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行幾人走到幾座墳頭旁,香、燒紙、放鞭炮、跪拜等。
鄭嘆看著他們完那一系列的作,去顧家老宅那邊的時候,他跟著焦遠和小柚子上過墳。
那邊上墳的人往回走的時候,鄭嘆也準備離開,可是沒想到被一個小屁孩看到。
一行人中,那個小屁孩見到鄭嘆之後就顯得特別高興,估計跟著父母爺爺來這邊上墳有點乏味了,畢竟以他的年紀本不能理解長輩們上墳的心,好不容易看到一隻貓,就興了,跑著朝這邊過來。
可是,沒等他跑多遠就被腳下的大土塊給絆倒了,摔倒的時候手上的一個小玩意兒拋飛向鄭嘆這邊。
小孩的母親趕上前將小孩扶起,給他拍了拍上的污跡。
“大公沒有了。”小孩沒哭,可是看上去很沮喪,還揚了揚空空的手掌給他媽看。
大公?
鄭嘆看了看剛纔跑飛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個q版的土豪金小玩,像鑰匙掛飾那種。
從鄭嘆這邊到小孩那邊,中間隔著一條水,水還寬,大概有一米五的樣子,水裡面的水倒是沒多,可泥多,水旁邊還長有一些枯草叢,比較礙事。如果是個運能力強的年輕人,過這條水肯定是比較容易,可現在這行人中沒有看上去運能力強的,跟焦爸說過話的那個中年人穿著價值不菲的正裝,踩著皮鞋。很不方便。而且看上去那個中年人也沒準備立刻就過來。
“往前走,從那邊能夠過去,去了再繞回來撿。”那個中年人說道。
小孩沒管他爹的話,推開母親的手。指著水對面的鄭嘆道:“貓貓!”
“對,那是貓貓。”小孩母親以爲小孩只是在辨認事,誇讚道。
“貓貓!”
“是,一隻大黑貓。”小孩母親拍了拍小孩子上的灰塵,準備牽著他離開。
再次甩開母親的手,小孩指著水對面的鄭嘆,道:“貓貓扔過來~讓貓貓扔過來~”
“貓貓扔不了,待會兒讓爸爸給你撿過來好不好?”小孩母親耐心地解釋。
“讓貓貓扔~”
“貓貓不能扔……”
小孩母親一個“扔”字還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輕響。在下反金的那隻q版小公就掉旁邊的土地上了。
小孩母親:“……”
小孩倒是沒他母親那麼多的糾結緒,樂顛顛地將地上那個金給撿了起來。試了試上面的一個按鈕。金立刻發出公打鳴的聲。沒壞。是好的。於是,小孩咧著,笑得相當開心。
剛纔鄭嘆原本是沒打算理會他們的。可見到小孩那樣子,想了想還是將那個金玩撈來邊,爪子一勾就甩過去了。扔個小玩意兒也不算太出格吧?
鄭嘆甩了甩尾,看也沒再看他們一眼就離開了。
“那隻貓……是不是高速路上我們看到的那家人養的?”老頭看著跑遠的黑貓,疑道。
“不是吧?這兒養貓的人多,而且現在人思想開放了,這種黑貓也不,甚至有些人還覺得這種黑貓吉利,特地去買這種純黑的貓呢。”小孩的母親說道。
雖然覺有點怪異,但老頭和那個中年也沒再多說這個話題。
按照焦爸的打算。留在這裡過完十五了再回楚華市,而那位阿婆有言在先,所以,正月十五那天,焦爸帶著鄭嘆去找。
還隔著點遠,鄭嘆就聽到那個阿婆住的地方傳來的拉二胡的聲音。
鄭嘆不懂得音樂欣賞,也不怎麼喜歡聽二胡,可這時候聽著這聲音,總覺有種說不清道不盡的滄桑。
等焦爸推開籬笆門走進院子裡,鄭嘆看到那個阿婆坐在屋靠門的椅子上正拉著二胡。都這把年紀了,沒想到二胡還能拉得這麼流暢,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鄭嘆肯定會認爲是這老太婆請了個人過來拉。
焦爸也沒打斷阿婆拉二胡,先找了個地方坐下。
鄭嘆看了看周圍,那隻三條的玳瑁貓趴在屋的一張木椅子上,相比起鄭嘆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胖了一圈,瞇著眼睛在那裡像是在打盹,可耳朵卻隨著二胡的音調一抖一抖的。屋的案臺上堆了很多拜年的禮品,看來這過年期間看這老太婆的人不。
一曲拉完,阿婆將二胡放到一旁,對焦爸道:“來了。”
“嗯,打算明天一大早就離開,所以今天來您這裡一趟。”焦爸說道。
老婆婆也不多說,視線轉向鄭嘆,看得鄭嘆心裡又開始的。
“黑貓啊,你過來一下。”老婆婆朝鄭嘆招了招手。
鄭嘆猶豫,看了看焦爸,又看看面前這個老太婆,扯了扯耳朵。算了,過去就過去,反正焦爸在這裡,這老太婆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來。
等鄭嘆走近,老婆婆拍了拍自己的,示意鄭嘆跳上去。
這次鄭嘆沒想太久,頓了下就跳到上。
老婆婆將手進口袋,掏啊掏,掏出一個玉石吊墜,上面還有篆書寫的字,鄭嘆只認識其中一個“”字,而且還不敢百分百肯定那到底是不是“”,篆書他可沒學過,只是巧合下看過一些而已,大多數都不記得。
吊墜的掛繩重新改過,編織一個小環,剛好能夠套到鄭嘆脖子上。
套好之後,老婆婆看向焦爸,說道:“讓它幫我保存下這個東西可好?”
