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白虎

548、白虎

溶的盡頭，凌地散著幾塊青石，仔細一看，原來溶被一面石牆橫面截斷，便有人打破了石牆，連通兩。

四人通過開的石牆，踏上一條寬敞的石道。

“這是哪裡？”景行止掃視四周。

如果說剛纔還是猜測，現在陌天歌已經肯定了，這必是祭廟無疑。

厚重的巨石，整整齊齊地壘石牆。牆面潔，古樸幽深，帶著亙古以來的蒼茫氣息。

當他們站在石道中，浩浩而來的肅殺之氣將他們淹沒，每個人都覺得熱涌起，滾滾不息，彷彿有人在心頭擂鼓，令他們熱沸騰。景行止的飛劍，更是躍不止，甚至發出了清嘯聲。

陌天歌覺到靈袋有東西挪，似乎是飛飛。以神識傳音：“飛飛？”

“放我出去”飛飛急切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快放我出去”

陌天歌略一猶豫，便打開了靈袋。反正，景行止和聶無傷早就見過飛飛了。

袋口一開，飛飛立刻躍了出來，擡起腦袋，鼻子嗅了起來。

“飛飛？”陌天歌不解，它這是幹什麼？

“白虎之息，這是白虎之息”飛飛喜形於。

白虎之息，看來這裡果真是白虎祭廟了？陌天歌看了看聶無傷，決定坦白直言：“聶道友，這裡可是供奉著四靈之一的白虎？”

聶無傷面上出驚訝的神：“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是了？”

聶無傷點點頭：“不錯，此確實供奉著白虎之像。”

陌天歌與秦羲對視一眼，兩人目驚喜，沒想到白虎祭廟就這麼撞上門來。

聶無傷看著他們，疑：“怎麼了？”

“我大概知道一些。”景行止下飛劍，看向秦羲，目詢問，“是不是跟歸墟海的朱雀祭廟有關？”

“不錯。”這件事他們曾向景行止一些，但並沒有說太多，“我們猜測，這裡是白虎祭廟，與朱雀祭廟一般，供奉著五靈之一。”

景行止看看聶無傷，又看看他們：“你們對此事知道多？”

“我來說吧。”陌天歌接過話頭，“這件事要說我築基時說起……”

花了小半個時辰，陌天歌將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遍，包括神骨，以及元魔石碑。朱雀祭廟的經歷，景行止全程參與了，到時候一看就會知道。再說，這也不是什麼機之事，更不是不能分的機緣，不管是景行止還是聶無傷，對他們而言，都是可信之人。

“原來還有這樣的來歷……”景行止想了一會兒，忽地喜笑開，“上次是朱雀祭廟，正好秦守靜修的是火系功法，讓他得了機緣，這次是白虎，看來要便宜我了。”

“哼”飛飛冷哼一聲，“當我是死的嗎？”

當然，這句話只有陌天歌聽到了。

陌天歌莞爾一笑，道：“我說景道友，這到底是不是白虎祭廟，還不確定呢，你是不是高興太早了？”

“先高興一下，反正又不吃虧。”景行止笑瞇瞇地著自己的飛劍。他纔不相信自己那麼倒黴呢，朱雀祭廟就罷了，他搶不過秦守靜，現在是白虎，在場四人，只有他跟五行之金有關係，這下總沒人跟他搶了吧？

飛飛再次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它的作太明顯，景行止發現了，指著它說：“陌清微，你把靈放出來幹嘛？這小傢伙雖然聰明，可沒什麼本事。”

“吱唔”飛飛憤怒地瞪著他，都豎起來了。

陌天歌安地拍了拍飛飛的腦袋，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裡有一位元后修士，遲則生變。”

“說的是。”這話提醒聶無傷了，“我記得，我師父曾在這裡埋伏下什麼手段，若是有人進來，他就會知道。”

景行止臉微變：“這麼說，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沒意外的話。”聶無傷瞥了他一眼，“不過，你也不必害怕，狼突山離這裡不算近，就算我師父沒在閉關，也要一兩天才能到，我們手腳快，到時候已經出去了。”

“你師父在狼突山？”陌天歌詫異。

“是啊。”聶無傷奇怪地著，不知道爲何這般驚訝，“怎麼了？”

陌天歌與秦羲對視一眼，兩人都到慶幸。

“來到極西，我們的目標就是三大險地，首先去了落神淵，然後就是風沙城。還好我們沒有先去狼突山，否則的話……”若是遇到松風上人，那可就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陌天歌沒那麼自大，自己結元嬰，就以爲能跟天極第一修士板。

“好了，”景行止不耐煩了，“既然時間迫，我們還不趕把東西撈了走人？”說罷，率先舉步。

走了兩步，他又停住，轉向聶無傷：“這裡沒什麼古怪吧？”

