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拒絕

144、拒絕

於是乎，天歌發現。拜託給靖和道君的事，也不知道這位師尊大人究竟是怎麼辦的，那位白師弟不僅沒有乖乖的，反而變本加厲了。

每天修煉，必定會收到傳訊符，容大致爲“師姐，今日天氣晴好，我們出來見個面吧”之類的。一出門，那位白師弟會立刻出現在眼前。到最後，連葉真機都了影響，說有位白師叔對他萬般討好，把他嚇得落荒而逃。

陌天歌惱怒不已，衝到靖和道君的大殿上，大一聲：“師父！”

靖和道君被的突如其來嚇得一哆嗦，兩顆葡萄就丟出去了，回過神來瞪著：“幹什麼？大呼小的像個什麼樣子！”

陌天歌早已知道這個師父是什麼德，所以本沒被他嚇倒，不但沒甩他，還抱怨：“你到底怎麼辦事的？那個白師弟眼下纏得更了，煩死我了！”

靖和道君詫異：“他怎麼著？”

“每天都發傳訊符來，還跑到真機那邊獻殷勤。把真機給嚇壞了！”

“哦……”靖和道君吞下一顆葡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小子還不算笨嘛，居然曉得討好你邊的人。”

“師父！”看他這反應，陌天歌更惱火了，“你到底爲哪邊說話的？”

靖和道君連忙改口：“我說他太笨了，居然擾你邊的人，這下把你惹火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陌天歌額，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啊？爲什麼總是被這個師父的不著調氣掉半條命呢？

“那重點是哪個？”靖和道君莫名所以。

“重點是——你到底是怎麼理的？”

說到這個，靖和道君有話了：“我說你這丫頭，師父爲了你，跟震老頭打了一架，你不但一點也不，還這樣跟師父說話？”

“打了一架？”陌天歌莫名其妙，“師父你跟震師伯打架做什麼？”

“因爲那老道看不起你啊！”靖和道君理直氣壯，“你是我徒弟，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不打他打誰？”

“……”陌天歌覺得什麼也不用說了，早該知道的，事到這個師父手裡，最後肯定得變打架！現在架都打了，臉都翻了，難怪人家本沒聽他的話！

“我說你這是什麼眼神？”到陌天歌殺人般目洗禮的靖和道君不樂意了，“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得尊師重道呢？”

陌天歌無視了他這句話，了口，將這口氣吞回去。鎮定地說：“好了，師父你繼續吃葡萄，繼續擺譜，我——自己去解決！”

扭頭走出大殿，後面是靖和道君咋咋呼呼的聲音：“你這孩子，怎麼對你師父說話的呢？什麼擺譜啊？你別走啊……”

陌天歌走出上清宮，發了一道傳訊符。

之所以不想自己解決，是因爲低調地不想惹是非，可眼下看來，別人都不用指了，還是自己上場吧。再說了，得罪那位白師弟又怎樣？最多就是得罪那位震師伯，反正現在師父也跟人家翻臉了。

在上清宮外面沒等多久，便聽到一個歡喜的聲音：“陌師姐！”

陌天歌一看，這位白師弟來得還真快。

“白師弟。”勉強出個笑容。

白雁飛眼帶春風笑容滿面。決定要追求這位陌師姐後，他討教了幾位有雙修伴的師兄，又問了幾位師姐，可他們各說各的，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只有一點沒人反對，那就是烈怕纏郎。白雁飛一想。要換其他招，他還真不太會，但這招簡單啊，直接纏上去就是了。

於是天天傳訊符，日日打探行蹤，最後有人建議他從陌師姐的小侄兒那裡下手，他想想陌師姐只有這麼一個親，必定是很看重的，討好了一定沒錯。果然，陌師姐這就回他傳訊符，願意見面了！

“陌師姐，”白雁飛喜形於，“我等很久了，你終於有空了。”

陌天歌左右看了看，神平淡：“白師弟，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且跟我來。”

白雁飛忙不迭地點頭。這附近都是人啊，要是被別人聽到多不好！

被別人聽到確實不好，陌天歌雖然已經做好得罪人的準備，可也沒打算讓人家把臉都丟，那可就平白給自己豎敵了。

在天上繞了一圈，最後看到一個山頭完全沒人，陌天歌便率先落了下來。

“陌師姐，這是……”

白雁飛原以爲，是要找個風景優的地方好好談些心事，沒想到就這麼個禿禿的山頭，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不過，他眼珠一轉，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想……

還沒想完，他就聽到了陌天歌的聲音：“白師弟，我想有些事還是攤開來說吧。”

從浮想中回過神，白雁飛鼻子，乖乖應聲：“師姐，你說。”

陌天歌掃過他一眼，目便放在遠，聲音淡漠：“師弟的厚，我心中清楚，不過我自踏上仙路，便一心向道，不打算沾惹之事，所以，只能辜負了。以師弟的天資，想來也是前途明，大道得之時，自有佳人相許，何需將就於我這等平凡子。還請師弟以後莫要相擾，我不比師弟天資過人，若是道心不定，只怕一事無。”

說完這些話，陌天歌又看了他一眼，卻見白雁飛一臉迷茫。不皺眉：“白師弟？”

“啊？”白雁飛驚醒。

“我剛纔說的，師弟聽到了麼？”

白雁飛抓抓腦袋，似乎還沒想明白。

“我話說完了，這就先走了！”

正要轉溜之大吉，白雁飛卻在後大：“陌師姐！”

陌天歌無奈，停住腳步，轉過：“白師弟還有什麼要說的？”

