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下過雨,老瓦房區一片溼,鄭嘆過來的時候也沒見到一隻貓,今天確實不是個出來趴屋頂睡午覺的好天氣。
將小車撈到手之後,鄭嘆過來這邊的次數也不怎麼頻繁了,偶爾閒逛的時候才順道看看焦威他們玩汽車模型和飛機模型。
跳上一棵相對高些的樹,鄭嘆看了看這片區域,將經常有學生活的幾間瓦房排除在外。
不過,在此之前……
鄭嘆深呼吸。
“嗷嗚——”
一連嚎了幾聲,東區大院的幾隻對於自己的聲是知道的,警長在的話能夠聽到跑出來當然最好,雖然這個可能不太大,但總得試一試。
吼完之後,沒聽到警長的反應,倒是有幾個正在某間瓦房舉行什麼活的學生推開窗戶開罵。
“臥槽,哪個神經病,大白天的嚎泥妹啊!”
他們只以爲是誰無聊或者惡作劇而發出的聲,不會聯想到一隻貓上。
鄭嘆也沒時間去跟那些學生們較勁。沒看到警長,支著耳朵也沒聽到警長的聲,要麼因爲它不在,要麼沒聽見或者沒有行能力,一半對一半,有可能就得試,而且還得抓時間,有了西區大院那隻貓傷在前,鄭嘆可不敢就這麼等下去。
雖然下了場雨,將地上很多氣味都沖刷掉了,但挨近那些老瓦房還是能嗅出點東西的。鄭嘆排除部分後開始一個挨一個找,黑的影在一片老瓦房中竄。時不時在一些窗臺或者許久不開的帶著破、鐵鏽和隙的大門前停頓一下,然後立馬就往下一個瓦房跑去。
找到第八棟瓦房的時候,鄭嘆在門口發現了一些跡,再遠一點的估計被雨水沖走了,但在門口有很明顯的帶著貓腳掌印的印記,鄭嘆嗅了嗅,確實是警長沒錯,只是,這間瓦房的門窗關得太嚴實,警長應該只是在這裡短時逗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不過。順著這些零星的跡和不太明顯的氣味,鄭嘆找到了離這裡不遠的另一個瓦房。
這個瓦房的門是木板門,在門的右下角有個缺口,缺口周圍有跡。從氣味判別。正是警長。
鄭嘆試了試。一還是能夠從缺口進去。
這間老瓦房裡面堆著一些老舊的桌椅和櫃子等,估計是食堂和一些教學樓淘汰下來的,鎖在這裡很久沒人過來。上面全是灰塵,角落也能看到很多蜘蛛網。
了鼻子,鄭嘆順著氣味尋過去,在靠裡的一張桌子下面找到了趴在那裡的警長。
鄭嘆不知道西區大院那隻貓上的傷口到底是什麼樣子,但從警長上能夠看出來,昨晚的打鬥很激烈。而讓鄭嘆鬆口氣的是,這貨還活著,只是況不太好。
擡爪子輕輕推了推警長,沒反應,它耳朵倒是微微了。
在警長旁邊有一隻殘缺的老鼠,看上去還算新鮮,估計是昨晚撞到警長裡的,也正因爲補充了點能量才能夠讓警長維持到現在這種狀況吧。
看來警長不能自己走了,鄭嘆可以將他給搬出去,但他不能舉著警長一路跑去寵中心那邊吧?先不說上新聞頭條,擡著它一路跑去寵中心也要耗費不時間,而且,還不知道警長現在這狀況能不能顛來顛去。
得找人幫忙。
鄭嘆先將警長往外搬點,門上的缺口還是太小,鄭嘆也不能就這點空隙將警長給搬出去。竄出來看了看周圍,確定這棟瓦房周圍沒人之後,鄭嘆跳起來擡腳朝門踹過去。沒對著門鎖那裡踹,只對著缺口那。
一腳之後,缺口那裡掉下一塊木板,破更大了。
將警長挪到門旁邊,但沒將它搬出來,外面的風有些大,鄭嘆不知道這傢伙現在能不能吹風,保險起見還是留在門。再次看了看警長的況,呼吸不算有力,但也沒變壞,剛纔還發出了點輕微的聲音,依舊不太清醒,還是得抓時間送去寵中心那邊醫治。
鄭嘆從門裡出來之後,就撒往生科院大樓那邊跑。這時候,焦威不知道在哪裡上課,焦媽上班,二不知道在不在家,最近他活多……想來想去,最好的還是去生科院那邊找“保姆”。
易辛在焦爸的辦公室將整理好的幻燈片拷貝進u盤,拿起好打印出來的資料,起準備往會議室那邊過去。有個報告會,今兒院長親自過來主持。
手剛到門,易辛就聽到窗戶那邊“唰啦”拉開的聲音,轉看過去,便見到老闆家那隻黑貓跳了進來。
焦副教授出國之前在院裡給自己手下的研究生開會之後,跟他們說過家裡的某些突然況,而在幾個研究生裡面,易辛算是最瞭解鄭嘆習的,所以,在鄭嘆爪子拽著他的往外拖的時候,易辛就覺得肯定出什麼事了。而且鄭嘆在搬警長的時候,上也沾上一些跡,這可把易辛給嚇住,一時也忘了給焦媽打電話細問,看著鄭嘆往窗外跑,就趕將手裡的東西閣下,衝出院大樓。
等在外面的鄭嘆,很快便看到易辛騎著輛不知道從誰那裡借的小托出來。
鄭嘆在前面帶路,易辛跟在後面。老瓦房區離生科院大樓這邊不算太遠,鄭嘆跑得快,路線也選擇的托車容易走的道。這時候校園主幹道路上的人也沒多,更何況往老瓦房那邊偏僻些的地,更沒什麼人,所以易辛騎快了點,他心裡也急,焦家這三口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該咋整?
