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左右,一輛黑的奔馳轎車,追隨著前方墨綠的瑪莎拉,朝著燕京市西面的九龍山方向行駛而去。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在山腳下方的空曠平地停下。
九龍山是一座私人承包的山頭,傳聞承包這座山的正是燕京四公子之一的霍宇豪,只是因爲霍宇豪從未公開承認過此事的緣故,況是否屬實,並未得到確定。
九龍山的山邊緣,花費巨資修建著一條沿山而上的盤山公路,因爲九龍山山勢雄奇陡峻,公路也崎嶇蜿蜒的緣故,那一條開鑿在山邊緣的盤山公路,在夜晚看去,就像是一條纏繞在山上的白帶子。
九龍山不定期的會舉行一些賽車比賽,因爲場地爲私人所有的緣故,並不會有警察過來干涉,久而久之,名聲在外,這裡逐漸爲燕京,乃至是環渤海地區賽車者的天堂!
當然,也的確有不人因爲極速飆車,而真的在此地進了天堂!
今晚在九龍山將會有一場賽車盛宴,此時這裡已經來了不人。
山腳下方的平地上,車輛雲集,全部都是世上頂尖的豪華名車,相比較起來,秦的這輛一百多萬的商務奔馳,反而了衆車輛中最寒酸的一輛。
此的賽車比賽極爲正規,秩序井然,平曠的空地上,一堆篝火熊熊燃燒著,搭設著的簡易支架上,擺放著酒水和吃食。
悠揚的鋼琴曲中,一些男正圍繞著篝火跳舞,其他的人,則是在飲酒作樂或者開懷大吃。
如果不知道今晚將會有一場賽車的話,此地,看上去更像是一場私人的天宴會!
但不管是紈絝子弟,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紳士名流,來到這裡,都變得異常的謙虛和低調,燕京素來是臥虎藏龍之,這些世家子弟雖然自有其不可侵犯的驕傲,但這種驕傲,在這樣的場合下,明顯都顯得過於薄弱了一些。
葉沉魚一下車,就是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因爲要開車的緣故,葉沉魚今日打扮的極爲簡約,下半是一條淡藍的窄腳牛仔,牛仔腳踝部位,包裹在厚實的翻邊領雪地靴中,上半,則是一件灰的棉,頭髮隨意挽在腦後,未施脂,清清雅雅,卻亦有著一種常人難以模仿的高貴冷豔之氣。
一些人見著葉沉魚,就要過來打聲招呼,等到看到隨後從奔馳車下來的秦,又是停下了腳步,紛紛將注意力轉向秦。
秦了臉,朝葉沉魚問道:“我今晚是不是看上去格外帥一些?”
葉沉魚有些無語:“你還能不能再自一點?”
秦笑瞇瞇的說道:“當然可以,只怕你會不了。”
葉沉魚心說我早就不了了,但很清楚秦厚臉皮的程度,這種程度上的話語對他本就造不殺傷力,便是說道:“在這裡嬉皮笑臉了,我可告訴你,一會開車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
“剛好,我也不會。”秦笑嘻嘻的說道。
葉沉魚見著秦輕鬆的模樣,有些迷茫不解,當日提出要和秦比賽一場的時候,秦還顯得有些猶豫,似乎在這方面並無底氣。
葉沉魚還曾想過秦今晚可能會避而不戰,哪裡知道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回事,秦不僅僅是來了,而且,狀態好的出奇。
這讓葉沉魚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秦那僞善的外表給騙了。
當然,就算是騙了,出於對自己實力上的絕對自負,葉沉魚依舊不覺得秦能夠贏過自己。
正當葉沉魚胡思想著,忽聽一聲哈哈大笑聲傳來,伴隨著大笑聲,一個材高大的青年男人大步朝葉沉魚走了過來。
人還沒走近,男人便是開口說道:“小魚,我還以爲你今晚不來了呢,過來了也不去找我,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他這語說的極爲隨意,似乎和葉沉魚關係不菲,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惹得無數人遐想連篇。
但毋庸置疑,這果真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一米八多的高,拔的軀,一名貴的手工定製的服裝,熨帖之極,唯一稍顯不足的,就是他的一張臉稍稍偏了點,但他說話又是中氣十足,和那張有欺騙的臉形一個巨大的反差,給人一種怪異但又想著去了解的衝。
葉沉魚見著來人,微微一笑,說道:“我纔剛來。不過,我去找你的話,你的伴不會吃醋嗎?”
