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淺，很深。

你我互相追逐，追逐到海角天涯。

我在原地畫一個點。

用以作你我的墳！

……

這是葉沉魚一首名爲《葬》歌曲中的歌詞，所傳遞的悽絕唯，一度被評爲年度最適合分手的歌曲。

但這樣的歌曲，放在這個場面，秦卻又覺得與自己跟柳飄飄之間的關係很相似。

不是。

但彼此之間，卻很想挖個墳將對方給埋了！

柳飄飄並不介意秦的直接，聽了秦這麼問之後，說的更加直接，不加任何掩飾的問道：“秦，你的選擇是什麼？”

秦呵呵一笑，說道：“你這話問的好生奇怪，掐頭又去尾的，就不能直接一點。”

柳飄飄並不理會秦的科打諢，繼續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又何必假裝糊塗，說吧。”

秦沉默了，又是吃了一塊綠豆糕，才說道：“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選擇？”

柳飄飄盯著他說道：“你不是一個習慣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該做什麼選擇心中早已有數不是嗎？”

秦不置可否，說道：“如果你一直都在香港的話，你應該知道，自從我來到香港之後，我一直都是在被接招，所以，我的選擇是什麼，一點都不重要。”

“可是如果你不做出選擇，這裡的每個人都會小心翼翼的防備著你，羣狼環視，你的日子未必好過。”柳飄飄說的一針見。

這話倒是多出乎秦的意料之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每天喝喝茶，看看，偶爾還可以約柳師叔你出來聊聊天什麼的，這該是多人羨慕不來的事，我真心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多難看。”

“你居然在這一點上打太極，這讓我不太能理解。”柳飄飄頗爲困的道。

是和秦打過道的，儘管前後兩次道都不愉快，一度讓恨秦骨，卻也知道，這是一個霸道而直接的男人，表面上的玩世不恭，不過是一種掩飾。

他的手的很長很長，想要的，就手自己拿來。

暫時拿不來的，死纏爛打也會拿到手。

可秦竟然在這個問題上說的含糊不清，模棱兩可，這都讓柳飄飄懷疑秦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某些不爲人知的。

秦可不管柳飄飄是否能理解，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來替誰當說客的？”

“爲誰當說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得到什麼。”柳飄飄說的很驕狂，和那張溫寧的臉蛋比較起來，相當異類。

“你想要什麼？”秦擡頭看著問道。

“我想要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柳飄飄譏笑不已。

秦生氣了，大聲說道：“什麼我比你更清楚，我又不是你男人，哪裡知道你想要什麼。”

柳飄飄看秦一臉戲中毒的模樣，勾脣一笑，說道：“你倒是想做我的男人呢，可惜我不會給你機會。”

“你連這個也知道？”秦莫名驚詫了。

柳飄飄冷笑道：“你以爲你自己那點齷齪的小心思能夠瞞得了我？”

秦便是笑道：“那你覺得我爭取爭取，能有幾把握把你給上了？”

“我是你師叔！”柳飄飄瞪著秦說道。

“有了這層關係，不是更刺激嗎？”秦故意調戲道。

柳飄飄哪會聽不出來秦是在故意岔開話題，手段雖然高明，但於而言，實在是太過可恨，冷淡的說道：“在這裡做白日夢了。”

秦一副無比好心的模樣說道：“柳師叔，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看看你這年紀，再對比一下格，哪個男人敢要你啊，我要是也不要你的話，你豈不是變老了？這多可悲？”

柳飄飄握著杯子的手猛然一，咔嚓一聲，玻璃杯子被了碎片，果的，從的手指間一點一點的滴落。

旁邊的人聽到聲響，詫異的側頭往這邊看，見到柳飄飄這一手功夫，都是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人，簡直是超人。

秦嘆了口氣，說道：“你又何必怒，我是男人你是人，一男一相的時候，除了聊這些，還能聊什麼？”

柳飄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是有些惱怒，將手中的玻璃碎片撒在桌子上，隨手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乾淨了手，說道：“你今天的這些話，我會一一記住的。”

“聽起來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啊。”秦咧輕笑，說道：“能夠在柳師叔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管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對一個男人而言，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我能有如此豔福，真該大喝三杯纔是。”

柳飄飄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對於不喜歡的人，從來都是不會正眼相看，哪裡還會說話？

可偏偏秦滿跑火車，說的都是廢話，這讓柳飄飄有些無奈，乾脆不說，等到侍應生將碎玻璃收拾好，擡起一腳，由桌子底下，直奔秦的部而去。

秦有點無語，在東龍港口的時候，那個蔣澤濤的傢伙用的是這一招，柳飄飄又用這一招。

難道不討男人喜歡也不討人喜歡的那個人是他纔對？

兩遽然夾~，膝蓋往外一撞，秦輕飄飄的撞開柳飄飄踢來的一腳，說道：“惱怒可不是什麼好行爲，柳師叔，你著相了。”

柳飄飄面沉冷，閉不言，被秦撞開了腳之後，再度一腳踢了過去，腳風凌厲，若是被踢中了，必然是蛋碎一地。

秦不敢大意，在看清楚柳飄飄肩膀傾斜的弧度，判斷出發力的方式和角度之後，腳下亦是一，雙一分一合，用力將柳飄飄的這隻腳給夾~了。

柳飄飄的一隻手搭在桌子上，被秦夾住的那隻腳，用力往外一，而後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柳飄飄以快打快，秦見招拆招，他很清楚在店子裡柳飄飄放不開，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朝他大打出手。

