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回不回去

接下來，陌天歌陸陸續續地用一些昆吾的靈草換了些妖丹材料。其中不乏好東西。

那位姓華的刁蠻小姐總算沒有來纏，不過滿臉不快地坐在邊上，時不時地瞪。

陌天歌視若無睹。本來就不是稚的個，哪有閒心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大小姐鬥氣？

那位“唐師弟”果然一直有修願意跟他換丹藥，留意了一下，他換得的丹藥反倒比其他人都要多，多到其他幾個男修臉不豫。不過沒辦法，誰人家是萬人迷呢。

過不多久，換會終於結束了，陌天歌與幾個較的修告別，下了閣樓。

憶柳在下面等著，看到下來，過來行禮：“葉前輩。”

陌天歌道：“我們回吧。”

柳應了一聲，仍然在前面帶路。

看著前面的憶柳，陌天歌忽然問道：“貴門派有一位姓唐的築基修士？”

憶柳側過頭，答道：“葉前輩，唐是我門清希師祖的姓氏，所以我門派中姓唐的修士有很多，不知前輩說的是哪一位？”

“哦？”難道那位唐師弟與清希長老有關？“我說的是一位男修，築基初期修爲，剛剛換會的時候遲到了一個時辰才進來。”

憶柳頓了一下。謹慎地看了一眼，小心地說：“葉前輩說的是唐慎唐師叔吧？唐師叔是清希師祖的玄孫。”

“是這樣……”難怪此人雖是男修，地位卻並不低的樣子，那幾個他唐大哥的修，想來也都是有家世的吧？“他沒有雙修伴嗎？”

憶柳又小心地看過來一眼，斟酌著說道：“葉前輩，唐師叔目前還沒有雙修伴，不過，唐師叔的婚事已經在商議了，只是還沒定下來。”

看這反應，陌天歌知道憶柳是誤會了，不過也沒解釋，只是點點頭，表示瞭解了。

憶柳想了想，好像還有些不放心，又說道：“我們清希師祖很喜唐師叔的，唐師叔從小就跟著清希師祖長大，所以雖然是男修，在門派中的地位卻很超然。”

這一點陌天歌沒長眼睛都看出來了。笑問：“有很多人喜歡他？”

憶柳有些被這個直率的問題嚇到了，頓了頓，才點頭：“是，唐師叔……生得俊俏，又是清希師祖鍾的後輩，誰不喜歡呢。”

這個理由……陌天歌承認，雖然淺薄，卻也是事實。玄清門喜歡那位守靜師兄的弟子也很多，很多人不也是因爲這樣的理由？不過。看到憶柳浮上紅暈的臉龐，有些好奇：“你也是嗎？”

這一問，憶柳怔了下，慌忙左右看看，才低聲道：“葉前輩，你莫要說話，爲了唐師叔雙修之事，門派中幾位師叔經常打起來，你這樣說會害死我的！”

“經常打起來？”陌天歌忍不住驚奇，看換會上火花四濺的場面，不奇怪這些人打過，可居然是經常，就有些奇怪了，難道們的長輩不管？

“是啊。”也許這個話題勾起了憶柳的談興，一邊小心注意著周圍，一邊說，“三位師祖門下，有好多師叔喜歡唐師叔呢！清希師祖門下的楊師叔、文師叔，清妙師祖門下的華師叔、明師叔和雲師叔，還有清怡師祖門下的柳師叔，這些都是打得比較厲害的。還有好些爭得不太厲害的……沒辦法，我們臨海高階男修，長得俊俏的更。”

聽到雲柳二姓，陌天歌目了。原來這兩人是清妙和清怡門下？不過這跟沒關了，這事已打算埋在肚子裡，就當從來不知道。

“葉前輩……”看到目遊移，似乎在想什麼，憶柳吞吞吐吐地了一聲。

“嗯？”陌天歌漫不經心。

咬了咬脣，憶柳終於下決心開口：“唐師叔的事，您最好不要手，您是昆吾的修士，師祖們肯定不會讓唐師叔跟外人走的……”

陌天歌一怔，啞然失笑。這憶柳也當慕那個唐慎？雖然得承認，這個唐慎長得不比秦羲差，可容貌又不代表一切。

“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說完這句，貴賓樓已經到了，便不再多說，自顧自進屋。

貴賓樓還有些做活的雜役弟子，憶柳看了看，收住話頭，跟了進去：“葉前輩。”

“還有什麼事？”

憶柳猶豫了一下，問道：“葉前輩，聽說您煉丹非常高明，我……我想問問，我們想拿東西跟前輩您換丹藥，可不可以？”

陌天歌道：“築基丹藥我已經換沒了，不過你要的是煉氣丹藥的話，我倒還有一些。”