聶無傷瞥了一眼，越過他，一邊走一邊嘲笑：“原來你怕的事還多的嘛”

“你——”景行止忿忿，想說點什麼撈回面子，想想又閉了。

陌天歌與秦羲忍不住一笑，跟了上去。

不管是景行止還是聶無傷，都有著沉重的過往。一個曾是天之驕子，卻高高摔下，忍了百多年被排斥的日子，最後被迫叛出師門；一個自小孤苦，盡待，連做一個真正的人都不能。如今的他們，能這般肆無忌憚地玩笑，想必已經擺了心理影。

四人一一路往前，邊瀰漫的肅殺之氣越來越濃烈，到後來，景行止不得不按住自己的飛劍，才能控制住殺伐之氣。

秦羲要好一些，但三真火劍也到了影響。

陌天歌覺得奇怪：“爲什麼白虎之息會這麼強烈？不管是青龍還是朱雀，都不會如此啊”

秦羲想了想，說道：“可能跟本的屬有關。青龍屬木，溫和包容，朱雀屬火，熱烈升騰。白虎名爲兇神，卻是肅殺暴戾。”

“也有可能是此白虎之息比較濃厚的原因。”景行止話。

羲點頭贊同。

說話間，巨大的石門出現在面前。

四人走近，石門上鐫刻著的壁畫漸漸清晰。左邊的石門上，一列列穿著皮的人，一排排古老的戰車，一匹匹強壯的戰馬，刻的是戰爭的場面。右邊的石門，卻是車毀馬倒，遍地伏，似乎是戰爭之後。

陌天歌搖搖頭，甩掉奇怪的覺，跟著他們，踏大殿。

寬闊的大殿，高聳的石柱，繪著金與白雜的紋路，一直延到一座巨大的石像面前。

站在石像面前，兇戾之氣撲面而來。四肢強健，脅生雙翼，碩大的腦袋昂起，張口吼。

景行止失地搖頭：“怎麼這裡沒有通靈法寶？”

陌天歌收住心神，道：“朱雀祭廟中會有朱雀之弓，是因爲寒冰宮，可不是原本就有。”

“那此白虎之息從何而來？”

陌天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朱雀祭廟中沒有朱雀之骨，是因爲寒冰宮將朱雀之骨煉製了朱雀之弓，這白虎祭廟中白虎之息這麼濃烈，白虎之骨應該還在。

“你的目的不是這裡吧？”陌天歌向聶無傷。

聶無傷道：“要不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

功法之事，本是修士，陌天歌也就不多說：“那你去吧。”

聶無傷離開，餘下三人一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景行止問：“下面去哪？”

陌天歌一攤手：“我怎麼知道？”

景行止眼睛一瞪：“你怎麼會不知道？”

兩人互瞪了一會兒，陌天歌笑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白虎之骨就在祭廟之，我們找一找。”

“那還等什麼？走吧”景行止袖起躍不止的飛劍，就要離開。

“等等。”陌天歌喚住他，指了指飛飛，“有飛飛在，你著什麼急？”

飛飛撇撇，很不屑地掃了景行止一眼，從陌天歌肩頭躍下，飛竄而去。

“走吧”陌天歌招呼一聲，跟了上去。

跟著飛飛一路飛奔，白虎之息越來越濃烈，到最後，衝進一石門。

映眼簾的，是一隻巨大的白虎，足有十幾丈長，它靜靜地臥在地上，似是伏地休憩，卻全無生氣。

看到此景，陌天歌一怔。這是怎麼回事？過了幾十上百萬年，應該只剩下一副骨架纔對，就像青龍一樣，爲何看到的卻是一隻完整的白虎？

“飛飛？”喚道。

飛飛也愣住了，站在腳下，遲疑地沒有上前。

聽到喚，抓了抓腦袋，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景行止疑：“活的？還是死的？”

秦羲一言不發，靈氣一揮，三真火劍分出一道劍，向白虎撲去。

“喂，秦守靜”景行止道。

秦羲沒理他，劍在白虎上一，陡然大放芒，熾熱之氣撲面而來。

“怎麼回事？”陌天歌吃驚。

秦羲一使力，纔將劍收了回來。

“白虎之息……”他臉變了又變，最後道，“看來我們帶不走這東西了。”

“爲什麼？”景行止奇怪地看著他，“白虎再大，我們有乾坤戒，怎麼會帶不走？”

秦羲沒有解釋，只道：“你試試。”

景行止想了想，右手一指，劍亦向白虎撲去。

下一刻，他臉大變，一咬牙，很艱難纔將劍收了回來。

陌天歌正要發問，忽地地面一陣晃。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