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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難求》248 還是昏迷著

248、還是昏迷著

不管怎麼說,葉真機雖然彆扭著。到底還是慢慢淡了。

他早就不是孩子了,有些事自己也懂,只是需要時間接而已。

所以,從一開始故意錯開師父去看姑姑,到現在已經能很淡定地跟師父一起去了。

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姑姑會與人結爲雙修伴,所以纔會覺這麼難吧?其實,冷靜想想,如果這個人是師父,倒也沒什麼不好的,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在一起,他反而不會有所憾。

另外,他心中暗暗在想,也許他該找時間出去遊歷一番,記得當年,姑姑年紀也不比他現在大,事卻老練得多,也不會有他這樣無聊的想法。也許還是他太缺乏閱歷了,所以年紀雖然不小了,思想上卻還如此稚。

“師父。”看到秦羲從外頭進來。葉真機回過神。

秦羲點了點頭,看著牀上靜靜躺著的陌天歌:“今天況如何?”

“老樣子,不好也不壞。”葉真機說。

秦羲走過去,仍如往常一般,用靈氣檢查過,再用自己經法修煉過的靈氣慢慢灌注進去,將淬鍊一遍,以免靈氣減

已經半個月了,陌天歌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秦羲卻在每次淬鍊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件事。

他自修習的主要是兩部功法。一是三元轉功,此功法是他築基之後,在得到靈珠之行中一起得到的。這部功法據說與太古大有關係,以古修士以爲的天地本源三元氣爲基礎進行修煉,太、太、中和三氣若能一,便可得大道。這部修爲適合晉階,修煉卻苛刻,他如今已得到太中和二氣,惟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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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就是元寶予他的純訣,因爲有靈珠在靈氣源源不絕,純訣如今已有小,他原本就已經很微弱的靈氣早已消失不見,如今只剩純之氣。

他每次一將純之氣灌注到陌天歌,都會發現,這靈氣與陌天歌的靈氣相互吸引。幾乎難以分開。如今昏迷著,自然無法控制自己的靈氣,所以,這兩靈氣之間的吸引力,完全就是本能。

更神奇的是,他每一次淬鍊完,都會發現自己本沒有損耗靈氣,甚至比原來有些微的增多。

這種況,照理不應該存在,靈氣也不是憑空增加的,用靈氣替人療傷,從來只有損耗,不會有增加這種事。但是這種況,又確實發生了,他想了幾日,終是沒想出個頭緒來。

蹙著眉頭,眼角瞥到真機無打采地坐在邊上,便問:“怎麼了?”

葉真機擡頭,麻木地看了一眼,仍低下頭:“沒什麼。”

秦羲想了想,問道:“你最近不大高興。不僅僅是因爲你姑姑的原因吧?”

葉真機聽他這話,更垂頭喪氣了:“師父都知道了?”

見他這模樣,秦羲忍不住笑了,走到他邊坐下,他的頭,惹得葉真機道:“師父,我不是小孩了。”

秦羲更是笑:“你年紀雖不是小孩了,卻還是孩子心。”

葉真機聽得此話,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秦羲便嘆了口氣:“師父知道 你心裡不舒服,不過,斷沒有師父向徒弟待的道理。你若想知道,可以來問爲師,怎的也不問?”

葉真機頭低得更低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理虧,師徒如父子,師父平日待他已是夠好了,可師父就是師父,總不能沒上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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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不問嗎?不問我可走了?”

“師父!”葉真機擡起頭,看到秦羲含笑的模樣,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下懊惱,說道,“師父你故意逗我。”

秦羲笑得更歡樂,拍著他的肩說:“你小子,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怕師父怪你嗎?還是你在怪師父?”

葉真機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華凌說,我就是吃醋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看來你已經想過要自己去解決了。”秦羲很欣,“但是,有些事你不問清楚不甘心吧?”

葉真機老老實實點頭:“我……我其實心裡很介意,可是想想又覺得,師父沒錯,是我太小氣了。”

“這不是小氣,是。”秦羲笑,“你覺得彆扭,說明你不管是對你姑姑還是對師父,都是有真的。不過呢,有些事,師父現在也不好對你明說,等你自己想明白,再來問,好不好?”

葉真機哪裡好意思說不好,本來這種事就沒有師父向徒弟待的道理,師父這樣好聲好氣地跟他說,怕他鬱悶,已經夠好了。

“我知道了,師父。”

“好,你繼續在這裡看著你姑姑吧,走的時候就讓秀琴們來守著。”

真機應了一聲,又問。“師父你這就走了?”