白雁飛呆愣了一會兒，道：“師姐這是拒絕我？”

陌天歌自然不會說得這麼直接，笑了笑，說道：“是我配不上白師弟。”

“可我不介意啊！”白雁飛道，“我知道陌師姐也不是絕代佳人。資質也一般，可我覺得合適的，就不挑了。”

“……”難道他聽不出來這是客套嗎？

“可我介意，”拒絕了一個不喜歡的人，結果人家大喇喇地用施恩的語氣說，我不介意你配不上我，陌天歌也火了，聲音冷下，“我很介意！”

白雁飛還不明白爲什麼惱火，一臉無辜：“我都不嫌棄了，你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我……”陌天歌忍了忍，結果最後還是忍不住了，“白師弟，哪怕你修爲天下第一，容貌俊無雙，也是會有人不喜歡你的。”

“我沒要所有人喜歡我呀……”

“所以我是不喜歡的那個。”陌天歌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說。有些人給他面子也聽不懂，那就說實話好了。

“啊？”這麼直接的表達，白雁飛終於沉默了。

陌天歌看到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想還是委婉點，不要翻臉了：“白師弟，我一心向道，實在不想招惹這等之事。你很好，自有好姑娘喜歡，可我沒有這個心思，所以——此事就到此爲止吧。”

轉走，後又傳來一聲：“陌師姐！”

陌天歌無力了：“師弟還有什麼事嗎？”

白雁飛了角，還是說了出來：“是因爲秦守靜嗎？你拒絕我，是因爲秦守靜吧？”

陌天歌面無表：“這是誰說的？”

“靖和師叔說，那秦守靜帶你回來，就是要將你收用的！”

陌天歌沒說話，但的臉已經說明了的心：“這話是你誤解了吧？”

“我可沒誤解，這可是靖和師叔說的。”白雁飛冷笑，“秦守靜有什麼好的？我哪一點不如他？論資質論份，他哪裡比得上我？他不過比我早出生一百多年罷了，再給我一百多年時間，到時我必定把他踩在腳下！”

陌天歌也冷笑了：“白師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站的是什麼地方？你在朝峰如何就罷了，這裡是清泉峰，不是你耍爺脾氣的地方！”

聽到這麼不客氣的話，白雁飛怔了怔：“陌……陌師姐……”

陌天歌繼續冷笑：“在清泉峰上，在我的面前，說我同室師兄的壞話，白師弟，難道震師伯沒教過你什麼是禮貌嗎？”

白雁飛臉青了。

陌天歌踏前一步：“跟你說客氣話你聽不明白，我也只有實話實說了。白師弟，你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有震師伯，你算什麼？單靈？沒錯，你資質很好，可若是看資質就算了，我們還修煉做什麼？直接按資質排輩就是了。不錯，守靜師兄是比你大了一百多歲，可就算給你一百年，你能做到跟他一樣嗎？我再不客氣地說一句，一百年後，你確定你自己能結丹嗎？”

“我當然可以！”白雁飛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的，臉漲紅，“我是單靈，就算沒有師父，我也可以！你居然拿我跟秦守靜比——”

“是你自己要跟守靜師兄比。”陌天歌勾起角，著他，“不跟他比也可以，那你跟我比一比啊？我不是‘單靈的天才’，可我如今二十有九，已經築基中期了，你呢？天才的白師弟，你也不過小我幾歲，爲何剛剛築基？”

“那是因爲你有機緣！”白雁飛大起來，氣得哆嗦，“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剛剛築基就遇到了機緣，所以直接晉階了築基中期！”

“對，可機緣也是實力。”陌天歌繼續笑著，“就算比一比煉氣到築基又如何？白師弟，你是二十二歲築基的，守靜師兄可是二十歲築基，甘峰的靈犀師兄還是十七歲築基呢，你也沒贏過他們啊！再說我好了，我是二十三歲築基的，那時候我還是個五靈的廢才，也只是比你慢了一年而已，你真的就勝過了我們所有人嗎？”

白雁飛什麼也說不出來，就看到陌天歌用一種看著無知的孩子一樣的目看著他：“好好修煉吧，心思都在雙修這種事上面，百年之後你可就真的對不起‘單靈的天才’這種稱號了。”

“陌師姐！”白雁飛再度追上去，不知是因爲不甘心還是惱怒。

但這一次陌天歌沒停留，一揮袖，一澎湃的靈氣阻了阻他的步伐，於是白雁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踏上白帕揚長而去。

白雁飛站在原地，心中又是憤恨，又是難堪。他真的沒想過，沒想過這位陌師姐居然會看不上他，可剛纔陌師姐輕而易舉的一招，便阻住了他的腳步，讓他知道自己真的不如人家。

不，當然不是這樣！他惱火地揮出一道法，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他是單靈的天才，他是震道君的關門弟子，怎麼可能不如別人！他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禿禿的峭壁忽然開，驚回了白雁飛的神智。

他一轉頭，便看到一個人站在打開的石門，用一種冷漠的目看著他：“白師弟，你來我們清泉峰做客，爲何要把我的府砸出一個？”

白雁飛怔怔地著眼前的人，一時沒回過神，但很快的，當他看清眼前是什麼人的時候，怒跳起來：“秦守靜，都是你！我跟你拼了！”

毫無理智地取出師父賜下的法寶，白雁飛怒氣衝衝地衝上去，本沒想過以自己的修爲本打不過人家。

秦羲只是擡了擡手，一靈頓時籠罩下來。

白雁飛靈息一滯，寸步難行，他不服氣，拼命地調靈氣想要對抗，可這靈太強了，他“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