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
因爲你怕我在背後捅你一刀!
……
貴賓們聽的這話,齊齊倒吸冷氣,看秦的眼神,像是看一個白癡。
一些慕著杜西海的名媛們更是憤憤的想,他憑什麼這麼說,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但杜西海沒覺得秦是個白癡,而是覺得他是個瘋子。
只有瘋子,纔有打破某些規則的能力。
沉默了小有一會,杜西海說道:“所以我才遲遲沒來接你上去,因爲我不知道自己是該走在前面還是走在後面。”
這句幾乎是間接承認了秦那句話所含的力度,這又是讓人心大震,覺得事態有些看不明白了。
秦說道:“正因爲如此,我才把你們請了下來。”
“代價會不會太大了點?”杜西海問道。
“代價不大怎麼好玩?”秦笑的很輕鬆。
杜西海嘆了口氣,說道:“秦真直接!”
秦笑瞇瞇的道:“你真虛僞!”
……
紀連軒和秦書白剛剛下樓,就聽到了這樣的一番對話。
紀連軒一聲苦笑,對秦書白說道:“這人又豈是有趣一點點?”
秦書白冷冷的道:“有時候太喜歡出風頭了,會死的很快的。”
“那我問你,如果是你今天遭遇了這樣的場面,你會如何?”紀連軒問道。
“我從來不做這種無聊的假設。”秦書白拒絕回答。
雖然拒絕了,但紀連軒還是知道,這並非真正的驕傲,而是心虛,因爲秦書白沒辦法理的比秦更好。
紀連軒仔細想了想,覺得秦這樣的一招棋真是太妙,換做他來做,他也未必能做到這種程度。
紀連軒說道:“如果不是杜公子安排我來看這場戲,我倒是想跟他個朋友。”
秦書白臉微微容,說道:“你又發什麼神經?”
紀連軒呵呵輕笑,幾步下樓,走到了杜西海的旁,此時杜西海正被那一句虛僞氣的一肚子的火。
他憑什麼說他虛僞?
他又哪裡虛僞了?
就算他真的虛僞,怎麼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難道這傢伙真是一個白癡?圈子裡的潛規則一點都不清楚?
還是說他只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是自己太看的起他了?
“秦,我之前說爲你準備了一杯熱茶,現在那茶泡的剛剛好,喝起來正是合適,是不是上去喝杯茶?”紀連軒看了杜西海一眼之後,朝秦笑著說道。
秦對紀連軒不,但長三角三公子的名號卻很能唬人,長三角年輕俊彥不知凡幾,紀連軒能排進前三,分量和能量都毋庸置疑。
微微一笑,秦說道:“可惜主人不太好客。”
紀連軒嘆了口氣,他明白秦是拒絕了他的調解,有些無奈,又有些期待,他苦笑一聲,說道:“那就改天。”
“改天我請你。”秦說道。
他自然知道長三角三公子同氣連枝,共進共退,即便紀連軒對他有好,這些好也是有限的很。
紀連軒之所以會站出來,也不是因爲他幾拳幾腳打翻了幾個保安多麼讓人刮目相看,而是爲了緩和一下矛盾。
但是既然紀連軒手進來,秦怎麼也得讓他手上沾點東西,即便不能挑撥他與杜西海之間的關係,至也噁心杜西海一把。
紀連軒焉能聽不出秦話語裡的含義,有些哭笑不得。
紀連軒和秦之間的對話,再一次在貴賓們心裡微微掀起了波瀾,杜西海也是有些不能理解,因而臉更加的難看。
……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著,氣氛有點僵冷。
名媛們爲了彰顯自己姣好的材,都穿著布料極晚禮服,被風一吹,微微的冷,但看熱鬧的興致不減。
謝芳菲站在杜西海的後,被杜西海高大的影遮住,顯得沒什麼存在,不過清楚知道自己必須說話了。
嫣然輕笑,謝芳菲說道:“既然要喝茶,又何必捨近求遠,皇朝的茶葉雖然不太好,但勉強解還是可以的,秦不妨上去喝上一杯。”
藍海有兩個人名聲在外,一個是朱若砂,一個是謝芳菲。
胭脂紅,竹葉青;黑蜘蛛,毒寡婦。
能夠和朱若砂齊名人,怎麼也不會是一個只懂洗手泡清茶的人。
這是秦第一次和謝芳菲打道,和想象中的有點不同,或許是因爲太太豔了,並沒有傳說中的強人風采。
秦看一眼,說道:“我現在不。”
“站在這裡吹風總是不好的。”謝芳菲笑的更了。
“吹的多了,也就習慣了。”秦笑瞇瞇的道。
謝芳菲還是笑著,只是笑容沒了初時的自然,聲道:“秦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秦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你們不給我面子,我憑什麼給你們面子?”
