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敢說什麼,但是臉上不由自主就出一古怪的微笑來,阿眉看在眼裡,臉上帶著幾許嗔,漲紅臉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翻了翻眼皮:“笑也不行?”
“你臉上笑得那麼古怪,就是心裡沒想好事!”阿眉氣道。
我知道是不能逗的,趕道:“我不過是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
“肯定是黃笑話!”阿眉咬牙道。
“還真的不是!”我搖頭,道:“我曾經聽人說過:人啊,總是花了那麼多錢去買各種各樣的漂亮服,從外到,花裡鬍梢的那麼多款式……其實人穿的那麼漂亮,爲什麼?還不是爲了能吸引男人的目?可是偏偏……事實上男人最最喜歡看的,卻是人不穿服的樣子。”
說完這些,我不敢看阿眉的臉,就在發火之前,趕岔開話題,找借了手機,趕撥了個電話給楊微。電話裡我告訴了楊微我的確切位置,然後讓到了之後,就打阿眉的這個電話號碼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表不由得有些訕訕的。因爲電話裡,楊微和我說話時候的口氣,彷彿很冷淡的樣子——嗯,雖然楊微一向都是一個輕易不外的人,向來和誰說話都是那麼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但是這次,我卻分明聽出了和我說話時,語氣裡故意保持的那一生分。
楊微這樣的態度,讓我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聯想到我結婚之後,就和我一直沒有了聯絡,後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國跑來中國,這一切,顯然是好像在躲避我了。
男人啊!都是賤骨頭!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誠然,當楊微傾心於我的時候,我瞻前顧後,又是心,又擔心傷害其的人,又是猶豫,又是竊喜,卻同時還總是對若即若離。
可是現在,一旦對我保持距離了,我卻反而心止不住的開始泛酸了。
想起楊微當初的不告而別……難道,真的已經決定和我斷絕那一分了麼?
賤骨頭!賤骨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一番什麼滋味,一時間想得神,卻忘記了說話。
過了半晌,卻看見一隻小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這纔回過神來,卻只見阿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在想誰?想得這麼出神?”
“沒什麼。”我含糊道。
“哼!”阿眉撇撇:“別掩飾了,你一定是在想什麼人……嗯,一定是在想你的哪個人吧?”
“胡說八道。”我低聲斥道。
“我可沒胡說八道。”阿眉卻振振有辭:“男人一走神,就是想人!”瞇著眼睛瞧著我,道:“你剛纔定是在想人,而且不是在想迪。”
我剛要反駁,阿眉卻飛快道:“瞧你剛纔那表,長吁短嘆,患得患失,一臉的黯然傷神……一臉爲所困的樣子!迪我是知道的,那個丫頭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對你百依百順的,絕對不會有半點拂了你的意思,你要做什麼。都絕對不會拒絕,自然不會讓你如此傷神了。你如果是想迪,絕對不會是這副表,所以你一定是在想別的人了。”
我被說中心事,不由得有些惱火,低聲道:“胡說八道。兩年多不見,你還是這麼牙尖利的。你這麼兇,以後哪個男人敢娶你?”
阿眉別的都還好,就是一張太厲害,簡直就是一個小辣椒,我認識的孩裡面,除了喬喬之外,就數最強悍了。(當然,誰還能和無敵的喬大小姐相比呢?)
我一句話,頓時把阿眉說得面紅耳赤,咬牙道:“呸!我嫁不嫁得出去,也不用你心。誰說……誰說我兇了!哼!”
“啊哈,你若是不兇,可就沒有兇的孩了。”我哈哈一笑,道:“還記得當初我跑路之前,我們最後一次鬧翻的事麼?我也就是無意之中不小心撞見你洗澡,又不是故意窺你。結果呢?你連菜刀都丟過來了,要不是我手好,恐怕都了你阿眉的刀下之鬼了。你也不想想,當初我傷住院的時候,你當我的看護,我洗澡上廁所的時候,也不知道被你看了多回了,卻也沒像你這麼小氣,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了你春乍瀉,你不就拿刀子砍人吧。”頓了一下,我笑道:“我可是聽迪說了,當初你雖然住在我的家裡,可是你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面都是放了一把剪刀的!”
說起往事,阿眉更是不可抑,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要滲出來。
嗯,男人一走神,就是想人。
那麼,人一臉紅,就是想什麼呢?
難道是想老公?
看著阿眉吃憋的樣子,我心中大樂,哈哈一笑。
過了好久,阿眉忽然嘆了口氣,瞧了我一眼,忽然幽幽的說道:“你啊,還是這樣。和孩子說話也沒輕沒重的,東撥兩句,西撥兩句。悉你的人,知道你是無心之言。和你不悉的孩子,卻都忍不住就被你撥的心了……你就是這麼花心,到招惹孩子,說話也沒個分寸……唉,最後卻苦了你邊的人,也不知道迪跟著你,這輩子要的傷多心了。”
這幾句話似乎是無心之言,可落我的耳中,卻忽然讓我心“嗡”的一震!
所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阿眉這兩句嘆息,卻一下就讓我心震了!
我臉一變,思前想後了半天,忍不住低聲道:“我……我說話是有什麼不妥當麼?”
