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焦遠也不寫作業了，聽寫寫到一半，外面就傳來那麼大的靜，焦遠也和其他人一樣想到了上次小的事。筆一擱，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家貓還沒回來。

焦爸將手裡的小學六年級語文書放下，走到窗口看了看。周圍幾棟樓那裡陸陸續續出來些青壯年的人，一些好奇的小孩就趴在自家窗戶口或者臺那裡看著外面，很快又被自家家長給拉進屋裡。

“坐下！”焦爸將湊到窗戶那裡的焦遠過來，掏出電話詢問下其他人，也給一樓的老太太打了個電話，畢竟住一樓的對消息也能知道得快一些。

掛掉電話之後，焦爸想了想，走出焦遠的房間，拉開大門，正好對面的屈向也聽到靜拉開門看向這邊。

“哎，焦哥你聽到……”

“小屈，你來得正好，我還準備找你呢！”

一分鐘後。

屈向坐在焦家的沙發上，焦副教授讓他留這兒幫忙照看一下孩子，而焦副教授本人則迅速下樓了。

東區家屬大院的靜實在太大，而且從安靜到鬧騰，這個過程太短暫，那個抓貓的人也沒料到事竟然會發展這樣。他們以前在一些居民區抓貓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況。

在聽到桂花樹那邊大聲的貓之後，抓貓人立刻翻牆過來，往下籠子的地方跑去。他可不敢耽擱，而且已經聽到有狗聲朝這邊過來了。

一個漂亮的越，越過那排杜鵑，那人也沒減速，直接矮衝向桂花樹下。可還沒等他看清籠子的位置，四個貓爪子就撓了上來。

大胖是不出爪則以，一出爪驚人，就算力道沒有鄭嘆的大，但夠狠，夠利落，而且撓的地方都是接近眼睛的，如果它力氣再大點兒或者爪子再長點兒的話，這個抓貓的人眼睛估計會直接瞎掉。

就算沒被抓瞎，但從眉梢到眼睛再到鼻子那裡都是幾條深深的痕，幾乎立刻就有從爪痕裡溢出來。

大胖不會去想有沒有將人抓瞎，或者抓得太嚴重是否要承擔某些後果之類的問題，它接的訓練就是危險的時候極力反擊，至於這之後的麻煩，有人幫它擺平。

而鄭嘆這邊也是，他和大胖撓的位置差不多，由於控制了力道，只會讓那人的眼睛暫時傷視力損。但也沒有輕饒那人，鄭嘆撓的傷痕比大胖撓的要長很多，幾乎到脖子了，同時衝上來的時候還趁機踹了那人兩腳。用的以一般貓稍微大一點兒的力道，沒有用全力，鄭嘆不想暴太多。

“啊——”

一聲慘，聲音不大，但明顯是沒抑住痛苦而發出來的。

那人捂著臉，衝過來的速度太快，腳下也沒停，便直接撞在一顆桂花樹上。

一擊得手之後，大胖就迅速遠離，在十米遠看著這邊，沒有接近。

鄭嘆倒沒有躲避開，見這個抓貓人籠子都不要，慌慌張張起，準備朝院牆那邊過去，他可不準備讓這人溜掉，就算不能將這人揍趴下，但還有其他法子嘛。

那人估計眼睛傷，再加上黑暗環境下，看不清楚周圍，撞到好幾棵樹還沒轉出去。

見那人背對著自己，鄭嘆衝過去，躍起，抓住那人的子。

！

真可惜，這人穿著牛仔，還繫著腰帶。鄭嘆沒能給下來。

那人覺到大上被撓了一下，也沒仔細看，轉就使勁踹，可是貓沒踹著，他自己腳下被樹枝一絆，仰著摔倒了。

抓貓人沒想到這次抓貓會變這種況，貓沒進籠子，反而還這麼大膽上來撓人，不都說家貓比較溫和的嗎？他之前去一些小區裡面抓的貓大部分脾氣都沒這麼。現在面對的這貓，撓一次還不放棄，再撓第二次。如果穿著運的話估計這子就被下來了。