謝芳菲被他這麼看著,真覺得自己有點白癡了,惱的說道:“秦,你最好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份,以你的份連這道門都進不去,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秦在韓雪和可可的薰染之下,知道和人較勁是件很沒趣的事,所以他從來不和人較勁,而是直接往前出去一步,擡頭,目掃視衆人一眼,說道:“我從這裡進去,你們誰敢攔我?”
聲音不大,沒有傳說中的王八之氣,但是被他目掃中的人,均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用行證實了沒有任何人敢攔住他。
如此大膽狂妄的做法,使得謝芳菲臉驟變,厲聲道:“秦,你真是太放肆了。”
“放肆的人自有放肆的資本,可你呢,除了大點屁翹點之外,你還有什麼?”秦譏笑道。
謝芳菲何曾聽過這樣的話,一時氣的幾乎要閉過氣過,脯巍巍的,顯得部的確很大。
這素來是謝芳菲引以爲傲的地方,但被秦這麼一說,反而是了謝芳菲上的累贅,讓恨不能將上多餘的割掉。
“小蓮。”謝芳菲尖了一句。
一道白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謝芳菲的側。
“將他給我扔出去。”謝芳菲拿手指向秦,厲聲道。
小蓮的男人順著手指,看向秦,然後一步一步朝秦走去。
小蓮名如其人,起了一個人的名字,也長了一張人的臉,分外秀氣,除了沒有之外,他幾乎就是一個人。
但當小蓮走出來的時候,紀連軒和秦書白的臉都變了,二人齊齊看向杜西海,見著杜西海毫無反應,又是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以及疑。
秦看著小蓮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近,覺得這傢伙實在是有點妖,幾乎在他眉頭微蹙的那一刻,小蓮的腳步陡然加快,朝他飛撞而來。
既然謝芳菲要將秦扔出去,那麼他就直接將秦扔出去。
乾脆利落的風格,冷直接的舉……倒是讓秦有點欣賞。
但欣賞並不代表會留,就在小蓮飛撞而來的同時,秦也是迎著撞了過去,他的速度比小蓮慢了不,落在旁人的眼裡,就是於弱勢。
但秦肩膀一側,小蓮就是到了一陣吹來的冷風,這讓他原本就很白的臉更白了些,腳步不停,蓄勢而行,肩膀微側,撞!
“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二人肩膀撞實了。
撞實的二人各自晃了一下,秦朝前出去一步,小蓮則是後退一步,秦這一步出去,再度肩膀一側。
小蓮臉大變,本能的要閃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的速度陡然提升,肩膀一側之下,腳步小弧度移,人影如刀,撞向他的口。
小蓮雙手往前一撐,要攔住秦的攻勢,可又如何攔的住。
“砰”的一聲,再次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秦巋然不,小蓮卻是被撞的雙腳離地,子猛的往後一仰,落地已經在一米之外,角,一抹跡,緩緩溢出,白的白的臉紅的,目驚心。
戰鬥來的很快,去的更快。
並沒有衆人想象中的高來高去的畫面,甚至都沒看清楚兩個人這一架是怎麼打的,小蓮就吐了一口。
名媛們很失,這太沒了。
但戰鬥從來就不是繡花彈琴,要的就是一擊即中,秦看著小蓮,微微一笑,說道:“吐了吧,不然你會死的。”
小蓮無於衷,好似一木頭。
“我是認真的。”秦笑道。
小蓮看著他,大概是秦太沒高手氣度的緣故,讓他眼神有點迷。
“再不吐你就真的死了。”秦再次道。
“嘔!”
