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築基齊聚

與阮明珠一番話後。陌天歌就坐不下去，回自己的明心居了。

秀琴清棋作很快，已經把藥田收拾好了。

陌天歌一回去，看到院子裡空無一人，小火蜷在小廳的角落裡修煉，飛飛則繞著小火走來走去，很好奇的樣子。

飛飛是的契約靈，既然吩咐過不能爲難小火，就不會再對小火做什麼，而小火修煉著還肯讓飛飛離這麼近，看來也沒有傷它之心。

想了一會兒，陌天歌關上院門，開啓防陣法，在自己的屋做好假象，抓上小火和飛飛，帶進虛天境。

小火停止修煉，看到久違的虛天境，快活地奔跑起來，去尋找往日自己看好的靈藥。

飛飛見狀，連忙也跟著跑過去，生怕自己看中的東西被搶走。

兩隻靈一邊跑一邊爭搶。過一會兒，發現兩看中的東西都不一樣，這才彼此沒了敵意。等陌天歌發了一會兒呆，發現它們兩隻已經鬧在一起打滾了。

看到這一幕，陌天歌忍不住好笑，靈的就是簡單，喜就是喜，厭就是厭，剛纔還打架，現在就玩鬧。嗯，當年的小火經常被獨自在扔在這裡，總是很孤單，以後有了飛飛，它該快活一些了。

想著想著，又想到外面七八糟的事。

煉給小火的丹藥被秦守靜發現，真機有了師父，那個淨惹是非的阮明珠，還有師父只說了一半的話……

了眉心，只覺得一團混。如今可以肯定，師父並不知道那顆丹藥的事，但是，那位守靜師兄到底有沒有懷疑，卻不敢肯定。不過，反正已經對師父說過了，就算來找了，到時把事推到鍾沐靈上就是。

說起來，他們也有……三十多年沒見過面了吧？對來說。可真不算一段很短的時間。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長的人，三十多年，也沒有讓完全忘記。

放任思緒胡思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收斂心神，進修煉。

六月初六並不遠了，雖然師父說不必盡全力，可總得有所準備纔好。

心思放在修煉之中，幾天很快就過去了。

等到秀琴等人來喚，已是六月初六。

這一天，玄清門所有築基弟子齊聚主峰，就連秀琴等人也不例外。陌天歌在人羣中看到了許多悉的人。韓清玉，魏佳思，封雪，葉景文，況燭，展白……

大事當前，衆人沒也心思閒聊，打了個招呼，就站到了自己的隊列中去。

韓清玉等人與同在一隊。封雪就挨在邊說些閒話。

陌天歌四張，竟發現自己的隊列中有白雁飛，想了想才明白過來，自己這隊應該是築基修士中地位最高的一隊，都是元嬰修士的弟子，白雁飛當然在這。

數十年未見，白雁飛沉穩了很多，雖然仍是那副高傲的樣子，卻沒那麼輕浮了，讓陌天歌放心的是，自到了這裡，白雁飛看都沒看 一眼，看來當初的那點心思已經沒了。

有意思的是，白雁飛的不遠站著一個，時不時滿臉怒氣地瞪他。偏偏白雁飛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眼角都不兜一下。

封雪看到的目，湊過來悄聲道：“這位白師弟你應該認得，那位姜師妹沒見過吧？”

陌天歌也低聲：“原來那位就是流雲峰的姜師妹，我看也不錯嘛，雖不是國天香，好歹也是俏可人。”

“是啊，”封雪低聲笑，“論容貌，姜師妹是不差的，可惜個嘛……就跟我們的阮師姐差不多。”雖然玄因道君已是另立門戶，封雪還以舊時稱呼喚之。

陌天歌斜眼看到另外的隊列裡，緒低落沒有一點往日囂張氣焰的阮明珠，便笑：“看樣子你很不喜歡那位阮師姐嘛！”

“會喜歡纔怪！”封雪撇著說，“二師姐雖然個也不怎麼樣。可從來不會害人，把二師姐害那麼慘，我怎麼可能喜歡！”

說到這個，陌天歌看了眼一臉肅容的魏佳思，意外地發現，也晉階後期了。

“魏師姐晉階了？”

“嗯，”封雪說，“魏師姐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如今已百來歲，如果不趕爭取結丹，以後可就難了。”

說到這裡，封雪又問：“天歌，你修爲怎麼漲得這麼快？我們一起築基的，如今我還是築基初期，你都後期了，豈不是過上幾十年，就要比我高整整一個境界了？”雖是鍾掌權之事，可修煉也是不懶的，每天十二個時辰，必有一半時間在修煉。