不過，現在的況也不允許抓貓人多想，他得趕逃掉。

可是，還沒等他翻爬起來，屁上就一陣劇痛。

蹲在旁邊的大胖和鄭嘆齊齊扯了扯耳朵。

牛壯壯，你真他瑪給力！

牛壯壯這傢伙是下咬過人的，有，這次也是，就沒想過會不會有危險，衝上來就是一口。

這次牛壯壯沒咬小，不知道是覺得自己變大了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次換咬屁了。

既然牛壯壯都來了，小花和撒哈拉也很快到達。

小花不咬人，但可以咬其他的。見同伴都咬了，它也找了個東西咬。

捉貓人穿著的是個帶帽子的服，小花就咬著人家服上的帽子往後拖，一邊拖一邊擺腦袋作撕扯狀，還發出嗚嗚的低吼。

原本小花也只是玩玩，平日裡玩玩也是這個樣子，但那個捉貓人因爲自己服上的帽子被咬住，便擡手朝大狗過去。

可是，這一，就激起了小花的怒氣，脾氣好不代表不會生氣，再加上旁邊還有兩個同伴在烘托氣氛，於是漸漸開始真格了，力道加大，撕扯的作要比剛纔猛烈很多。

隨著小花的撕扯擺，抓貓人也被扯著往兩邊擺，本來就有些暈乎的頭，更暈了。

鄭嘆想起了看過的一個有些年代的電影，《Cujo》，那部電影讓聖伯納犬一度爲恐怖的象徵。

回過神來，鄭嘆再看看那邊的況，好笑的是，小花咬著那人的帽子扯，而撒哈拉則咬著那人的扯，兩隻狗扯的方向是相反的，再加上牛壯壯這傢伙在中間咬著，不得不說，這個抓貓人點兒真背。

那個抓貓人此刻覺極其糟糕，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屁上還有一隻狗咬著，頭腳各有一隻狗虎視眈眈，頭越來越暈。他了口氣之後，也不去費力跟那隻大狗糾纏，手往兜裡掏了掏。

一掏，沒有。

再掏，還是沒有。

換個兜掏，還他瑪沒有！

刀呢？！

鄭嘆看著那人的作就知道他在找什麼了，不過，剛纔在那人摔倒，牛壯壯衝上去咬人的時候，鄭嘆就趁機將那人兜裡的刀給勾出來，甩到一旁，以免這人用刀將三隻狗給傷著。

大院那邊的人也不慢，很快就過來了，最先過來的還是門衛大叔，負責這一塊的保衛的保衛們比他慢上幾步。

門衛大叔在接到老太太電話之後就很快開始行。他是個退伍兵，能來這裡幹這個清閒的活，雖然自家親戚出過力，但主要還是看的老太太的面子，兒子也幫忙安排了，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會幫襯著老太太些。

老太太一個電話過來說明況，他就立馬通知校保衛那邊了，自己也拿著手電筒和襯手的傢伙出來，總不能讓大院裡的教職工們去冒險。

不過，門衛大叔過來之後也無奈，三隻狗太投，而且顯然都被激起脾氣來了，此刻他貿然上去肯定會被牽連。

抓抓腦袋，門衛大叔看了看旁邊蹲著的兩隻貓，“咋整啊？”

鄭嘆瞟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捕貓籠那邊。

門衛大叔拿著手電筒往鄭嘆那裡照了照，很快認出那個籠子的用。走過去將籠子提出來，看了看裡面沒怎麼彈了的麻雀，又看了下籠子上的一些痕跡，顯然這個籠子已經抓過不貓了。

“喲呵，膽兒了，居然跑家屬大院裡來套貓！”說著門衛大叔回頭看了看蹲在路邊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大胖，又看看被三隻狗在那裡欺負的捉貓人，撇撇。