阿眉瞥了我一眼,頗有幽怨的意思,低聲道:“你這人,對孩子也這麼沒個輕重的說話!難道不知道有些話,對孩子是不能說的。有些玩笑,對孩子也是不能開的!否則的話,就很容易引人誤會麼?可你倒好,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不管是誰,都這麼說話肆無忌憚的。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你是在撥人家孩子呢!弄到最後,莫名其妙的,就讓人家孩子誤會了。爲你心傷神,最後你卻還一副渾然不知的無辜模樣。”
我不由得語塞。
阿眉又嘆了口氣,道:“就好像你剛纔說的那些話。什麼看到我洗澡的樣子,又說什麼,我從前照顧你也看到你的……唉,這些話,畢竟是男有別的,你這麼傻乎乎地說出來,還偏偏這麼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如果換了一般的孩子,還真的以爲你是對有意思,故意撥人家呢。難怪你邊,總是不斷,一會兒冒出一個來,自己卻好像還是懵懂不知的樣子。”
我越聽越是心驚,忍不住後背上都出了幾許冷汗來。正所謂的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我這麼一向的做法,都是不知不覺的就犯了個大錯了麼?
若是仔細想想,阿眉說的倒是真的很有道理的。
我年紀輕輕就開始在夜總會這種地方端盤子,所見所接的,都是在那種風月場所裡工作的小姐,這些孩說話都是大大咧咧,沒輕沒重,更是沒有什麼分寸。什麼過分的玩笑都敢開,耳濡目染之下,我似乎也彷彿習慣了,不管的和不的接,我說話都帶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後來認識的朋友裡面,木頭就不說了,那傢伙連話都很說。而阿澤和喬喬,都是場殺手,是那種你說話曖昧,我就比你更曖昧。你,我比你更的那種貨。我原本就和夜總會裡的那些小姐打慣了道,和孩子說話都沒有什麼分寸的,遇到了這兩個場高手,更是被他們薰陶得說話之中帶了三分調笑的味道了。
我自己是習慣了,渾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和其他人打道的時候,這樣的態度和言辭,就難免會讓人誤會了。
現在仔細想想,我邊現在和我有關係的這些人……
除了迪是開始我爲出頭,對我激之餘之外……其他的幾個人……
比如方楠,雖然對我有意,多有一些我神似從前認識的某個男人……但是,我和之間邁出第一步,似乎也是因爲我說話做事沒分寸,纔會“發”了大膽表白的!最最關鍵的,現在想起來,我和關係的質變,似乎就是那次……
記得那次方楠一個人來了例假,原本這種事,對於不相干的男人來說,自然是絕對的避諱的話題,我卻非但不知道避諱,反而大大咧咧的好像不知道分寸,非但沒有避諱的意思,反而還熱的照顧,陪在一起的時候,還故意給倒了溫水喝,叮囑小心肚子疼……
要知道,這種事,是人家最最**最最於啓齒的事了,而我一個大男人,卻毫不避諱的幫忙張羅……一般人家的這種事,除非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其他人怎麼能提起這種事?我當時的那種熱關照的態度,又豈能不引起方楠的誤會?更何況,原本就對我有些心……這麼說來,卻是我無意之中招惹方楠了。
再說楊微……我和楊微的結識自然要說起當初在葉歡的那個會所,晚上跑出去的時候,我們兩人被人襲,一起滾下了山去……
那個時候我和楊微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甚至我們還是第一次認識!是我老闆的貴客,是我老闆的重要合作伙伴!而我呢?我和說話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和滾下山崖之後,我甚至和抱著取暖……這也就算了,我甚至還和說了一個晚上的黃笑話!
任憑楊微是一個如何冷靜理智堅強的孩,在那種漆黑的夜晚,遇到了危險。和一個男人患難與共的時候,正是孩心裡最脆弱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抱著在懷裡,還和人家說黃笑話……這樣的如果還不撥,那麼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撥了!
可笑後來楊微傾心於我,我還一副渾然不知道爲什麼的愣頭青的模樣!
簡直該死!
再說喬喬……
和喬喬甚至連想都不用想了!和喬喬之間,我們一向都是說話肆無忌憚的,別說是撥了,從前我甚至就沒把喬喬當人。和在一起,什麼流氓話都說過!
比如說,我們常常在一起拼酒打桌球的時候,開玩笑,我們甚至酒喝多了會互相開玩笑打賭:“如果這局我輸了,今晚就償給你了,大不了就當被鬼了!”
而這種時候,喬大小姐也會哈哈一笑,回我一句:“要不要我再一個孩,我們來3P啊?”
類似的流氓話,也不知道說了多。雖然喬大小姐是強悍的,不能以正常人來衡量。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孩,是孩子,就總有“不強悍”的時候。
再說了,還有一個道理:謊言說了一千遍,就變真理了。玩笑開多了,就變真的了!
現在說來,喬大小姐對我傾心,難道就沒有我從前和接的時候太過“打一片”的原因麼?
否則的話,同樣的我們四大豺狼在一起。爲什麼喬喬就沒上阿澤或者木頭,卻偏偏看上我了呢?
就是因爲我對孩子太過熱了!或者說……我本就不會和正常孩打道!
我在夜總會裡待的時間長了,和人打道都似乎帶了一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