秦羲笑了笑,慢慢道:“你師祖又找了幾個丹方,也許可以幫你姑姑早日清醒過來。不過這些丹方上的靈藥都極見,過幾天師父就出門一趟,去外面運氣,所以要回去準備準備。”

“啊!師父你要出門?”葉真機看看他,又看看牀上昏睡著的陌天歌,“那姑姑怎麼辦?”

秦羲道:“有你師祖在,怕什麼?”又叮囑,“師父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你姑姑。別想些有的沒的,有事就找你師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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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機想了想,把自己想要跟去的話嚥下。姑姑現在這樣,師父是出去尋藥的,他還是不要添了,等姑姑好了正經出去遊歷吧。

看著師父出去,他繼續心事重重地坐著瞎想。

秦羲走出明心居,先繞去知禮齋。

哪怕他對阮明珠早已生了不悅之心,到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極好。

照顧阮明珠的四個人是梅蘭竹,對於這件差事,四人都不甚高興,因此無打采的。看到他過來,才提起神,向他行禮。

“守靜師叔。”

秦羲點了點頭,問:“明珠怎麼樣?”

墨梅答道:“阮師姐其他還好,就是一直不答話,問什麼都不答,一個人不知道念什麼。”

可恢復神智了?”

“這……”墨梅想了想才答道,“我們看不出來 ,師祖來看過,說阮師姐這是五迷纏靈了魔魘,也許心裡是明白的,只是不願意面對,也有可能還糊里糊塗的,分不清人和事。”

秦羲蹙了蹙眉,看了看一旁坐在凳上的阮明珠,此時盯著角落眼睛發直,彷彿本沒聽到他們在說話,也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他走過去,喚道:“明珠?”

阮明珠沒,似乎本聽不到,裡卻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麼。

墨梅湊過去,聽了一會兒,說:“守靜師叔。阮師姐在說,不是阮明珠。”

秦羲一怔,好半晌沒說話。再看著阮明珠,心就有些了。

明珠一開始是個很可的小姑娘,他無趣的年裡,僅有的那些歡樂,都是明珠給他的,他對不是沒有激。只是後來,明珠越變越暴戾,越變越古怪,兩人之間的距離纔會越來越遠。

這次的事,要說怪明珠,卻也怪不得十分。五迷纏靈,本就是迷失心智的考驗,當時出現幻覺,做出那樣出格的事,從考驗的角度來說並沒有錯,五迷纏靈原本就會讓人看到自己或嚮往或討厭的事。只不過,偏偏天歌出現在旁邊,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事後,師父也曾暗地裡說,明珠一直念著,不要做阮明珠,不是阮明珠,恐怕是心境的弱點被引發出來了。

而在萬法自然陣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陸陸續續探聽出來了。

也許是因爲知道自己很多事都做錯了,卻沒有面對的勇氣,纔想要一個新的份。

也並非出於嫉恨而對陌天歌了殺心,只是羨慕陌天歌這個份,羨慕擁有的一切,所以纔想要,讓一切重新開始,回到阮明珠的錯誤從來沒有開始的時候。

明珠變這樣,師父不是沒有懊悔,他說今天這種個,他也要負責任,可是結果卻要明珠一個人承。他沒有讓明珠培養出強大的心,卻要所有做錯的後果。而不住了,所以現在完全崩潰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秦羲覺得自己可以起心腸,做錯了就要爲自己的人生負責,何況他們不是沒給過機會。可是這個人是明珠,他又有些不忍。

這麼多年,他一步步看著明珠從那樣一個有些淘氣有些氣卻還善良可的小姑娘變今天這模樣,看著今天的,想到最初的樣子,如何能狠得下心?

假如那個時候,他們沒有讓一個人在分院六十年不聞不問,而是耐心地教導,是不是就不會變這樣?假如回來的時候,能給多一些關,是不是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可惜這世界沒有這麼多的假如。

“師兄。”阮明珠忽然擡起頭,向他微笑,“你來看我嗎?”這麼和悅的聲音,不是那個暴戾的阮明珠的聲音。

秦羲盯著,一時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恢復神智了。

阮明珠又笑,拍著手指著院門:“師兄,我們去後山吧?上次你說抓只烈火給我。”

“……”抓只烈火,那是他們還只有十三四歲的時候說過的話, 做過的事。難道把這些年的事都忘了嗎?

看看周圍,梅蘭竹四人圍了過來,他便問:“明珠,你認得我們嗎?”

阮明珠搖了搖頭,眼中又出現迷茫之:“不對,你不是師兄,你是師祖。”又笑了起來,拉住秦羲的袖子,“師祖,我要烈火,師兄說過給我烈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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