鄭嘆再次扯了扯耳朵。您這套都套了,現在才詢問意見有個屁用啊?
焦爸不解。這玉石看著就算沒有幾十萬。也肯定不是幾十幾百塊錢的東西可以比的。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阿婆給一隻貓是什麼意思?不瞭解的人肯定會認爲這人一定瘋了。
“我只是讓你們幫忙保存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們看到一個戴著跟這一樣玉牌的人,就跟我說一聲。老婆子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走之前見一見親人,可惜,我連他們還在不在都不知道。”老婆婆嘆了嘆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焦爸道:“這個忙你能幫吧?”
焦爸:“……”您這玉牌也套了,話也說了,到現在才問我這個忙幫不幫?
“幫,這忙肯定幫。”焦爸點頭,又道:“可是。您這麼珍貴的玉牌。放我家貓上似乎不妥。我家貓喜歡到跑,要是一不小心弄丟了怎麼辦?”
“這樣啊,”老婆婆將套在鄭嘆脖子上的玉牌給拿下來。遞給焦爸,“那你先幫忙收著,明年這時候再給我就行。”
鄭嘆、焦爸:“……”總覺這老太婆做事不靠譜啊,莫名其妙的。
“可是阿婆,我今年要出國,明年這時候也回不來。”焦爸解釋道。
“那就往後推。你不會定居國外不回來了吧?”阿婆一臉張地問。
“不會。”焦爸肯定道。可是,他不確定再次回來的時候,面前這個阿婆還在不在,畢竟,據村子裡一些老人的說法。阿婆的年紀已經相當大了。
“那就行,”老婆婆一擺手,見焦爸言又止的樣子,道:“放心,多的不說,三年老婆子我還是能活的。”
被說中心裡所想的焦爸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靜靜聽著阿婆接下來的話。
阿婆四十幾年前來到這個村子裡,聽說是逃難來的,那時候全國大部分地方都艱難,阿婆一個人在村子找了個地方住下,養好病之後,就一直住在村子裡了。
“早些年試了很多法子,可惜一直沒能找到,有段時間甚至不報希了,唉。找不到人的話,對我來說,這玉牌也就沒價值了。”阿婆嘆道。
鄭嘆心裡嘀咕,既然不抱希了又爲嘛找上自己和焦家的人?都四十多年了,誰還記得你?而且,這老太婆不是個神婆嗎?就不能自己算算?
想著,鄭嘆朝老太婆那邊瞟了一眼,正好和對方看過來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對上。頓時鄭嘆心裡一凜,麻痹的這老太婆是不是能看清貓心裡在想什麼?
有人說,這人啊,年紀大了,要麼越活越糊塗,要麼越活越明。鄭嘆的覺就是面前這老太婆揣著明白裝糊塗。
焦爸在想事,沒有注意到鄭嘆的小作,說道:“這年頭網絡也逐漸興起了,可以藉助很多渠道來找人的。”
阿婆擺了擺手,“算了,找不到那也是命,求不得的了。”
鄭嘆耐著子聽那老太婆嘮叨了一通,才和焦爸走出院子。那老太婆果然很能扯,一旦扯起來能夠不經意間偏題,然後再不經意間繞回來。
該怎麼對待那個老太婆給的玉牌,鄭嘆懶得去管,那給焦爸了,他現在只是一隻貓,吃飽睡好沒事溜個彎就行。
正月十六一大早,焦家四人一貓就開車從村子駛出。
沒行駛多久,就看到那輛悉的bmw從分叉口那裡出現。
原本焦爸也沒打算停下來打招呼,可沒想到前面通往寬闊大馬路的那裡堵車,這次兩輛車挨著停住,車窗打開。
“又見面了。”
“是啊,真是緣分。”
焦爸笑著跟對方打招呼,接過對方主遞來的名片。
鄭軒,南華市某公司總經理。
如果說上墳那次只是懷疑的話,這次鄭軒就是確定了此刻正從車窗淡定看著自己的這隻黑貓就是他們上墳遇到的那隻。
鄭軒這人信緣分,卻不輕易相信緣分,商人的多疑和謹慎讓他不得不這樣。可只要覺得這緣分確實存在,那態度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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