“真的？”憶柳大喜。“葉前輩，我們只要煉氣丹藥就好了，我有妖丹，還有靈石，還有……這些。”

得知還有丹藥可以換，憶柳急忙扯下腰上的乾坤袋，翻出一些東西之後，又道：“哦，前輩等等，憶秋上還有。”說著不等陌天歌回答，興沖沖地便跑出去了。

陌天歌搖頭笑了笑，重新佈下防陣法。

出門在外要事事小心，尤其周的人對自己有所圖的時候。一直很小心，讓碧軒閣的人覺得有用，又不會有用到起了囚之心。不過，防人之心總是不可無，防陣不能缺。

過不多久，憶柳拉著憶秋匆匆跑回，兩人都是一臉喜。憶秋一到，也把乾坤袋拿出來，取出數種東西：“葉前輩，您看看，可以跟您換丹藥嗎？”

陌天歌略地掃過一眼。們每人有一兩百顆的靈石，幾顆一階妖丹，還有一些零碎的材料。

到底是煉氣修士，能拿出來的東西比之那些築基修士差遠了。

以爲是不滿意，憶柳有些地道：“葉前輩，我們姐妹修爲低，也弄不到什麼好東西，這些靈石是我們存了很久存下來的……”

陌天歌擡頭一笑，打斷了的話：“好吧，就與你們換吧。”從乾坤袋中取出四個玉瓶，“這兩瓶是煉氣修士最常服用的養氣丹。一瓶共總有三十顆。這兩瓶是聚氣丹，效果比養氣丹好了十倍，每瓶十顆。”

四個玉瓶擺到桌上，憶柳和憶秋喜不自勝。按昆吾的價格，這些東西已值五六百的靈石，在臨海丹藥更難得到，遠遠不止這樣的價格。

拿了丹藥，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看，二人連連道謝：“多謝葉前輩賞賜。”們當然知道，自己的付出的靈石和丹藥本不及這些丹藥的價值。

“不必謝了，就當是你們這些天替我照料雜事的報酬吧。”陌天歌沒想過從兩個煉氣修上能換回什麼，反正這些只是平時替真機煉藥時剩下來的。

想到真機，發了一會兒呆。這會兒真機應該已經回到太康山，完築基丹考驗了吧？也不知道他通過沒有，若是通過的話也應該閉關築基了。

倒不擔心真機築基不功，尋常修士築基，本來就很能一次功的，有那個師父看著，不功也出不了什麼事。而且，離開時地給真機準備了數枚築基丹和固本丹，放在另外的小袋中，吩咐他築基時才能拿出來。有多給的數枚築基丹，想必真機築基還是有很大希可以功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話……

想到這，陌天歌忽然有些想回去了，雖然出來才一年多，可總覺得很久了似的。有點想真機，有點想師父，有點想那個小府……到玄清門快要二十年了，有了親人有了師尊有了朋友，真的把玄清門當家了。

這種覺……很好，至傷的時候，疲倦的時候，有個地方可以回去。

憶柳和憶鞦韆恩萬謝地退了出去，陌天歌一點眉心，進了虛天境，想一想下一步怎麼辦好。

既然覺得出來了很久。那麼要不要回玄清門？

從築基後期到築基圓滿，一般來說修煉順利都要三五十年，但如今資質非凡，再加上丹藥也比尋常人好得多，想來二十年左右就了。至於結丹麼，也許要花十幾年準備，只要不是太倒黴，結丹的機率應該不會太低。如今才三十八歲，如果順利，七十歲左右就可以結丹了。

但陌天歌對這個決定卻有些猶豫，若是回去接著閉關，那之前刻意制修爲，不讓自己太快晉階，就沒了意義。

對普通修士來說，當然是越快結丹越好。在如今的修仙環境裡，修士即便再努力，也是很難在百歲之前結丹的，所以，天極纔會千年都難出幾個百歲結丹的修士，但凡能做到的，全部被稱爲天才。也因此，那位守靜師兄明明資質不顯，卻能百歲之前結丹，纔會聲名遠揚。

可是，對來說卻不能單純地這樣算。有類似太古的修仙環境，有太古的天才之資，還有無數的丹藥，的靈氣增長很快，也很難有晉階瓶頸，如此的話，百歲之前結丹幾乎是肯定的事。

但是現在畢竟不是太古，所以常人不會遇到的問題，會遇到。

那位便宜師父曾經私下嘆息，那位守靜師兄結丹還是太早了，年紀太輕，基不穩，幸好他喜歡自己四跑，經歷得算是多了，纔沒出什麼事。也是因爲如此，師父一再地告誡，一定要心境跟上，纔可以結丹，修爲太過冒進不是好事。

想到此，陌天歌猶豫不決，才一年，遊歷的時間還太短。

咳，我果然是慢手，不不行……暫時沒了，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