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夢中夢

123、夢中夢

“小天！”

陌天歌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看到二叔坐在邊關切地看著：“你怎麼了？”

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搖了搖頭：“我做了個夢。”

二叔遞來帕子：“惡夢？”

陌天歌沉默了。似乎有點想不起來做的是什麼夢，只覺得很可怕……

“行了，沒事的話就到前面去看店，去別的店裡逛一逛也行，別悶著。”

“嗯……”

二叔出去了，看起來還很朗。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的念頭，奇怪地晃晃腦袋，暈乎乎地起牀梳洗。

這裡是東昆吾的一個小坊市，和二叔在這裡開了間小店，賺不了很多錢，勉強夠叔侄二人修煉。

修煉很勤，如今已經煉氣六層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晉階，到時候進一個門派，勤地修煉，晉階……

這間小店，因爲有二叔這個築基修士，貨還算齊全，就僱了兩個低階修士作夥計。走到店裡。看到兩個夥計盡責地招呼客人，生意很不錯的樣子，就出了門。

街上很熱鬧，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多人，有些頭疼，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漫無目的地繞著坊市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覺又回到了自家小店。

還沒進門，就聽到嘈雜的聲音。

“幾位，幾位道友且慢，我們東家還沒回來，這事跟我們沒關係啊……”

“沒關係？”一個兇神惡煞的聲音，“你們是這家店的就有關係！說，這黑貨是不是你們店賣出去的？”

“沒，沒……道友，這東西上面沒有我們店的標誌，應該不是的……”

“都說是黑貨了，怎麼可能會有標誌？你們不必狡辯，都給我把東西收了！”

接著是櫃檯傾倒的東西，陌天歌衝進店中，看到這坊市的管理修士四翻，強搶貨，不大聲道：“給我住手！”

那領頭的管事修爲不弱，轉過頭來，冷哼一聲：“小子，不關我的事。一邊去！”

氣憤不已：“這是我家的店，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是每個月都把管理費足的！”

“你們販賣黑貨，擾坊市秩序，按規定店裡全部的資都要沒收！”

陌天歌一怔，接著冷笑：“你們隨便拿件東西出來，就說是我們店裡賣出去的，證據何在？！”

領頭的管事亦是冷笑：“我說是就是，把東西都帶走！”

“你們敢！”怒火中燒，一擡手便把青木劍祭出來，可這卻是一隊修爲不低於的修士，很快被打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店被搬空。

“快快，小心點！”人去店空，躺在地上，又聽到聲音。

接著是兩個人把二叔擡進來。二叔渾是，奄奄一息。

“二叔，二叔你怎麼了？！”

“你是他的侄子？他被雷打傷了，恐怕撐不了多久，你節哀吧。”

“二叔！”

陌天歌又一次又夢中驚醒。

又一次？坐在牀上發呆，爲什麼是又一次呢？

“你醒了？”

轉過頭，看到一個背影。似乎伏在桌上畫面符，提著筆斜過視線瞥了一眼，仍舊專心地勾劃著。

“秦……師兄？”抓著自己的頭，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出這個稱呼，腦中掠過一個念頭——真的是秦師兄？

可不是秦羲又會是誰呢？

陌天歌起下牀：“秦師兄，我們……”

“我們該走了。”

秦羲站起來，一瞬之間，便帶飛上高空：“葉師弟，你二叔已經將你託付於我了。”

“我……”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眼前什麼都不對。

到達太康山，秦羲帶著落了下來，轉過頭來，卻是溫笑道：“你莫害怕，有我在，自會保你平安。你好好修煉，哪一日結了丹，我也可稟告師祖，全我們。”

“全？”

“是啊，你二叔已答應令你與我雙修，等你結丹之時，便是諾言兌現之時。”

“不可能……”張口結舌。不對，真的不對。

秦羲仍舊深款款：“難道你不願意？”

陌天歌卻轉開頭，低聲說著：“這絕不可能，秦……師叔……”

沒有勇氣擡起頭，卻覺到靈氣的波。一瞬間，閃過一次攻擊，轉過頭，看到魏佳思扭曲的臉，目滿含憤怒。

“魏師姐！”起來。“你在做什麼？”

