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陣破

一切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天歌才呼出一口氣。

雖是別人的生死，可這樣眼睜睜出現在面前，還是讓人覺得慘烈。而如此慘烈的生死，只因他們有了修仙者不應該有的深。

發現自己心緒浮，立刻抱元守一。太上忘，並非無，忘是寂焉不，若忘之者，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

有無罪，深無罪，罪者是姚子修的之中，混雜太多的東西，有野心，有悲憤，有仇恨，正是這些東西，讓他勘不破，無法之喜，卻無時無刻被其折磨。

罪者非，只爲人罷了。

此時。聽得方正道人道：“葉道友，你看！”

陌天歌往姚子修和商如婉那邊看去，不由瞪大了雙眼。

卻見那兩個人的上，出現了一道濛濛的白。這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目，陡然間開，那靈氣激盪頓時令他們氣息翻涌，運氣去抵擋，可抵擋不住這瞬間將們淹沒。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天歌才覺到靈氣慢慢平息。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卻是一怔。

眼前分明是他們之前所在的五行臺！這麼說，幻陣破了？

心中一喜，轉頭一看，卻又一怔。

另外四個石臺上，確實或躺或坐著其他幾人，可是，除了方正道人，竟沒一個醒著！

方正道人也發現了，看向：“葉道友……”

兩人都驚疑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腳下一晃，五個五行臺慢慢開始往中間移。

片刻後，轟隆一聲，五個五行臺合之爲一，一道芒閃過，變了一個大石臺，金、青、藍、紅、黃五種。各佔一圈，便如剛纔幻陣中的五行臺一般，只是這個石臺大得誇張。

“這是怎麼回事？”方正道人看向。

陌天歌沒答話，低頭查看倒在地上的其他人。除了與方正道人，其他七個人全數都在石臺之中，就連在幻陣中被收乾坤袋的若書也不例外。

這幾個人，全無外傷的樣子，只是臉慘白，沒有氣息。

陌天歌手了若書幾人的脈博——已經停了，靈氣輸不進去。

嘆了一聲：“死了。”

方正道人查看了陸向新和王向志二人，亦搖了搖頭：“沒救了。”

兩人對看一眼，彼此都是困不解。

既然若書的出現在這裡，說明整個幻陣，假得很徹底。幻陣中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真實的他們，恐怕一直都在石臺上，沒有過。

可這幾人仍然死了。陸向新和王向志是被結丹的姚子修殺的，若書是在幻陣中被幻象所迷，耗盡死的，雲柳二不知道經過了什麼。但們二人都意志不堅，又彼此不合，最後一起著了道也不是不可能。姚子修是自己中了心魔，被幻象迷住，商如婉相當於是被姚子修殺了。

想到這裡，陌天歌悚然心驚。這個陣真可怕，一切都是假的，死亡和傷害卻是真的！

“葉道友！”方正道人 忽然了一聲，他剛纔在查看姚子修的，此時卻指著商如婉。

“怎麼了？”

“……好像活著。”方正道人看著商如婉道。

陌天歌一怔，走上前，了商如婉的口，果然還有些熱氣。連忙翻出數枚碧衍丹，給商如婉喂下去，向輸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商如婉終於一聲，醒過來。

“商姐姐！”陌天歌輕聲喚道。

商如婉慢慢睜開眼，看到，呆愣了一下：“葉……葉家妹妹，我……”

“你先別說話，你的傷很重，先調息療傷。”

商如婉沒有照的話做，而是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了幻陣中經歷的那些，臉忽然變白，一轉頭，看到姚子修閉目躺在邊，一下撲上去：“修哥，修哥！”

姚子修沒有反應。剛纔方正道人已檢查過了。姚子修是真的死了，如幻陣中若書的死法，盡失。想來是因爲他太著迷於自己的幻象，才被吸盡。

但商如婉爲什麼活著，陌天歌卻想不通。陸向新與王向志二人，一樣是被姚子修打死的，卻是真死了，沒道理商如婉會活著。

“修哥……”確認姚子修已死，商如婉呆呆的，半晌沒有彈。

陌天歌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知道，的傷太重了，若是再不療傷，等下還是要死。

“商姐姐！”輕輕喚了聲，商如婉還是沒反應。

見如此狀，陌天歌嘆了口氣，輕輕擡手，一道靈氣打出去，商如婉頓時暈了過去。

方正道人吃了一驚。

而陌天歌只是將商如婉扶到一邊躺好，便擡頭道：“方正道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道友以爲，接下來要怎麼辦？”

