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如水的馬路上,一輛黑的奔馳轎車,緩緩行駛著。
韓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手裡抓著手機和可可通著電話,二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韓雪一會兒大笑,一會兒抑鬱,一會兒高傲,一會兒冷豔……秦側頭看著那張無暇的臉,很是納悶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面?
難不每個人,天生就是演員?
燕京的冬天乾燥寒冷,韓雪今日穿著一件白的羽絨服,白的襯托著白淨的臉,愈發顯得細膩白,可人,讓人心生一把或親一下的衝。
當然,秦很清楚那麼做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只能很無奈的一忍再忍,實在是忍不住就死命的掐自己的大,活就是一禽不如的典範。
二十分鐘之後,韓雪掛斷電話,拿手了頭髮,說道:“搞定了,小丫頭要一個很大的的絨玩,要最好的,還要最貴的,當然,最主要的是,指明讓你買單,說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元旦節轉瞬降至,因爲秦和韓雪跑來了燕京的緣故,可可爲此可沒腹誹抱怨,電話不知道打了多個,表現的跟個被丈夫拋棄了的小怨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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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可可還打了電話過來,毫不客氣的索要元旦禮,並咬牙威脅說沒有禮的話一定會讓秦死的很難看,秦沒有辦法,和韓雪商量了一下之後,只得一大早就開車出門,看看能不能買到什麼好東西。
此時聽韓雪這麼說,秦鬱悶的要死,說道:“這樣的機會還是不要的好,我這麼好的男人,萬一看上我了該怎麼辦?”
韓雪鄙視的翻白眼道:“你真以爲自己是萬人迷啊,還要不要臉?”
秦嘿嘿笑道:“萬人迷這個稱號,還真適合我的。”
“你就不要臉吧,真不知道你這人的臉皮怎麼會這麼厚,都趕得上長城腳下的牆磚了。”韓雪嗆他一句,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秦臉皮厚,承能力強,也沒將韓雪的打擊放在心上,他拿手了臉,說道:“覺好的啊,你有沒有帶鏡子?”
“你要鏡子幹嗎?”韓雪疑的問道。
“當然是看看自己有沒有帥到天怒人怨啊。”秦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韓雪吐了。
此時時間上午十點左右,路面上的車子很多,黑的奔馳轎車擁塞在車流之中,踽踽前行,韓雪很是不耐煩的看了看前面的車流,又是很無聊的拿起手機玩了一會小遊戲,最終實在是無聊的不行了,這才找秦說話。
還沒開口,就覺有點不太對勁。
四下深呼吸了一口氣,韓雪的眼神,就是變得有些異樣了,狐疑的問道:“秦,車怎麼會有香水味?”
“有嗎?應該是我上的香吧。”秦捱過來一點,說道:“你仔細聞聞是不是。”
韓雪想死,敢打賭,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簡直噁心死人不要命。
韓雪纔不會相信這是秦上的香,那香水味雖然很淡,但經久不化,明顯是頂級的香水留下來的。
而且這香水的味道,和上的味道不一樣。
韓雪噴的是果香味的香水,這是喜歡的香水類型,而車的香水味,則是木質香水味,明顯是人才會使用的。
韓雪吸著鼻子聞了一會,愈發的覺得奇怪,探頭探腦的在車找了找,一眼就看到了腳下的一顆細小的耳鑽,韓雪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彎腰撿起腳邊的耳鑽,遞到秦面前,冷著臉問道:“這是什麼?”
秦也是一下子就凌了。
當韓雪說到香水味的時候,秦立馬就意識到那味道可能是葉沉魚留下來的,他萬萬沒想到這都過去一個晚上了,那香水味還沒完全散去,且竟然被韓雪給發現了。
這人的也太敏銳了吧?
等到韓雪撿起這枚耳鑽,秦瞬間就覺得自己斯達了,他苦笑道:“這明明就是耳鑽,你問我這個幹嗎?”
韓雪憤怒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是耳鑽,我是問你,這是誰的,你那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韓雪越說越是憤怒,這傢伙還說他那天晚上在和伍小芳喝酒,喝酒倒是沒錯,可應該是陪著人在喝酒吧?
虧得接到秦打來的電話之時還了好一陣子,敢秦竟然腳踏兩隻船,這個玩弄的大騙子。
秦很鬱卒,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我解釋的話,你會不會相信?”