跑這兒來套貓，這不是找死麼？

就算咱國家關於這方面的法律不健全，但既然被抓住了，肯定不會輕饒的，更何況還涉及到了那隻胖貍花。

有幾個大院裡的人過來，藉著手電筒的看了看那邊的形，又聽門衛說了籠子的用，都沒上去幫那個捉貓人，就站在旁邊看著，跟門衛大叔聊聊天。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抓貓的籠子，有些好奇。

“像這種貓的，一般白天會睡覺，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開始貓，從半夜到早上五六點，可以個一二十隻，前段時間不是說很多人丟貓嗎？都是這些人做的。不過奇怪，這個人看著也是個貓的老手，居然會跑這裡的，而且還是在八九點的時候。”門衛大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鄭嘆就蹲在不遠聽他們談話，他也想知道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畢竟，在變貓之前，他對這些一點都不關心，但現在不得已，畢竟關乎小命。

“全都是的寵貓？就算吃的話，那些商戶不是可以飼養嗎？啊豬啊那些，用來吃的牲畜不都有專門的廠飼養嗎？爲啥要家貓？”有個年輕點的小夥問道。

門衛大叔笑了笑，“飼養？怎麼可能？還不如貓來得快來得省錢。貓可不像狗，它們很容易套著的。而且這些人套貓也有技巧，專套大貓，小貓就放過，等下一年，再過來套。反正不用他們自己費錢養貓。”

“我去！這麼說，那些辛辛苦苦將貓養大的，就像是爲這些人養的了？還有，不是還經常見到流浪貓嗎？逮流浪貓就算了，竟然還家貓！”年輕人嘆道。

“流浪貓纔多，市場的需求量大，這幫人就將目標放在家養的寵貓上了，而且家貓養得好，還沒病，賣的價錢也高一些。不過，丟貓的人就可憐了。”

旁邊一箇中年教師也道：“就是啊，養貓養那麼久，都有了，那些丟貓的人能傷心好久，之前那個誰不就是，丟貓之後整天茶飯不思的。”

中年教師說的那個丟貓的人鄭嘆知道，也住在東區大院，不過那家人的貓沒跟鄭嘆幾個玩一起，那貓有次跑進B棟一樓翻進臺吃大胖的口糧，被大胖狠狠教訓過一次。可是過年那段時間聽說那隻貓不見了，鄭嘆也沒想太多，現在再回想起來起來，鄭嘆唏噓不已。

“這一隻貓得賣多錢？”年輕人好奇。

“賣不了多，幾十塊錢吧，土貓洋貓都差不多，賤賣。將貓抓回去之後，有的將貓皮剝下來，然後運往其他地方的皮市場，至於貓，則賣給一些飯店或者烤攤等，一些街邊小攤上的烤啊串啊，裡面可能就有貓，還有一些其他食品裡面，也可能摻雜了的，很多人吃過都不知道。

有的貓直接被丟進沸鍋裡燙死，聽說剁頭剁腳加個工，就可以冒充兔或者其他，這是做皮生意和貓生意的。還有的抓貓組織做活貓生意，抓到貓後運往南方，整車整車的運出去……大城市裡面，要弄到這整車整車的貓，都是去的家貓。”

“難怪玲姐將家的貓關家裡，最近都沒見著家阿黃了。對了，抓貓組織很多嗎？”年輕人問。

“多著呢。”

“爲什麼不抓這些人？”

門衛大叔頓了頓，道：“抓貓的組織比你們想象的多，全國各地都有，這其中太複雜，涉及到的東西太多，有些人一車一車往南方拉，就算中途被攔住了，人家手上還有證呢，總有其他正當理由躲過去，你抓不了的。”

鄭嘆聽著他們的談話，突然覺得渾發涼。因爲現在是一隻貓，所以切的覺才更強烈。

而聯繫到剛纔門衛大叔和幾人的聊天容，鄭嘆知道，那隻大胖口糧的貓，丟了，也就再回不來了。

大院的人逐漸往這邊聚攏過來，保衛的那些人也趕來了。

三隻狗都被自家主人給喚回去，而那個捉貓人，現在相當狼狽，臉上全是貓抓痕，被撕爛了，屁上還流著，服也被扯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