陌天歌搖頭道：“你知道的，我剛一築基就得了機緣直接到中期，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修爲到後期並不奇怪。再說。你不是已經初期頂峰了？所缺的只是晉階而已。”

“話是這麼說，可誰知道呢？”封雪沒什麼興致，又把話題拉回去，“其實我們背地裡都說，姜師妹以後一定會吃苦頭。原來有凌虛師伯給撐著，當然是天之驕子，可論起資質來，其實也就跟我們差不多。與白師弟雙修，著實是佔了便宜的，震師伯此舉，無非是安流雲峰。”

陌天歌道：“凌虛師伯若是坐化。流雲峰怎麼辦？凌虛師伯晉階元嬰可是有將近一千年時間，流雲峰全都是他的徒子徒孫。”

封雪撇：“所以流雲峰迫切想要再出一個元嬰修士，不然丹寧師兄也不會那麼著急結嬰，而不出去遊歷了。唉，照我說，丹寧師兄現在想要結嬰，難！”

封雪雖是築基修士，可卻是甘峰的首席執事，知道的比一般築基修士多得多。

陌天歌聽得此話，忍不住問：“這話你是聽玄因師叔說的？”

封雪道：“師父是曾經這麼說過，另外守靜師叔……”躊躇了一會兒，“恐怕也懸。”

“……那爲什麼還要讓他們現 在就閉關結嬰？”陌天歌疑，“結嬰不比結丹，危險很高，若是在心魔之時失敗，就此隕落也有可能。”

封雪搖頭：“誰結嬰時沒有危險？哪怕是我師父，也是這麼闖過來的，若是失敗，也是命數。”頓了頓，又笑說，“其實我覺得守靜師叔會功的，別的不說，以守靜師叔的子，一定要做到十全十才會繼續下一步。”

“……”陌天歌沒說話。封雪不知道，可卻知道，師父完全不樂觀。

“對了，現在應該喊守靜師兄，我總是不習慣，不過，反正過不多久，還是要喊師叔的。”封雪一拍腦袋，說：“我又把話題扯偏了，剛纔說什麼來著？”

“說姜師妹呢。”陌天歌提醒。

“哦，我跟你打個賭，姜師妹最後還是會嫁給白師弟的，信不信？”

陌天歌笑：“我跟你打賭，那不是自己找輸麼？整個玄清門。消息誰有你靈通？”

“那是。”封雪得意，不忘低聲音，“上次姜師妹因爲白師弟拒絕，所以大鬧朝峰，依我看，姜師妹八對白師弟還是心存好的，也是因爲如此，白師弟的拒絕才讓覺得難堪。”

刁蠻的姜師妹，自視甚高的白師弟……這個組合讓陌天歌笑了笑：“倘若真是如此，咱們可天天有戲瞧了。”

“誰說不是？”封雪輕聲笑，“而且，白師弟這個人，其實沒什麼節，他雖是拒絕了，可震師伯如果一定要他與姜師妹雙修呢？姜師妹又算貌，到時他必定就屈服了。”說到此，又撇，“要我說，震師伯纔是最賺的。現在讓白師弟與姜師妹結雙修之好，別人都道他心慈，可這件事，絕對不止流雲峰有好。丹寧師兄結嬰功的可能並不高，其他流雲峰弟子，有希的沒幾個，可白師弟將來結嬰的可能是很高的——哼哼，到時白師弟結了嬰，就可以主流雲峰，多好。”

陌天歌沉默了一會兒，道：“可是，以白師弟如今的修爲，最起碼也要兩三百年後結嬰吧？這段時間，我們玄清門說不定出現不止一位元嬰修士，到時流雲峰不就分出去了？”

封雪怔了怔：“這樣說也對……哎呀，就算是這樣，震師伯也沒虧。不說結嬰了，就說結丹吧，最近幾年好多同門到達築基後期，我估計，這次法陣採藥，競爭會很激烈，天歌你要小心。”

“嗯？”陌天歌不解，“爲什麼我要小心？”

封雪道：“雖然法陣之中，有許多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靈藥，可這些都是要上的，到時候你們這些人結丹，還是要門派發放現存的丹藥。總共就那麼多丹藥，你們這些人分——你想，你拿一點，別人就能多拿一些，會不會有人不想讓你採到很多靈藥呢？”

這個道理卻是沒錯。陌天歌問：“難道會有人對我下手？”

“下手不至於，門規可是 不許同門相殘的。”封雪的目掃過人羣，“但是下下絆子，把你阻在外面，卻是很有可能。”

“……”沒想到沒放在心上的門派任務，居然還有風險，幸好師父早說了，讓保存自己重要。

“來，有些人你要小心，我指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