
趁著洗手的空兒,白因朝尤其打聽了一句,“你爸呢?”
“哦,他出差了。”
白因手,和尤其一起走了出去。
尤媽媽做了一大桌的菜,一點兒都不像給三個人吃的,而且每樣菜分量都很足,讓人看了胃口大開。尤媽媽笑著招呼白因坐下,聲說道:“到這就別客氣了,想吃什麼自己夾,阿姨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一點兒。”
白因笑笑,“我不挑食,什麼都喜歡吃。”
“我聽其其說了,他說你特別能吃,一個人的飯量頂我們全家的。”
白因斜了尤其一眼,你就不能誇我點兒好的?
尤其樂呵呵地給白因夾菜,白因不善於和家長聊天,所以尤媽媽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基本不會主開口搭話。但是他心裡特喜歡尤媽媽,喜歡這種人,外表漂亮,又實惠能幹,而且那麼溫,每次一開口都能讓他的心溫暖一片。
白因打心眼裡羨慕尤其。
“來,阿姨給你盛飯。”尤媽媽站起。
白因護住自個的碗,不好意思地笑笑,“夠了,我吃飽了。”
“吃飽了?”尤媽媽目一瞪,“怎麼可能?我們其其說了,你最能吃五碗飯,這才三碗啊!早著呢!”
說罷,不由分說地將白因的碗拿了過來,又盛了滿滿的一碗。
白因確實有點兒飽了,前幾天沒正經吃飯,胃口了一些,飯量也跟著小了。不過再吃一碗也沒問題,尤媽媽的手藝真是不錯啊,很多菜白因都沒吃過,每樣都嘗幾口,這碗米飯也就下去了。
“來,阿姨再給你盛。”尤媽媽又站起來了。
白因這次是真的飽了,拒絕起來更有底氣。
“阿姨,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尤媽媽姣好的臉蛋上浮現幾失落,“是不是不合你胃口啊?”
“沒有。”白因當即否定,“真的特別好吃。”
“那你怎麼才吃了這麼一點兒?”
白因苦,“我吃得不了。”
尤媽媽嘆了口氣,沒打采地坐下了,手揚起筷子,在空中晃了晃,又頹然地放下了,“你這一不吃,我都沒胃口了。”
白因運了口氣,“阿姨,要不我再來一碗吧。”
尤媽媽的眼睛頓時一亮,喜滋滋地接過白因的碗。
這一碗飯,白因真的是塞下去的,幸好東西好吃,不然太痛苦了。他故意吃得很慢,一直磨到那兩個人全都停筷,才把最後一口飯塞到裡。
“吃飽了麼?”尤媽媽問。
白因趕點頭,“飽了飽了。”
費力地站起,心裡鬆了口氣,總算過來了。
“那咱們就開個西瓜吧。”尤媽媽笑的。
白因,“……”
晚上,尤媽媽睡得很早,白因待在尤其的房間裡,不停地來回走著消食。
“要不要喝點兒熱水?”尤其問。
白因搖搖頭,“我肚子裡一點兒都沒有了。”
“有那麼誇張麼?”尤其笑,“我記得你以前能吃的。”
“這程子吃得有點兒。”白因了胃口。
“想顧海想的吧?”尤其的語氣裡著一酸意。
白因的手停頓了一下,淡淡回了句,“我想他幹什麼?”
雖然知道白因這句話沒有幾分可信度,可聽到答案的那一刻尤其還是有一點兒暗爽。
“過來,我幫你順順。”尤其招呼著白因。
白因坐到尤其邊。
尤其把手到白因的口上,從上往下慢慢地,白因的很有彈,即便吃了這麼多,小腹也是繃繃的,沒有一贅。
白因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想起了顧海,平時他吃多了或者胃口不舒服的時候,都是顧海給他順,力道很大卻很均衡,沒一會兒胃口就會好很多……
尤其正得起勁,白因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自個來吧,顧海。”
尤其表一僵,好一會兒纔開口問:“你管我什麼?”
白因萬分尷尬,“口誤,口誤……”
“還說沒想他?”尤其臉都憋綠了。
白因的胃突然就好了,出胳膊一把勾住尤其的脖子,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指著牆角的那個吉他問:“那個是你的麼?”
尤其暗暗磨牙,你就算要轉移我的注意力,也沒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吧?……真不愧天天在一個被窩睡覺,連脾氣、格都開始隨了!
“給我彈一段吧。”白因繼續厚著臉皮要求。
尤其頂著一張黑刷刷的臉把吉他拿了過來。
半夜,尤其一直醒著,白因也剛睡著沒一會兒。尤其就那麼等著等著,終於,白因像只樹袋熊一樣的攀到他這顆大樹上。尤其自嘲地笑笑,好,別人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好習慣,卻讓我了益者。
顧海,你乾脆別回來了!
一個禮拜過後,顧海終於得到了特赦令。
顧洋的事基本理完了,相關的材料已經整理完備,全部給了助理。該見的人也見了,該完的任務基本完,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安全度過今天,顧海就算刑滿釋放了。
“我能出去走走麼?自從到你這,我都沒有上過一次街。”顧海說。
顧洋的心難得放晴,看到顧海一副可憐的表,當即鬆口,“別走太遠,言行舉止要低調,如果覺有人跟蹤你,趕給我打電話。”
“你也太謹慎了吧?”顧海目不屑。
顧洋扔給顧海一張卡,“如果買東西,就刷這個卡。”
顧海勾起一個角,“你真瞭解我。”
顧洋揚揚下,“早去早回。”
結果,顧海這一去就沒影了,一直到晚上九點都沒回來。顧洋有點兒坐不住了,反覆地看錶,顧海已經出去十個小時了,照理說早該回來了,不會是……
想到某種可能,顧洋猛地從沙發上竄起,迅速到門口換鞋。
結果,鞋還沒穿好,門就開了。
顧洋的作瞬間停滯。
某個人推著兩輛購車走了進來,車上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堆得一人多高。
“你別告訴我,你出去這麼久,就是去買這些東西?”
顧海一邊將東西取出來一邊回道:“是啊,累死我了。”
“不是讓你早點兒回來麼?”顧洋著臉怒斥一聲。
顧海一副我很有理的表,“早回來我買不完啊!”
“你買那麼多東西幹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了要低調麼?你要真拿這麼多東西走,整個機場的人都得看咱倆!”
“我不管,這些東西都是禮,我全得帶回去!”
“不能帶。”顧洋目冷冽,“我們躲躲藏藏半個月,爲的是什麼?爲的不就是明天的順利出發麼!!你帶了這麼多礙手礙腳的東西,我們又得託運,又得辦手續,你還嫌咱倆不夠麼?非要在機場被攔住你才甘心麼?”
顧海暫時停下手裡的作,一副無奈的表看著顧洋,“我說你是不是最近太不順,被兌出神經病了?我想給我家因子帶點兒好東西回去都不麼?我帶的都是合法的東西,他們憑什麼攔我?”
顧洋看出來了,顧海這廝是徹底走火魔了。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明確告訴你,東西不能帶,全都留這!”
顧海還是那副口氣,“我一定要帶。”
爭執了將近半個小時,顧洋終於退了一步。
“想帶可以,選一兩個小的,這麼多都帶走,不現實。”
顧海犟得像頭牛,“我既然買了,就得都帶著,落下一個都不!”
空氣中傳來拳頭咔咔作響的聲音,顧洋雙目猩紅,牙關咬得死死的,往前了一大步,作勢要去搶顧海的那些東西。
“你敢一下試試!”顧海如同一隻野獅子狂吼出聲,“你要敢拿走一樣,我立馬給警察局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逮你!”
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