韓雪哼哼說道:“那你解釋啊。”
秦很老實的說道:“這是葉沉魚留下來的,那天我從軍區回來的時候,無意間在路邊遇上葉沉魚,剛好的車子壞了,於是我捎了一段路,至於這東西什麼時候掉在這裡的,我真不清楚。”
“葉沉魚?”韓雪震驚了。
秦點頭道:“沒錯,就是。”
“真是葉沉魚?”韓雪眼睛裡閃耀著亮,再次問了一遍,見秦再次點頭,這才咆哮道:“你這個該死的騙子,你就可勁的編吧,葉沉魚會上你的車?”
秦很無辜的爭辯道:“我剛都說了啊,我是萬人迷,你還不信。”
韓雪自然不信。
若說是別的人,或許還有可能,但若說是葉沉魚,那簡直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葉沉魚是誰啊,那可是國民,無數男人夢寐以求想著要娶回家當老婆的人,禍國殃民的禍水,怎麼可能看得上秦這隻癩蛤蟆?
雖說吧,白天鵝最終都是被癩蛤蟆功吃掉的,但絕大多數的癩蛤蟆,終此一生也只能陪伴著自己的母蛤蟆過日子。
生活不是話,沒那麼多的夢幻。
這麼一想,韓雪覺得自己還現實的,又是有點悲哀,這麼一個青春靚麗無敵,怎麼這麼快就被生活摧殘這樣子了?
韓雪雖然不相信秦所說的話,卻也沒再追問,仔細的把玩著手裡的耳鑽,約間有看到耳鑽上有一個字母,那字母正是Y。
葉沉魚的名字大寫字母開頭就是Y,看著這裡,韓雪是真的震驚了。
很清楚葉沉魚那種人吃穿用度方面的緻講究,自然不會屑於去用商場裡面的大路貨,大部分東西,都是量定做的,那麼,這個Y字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耳鑽,果真是葉沉魚留下來的,秦也沒有說謊。
想著此點,韓雪又是想起當初葉沉魚在藍海開演唱會的時候,秦一口氣拿來十張貴賓票,當時秦就說他認識葉沉魚,韓雪那時只當秦是在開玩笑。
可現在,兩相比較起來,韓雪忽然發現,秦所說的話,估計全部都是真的。
這個發現讓韓雪有點懵,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的真相竟是如此。
遲疑了一下,韓雪問道:“這真是葉沉魚的?”
秦苦著臉道:“難道我還不夠老實?你看我像是那種會撒謊騙人的男人嗎?”
韓雪本想說像,話到邊卻沒有說出來。
覺腦子有點,有點不自在,還有點慌,雖然很想問問秦和葉沉魚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出於人的驕傲,還是很剋制的沒再去問。
車的氣氛,漸漸的沉寂下去,秦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擔心韓雪死纏爛打,打破沙鍋問到底。
十來分鐘之後,車子在友誼商城附近停下,秦拉開車門下車,等了一會,沒見韓雪出來,這才繞過去一看,待發覺韓雪臉上那複雜而哀傷的表之時,秦的心又是微微一慌。
“韓雪,你怎麼了?”他乾的問道。
“沒事。”韓雪搖了搖頭,出一笑臉回道,快速下車,挽住秦的手臂,說道:“走吧,去給可可買禮。”
秦莫名其妙,完全不能理解韓雪這種狀態的轉變。
韓雪卻是暗自咬了咬牙,葉沉魚又怎麼樣,這個男人可是我圈養的禽,只能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
友誼商城作爲燕京市奢侈品品牌的專賣區,門口豪車雲集,迎來送往皆是富豪名流,且不管富豪名流的稱號是真是假,但在這裡進進出出的那些人,無疑是盤踞在這座城市裡最消費力的一羣人之一。
秦見著那一排排的豪車,就是清楚自己今天肯定要大出了,他很是鬱悶買個娃娃去哪裡不行啊,路邊攤有的是,這又何必呢。
韓雪一看他那臉就知道他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得意的笑了一聲,說道:“剛纔忘記告訴你了,元旦節我也是要禮的,難道你就沒打算要送禮給我?”
這是韓雪第一次開口問秦要禮,秦先是一愣,又一想這正是一個討好韓雪的機會,說不定作得當,今晚就可以回家滾牀單生個孩子了。
咬了咬牙,秦豪氣干雲的說道:“當然要送,你要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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