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負心的報復

回到掌門大殿，秦羲正坐著發呆。

陌天歌也坐下來，問：“白雁飛呢？還好吧？”

秦羲回神，道：“壞得不能再壞了，不止是消陳一陣子，估計都心魔了。”

“哦……”陌天歌若有所思，“這算是報復嗎？”。

“白師弟也夠慘的，先是被你打擊，又遇到這種事。不過，對他而言，未必就是壞事。破而後立，他已經被心魔牢牢困住了，這一次再被打擊一下，說不定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但願如此。”陌天歌不抱什麼希，除非，白雁飛真能蛻變。

接下來，白雁飛一直窩在屋裡，他們知道白雁飛需要時間，也就沒打擾他，讓飛飛代替他去訓練那些修士。

相比起來，吳非雙況不錯，雖然手臂暫時沒辦法補回來，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痊癒的，卻是心極好，偶爾還能開開玩笑。

陌天歌在心中默默地想，這位吳師姐，恐怕真是報復，不過人家報復得很直接，擺明了說，就是要讓白雁飛忘不掉。一點也不同白雁飛，這小孩完全就是活該，誰他一百多年沒把人家放心上，就算不，也要好好對人家，可他呢？爲了他，吳非雙這麼個英中的英，將近兩百歲居然被卡在築基期，難怪妙一師姐惱恨。

不過，這樣也好，先前白雁飛已經被心魔所困，現在困得更徹底些，說不定他真能想通，爲宗門再添一位元嬰道君。就算他沒想通，吳非雙甩掉這個包袱，是肯定能結丹了。

想到這，陌天歌很勤快地又去看吳非雙。

“清微師叔。”吳非雙仍舊躺著，臉沒有前幾天那麼難看了，有了一點。

陌天歌含笑點頭：“況如何？”

吳非雙答道：“寒箬師兄說，接下來我不用再出戰了，在這躺到回宗門吧”

陌天歌點點頭：“你重傷，自然不用再出戰了。”

“是，多謝師叔。”

兩人之前就沒什麼，此時相對無言。

陌天歌想了想，乾脆直接問道：“吳師侄，你這麼做，不怕知非師侄陷魔障嗎？”。

吳非雙苦笑一下，道：“我就是故意要讓他心魔。”

看到陌天歌面驚訝，道：“我師父是妙一道君，我可沒那麼好欺負。他既娶我，便不該這麼對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這幾年來，我一直想著要怎麼離開他，好給他一個教訓，現在終於尋到機會了。”

陌天歌面古怪之：“……吳師侄，若是我那天沒有及時趕到，你豈不是會失了命？難道爲了報復，你連命都可以賭上？”

吳非雙淡淡道：“我知道師父將我託付給兩位師叔，料想師叔不會讓我死於意外——就算真的死，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修仙途中，本就是危機。”

“……”無語了半天，陌天歌嘆道，“你膽子真大……”先前真是小看了這位吳師姐，不，應該說是所有人都小看了。

說起來，是妙一道君的徒弟，這種格也不奇怪，別看妙一道君這般溫和氣，其實裡十分地……狡詐……

想起當年曾聽封雪說過的，妙一道君的往事。

“要說心機，我們幾位長輩中，震師伯不用說了，老巨，另一個就是妙一師伯了。”封雪侃侃而談。

彼此還只有築基修爲的陌天歌驚訝道：“妙一師叔？不會吧？很生氣呢。”

“那是表面”封雪說，湊上前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得守口如瓶。”

陌天歌忙不迭地點頭，封雪的八卦，通常是門派之。

見同意，封雪便道：“你看妙一師伯，容貌如何？如何？”

陌天歌答道：“妙一師叔的容貌，雖非傾國傾城，卻也是眉目如畫、清麗俗。麼，我只見過幾次，就覺得和氣的，弟子做錯了事，也不生氣。”

“你說的沒錯，妙一師伯既貌，又好，又是元嬰修士。你想想，修在元嬰修士中才多？很多元嬰男修的雙修道，都是結丹修爲呢妙一師伯這樣的元嬰修，得多人搶啊”

陌天歌點點頭，若有所思：“這麼說好像也是，可妙一師叔好像沒什麼桃花啊”

“那是當然，桃花都讓妙一師伯掐死了。”

陌天歌好奇：“怎麼回事？”

“這就要從妙一師伯還是結丹修士的時候說起了……”封雪滔滔不絕地說道，“妙一師伯結丹時，曾與一位男修談及婚事。那位男修，是古劍派的一位結丹修士，據說骨奇佳，百來年便晉階結丹，若無意外，三百歲必能結嬰。妙一師伯素來也有天才之名，與這位男修正好匹配。”