魏佳思似乎本沒聽見，冷笑著合掌，一道水箭從手中出來。

陌天歌狼狽地躲避。轉頭看向秦羲，希他能出手阻止一下，卻看到秦羲事不關己帶著微笑看著們二人相鬥，那微笑卻沒一點溫度，只讓人覺得可怖。

“魏師姐！”倉促地想要取出法，卻發現乾坤袋不在邊！轉頭看魏佳思，手中亦沒有法，卻兇狠無比地向攻來。

“魏師姐，你瘋了嗎？”

魏佳思停了手，目卻更可怕：“我早知道留你不得，你要搶走師叔，不行，我絕不答應！”

口忽然一陣冰涼，一震，腦中出現清晰的覺。

不對，真的不對！秦羲不會對說這種話，不會帶著惡意逗弄門下弟子，魏師姐也不會爲了私利取命。

假的，這都是假的！

腦中劇痛，來不及招架魏佳思的法，只覺得手臂一痛。眼前的景象卻如水波漣漪一般，一圈一圈，越晃越劇烈，終於一片片碎裂。

們是在丹鼎門的俞家附近，而不是太康山。

一從幻覺中醒過來，陌天歌立刻翻閃開魏佳思的攻擊，白帕出手，將魏佳思的攻擊完全擋住，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條抓靈用的縛繩，輕輕鬆鬆將失去理智只會一味使用法的魏佳思捆得結結實實。

收了白帕，陌天歌鬆一口氣。找了找，那塊玉石薄片掉在了地上，已經碎裂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能讓和魏佳思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同時產生幻覺！而且所經歷的，每一次都在覺得好的時候，狠狠地撕碎。是否魏佳思也是如此？所以最後們在同一個幻覺時，魏佳思的神已經支撐不住，所以向手？

忽然一陣後怕，若非如今已經不會再走火魔，又有被鍾沐靈重新祭煉過的藏靈佩，恐怕也……

“放開我！”魏佳思神恐怖，目幾乎恨死，不知道在的幻覺中看到了什麼。

陌天歌走上前，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藥丸，丟進魏佳思的口中。

“放開……我……”魏佳思眼睛一閉，昏睡過去。

陌天歌想了想，把那碎裂的玉石小心地收了一些，扶起魏佳思，往俞家飛去。

路上，遠遠看到封雪與俞家的一位築基修士，四人一起迴轉俞家。

將魏佳思安置好，韓清玉出了房間。院子裡的兩人一看到，都盯著。

韓清玉笑笑，道：“沒事，二師妹只是累著了，讓休息休息，醒了就沒什麼。”

陌天歌終於放下心，問道：“韓師姐，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和魏師姐看到那個東西，會一起出現幻覺？”

韓清玉搖搖頭：“那東西我也不認識，不過，世上靈之多出乎我們的想像，此又是妖邊所藏，或許是南面森林中的，我們不瞭解。”

韓清玉所說不無道理。南面森林中生活著無數的妖，裡面有些東西是人類修士所識的。然而有些卻只有生活在那裡的妖才知道。

“但是此神奇，必定不是凡品，可惜碎了，若是還在就好了，說不定能製什麼法寶。唉！”

聽得封雪此話，韓清玉敲了敲的頭，笑道：“此一起作用就碎裂，可見只能使用一次，便是製法寶又如何？你就別做夢了。”

封雪怔了怔，點頭：“這麼說倒也是。”

“好了。”韓清玉正道，“天歌，你是說，你和二師妹前去查看，只找到這一隻狼一隻狽是吧？並沒有其他妖？”

陌天歌點點頭：“不錯，那隻狽妖竟會使用匿靈陣，所以我們纔有時覺不到靈氣波，它們死了之後，我確實沒有到任何妖氣了。而且它們的上都有傷，我猜，是他們了傷被原先的靈棄在此，狽又天生智慧，害怕他們孤單的妖氣被我們發現，就故意如此……”

“你說的很合理。”陌天歌將那兩隻妖的帶回，韓清玉也是見過的，也是這麼推斷，只是此時還是覺得有些不合理，“但是，爲什麼其他妖會退走呢？我們一來就撤走，這可不是妖的智慧，即便是天聰明的狽，也不可能做出這個決定。”

“那韓師姐的意思是……”

韓清玉笑笑，目深沉了幾分：“恐怕是有高階妖在後頭調度吧。”

此話出口，陌天歌與封雪對看一眼，兩人都是臉漸漸蒼白，因爲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派低階妖擾附近的家族，令丹鼎門把修士派出來，再進行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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