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所謂神龍法

221、所謂神龍法

衛浩嵐的宣佈，在臨海掀起了一陣風浪。

碧軒閣作爲修門派。在臨海屹立數千年，衆人早已習慣，也已經認命。如今得知碧軒閣將開放招收弟子的消息，臨海的男修無不歡喜。碧軒閣的修卻有些悵然若失，因爲這也代表著，們將不再有特權。

“掌門師姐！”當天晚上，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陌天歌與衛浩嵐正在商議重要之事，聽到外面的聲音，對看了一眼。

一切百廢待興，原來議事大殿又暫時封了，們此時只是在一間普通的房子裡，屋外也沒有守門弟子。

看到陌天歌並無異議，衛浩嵐一揮手，撤去了隔音結界：“進來吧。”

進門來的是昔年曾與華亦琳那刁蠻大小姐爭風吃醋的楊師姐。

任與風被滅殺之後，夏青把兩位長老的骨帶回得道塔供奉，而後大家就投到重建門派的事中去。首先第一件，就是重編碧軒閣弟子名冊。

據留在這裡的弟子所言，當年任與風突然出現，他們都沒有防備，死的死，逃的逃。但有半數沒來得及逃走，許多人盡折磨，才活了下來。

幸好那任與風被死氣侵染，漸漸沒了凡人之慾，否則的話，一個修門派，不知該有多門人遭污辱。不過，他後來招收門人，不管什麼人都收進門來，其中品行不端者亦有。聞聽此事，衛浩嵐毫不留，只要指認出來，就全部梟首。所幸，這種事並不多，這些招收進來的散修們，像任與風這般喪失人者只有部分，大多數的碧軒閣弟子，只是吃了些苦頭，沒有遭到污辱。

一面賞之以恩，一面示之以威，所有人，不管是不是碧軒閣弟子，終於全部安靜下來。接下來，就是重建門派的事宜了。

“掌門師姐。”這位楊師姐行過禮後，卻不說話，瞄著陌天歌。

衛浩嵐道：“清怡清妙二位長老早已作主，邀請這位……葉道友。爲我碧軒閣的客卿長老，有事只管說，不必避諱。”

不真名，也是陌天歌的要求。既然在碧軒閣用的是葉小天這個名字，就沒必要改來改去了。而且，如今還沒將此事稟過師尊，還是低調些好。衛浩嵐對這事不在意，也就聽了的。

“…位楊師姐多看了幾眼，小心地問，“掌門師姐，您說，往後我們碧軒閣再也不是修門派了，是否……供奉什麼的，都要減？”

剛剛離苦海，關心就是這樣的事，衛浩嵐忍不住地蹙了蹙眉頭，道：“此事你不必擔心，兩位長老臨去之前，早已議定。”

“哦，是這樣啊……”這位楊師姐乾笑兩聲，又瞄了陌天歌一眼。“那麼，兩位長老已經仙逝，我們是不是要重新選出長老？”

“這是自然。”衛浩嵐沒有瞞，“我們將會選出兩位臨時長老，主要事由兩位長老與我一同負責。至於將來，依然按照我派規矩，門中弟子一旦結丹，自升爲長老。”

沒等這位楊師姐再問，衛浩嵐不客氣地道：“楊師妹，如今門派重建，事太多了，我著實沒時間答這些問題，你若閒著，去幫幫夏師妹和唐師弟的忙，可好？”

“…門如此吩咐，還能如何？

等到楊師姐離開，衛浩嵐氣悶，有些惱火地把新的名冊扔到桌上，嘲弄道：“我早說過，召回弟子不難，要讓他們重新建立自尊卻很難，現在看來還要加上一條，想要他們暫時放下私心難上加難！這是什麼時候了？兩位長老已經殞命了，可救回來的都是些什麼傢伙！”

陌天歌勸道：“不管在哪裡，都不了這樣的人，掌門，莫要太生氣，大事要。”

衛浩嵐點點頭：“你說的是，我只恨他們不分輕重。人惱火。”

“那就不必指他們。”陌天歌淡淡道，“反正這些事，兩位長老已經有所決定，照辦就是。”

提及兩位長老，衛浩嵐沉默了一會兒，吸了口氣，振作起神：“兩日後，我們先給兩位長老火化，供奉到祖師爺面前，以後凡有祖師爺的香火，都有兩位長老一份。”

陌天歌沒有異議：“這是應該的，沒有兩位長老，門派就無法重建。”

“另外……葉長老，”衛浩嵐改過稱呼，“招收弟子之事，我已讓夏師妹和唐師弟挑出一些可靠之人負責，但是以防萬一，還要你立威。”