“這麼說來，他們二人是珠聯璧合了？”

“可不是，當年也是羨煞旁人呢”

“那後來呢？”陌天歌更好奇了，“他們結爲道？”

“只差一點點。”封雪道，“他們二人相識百年，深厚，便打算在結嬰之前結爲道，到時憑藉雙修之力，晉階元嬰。就在他們雙修大典都準備好的況下，妙一師伯突然回來說，要取消婚禮。”

封雪接著說道：“你道爲何？原來這位男修，修爲出衆，容貌又生得英俊，子瀟灑不羈，惹了不桃花。妙一師伯先前也是知道的，但卻不知道這位男修與那些桃花藕斷連，揹著來往。”

陌天歌忍不住道：“既如此，他爲何還要與妙一師叔結爲道？一個人到風流，豈不是更瀟灑？”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從哪裡找一個像妙一師伯這樣的道？資質出衆，貌如花，溫婉，又有玄清門這個大靠山，完全沒有缺點啊”

“妙一師叔就這樣被矇在鼓裡？”陌天歌心中忿忿。

不料封雪卻道：“怎麼可能？妙一師伯聰明著呢再說，震師伯他們，不得妙一師伯不嫁，自家培養出這麼一個優秀弟子，平白嫁到別的門派，將來結嬰，就得分人家一半。”

“原來，妙一師伯早就知道那男修的風流事，只是假裝不知道，還主提出了要結爲道。那男修不得，很快稟告師長，準備雙修大典。然後，妙一師伯暗中監視著他，就在他與一朵桃花在府裡翻雲覆雨的時候，妙一師伯突然出現，像是剛剛到訪。這種事，他哪裡敢告訴別人，就被闖進了府。”

“然後呢？”陌天歌聽得雙眼放，想不到妙一師叔心思這麼深。

封雪繼續說：“然後，這男修自然是想撇清了，妙一師伯也不說早就知道了，裝作剛剛知道，很傷心地離開了，回來就說，要取消婚禮。那男修當然是追過來解釋了，妙一師伯閉門不見，他只能黯然回去。”

“然後……”封雪笑容都忍不住了，“不久之後，震師伯派人傳訊，說，妙一師伯險些自盡了。”

“……”陌天歌問，“那人有什麼反應？”

“自然是後悔不迭。妙一師伯還託人帶了幾句話，表示以後與他一刀兩斷，只專注大道，總之，讓他覺得，因爲他的緣故，妙一師伯是了無生趣，深恨男子。這人雖風流，卻是真心慕妙一師伯，因而悔恨不已。後來不多久，妙一師伯比他早些結元嬰，聲名雀起，他心中的悔恨就演化了心魔。”

封雪十分解氣：“本來，只是取消婚禮，他心中只是憾後悔，可後來，眼見妙一師伯比他還早結嬰，就心心念念著結嬰，執念在，豈是那麼容易結嬰的？這心魔就越來越深了。”

“那他後來呢？”

“後來？很久沒聽說了，似乎還在結丹期。”

想罷往事，陌天歌在心中暗歎，這一對師徒，理的手段何其相信？看起來似乎很簡單，卻是直接針對別人的子。古劍派那位男修，年紀輕輕就有著結嬰的可能，必然心中十分自傲，結果卻輸了妙一師叔一著，而且，先前自己還負了，甚至害險些隕命，這兩種複雜的緒，就演變了心魔。

而吳非雙，這麼對白雁飛，也是挑準好了好時候。如今白雁飛因之故大變，沒了結嬰的信心，還來這麼一手，白雁飛不心魔纔怪

不過，這兩個男人，其實良心不壞，要是那種真正無良的男子，就得換更的手段了。

吳非雙垂下視線，半晌，又輕聲道：“我固然是刻意報復他，可他若能突破心魔，必能結嬰，也不算對不起他。”

陌天歌著，忽然問：“如果白雁飛真的改過了，你會原諒他嗎？”。

吳非雙輕輕搖頭：“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他只是，只是還沒有長大而已……”

陌天歌默然，原來還覺得，白雁飛選擇吳非雙，不如選擇姜敏，兩人更有可能產生，如今看來，還是吳非雙最適合他。

正想著，腦中忽然傳來秦羲的傳音：“快過來，有重要的事”

秦羲剛纔去巡視了，莫非出了什麼事？陌天歌連忙起，告辭一聲，回掌門大殿。

583、負心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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