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攜林薇薇才走出電梯,就是看到了秦和簡金海,自然,那幾個將秦前後包圍住的警察,也是落在了他的眼中。
濃黑的眉,不經意間皺起,林正臉微微一沉,變得有些難看,卻是沒有立即說話,拉著林薇薇的小手,緩步走了過來。
大概是覺得這樣子的一幕有點奇怪的緣故,林薇薇大大的眼睛睜開著,眸疑,一會看看秦,一會看看簡金海和那幾個警察。
生單純,又是被保護的極好,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很顯然是在努力思索這一幕所代表的含義,但看樣子,並不是太能理解。
“林書記,薇薇,你們來了。”秦笑著打了個招呼,雖說此時境尷尬,但有朋友登門,自然還是要笑臉相迎。
林正點點頭,抻著脖子,姿勢略有些彆扭,說道:“我帶薇薇來跟你道謝,順便想請你吃頓飯,不過看來你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秦笑了笑,說道:“的確是遇到了點麻煩,今天恐怕不太方便,要不改天,我請林書記和薇薇吃飯。”
林正嚴肅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哪裡有讓你請客的道理,改天也好。”
秦於是點頭,也沒多說。
他雖然認識林正,和林薇薇的關係也算不錯,但還沒天真到會讓林正開口幫忙,且不說林正會不會幫忙,對他而言,最不願意的事就是欠下人。
林正就是側過了,對簡金海說道:“簡局長有事就先忙吧。”
簡金海此刻心如麻,如果說曹子衿提出曹老請秦吃飯,已經讓他大吃一驚,並且將信將疑的話,此時,林正主出現在這裡,當著他的面,毫不避諱的請秦吃飯,就是足以讓他大跌眼鏡了。
要知道,秦雖然在藍海勢力不錯,但嶺南畢竟不是藍海,想要手過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秦是什麼時候和曹家以及林正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親了?
簡金海能夠坐到目前這個位置,自然不會缺腦子,儘管林正只是開口請秦吃飯,多餘的話並沒有多說,他還是意識到,這件事是一個大麻煩,搞不好,他得罪了曹家不說,還要得罪林正。
頭皮略有些發麻,簡金海說道:“林書記,我這邊有點事想請秦幫忙調查一下……”
他心中知道,這些事落在林正的眼中,便是已經被林正記在了心裡,林正城府何其之深,以他的政治智慧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輕易表態,但林正不表態,他卻必須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林薇薇上前一步,看了看秦,而後又是退後一步,的拉著林正的手臂,說道:“大哥哥做錯事了嗎?爲什麼要帶他去警局呢?”
有林正在,簡金海不好多說,含糊不清的說道:“是這樣子的,我們接到舉報電話,說秦和一起行兇傷人致殘案件有關。”
“大哥哥人這麼好,怎麼會是行兇的兇手呢?”林薇薇一臉天真的說道。
“這個……”簡金海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在林正面前,他總不好說那個被打殘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林正拉了拉林薇薇的小手,說道:“薇薇,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要妨礙簡局長辦案。”
林薇薇乖巧的說道:“爸,我不會妨礙簡局長辦案的,可是大哥哥不是壞人。”
林正饒有深意的說道:“簡局長素來公正嚴明,肯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既然是有案子,還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林薇薇就是擔憂的說道:“我以前上網看到一些新聞,說現在的警察辦案都簡單暴,他們不會打大哥哥吧。”
“當然不會。”林正斷然說道。
林薇薇這才稍稍安心,朝秦說道:“大哥哥,那你跟他們去吧,改天去我家裡吃飯哦。”
秦笑著點頭。
可簡金海,此時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林薇薇生在嶺南,長在藍海,他雖然知道林正有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兒,卻是對林薇薇瞭解極,也不清楚林薇薇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對林正的手腕,他卻是一清二楚。
這父二人一問一答,一個天真浪漫,一個老算計,那話,或許林薇薇是因爲關心秦才問出來的,可林正的回答,卻是在他的腦袋上扣上了一個箍咒。
林正是在用他的方式提醒他,這個案子,他已經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了,一旦秦那邊出什麼問題,他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林正沒有多呆,大概是過來請人吃飯,那被請的客人卻是被警察請去了警局心有些憾,搖了搖頭,拉著林薇薇的小手就走了。
林薇薇一步三回頭,表殷切,曹子寧看到這個模樣,心中不知爲何有點吃味,眼中冷意連連,死死的盯著秦,似是要將秦給剝皮骨一般。
“該死的混蛋,竟然連這麼小的小生都不放過!”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曹子寧回想起那晚在富春山居的一幕,愈發肯定秦是故意的。
曹子衿並沒有注意到曹子寧的不對勁,錯愕的說道:“他們這就走了?”
