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才又加了一句:“你沈山也混到一定地位了,以後記住,這種高檔場所裡,還是收斂一些爲好。今後注意一下自己的份。你先讓你的人出去,然後你回來,我有話問你。”
這句不輕不重的責備話,這個沈山的漢子卻連一反駁的意思都不敢有,連連點頭,然後出去之後,什麼事也不顧了,立刻就帶著人出去了。
趁著沈山離開,我充滿疑的看了一眼剛纔遠那個被這幫人堵住了大門的包廂,皺眉道:“這個沈山是什麼人?”
“什麼人?”喬喬的父親笑了笑:“和你算是同行了,黑社會唄。”
“哦?”
“嗯。”喬喬的父親笑了笑,帶著一深意的目看著我:“青洪的勢力,在上海這一片的,這個沈山至能當三分家。算是青洪在上海的區的一個頭目。只不過我和青洪的一些老人關係不錯,他對我很尊敬。”
青洪?
我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不過忽然的,我心裡一!忍不住再次看向了那個包廂!這次,我終於想起了那個包廂裡的說話的人是誰了!
幾分鐘之後,那個沈山纔回來了,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表,把襯衫的扣子扣上了,西裝也整齊了很多,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我們的包廂裡,看了喬喬的父親一眼,等到喬喬的父親擡了擡手指著面前的一張空椅子,他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了半個屁。
“剛纔到底怎麼回事?”喬喬的父親淡淡道:“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做事也這麼沒分寸?這裡是五星級酒店!能在這種場合裡的人,說不定就會遇到一些你惹不起的角!你居然敢帶著一幫人到這裡擺排場!如果遇到一些份背景的人看你不順眼,想整整你,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你以爲這裡是路邊的小酒樓,可以讓你在這裡隨便逞威風的?”
“不敢!不敢!”沈山連連漢點頭。
“出了什麼事?把你沈老闆都驚到這裡親自帶人來了?”喬喬的父親若無其事一般的問了一句,我卻注意到他彷彿是有意無意一般的,掃了我一眼。
我心裡忽然明白了!
喬喬的父親,這其實是幫我問的!
他是喬喬大小姐的親爹,當然知道我和青洪的恩怨!
“您可別這麼我!喬先生,您還是喊我小山好了。”這個漢子苦笑:“什麼沈老闆,那是外面人的。您這麼喊我,可是我折壽了。”他說道這裡,嘆了口氣:“唉,原本好好的,都是這個人來差點害了老子!哼……”他本待說下去,卻看了我一眼,閉上了。
“沒事,這是我的一個自家子侄。”喬喬的父親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顧慮。
“是是!本來麼,事也沒什麼可瞞的,現在都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沈山嘆了口氣,忍不住出幾分豪的氣質來,一個下意識的舉似乎想翹起來,卻猛然看見了喬喬父親的眼神,趕把放平了,才繼續道:“最近青洪門下鬧出來的子,您也有耳聞吧?”
“嗯。聽說了一點。”
“唉!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邪。”沈山搖頭,一臉的苦相:“我現在是夾在門裡,境有些不好。原本我們青洪的勢力,您是知道的,大家腦袋都頂著祖宗傳下來的這個大招牌。但是這麼多年來,都是三個字頭,三個大東家。原本呢。咱們江蘇浙江一片兒,都是歸人字頭大東家的。原本呢,江蘇浙江靠得近,偏偏中間夾了一個上海市,按理上海的地理位置在江蘇浙江中間,應該是歸於人字頭的大東家手下的。但是您也知道,上海這地方,這麼大一塊,這麼大一個繁華的大上海。豈能輕易的讓一家坐了?所以咱們上海的青洪,一向都是分了三塊,天地人,三個字頭的大東家都派了人在這裡打理生意。原本這麼些年來,雖然偶爾互相之間也爭爭鬥鬥,但好歹都是青洪一脈下來的,互相之間就算有個小,都還存了點分。大家一門兄弟,自己不過是左手打右手,沒什麼打頭,也算是相安無事了。”
“不錯,上海這地方,你沈山現在也混到了人字頭的掌櫃了,還有什麼事讓你過不去的?”喬喬的父親笑了笑。
“可不是!”沈山一拍大,忍不住出幾分怒氣來:“就是葉歡那個老赤佬!!!”
我聽見“葉歡”這個名字,心裡猛的一跳!
喬喬的父親微笑不語,沈山卻一沉臉:“葉歡反了!”
“反了?”喬喬的父親笑了笑:“反什麼?”
“媽的!”沈山咬牙:“也是我沈山瞎了眼珠!當年居然和這個傢伙換了帖子拜了兄弟!現在惹得老子一臊氣!真是黃泥掉進裡,不是屎也是屎了!這葉歡也不知道是怎麼會是,原本他在南京,整個青洪的江蘇幫都是他管著的。人字頭的大東家讓他臺了江蘇幫的大掌櫃,算是一路諸侯了!可是這老小子前些日子忽然就反了,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是人字頭的大東家要撤了他,結果派去南京的人,居然被葉歡給扣了!媽的,這傢伙也是膽上長了!這種事都敢做,聽說大東家派了三批人,他就連扣了三批!就是不肯權!現在是擺明了要反了東家鬧自立了!”
頓了一下,沈山也不由得嘆氣:“不過葉歡這傢伙的確有本事,聽說他這一鬧,整個江蘇幫都炸了!南京是他的老巢,他居然就敢翻臉下殺手!一個星期的部清洗,聽說秦灘河裡都撈上來七八了!幾個不肯和他一起反的頭目,都被他幹掉了。還有蘇州的分掌櫃,被人打死在了婦的家裡,常州的那個傢伙見事最快。葉歡派人晚上在他的牀頭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了顆子彈,那個傢伙就乾脆捲了鋪蓋跑了,結果葉歡只派了幾個人,就順利把常州的一塊地盤接手了!這不,一個多月下來,半個江蘇的的盤現在都不聽大東家號令了,都改姓了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