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瞪著後視鏡瞪了半分鐘，還換了幾個角度來看，最後發現——沒有一鬍子是好的！！

原本的那一黑黑的，直直的，充滿韌的鬍子，現在他瑪的變得帶捲了！

貓不僅在的兩側長著鬍子，其實在其他地方也有，如眼睛上方、面頰、下等都有一些，只不過人們並不稱之爲鬍子而已，也容易忽略，有時候一些人也將貓眼睛上方的長鬚稱爲眉。

而現在的鄭嘆，這幾個有長鬚的地方，都被火燎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兩側的鬍子明顯一些。

“眉”捲了，“鬍子”捲了，而且卷得參差不齊，卷得不忍直視，讓鄭嘆恨不得將後視鏡砸掉。

不過，考慮到這是焦爸剛買沒幾天的新車，鄭嘆還是忍了下來。

從車裡跳出來，鄭嘆著耳朵，也不理會其他人，徑直往屋走去。

“黑炭是不是打擊了？”焦媽問道。

“估計是。”焦爸點頭。

焦媽決定好好安一下自家貓，晚上多弄點好吃的吧。

知道自家貓的鬍子被火燎了，小柚子很著急，聽焦爸解釋說過段時間會長起來，才放心很多。

可是，就算知道鬍子以後會長起來，鄭嘆的心還是相當不好，進屋之後就窩在房間裡面，隔段時間就跳上桌對著鏡子照一照，看著那一捲起的鬍子，心就惡劣得很。

最後。鄭嘆做了個決定。

找了幾個房間，在老太太的牀頭櫃那裡看到一把剪子，鄭嘆便將剪刀撥到一直跟在後的小柚子面前。

“剪鬍子？”小柚子看著地上的剪刀，有些擔憂。

鄭嘆將剪刀往小柚子那邊再推了一點，意思是“剪吧”。

沒有貿然給鄭嘆剪掉，小柚子先問了焦爸，確定之後，纔拿起剪刀，很小心地，一一地將燎卷的貓鬍子給剪掉。沒有被火燎到的部分還保存著。並沒有剪下來。

由於鬍子被火燎的時候並不是很規律的。捲曲的長度也不一樣，以至於剪了之後很明顯的長長短短，看著彆扭不已。

貓的鬍鬚部佈滿神經，能夠讓它們察覺到一些輕微的靜。據說輕至毫克的東西拂過它們都能到。而且連氣流、風向都辨別出來。

正因爲知道鬍子對於貓的重要。小柚子才相當認真，焦遠在旁邊看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出聲打擾了小柚子而將貓鬍子給拔了。

坐在沙發上的焦爸其實很想說只要不傷到鬍鬚部就行。剪多剪一點都無所謂，但看到兩個孩子面張，再看看明顯有些沮喪的自家貓，焦爸還是沒說話。

剪好之後，小柚子和站在旁邊看著的焦遠都鬆了一口氣。

小柚子將剪下來的帶卷的貓鬍子用一個小塑料封口袋裝起來，放進一個盒子裡，收藏起來。

鄭嘆擡起爪子了鬍鬚，明顯短了很多，最短的那幾都快捱到貓那兒了。

麻痹的，好不容易逞一回英雄，代價卻是被燒卷的鬍子。

跳上桌，看向桌上的那面鏡子，鄭嘆側了側臉，又換了幾個角度看，覺得沒了鬍子的貓氣質突然就從威武霸氣變得猥瑣稽了，果然是挫得要命。

“放心啦，鬍子很快就會長起來的。”小柚子安道。

鄭嘆甩了甩尾，長起來是肯定的，但到底要多長時間才能變得跟以前一樣？這個誰都說不準，可能一兩週，可能一個多月，也可能更久，沒有絕對的答案，不同的貓，鬍子生長的速度似乎也不一樣，這是焦爸的結論。

而鄭嘆最鬱悶的就是焦老爺子回來的時候了。

知道這次能夠這麼快找到小屁孩都是兒子家這隻黑貓的功勞，焦老爺子經過菜市場的時候還專門買了一條大魚，準備回家犒勞一下貓，結果回家後發現貓臉兩邊的鬍子剪的短短的，還不齊，這下次老頭好奇了，是找焦爸問原因。

焦爸說是人販子那邊著火，自家貓就是在那裡被火燎的。老爺子聽完之後有些心疼，心疼過後就開始笑。

經歷了一天的抑心，好不容易現在暢快了，就笑得特別大聲，引來兩個孩子的不滿。

“哎呀沒什麼的，俺們村很多人養貓，冬天蹲竈臺那兒被火燎鬍子的多的去了，很快就會長起來的，沒事，不過，這貓的行估計會影響。”

說著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手還準備去鄭嘆的鬍子，被鄭嘆側頭避開，擡手將老爺子的手指拍到一邊。

“喲，還上脾氣了。”

焦老爺子手被拍開，也不惱，經過這次的事，老爺子反而覺得這貓確實讓人稀罕的。聽到孫子說自家貓沒了鬍子心不好，焦老爺子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沒繼續在那裡撥。