“不走還能如何?”曹子寧冷冷的說道。
曹子衿沒心思和曹子衿鬥,說道:“你不是說林書記和秦的關係不錯嗎?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就不該幫幫秦?”
曹子寧這纔看了一眼曹子衿,心中一嘆,都說中的人不是傻瓜就是白癡,這人平素機靈的啊,怎麼還真變白癡兼傻瓜了?
“林書記已經幫過他了。”曹子寧嘆息道。
“有嗎?”曹子衿萬分不解,一顆心全在秦上,憂心不已。
曹子寧就是不再說話,擡,慢慢的往外走去,曹子衿一把將拉住,氣憤的說道:“你也要走?別忘記來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事?”
“好戲已經看完了,留下來做什麼?”曹子寧心不在焉的說道。
曹子衿氣的不要命,大聲說道:“你說什麼,你是來看戲的?”
曹子寧古怪笑道:“不然你以爲我來做什麼?來解救他的?且不說我有沒有那樣的能力,就算是有,我爲什麼要救他?你和他,我可和他一點都不。”
說了話,甩開曹子衿的手,大步離開,曹子衿滿頭霧水,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用,看了看還沒來得及離去的簡金海,又看了看韓雪和可可,一跺腳,跟著一起離開。
簡金海看到林正和曹家姐妹離開,心中稍稍安定,一揮手,命令道:“走!”
幾個警察立馬簇擁著秦急忙離開,唯恐再招惹來惹不起的人,模樣那一個狼狽,哪裡有剛纔時的意氣風發。
來人陸陸續續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韓雪可可和杭紅,杭紅一臉愁緒,說道:“大小姐,這件事要不要向韓總請示一下?”
“請示?請示什麼?”韓雪咬了咬牙,說道:“杭總,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那傢伙是死是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杭紅心中惡寒,心想好端端的怎麼就發脾氣了,難不是因爲曹子衿和曹子寧姐妹吃醋了?
不過一想也對,曹子衿和曹子寧姐妹二人,撇開家世背景不說,單單是其容貌,便是足以讓無數人爲之瘋狂。
這樣的人,想不令人吃醋都難。
只是雖然韓雪這麼說,杭紅卻沒辦法拿韓雪這話當真,要是秦當真在嶺南出了什麼問題,必然難以推卸責任,心中一苦,又說了幾句安的話,便是告辭離開。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是屁一事,就有得忙活了。
杭紅一走,可可就嘟起小說道:“小雪,你真的好狠心哦,連姐夫的死活都不管了,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苦的還不是你。”
“關我什麼事?”韓雪不爽的說道。
可可嘿嘿兩聲,說道:“還沒過門就當了寡婦,會很可憐的呢。”
“你……”韓雪無語,也懶的跟可可說話,蜷著坐在沙發上,思緒有點凌,過了一會,說道:“喂,你覺得那兩個人怎麼樣?”
“你在跟我說話?”可可裝模作樣的說道。
韓雪瞪眼,可可急忙說道:“你說那兩個人啊,我剛纔很仔細的看過呢,不怎麼樣啊,長相難看不說,材還那麼差勁,穿品味更是糟糕的讓人不敢恭維,要多差勁就有多差勁,真不知道姐夫怎麼會認識那樣的人。”
韓雪大聲道:“眼珠子轉做什麼,好好說話。”
可可委屈的耷拉了一下眼皮子,掩飾住自己的心虛,小聲說道:“那兩個人好漂亮哦,都讓人吃醋了呢,而且們還長的一模一樣,跟狐貍似的。”
“不是跟狐貍似的,就是兩隻狐貍!”韓雪咬牙說道。
“你怎麼知道?”可可目瞪口呆。
“——”
可可就是嘆了口氣,一副無比老練的模樣說道:“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天的要死要活的,好像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可那男人都被警察帶走了也不著急,還在這裡吃醋,真是讓人理解不能,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你說什麼?”韓雪冷幽幽的說道。
可可打了一個冷,慌忙舉起雙手說道:“我的意思是,姐夫是罪有應得,就該讓他吃點苦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出去招花惹草。”
韓雪看的好笑,卻又笑不出來,但出乎意外的是,秦被警察帶走,居然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吃吃醋的分居多。
不著急,是因爲早已習慣了秦給帶來的驚喜,對秦充滿了信心,這樣的信心雖然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但不知爲何,就是相信秦,一如相信自己的直覺,認定秦和曹子衿與曹子寧姐妹二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一般。
“秦,等你回來,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啊!”韓雪在心中說道,剛剛上警車的秦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著鼻子左看右看,吶吶的道:“誰在詛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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