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化形

569、化形

回到府，兩人喚來葉真機和水臨波。

“姑姑，師父。”葉真機率先進來。

“參見兩位師祖。”水臨波恭恭敬敬地見禮。

陌天歌著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傳訊執事堂，將你收爲記名弟子，以後你與真機一般喚我們就是。”

水臨波一怔，眼中綻出巨大的驚喜，連忙叩頭：“謝兩位師祖大恩”

之前，雖替兩人打理府，但名義上還是清泉峰普通築基弟子，只是因爲葉真機的關係，得到了隨侍兩位師祖邊的機會，也得到了兩位師祖的扶持。玄清門，許多築基弟子眼紅，甚至背後閒話，因爲沒有名分，卻得到了本不該得到的東西。

而現在，爲元嬰修士的記名弟子，終於獲得了夢寐以求的份，再也沒有人質疑的份和地位。

“你將府打理得很好，這算是給你的獎勵。”這些年來，水臨波幾乎沒有閉關過，兢兢業業地替他們打理府，理雜事。他們不是小氣的人，給一個記名弟子的份，只是舉手之勞。

“是，”水臨波激地道，“臨波一定盡心盡力，爲師祖辦事。”

“都說了，不必再喚師祖。”

水臨波遲疑了一下，開口喚道：“……姑姑，師父。”

陌天歌含笑點頭，轉向秦羲：“你來說？”

秦羲點頭，開口道：“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你們要做好準備。”

看葉真機和水臨波恭恭敬敬地站在面前，道：“目前局勢危急，過不久，我們二人便要離山了。真機，你築基圓滿，是時候準備結丹了，最好也去歷練，心境修爲夠了，才能準備結丹。”

“是，師父。”葉真機很乾脆地應下。

秦羲出一點笑，接著卻道：“先跟你說清楚，你去歷練，可不是跟我們去。”

“啊？”葉真機一愣，“師父，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你不能跟我們同路。”陌天歌道，“你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在戰鬥中活下來，尋到結丹的契機。”

“真的嗎？”。葉真機沒擔憂，反而躍躍試，“那我去哪裡？南邊？還是天道宗？”

“這個再說。”秦羲轉過目，落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水臨波上，“臨波，你怎麼想？”

水臨波猶豫了一下，道：“師父，徒兒也想去歷練。”

秦羲道：“你門以來，就沒出門過，去歷練也是應當。修煉不是閉門造車，沒有經歷，就不能修煉心境，心境修煉不足，難以晉階，若要結丹，你確實需要歷練一番。”

“不過——”說到此，他話意一轉，水臨波張地擡頭，卻聽秦羲道，“你要去可以，但不能跟真機一起。”

水臨波一愣：“這是爲何？”

陌天歌道：“你比真機有主意，若是在一起，對真機的歷練不足，所以，分開效果更好。”

水臨波扭頭，看了葉真機一眼，回過頭來，堅定地點頭：想了想，又道，“只是，府之事……”

“無妨，”秦羲道，“讓執事堂派人，你且將府事務整理好，給他們就是。”

“是，弟子遵命。”

待罷，摒退二人，秦羲道：“我們也該準備準備了。”

玄因師兄的意思，他們這一去，可能要幾年甚至十幾年，完全沒準備是不行的。

陌天歌起，忽地覺到什麼，一點眉心，進虛天境。

充斥著整個虛天境的白虎之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厚重、銳利的氣息。

陌天歌心中一喜，走到靈屋前，喚聲：“飛飛？”

半晌沒有回答，可靈屋，分明有飛飛的氣息，難道還在吸收白虎之息？當初秦羲吸收朱雀之息時，就費時很久，也許飛飛也是一樣。

轉正要回修煉室，忽地聽到後“吱呀”一聲輕響，門開了。

“飛飛？”面喜，轉回去。

下一刻，卻呆住了。

“怎麼樣？”清悅的聲音傳來，帶著飛飛特有的懶洋洋與高傲。可是，可是——

爲什麼眼前站的是個人？

陌天歌愣愣地指著前方：“你——”

“我什麼？”

陌天歌眨了好幾眼，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而不是眼花了。

靈屋的門口，站著的不是一金的飛飛，而是一個黃年。這年姿清瘦，眉目俊雅，一黃，將他襯得白皙如雪，此時懶洋洋地抱倚在門口，猛然一眼去，分不清是男是。

陌天歌看了半晌，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怎麼你不是母的？”

