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臘的兒子?”
幾人對著葉昊指出的那個胖子看了又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臘的兒子,陳哲,當年他家出事的時候剛上大學,不是楚華大學,我記得是本市的財經大學,憑真本事考上去了。不過,在很多有錢人家裡上好大學的多得是,相比之下,陳哲並不算太出頭,再加上他那時候的材,倫外表完全被他妹妹以及當時一些有錢人家的子比下去了,所以對他的瞭解並不多。不過……”
葉昊將菸頭在菸缸裡摁滅,接著道:“能消失得這麼徹底的,除非早已經被滅口了,不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陳臘夫婦其實都不是笨人,不然不會抓住機遇發家,最大的失誤就是認人不清,被賴二在背後捅了致命一刀。”
“也有可能是陳臘的朋友幫的忙。”龍奇道。
“是有可能,只是,”葉昊頓了頓,才道:“聽說陳臘手上有一份材料,是什麼我不知道,當年七爺說過,那份材料可以讓賴二翻不了。只是當年沒人找到,賴二在那之後找了幾年,依然沒結果。所以我懷疑,如果陳哲還活著,材料肯定就在他手裡。現在賴二手下折了兩個,還是以當年相同的方式,他肯定知道了一些,應該一早就有所行了。不過,現在想弄到那份材料的人,可不佔數。”
“你也想弄到?”衛棱問。
“那是當然。再說,如果材料被賴二的人或者其他想跟賴二合作的人搞到。對我們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打擊。賴二那傢伙現在的胃口可不小。”
“哎,你跟我說說賴二這個人,我分析一下。”衛棱也有些興趣了。
“賴二他啊,我聽七爺說過。賴二原本並不姓賴,有一天雷老大笑著對賴二說‘你真是夠賴皮的’,於是賴二就回答道,‘既然雷老大說賴皮,那咱以後就改爲賴姓了’。賴二當年在他家裡排行老二,於是那之後,大家就他賴二,直到現在。不過他倒不以爲恥,反而認爲‘賴二’這名字是個榮的象徵,記錄了他踩著雷頭而翻起來的輝歷史……”
葉昊跟他們說著賴二當年的事。鄭嘆卻一直看著打開的文件夾裡面那張陳臘一家的照片。他將站在左邊的那個胖子和臘梅叔對比了一下。仔細看的話。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可總得來說,確實難以分辨出來。畢竟照片上的陳哲實在太胖,那時候看著只是個剛上大學的頭小子,而臘梅叔型正常,還有那麼點飽經風霜的歲月沉澱。
鄭嘆還對比了一下站在右邊的那個漂亮的小孩,是四個人中唯一一個材正常的,不過據材料上陳臘自己說過的話來看,小兒長得像母親,而陳哲長得像父親。照片上的陳哲和陳臘確實很像,就是不知道他們瘦下來是不是臘梅叔那個樣子了。
單憑照片的話,並不能說明臘梅叔是不是陳哲。鄭嘆也沒在臘梅叔的房間裡看到過照片之類的東西。而且,鄭嘆自己也只是憑覺而已,心裡也存在懷疑,並不能確定什麼。
正想著,鄭嘆瞥見照片下方一行字,那上面的材料介紹了陳臘和他的家人的一些信息,讓鄭嘆在意的是,上面說,陳臘的老婆姓梅。
臘梅?
要說聯繫的話,這也算是一個關聯點吧。
鄭嘆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到時候去臘梅叔家裡看看,現在想再多也只是懷疑而已,得不到證實。
如果那位真的是陳哲的話……自己作爲一隻貓好像也管不了什麼,也懶得去管那些事,按葉昊說的,事的程度估計已經升級了,自己這隻小貓還是蹲旁邊看著的好。
視線從那張四人照片上移到另一張照片上,葉昊他們談論賴二的時候談論到了照片上的這個人,當年和陳臘小兒比較,玩得很好,可是,是將陳臘的小兒帶到橋那兒的,說不定還做過手腳,不然正常一個小姑娘幹嘛要跳河自殺?
因賴二的保護和陳臘的倒下,照片上的這個人才能安然無恙這麼多年,只是這次,復仇的人來了。
誰給那個人做的心理暗示?
誰布了這些殺局?