方正道人稍稍猶豫了下。掃向衆人的：“既然這幾位道友都故了，就先把他們的骨理一下吧。”

這個理一下，陌天歌明白是什麼意思。修士之間，若是同行之人隕落，剩下的人就會分了此人的。對此並不反，不過也不太熱心，因爲丹藥靈石並不缺。

所以只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若是與其他人一起，方正道人也許本不說出口，就會理所當然地把幾人的乾坤袋收了，可眼見陌天歌事，明顯帶著宗門英弟子的習氣。並不像一般散修那樣惟利是圖，忌憚於的實力，方正道人也就收斂了些。

其實，這也是方正道人太過小心了。陌天歌亦是散修出，並非那些宗門出的大小姐，自然也是習慣如此，本不會有什麼意見。

方正道人將那六人的乾坤袋一一收了，正要一把火燒了，忽聽陌天歌了一下，便停了。

陌天歌道：“姚子修的東西就歸我吧，他的先別燒了。”

方正道人點點頭，把姚子修的放到一邊，又將姚子修的乾坤袋遞過來，道：“葉道友，這東西怎麼分？”

“一人一半吧。”陌天歌把姚子修的乾坤袋放到商如婉的懷 裡，淡淡答道。

聽了這回答，方正道人鬆了口氣。如果陌天歌說不要，他倒還擔心，因爲那說明要麼太過天真，要麼脾不合，而他們如今在這五行臺上，此行還未到終點，不管是哪一點，下面合作起來恐怕會出問題。

兩人分完東西，燒了，方正道人猶豫了下，問：“葉道友，要帶著姚夫人麼？”

陌天歌頓了頓，若是隻有一個人，帶就帶了，不是什麼濫發善心的好人，可是看商如婉很順眼。但目前卻是兩個人，也看得出來方正道人並不想帶上商如婉，一個了重傷無法出手的修士，只會拖累他們。

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們先想想如何出去吧。”

幻陣已破，意念在此自然也沒用了。卻不知道離開這個石臺會怎樣。

“咦！葉道友，快看！”方正道人指著大殿深道。

陌天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喜。

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個大殿，只是地面卻是空的，只有浮著的這一大塊石臺，下面虛空無盡，也不知是什麼。這大殿惟一的門，便是他們進來的那個。在幻陣啓之前，似乎意念可以縱石臺，可如今五個石臺合而爲一，幻陣已破，意念已不起作用了。

可是現在，在大殿的深，原來是石壁的地方，卻出現了一道門！看起來，很有可能是幻陣破了，進府深的口也被打開了。

一喜之後，陌天歌很快就冷靜下來。

“方正道友，是這個幻陣，就已經如此高明，我們若是要繼續走下去，可要更加小心了。”

方正道人臉上出現興的神，連連點頭。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機緣更重要的了。在幻陣這一關，雖然大家並沒有得到什麼好，可幻陣如此厲害，可以肯定，若是能找到什麼，絕對不簡單！既然走到這裡，沒有回頭的道理。

陌天歌雖不像方正道人這麼迫切地想要寶，可也沒有道理後退。要知道，即便像秦守靜那般有個元嬰修士的先祖，他的修仙之路亦是自己走出來的，不可能所有的事都依賴長輩，自己沒有經歷，在前輩的羽翼下，永遠不會長。

“可是，要怎麼過去呢？”石臺下面就是無盡的虛空，卻不知是什麼東西，萬一這是個殺陣，一但發了什麼……

方正道人也皺起眉頭，原來到了這裡的九個人，死了六個，重傷一個，如今只剩下他們兩個還完好。他壽元不多，迫切需要機緣，卻也更珍惜自己的命。

想了一會兒，方正道人嘆了口氣，打開腰間的靈袋，放出一隻靈來，卻是一隻一階飛禽。

方正道人了鳥兒的頭，放開手，讓鳥兒依照他的指示，飛到大殿深。

鳥兒嘶鳴一聲，振翅而起，往他指的方向飛去。

兩人提心吊膽地看著，卻見鳥兒很順利地到了大殿的那一頭，鑽過那道門。

過了一會兒，這鳥兒又從門鑽過來，飛了回來。

方正道人一喜：“很安全，葉道友，我們走吧！”說著，率先飛起。

陌天歌看了看躺在地上還沒有知覺的商如婉，嘆了口氣，取出一個藥瓶，放到的懷裡，亦祭出白帕，跟而去。

謝謝離硯和薩灑同學的打賞。頭疼，寫了一晚上就寫了這麼多，抱歉了。這債欠得我，剛還了一點又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