年聞言一怔，白皙的臉突然漲紅，指著：“你……你居然連我是公是母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腓腓，怎麼分得清你是公是母？”

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跟了一百多年了，居然是公是母都沒分清這是什麼主人啊？

陌天歌接著又說：“你既，子又高傲，我當然以爲你是母的。”

“胡說八道”年氣呼呼地，“你們人類是**，我們靈是雄**不怎麼吸引雌**”

“**？飛飛，你好直接，想找只母腓腓**嗎？”。這句話一出口，主題就被扭曲了。

“……”

一刻鐘後，兩人在修煉室相對而坐——這次真的是兩人，而不是一人一了。

茶幾旁，小火爐上，水咕嚕咕嚕地冒著泡。

年，也就是化形後的飛飛提起茶壺，徐徐泡茶。當它還是時，就會泡茶，此時化作人形，泡起茶來更是作悉、姿態優雅。

茶香徐徐散開，飛飛端起茶杯，置於鼻前聞香，滿意地出陶醉的神。

“我說，”陌天歌輕咳一聲，“你要不要先說一下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飛飛專注地品茶，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當然是你化形的事”陌天歌盯著飛飛的臉，想看出一朵花來，“你明明沒有晉級八階，怎麼會化形的？”

八階之前，妖哪怕實力驚人，也只是妖，除非晉階爲八階妖，才能化形人。

這是常識，陌天歌從未聽過有例外。

可眼前的飛飛，明明只有七階，卻化形功了，而且，沒有殘留的耳朵，沒有保持原狀的皮，一點點妖的痕跡都沒留下。這麼徹底地化形，得是十階妖了吧？字

飛飛道：“有什麼奇怪的？五靈一出生就能化形，我吸了白虎之息，又得到白虎之骨改造，備了一部分白虎脈，當然就能化形了。”

“……原來是這樣。”陌天歌想了想，又問，“白虎之息何等強烈，爲何你沒有晉級到八階？”

“靈晉階，豈是那麼容易？”飛飛道，“八階化形，對靈而言，有如天塹。八階之前，哪怕實力再強大，仍是無知的類，一旦八階，便開啓靈智，爲萬之靈。這等奪天地造化之事，非大機緣不可得。小凡的老祖宗，活了五六千年，還不是沒能晉級八階？比人類幸運的是，我們靈有長久得多的壽命，繁又容易，才能誕生出不於人類元嬰修士的八階靈。”

“是嗎？這麼說，你想晉級八階，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那倒也不是，”飛飛脣角微揚，配上他清如子的容貌，真可稱得上花容月貌，“我前段時間，吃了許多食藤，加上白虎的力量，八階於我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飲罷一杯茶，瞟了一眼：“你那是什麼表？”

陌天歌道：“小凡和小火八階也是時間問題。”生活在虛天境中，又有無數的靈草，它們想不八階都難。

飛飛撇，不答話了。要說修煉，真不是它的強項，若不是恰巧遇到了白虎，它想晉級七階都要很長的時間。

陌天歌看它這表，忍不住笑。飛飛這傢伙，個雖可惡，但它有一點好，從不虛言。小火和小凡修煉強過它，它雖不甘願，卻也會承認。

“對了，”陌天歌正問道，“你吸收了白虎之息，可有什麼變化？”

飛飛擡頭：“什麼意思？”

道：“我知道，腓腓一族沒有鬥法的手段，只是天賦能與所有妖和平共。可白虎號稱兇神，暴戾好殺，實力強大——你如今既有白虎脈，可學會了什麼天賦法？”

飛飛嘿嘿一笑，卻不答話。

慢條斯理地飲罷一杯茶，一揮手，袖中飛出一道金，輕巧地一繞，眼前竹林轟然倒塌，把修煉中的小火和小凡嚇了一跳。

陌天歌也嚇了一跳。這些竹子，在此生活了數萬年，質地堅，不是凡品。飛飛這麼輕輕巧巧地一揮，就將一片竹林夷平，這實力，普通結丹修士也不及啊

金一躍而回，飛飛張手抓住，這抹流不止的金，在它手心化一柄細長的刀。

僅僅是靠近，陌天歌已覺到刀上暴戾之氣，彷彿無數刀劍影彙集而，殺氣騰騰瀰漫。

飛飛得意道：“這招名爲白虎一擊，等我晉級八階，等閒修士，接不下我這一擊。”

569、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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