能做到這些的人,智商肯定不低。
那邊葉昊和衛棱他們已經沒再談論賴二和陳臘的事,轉而去說如今的幾個工程項目,鄭嘆就蹲在一旁聽他們聊,一邊聽一邊撈幾顆花生米塞進裡,反正衛棱都已經剝好放面前了,鄭嘆所需要做的只是吃而已。
自始自終,爵爺都只趴在那個沙發座上閉目養神,偶爾耳朵,表示它還警惕著周圍的靜。相比起鄭嘆來說,爵爺實在是太安分了。
從夜樓回來,又過了兩天,鄭嘆跑去臘梅叔那邊瞧瞧況,想將心中的疑解決。
鄭嘆去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和上次一樣,在臺那裡放著墊和一杯已經冷掉的牛。嗅了嗅,牛沒什麼異味,應該還算新鮮。
拍門進去之後,鄭嘆就跳上書桌蹲在那兒,沒到跑。從書桌上往房間外,另外兩個房間都是閉著的,其中一個房間已經進去瞧過,是鋼琴房,另一間還是迷。
臘梅叔放了一杯溫過的牛在鄭嘆面前,與上次不同的是,臘梅叔這次並沒有進行他的翻譯工作,而是在那個白的大畫板前忙活。
鄭嘆第一次看到的那些寫著“英文草書”的便籤紙和小紙條等都變了,雖然現在上面仍舊著很多寫著“英文草書”的便籤紙,但並不是先前那些,白的畫板上,便籤紙條旁,還有一些線條和符號標註,而臘梅叔就拿著馬克筆在那些便籤紙之間寫寫畫畫,白的畫板背景上線條和“英文草書”越來越多。
令鄭嘆鬱悶的是,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雖然不懂,但看臘梅叔嚴肅的表,鄭嘆覺得畫板上的這些紙條估計詮釋著某些,鄭嘆就是除了臘梅叔之外離這個“”最近的……貓,可惜,就算蹲在畫板面前,鄭嘆也不能從這塊畫板上看出什麼來。
沒去打攪臘梅叔,鄭嘆蹲書桌上靜靜看著那邊,和做翻譯工作時不同,鄭嘆覺此刻的臘梅叔除了面上的嚴肅之外,周的那種抑和沉重又出現了,似乎還帶著點殺氣。如今的鄭嘆對於周圍的應還算敏銳,這時候都有點坐立不安。
爲了緩解一下這種力,鄭嘆將視線從那塊畫板上挪開。書桌上放著很多書,離他蹲著的地方不遠有本攤開的雜誌,這年頭一些雜誌賣得還算火,很多人還是有看雜誌的習慣,不像以後電腦手機橫行,大家都去看手機了。
走到那本攤開的雜誌旁邊蹲下,鄭嘆看了看雜誌上的容,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將剛纔的抑和沉重祛除,可當他看到這本雜誌上攤開的那頁寫的容時,那種抑和沉重不但沒祛除,反而更濃了。
面前這本雜誌總容涉及的方面很多,分幾個部分,有,有科技,有時政,等等。而攤開的這頁就是一篇關於心理學的文章。
“好人是如何變惡魔的?”這是這篇文章所講述的核心問題。
文章很長,攤開的這兩面中都沒有寫完,上面有很多相對專業的語,以及一些相關的實驗和事例,鄭嘆大致掃了一眼,沒有去細看。
鄭嘆覺得這篇文章太深奧,看不太明白深層次的東西,他自認爲自己就是一個俗人,只能用一個俗人的視角來看這篇文章,去理解一些表層的含義。即便如此,鄭嘆還是覺不太順暢。
“善惡的界限並不是固定的,而是可變、可逾越的……境的轉換能夠造就人的轉變,在某些境下,黑與白是顛倒的,良知與罪惡也是顛倒的……人類有無限潛力,能使任何人向善或向惡、關心或冷漠、創造或毀滅,甚至可以由路西法墮落爲撒旦……”
回到東家屬大院的時候,鄭嘆的心依舊不太爽快。
小區花壇上,阿黃趴那裡,一下午估計就在那兒曬太,看上去甚是悠閒,讓鄭歎羨慕不已,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運。知道太多了,煩惱也會多啊。
鄭嘆不高興的時候,看到悠然自得的阿黃,忍不住上去了那傢伙兩下,被扇了兩爪子的阿黃還有些不明所以,無辜地看了看鄭嘆,頭一扭,在地面上蹭了兩下,突然看到一隻灰喜鵲,立馬振起來,沒半點睡意,朝那隻灰喜鵲走過去。
晚上焦家吃完晚飯,焦爸並沒有去生科樓,也沒有立馬就鑽進房間裡去忙他的事,焦媽也沒有出去和其他幾個教師一起跳健舞,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夫妻倆商討一件事。
小柚子的十歲生日宴?!
原本有些蔫蔫的鄭嘆聽到之後耳朵噌的就轉向這邊了。
這麼算來,小柚子確實快九歲了,而按照焦爸老家的習慣,九歲,虛歲十歲,論出生日期的話,生日其實還有幾個月,只不過,焦爸很快就要出國,到時候焦媽一個人也不好辦,索徵求小柚子的意見之後,決定在下週就辦。
和小柚子的十歲生日宴相比,其他的事早被鄭嘆踹邊上去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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