他可以不要臉，對柳飄飄這種時刻注重容臉面的人而言，卻不可能不要臉。

認清楚了這一點，秦招架起來不慌不忙，一臉輕鬆。

柳飄飄最恨的秦這副無恥的臉，桌子底下的一隻腳，踢的虎虎生風，角度刁鑽，只要秦稍有鬆懈，就斷送掉他的命~~子。

柳飄飄可是很清楚秦有很多人，“好”的很，這斷掉命~~子，可是比直接殺掉他還要來的令快活。

不得不說，柳飄飄一臉清純的外表下，心思極爲惡毒，淋漓盡致的詮釋了什麼最毒婦人心。

著柳飄飄的攻擊愈來愈凌厲，秦知道自己的行爲已然激怒了，終究不敢大意，在柳飄飄又是一腳踹來的時候，他的大手猛然一抓，抓起了桌子，以桌角爲武，朝柳飄飄踢來的一腳撞去！

“咔嚓”一聲脆響，木質的桌角，被柳飄飄一腳踢的碎。

秦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倏地起了來，手掌鬆開，缺了一隻桌角的桌子，搖搖晃晃的，砸在了地上。

桌子上邊的杯子碗盤，不可避免的全部砸落在地上，叮叮咚咚的，聲音很是刺耳，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全部吸引過來。

柳飄飄隨之起，眼神怨毒的看著秦，哪會看不清楚秦是故意這麼做的，愈發心頭惱恨，恨不能將秦殺死！

侍應生看到這邊的變故，頭疼的很，趕忙小跑過來，賠著微笑道：“兩位，店裡不能打架，請不要損壞我們的東西。”

“這錢讓他賠給你們。”柳飄飄拿手指指向秦。

秦不樂意了，憤憤的道：“憑什麼要我賠。”

“因爲你是男人。”柳飄飄理所當然的說道。

第一次以一個“弱者”的份說出這話，想著自己終究是個人，還是一個絕，口的惡氣，倏然出了不，心想偶爾做一次弱質流也不錯。

秦則是快要呆掉了下，萬萬沒想到柳飄飄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這哪裡還是那個驕矜跋扈，一言不合便可殺人的柳師叔？完完全全就是一小鳥依人的小人嘛。

侍應生聽柳飄飄這麼說，也是覺得有點道理，再者，柳飄飄的這張臉，實在是太欺騙了，不說男人不忍心苛責，就算是人看到了，那也是充滿了憐惜之意。

侍應生轉而對秦說道：“這位先生，請您買單吧。”

“不，我不買單，是人沒錯，又不是我的人，我爲什麼要買單。”秦漲紅了臉，口沫橫飛的跳腳道，一邊跳一邊想，親的柳師叔，你不是很喜歡演戲嗎？那麼，今天我們就來飆飆戲，看誰演的過誰！

秦這話的聲音說的很大，歇斯底里的，好似了多大的委屈一樣，而且他又是甩手又是跳腳的，肢語言富的令人瞋目結舌。

柳飄飄被他的無恥給震住了。

敢發誓，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過往，那些圍繞在邊的男人，不管是優秀的還是平凡的，哪一個不是卯足了勁，拼命的展示自己好的一面，即便是傾家產妻離子散亦在所不惜，好讓另眼相看？

可秦倒是好，買個單，區區幾百塊錢而已，就鬧騰了這個樣子。

好似如果讓他買單，他就要一頭撞死一樣。

這都讓柳飄飄有點臉紅。

店的其他人，見秦如此態，有些人無語，有些人失笑，更多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想著這起鬧劇，最終該如何收場。

當然，還有些錢包充實的男人，見著柳飄飄弱弱的，不太忍心柳飄飄被秦給“欺負”了，鄙夷並痛恨秦浪費資源的同時，猶豫著是不是關鍵時刻應該上演一出英雄救的好戲，好一舉虜獲“神”的芳心。

侍應生大概也沒想到秦會這麼大的反應，被弄得嚇了一大跳，無比頭疼的看向柳飄飄。

柳飄飄氣極，說道：“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讓你出幾百塊錢你都不願意。”

“我當然是男人，幾百塊錢也是小事，但我就是不願意爲你出錢。”秦懶洋洋的說道。

“爲什麼？”柳飄飄下意識的問道。

問完之後又是有點後悔，覺得自己鑽進了秦的圈套。

畢竟，在這種時候，比拼的不是拳腳，而是氣勢，誰的氣勢強盛，東風倒西風，誰就贏了。

這麼一問，不經意間就將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雖然能夠博取到其他男人的同，但對秦而言，肯定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果然，秦笑了，說道：“理由很簡單，因爲你不是我的人。你既然不是我的人，我爲什麼要爲你出錢？出了錢之後我能得到什麼好？”

……

“還有，剛纔那桌子明明是你踢壞的，東西都是你損壞的，不管怎麼說，出錢的那個人都應該是你纔對。”

……

“別跟我說什麼紳士風度不風度的，你看看在場的這些男人，有哪個是真正的紳士，都別給我裝？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欺負一個人，覺得我應該拿幾百塊錢息事寧人？”

……

秦三言兩語，將所有人都罵了進去，衆人啞口無言。

柳飄飄都快要被氣了，眼神凌厲的盯著秦。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絕對要將秦殺死一萬遍。

按理說，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是無法指秦掏錢了，但該死的，上沒帶錢的。

對於這樣的人而言，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衆星捧月，想要什麼，都不需要說出口，自然就有人送到的手上，還不敢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

久而久之，柳飄飄就沒了帶錢的習慣。

就算是帶錢也沒地方花不是嗎？

可此時，區區幾百塊錢，卻是弄的柳飄飄焦頭爛額，很想就這麼轉就走了算了，卻又不想被秦看了笑話，只得說道：“秦，你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爲難我？”

“不，我不是爲難你，我只是需要一個掏錢的理由。”秦大氣凜然的說道。

“什麼理由？”柳飄飄頭疼不已。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了，別跟我討價還價，你必須答應，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秦順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