陌天歌點點頭。碧軒閣不再只招收弟子，剛開始必定魚龍混雜，不得震懾一番。

“其他的……一時千頭萬緒，我想到再說。葉長老，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

天歌沒推辭，門派之事，確實不擅長，暫時也幫不上衛浩嵐的忙，倒不如回去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態，養足神也好威懾那些不服之人。

從衛浩嵐的房裡出來，陌天歌在這幢樓裡隨便選了個房間，佈下防陣法，進久違的虛天境。

虛天境，竹影蕭蕭，和風徐徐。與二十年前沒有任何分別。

一開始，是無法進虛天境，後來，卻是沒有機會。

這二十年，過得既簡單又複雜。在得道塔，除了療傷和修煉，沒有其他的事，可爲了打倒任與風，他們做了無數的規劃，幾乎讓人心力瘁。

現在終於……解了……

拖著疲憊的軀，往小屋走去。

小屋裡，跑出來一隻渾金的糰子，看到，一頭撲上來。

陌天歌手接住，了它的頭：“好久不見，飛飛。”

這隻面臨晉階、卻被拋在虛天境二十年的腓腓，此時終於二階了，渾的髮，亦由白變作金黃。

飛飛在懷裡拱了拱。雖然二十年沒有見面，但是他們是訂下了契約的，飛飛沒有半點疏離。

回到小屋，陌天歌放下飛飛：“我實在太累了，你先去玩好不好？”

飛飛彷彿聽懂了的話，比原來通靈了很多，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跳上的肩，把爪子搭在的頭上。

剎時，一暖流從飛飛的爪子流出來，陌天歌只覺得渾暖洋洋的，瞬間所有的疲憊都消失無蹤……

腓腓，可使人忘憂。原來是真的。

不知過了多久，陌天歌終於清醒過來，全的疲憊不翼而飛，不管是上的還是神上的。飛飛吱唔了一聲，從肩上跳下，討好地在懷裡拱了拱。

陌天歌笑著了它的頭：“謝謝。”

得到的表揚，飛飛高興地在懷裡打了個滾。

抱著飛飛。陌天歌從懷裡取出一個乾坤袋，沉思。

這是任與風的乾坤袋，收了起來，卻因雜事太多，忘了給衛浩嵐。

此時看著這個乾坤袋，心中一，進去索一番，終於，從裡面取出一塊沉重的石碑。這就是任與風從遠古祭廟中得來的，記載著所謂神龍法的石碑。

表面看起來，這石碑沒有任何異常，上面的畫也很簡單。最前面畫著一龍骨，一個人在施法，後面旁邊還畫著許多人，做出一些姿勢，人還畫有一些圖案，似乎是靈氣運行方式。另外，旁邊還刻著一些簡單的文字，但是這種遠古文字早已失傳，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奇怪，看起來並沒有異常。

忍不住手去，卻如到石碑圖案表面的一瞬間，整個人一麻。然後，許多古古怪怪的念頭從石碑傳到……

腦子裡出現很多的畫面……

飛翔在天際的龍，戰鬥，……最後一個人站在龍骨之上，吸取神龍之息，奇怪的是，吸取的卻是黑氣，而龍骨上的神龍之息卻越來越濃，生氣也越來越濃……

耳邊傳來“唔唔”的聲，飛飛猛然跳過來，一口咬在的手指上。

陌天歌指尖一痛，從冥想中回過神，出了一頭冷汗。這所謂神龍法果然有問題！不是這畫得不對，也不是領悟得不對，而是這本就是一種邪法！這石碑有一奇妙的力量，一上去，心神就全部被吸引了。如果不是飛飛及時把從幻想中喚醒，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陌天歌抱起飛飛，慶幸無比：“幸好你救了我，真是多謝你了。”

飛飛歪著頭打量了一下，跳下來，短小的後一蹬，把那石碑踹遠，向搖著腦袋。

“這個東西不能？”陌天歌從神念猜出它的意思。

飛飛嗚嗚了兩聲，依舊走近，把手搭在的手上。

那奇妙的力量又出現了，很快令陌天歌重新平靜下來。

“好，我知道了。”契約的存在，令他們之間理所當然地信任，陌天歌沒有遲疑，相信了飛飛。

這石碑甩到一邊不理，繼續搜尋任與風的乾坤袋，裡面的東西還很多。

靈石，材料，法……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靈石出乎意料地多而已，材料也很不錯，法卻很一般。

對了，修煉了邪法之後的任與風，本就沒有使用過法，他的死氣，就是最好的攻擊手段。

至於這些靈石、材料，想必是他在臨海這些年搜刮來的吧？靈石倒罷了，材料中有很多的妖丹和東海特有的資，應該是如此沒錯。

陌天歌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這個乾坤袋還給衛浩嵐。這些材料看不上眼，靈石也不缺，可對剛剛重建的碧軒閣來說，卻是雪中送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