小蓮猛的彎腰,吐出一大口來。
到這時,衆人才明白他所說的吐了是什麼意思,見著小蓮吐,謝芳菲登時臉一片煞白。
紀連軒和秦書白都有見過秦出手,知道他的個人武力極爲妖孽,對這樣的一幕並無多,杜西海卻是心底翻江倒海。
敗的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秦,夠了嗎?”杜西海沉聲道。
“你覺得呢?”秦戲謔的反問。
“這裡不是你撒潑放肆的地方!”杜西海毫不客氣的道。
“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又能怎樣?”秦譏笑道。
又能怎樣?
杜西海有點發蒙,罵不過對方,打不過對方,是啊,還能怎樣呢?
要能怎樣,早就怎樣了。
杜西海很想轉就走,但又如何能走?
遊戲還沒開始,難道就要結束?
他纔是遊戲規則的制定者,什麼時候要被秦牽著鼻子走了?
這種進退兩難的滋味令杜西海難的要命,他忽然有點茫然,邀請秦來皇朝到底是對還是錯?
沉默了一會,杜西海問道:“你想怎樣?”
秦拿手指了指皇朝的門,說道:“在我今天沒資格進這扇門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一點有趣的事,事實上你也很期待,但是當事真的發生之後,你發覺我的怒火難以承,所以你來問我想怎樣,你覺得有意思嗎?”
杜西海說道:“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你很能打又如何?打的過一個,打的過十個,一百個呢?”
“我只需要打倒你就夠了!”秦戲笑道。
杜西海沒有吱聲,默認了這個事實,樓上的黎姿妮卻是驚訝的掩說道:“沉魚,你這朋友太暴~力了。”
“難道不是霸氣嗎?”葉沉魚輕聲反問。
暴~力和霸氣,有時候就是一個意思。
秦現在很暴~力,所以他很霸氣,霸氣的令人難以忍。
“那你想怎樣?”杜西海又問出了這句話。
“道歉!”秦說道。
“爲什麼?”杜西海說道。
“因爲你欠我的。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既然不是我做的,我就絕對不會爲你背黑鍋。”秦說道。
“但道歉又如何?言語從來都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杜西海有點激的道。
“但言語足以毀掉一個人的驕傲和尊嚴。”秦直接指了出來。
杜西海說道:“那又如何?你以爲我會在乎這些?”
“如果不在乎,又何必玩這種稚的遊戲?”秦笑了。
杜西海說道:“爲什麼會認爲是我?”
“我這人向來脾氣很好,你這麼一直針對著我,難道事還不夠明白?”秦反問。
“擋著我的路的人,自然要搬開。”
“搬不開呢?”
“那就廢掉。”
“如果廢不掉呢?”秦又問,這次沒等杜西海回答,他說道:“那就丟掉你狗屁的驕傲和自尊,老老實實的道歉。”
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杜西海臉煞白,所有人臉煞白。
人羣中的莊銳想起自己曾經在秦手上遭的屈辱,再看著正在被凌辱的杜西海,陡然覺得其實自己的人生並不算太糟糕。
幸福這種東西是需要比較的,他以前瞧不起秦,但如今秦連杜西海都不放在眼裡,他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那些慕著杜西海的名媛們,剎那間覺得神話破滅了,信仰坍塌了,無所不能的杜西海,竟然被一個名不經轉的小人至這種地步,是這個小人太過強勢,還是上天太瘋狂了?
杜西海此生生來高高在上,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一幕,也從來沒有應付這種不守規矩的小人的怒火的經驗,他被秦的話給驚住了。
某一秒種,他都有掏槍一槍將秦斃掉的衝。
良久,在衆人或惘然或好奇的眼神中,他緩緩搖頭:“除非你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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