老爺子以前沒想過一隻貓還會有什麼心，不過，經歷了這次的事，知道這貓有靈，也就沒再說什麼了，老人們比較相信一些說法，早些年在老家那邊，人們見到有靈的得敬著，但老爺子看著面前這隻貓，實在敬畏不起來，怎麼看怎麼稽，瞧著就想過來撥一下。

搖搖頭，老爺子揹著手，走到廚房，看老太太燒魚，還在旁邊指指點點，被老太太用鍋鏟趕了出來，最後還是出來客廳陪孩子們一起看電視。

小屁孩他爸媽都打電話過來謝，說要好好請焦爸他們吃頓飯，還有貓也帶上，這是第一次正式邀請一隻貓去吃飯，但焦爸拒絕了，小屁孩他媽還在醫院躺著，估計暫時還出不了院。都是親戚人，沒必要搞那麼麻煩。

焦老爺子也發話了，讓他們養病的養病，照顧孩子的照顧孩子，就怕這次的事給孩子落下什麼影，多查查灌安眠藥有沒有後癥之類的，都得好好看看，要謝以後有的是機會謝，不差這點時間。

既然焦老爺子都發話了，小屁孩他爸媽也就沒再堅持。只說過年的時候大家一起聚聚。到那時一定得好好招待一下。

其實，很多人只知道發現小三司機是焦副教授家的貓的功勞，至於人販子藏的小樓那邊發生的事，並沒有往貓上想。只認爲是有其他人介。才導致了後來的一系列事。畢竟。誰都不會想到一隻貓能夠給人販子製造出那樣的麻煩。

就算是焦爸也不會想到自家貓能夠舉起一個小孩跑下樓。

由於沒有聯繫到貓上，所以案子很多疑點，調查的人現在還在繼續。不過，由於一直找不出原因，而那個老頭神智也不太清醒，問不出什麼，現在的工作暫時從小樓失火的方向集中到尋找這三個人販子的上下線。

人販子之間的易涉及面很廣，像這次抓到的三個，他們上面還有人，聯繫著更多的人販子販賣兒，可能在本市本省，也可能在其他省市，所以，據手頭現在得到的信息，後面的工作更艱鉅，現在一些人爲了升職，拳掌準備大幹一番，也不會一直去糾結小樓怎麼失火，小屁孩怎麼爬到樓下的事了。

就在老頭被抓五個小時後，省公安廳高速警總隊某支隊民警駕駛警車巡邏到一個收費站時，發現一名懷抱嬰兒的可疑婦，詢問的時候那名婦神慌張百出，加大詢問力度後這名婦才代了違法事實。

而這兩件案子中，都有相關聯的部分，他們有共同的關係人，併案偵查後，通過與偵查結果的統一反饋，半年查貨涉案人員兩百餘人，涉及被拐賣的兒一百多名，全國範圍的抓捕行開始。

不過，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鄭嘆也不會去特別關注那些販賣兒的案子，他現在正蹲在沙發上苦惱著。

很多人都說，鬍子就像一把尺子或者蝸牛的角，能夠幫助貓來探測道路的寬窄，以便於準確無誤地自由活。如果沒了鬍子，它們的行會變得遲緩，沒有生氣。

對於鄭嘆來說，倒不至於行遲緩、沒有生氣，只是很不習慣。聽別人說是一回事，最深的還是鄭嘆自己。

之前心不好，鄭嘆全部心思都放在燎掉的鬍子上，但現在，靜下心來之後發現，確實像是了什麼的覺，並不完全是心理作用，是真的。

平時不怎麼注意，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夜深人靜之時，鄭嘆總覺得，自己的變得遲鈍了許。作爲貓極爲重要的覺，鬍子的作用也現了出來，它們是對視覺的補充。

而失去那些之後，鄭嘆才真正明白的那些長鬚的作用。眼睛上方和麪頰上的長鬚能夠提醒鄭嘆對眼睛和其他面部部位產生危害的，到之後便會避開，不至於在沒看到的況下撞上去。

平時照常睡覺、吃飯，胃口也不錯，鄭嘆不至於因爲沒了鬍子而委屈自己的胃，但是，確實覺得彆扭，不怎麼順暢的覺。有時候鄭嘆也會覺心神不寧，不知道是不是沒了鬍子的後癥。

難道是自己太敏了？

鄭嘆趴在沙發上沉思。

在鄭嘆調整過來狀態之前，十一的假期也差不多完了，因爲中途發生了小屁孩的事，大家並沒有回老家那個村裡去，就只在鎮上呆了幾天，然後便準備回楚華市。

走之前，焦老爺子還對焦爸說，過年的時候將貓一起帶回來，到時候給打一個漂亮的貓窩。

焦爸只是笑笑，不多說，他們知道自家貓一向都是睡被窩。

知道要回楚華，讓鄭嘆的心稍微好了那麼一瞇瞇。

回程路上，鄭嘆決定，在鬍子長出來之前，還是不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