男人的畔就跟著兩個人,姿都還不錯,但有葉沉魚的珠玉在前,也僅僅只能歸類爲不錯。
男人哈哈笑道:“說的也是,不過和你比較起來,我的這兩隻小貓又算得了什麼呢,只要你開口,我立馬將們兩個趕出去。”
“算了,我可不想揹負這些無謂的罵名。”葉沉魚搖搖頭,沒興趣的說道。
那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向葉沉魚的眼神有些激,向男人的時候,眼神又是有點哀怨。
們兩個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寵著你的時候,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弄給你,但一旦他狠下心來要將你給踢開,那絕對是毫不留,冷之極。
似乎對葉沉魚的話不太滿意,男人搖了搖頭,他這時纔看向站在葉沉魚側的秦,疑的問道:“小魚,和你一起來的?”
“他是……”葉沉魚就要介紹。
男人一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不用介紹了,你知道我這人很懶,記不住別人的名字的,免得浪費了我的腦細胞。”
葉沉魚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不由微微一變,秦卻是微微一笑,對葉沉魚說道:“既然你記不住我的名字,那就由我來記住你的名字好了,嗯,什麼?”
葉沉魚很清楚秦的脾氣,這話表面上說的輕描淡寫的,只怕沒那麼簡單,無奈的說道:“他就是霍宇豪!”
葉沉魚曾經向秦介紹過燕京四大公子,卻也是懶的花費脣舌去介紹這位出了名的放~公子哥的事蹟,只是說了一個名字。
“原來你就是霍啊。”秦瞇眼笑了笑,過手去,說道:“幸會幸會,握個手吧。”
霍宇豪沒想到秦真能沉得住氣,頓時覺得有趣,他沒有手,只是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和小人握手的習慣!”
打臉,赤的打臉。
如果說霍宇豪說記不住秦的名字只是一種晦的試探的話,那麼這一句小人,已然是明火執仗的針鋒相對了。
旁邊不遠有人聽著這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霍宇豪雖然脾氣有點古怪,但並非不懂分寸,在圈子裡,口碑也算不錯,從沒見他如此針對一個人的時候。
特別是當有人認出秦正是那日當著安逸青的面怒砸王府飯店的男人的時候,更是臉都變了,覺得今晚可能要出事。
霍宇豪的不配合,秦也不以爲意,他淡淡輕笑了一聲,說道:“霍,我們以前見過嗎?”
“當然沒有。”霍宇豪不屑的說道。
“那我們有仇嗎?”秦又問。
“沒有。”霍宇豪還是不屑,似乎和秦有仇對他是一種侮辱一般。
“那你爲什麼要針對我?”秦笑瞇瞇的問道。
“我有嗎?”霍宇豪裝瘋賣傻的說道。
秦一直都以爲自己能裝的,卻是沒想到霍宇豪比他更能裝,心裡哪會不明白,這霍宇豪既然能夠排上燕京四公子,哪怕是敬陪末座,只怕也不是簡易相與的人。
他笑了笑,說道:“但看來你似乎不太歡迎我。”
霍宇豪說道:“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歡迎你!”
“那麼,看來我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秦無一惱怒的表,拉著葉沉魚就要走。
此時,葉沉魚的臉,亦是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今晚的這場是賽車,對而言意義非凡,哪裡知道三言兩語的就被霍宇豪給破壞了,一想起自己和秦之間的約定,葉沉魚的心,就漸漸的沉了下去。
將秦拉住,聲音清冷的朝霍宇豪質問道:“霍宇豪,你是不是連我也不歡迎?要是這樣,我立即轉就走,絕不礙了你的眼。”
霍宇豪本就是要爲難爲難秦一番,哪裡知道葉沉魚居然發了脾氣,頓莫名其妙,他錯愕的問道:“小魚,我可沒針對你,我哪敢啊。”
葉沉魚冷笑道:“我可沒看出來你哪裡不敢,你膽子可是大的很呢。”
霍宇豪苦笑道:“我真的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的脾氣。我討好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針對你呢!”
“那就道歉!”葉沉魚不悅的說道。
“道歉?”霍宇豪微微一怔,旋即變道:“向他道歉?我是不是聽錯了?”
葉沉魚不再廢話,主拉過秦就走。
霍宇豪見葉沉魚是真的生氣了,趕忙上前攔一把,無奈的說道:“我道歉,道歉還不嗎?”
葉沉魚停下腳步,面無表的看向他。
霍宇豪萬萬沒想到葉沉魚竟是會爲秦出頭,一時苦不迭,但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然沒有轉圜的餘地,他只得朝秦說道:“秦,不好意思,剛纔是我的不是。”
秦笑瞇瞇的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霍宇豪無語,咬牙說道:“秦的大名,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剛纔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呢。”
秦轉過頭,對葉沉魚問道:“剛纔你說他什麼來著?我好像沒能記住,要不你再說一遍,看看我能不能記住!”
一聽這話,霍宇豪的臉,就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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