可很快,易辛就發現這貓帶著自己來的是老瓦房區。他極來這邊。而當鄭嘆將警長從門裡推出來的時候,易辛囧了。
子上被貓爪子勾出幾個破基本報廢,院長親自主持的重要報告會也缺席,最後卻只是爲了一隻不知是誰家的貓……
出來的時候,易辛跟院長說有急事,當時會議快開始了,院長也沒多問,但會議結束之後,院長肯定會細問的,該怎麼編?說實話肯定不行。那絕對挨批。
唉!
不管怎樣。既然來了,面前這隻貓肯定得救。
一時找不到什麼東西,易辛直接將自己披著的外套下來,反正這外套不怎麼值錢。也有十來天沒洗了。將警長裹上。放到托車後尾箱。有些,只能將就一下了。
鄭嘆自己跳上托車,這次他只要跟著去寵中心那邊那就行了。
只是。易辛騎車到校門口,突然發現自己不太清楚寵中心該往哪條路走,他知道附近最好的寵醫院就是“明明如此”寵中心,但他只聽說過沒去過。
好在校門口來來去去出租車比較多,易辛將小托停好後,便抱著貓攔了輛剛載完客的車,開門坐了進去,鄭嘆也跟著竄上車。
“哎你這貓……”
“師傅,救貓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司機:“……”
最終那司機面上了,看了看易辛將懷裡抱著的傷病貓,又看看蹲在車座上的鄭嘆,警告易辛如果貓在後座上拉屎拉尿嘔吐的話要加錢,然後纔開著車。
經常跑這周圍的司機對“明明如此”寵中心都很悉,再加上寵中心本就離得不算太遠,沒多久就到了。
給警長檢查傷的醫還奇怪,怎麼最近這麼多被抓傷的貓?
等確定警長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鄭嘆聽著那醫的抱怨,心裡思量開來。除了西區大院那隻貓和警長,難道還有其他貓被襲擊嗎?
警長留在寵中心醫治,中午的時候,易辛給焦媽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下這事,焦媽立馬趕過來寵中心,爲了謝易辛,焦媽特意給生科院的院長打了電話,說自己這邊有點事,易辛過來幫忙而缺席會議。
易辛離開之後,剩下的事鄭嘆也不用管,焦媽通知了警長的飼主,也給焦威那邊打電話,讓他們中午吃飯不用找鄭嘆了。
警長在寵中心還得呆兩天觀察傷,鄭嘆被焦媽送回楚華大學之後,再次來到老瓦房區,之前是急著找警長,並沒有去注意一些其他的細節,現在不著急了,鄭嘆決定好好找下。
既然警長選擇躲在這裡而不是直接往東區大院那邊跑,打架的地方肯定離這裡比較近。
那天那隻小貓離開的時候,上過警長和西區的那隻貓,而學校部那麼多貓,昨晚上在外晃悠的肯定不止警長和西區那隻貓,爲什麼只有這倆重傷?最可能的就是,那隻小貓爲了報仇,報那一爪之仇,可惜鄭嘆自己並沒出來,警長和西區那隻貓都“撞槍口”了。
而昨晚那場雨下得太巧,或許對方因爲這場雨而不繼續追趕警長,不然,依照那傷勢來看,攻擊得那麼狠,幾乎是拼命一般,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警長,畢竟,相比起西區那隻貓,警長上的傷勢稍微輕了那麼一點。
最後,鄭嘆在老瓦房區邊沿一個小林子裡發現了一些貓打鬥的痕跡,不僅如此,鄭嘆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了那隻白黑尾的名桂圓的貓正在林子裡嗅來嗅去似乎在尋找辨認著什麼,見到鄭嘆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核桃師兄說過阿午被警告過不準出現在楚華大學,但他的貓沒被警告,這貓可能是被阿午指派過來的,應該沒有參與昨晚的事。
不管阿午的貓會不會與小貓對上,這口氣鄭嘆咽不下去。
雖然焦爸說咱要低調點,但不代表氣得一直忍!自己的地盤上,有氣自己親自出才爽快。
昨晚沒堵到自己,那些貓肯定會再來。正好,來了就別走了。
鄭嘆立起來在壯的樹幹上磨了磨爪子,將樹皮都抓下來幾塊。
這貓爪子,總得磨磨才能保持最佳狀態。
ps:(3.16)這兩天才發現桃花也開了。不過,有多人能夠分辨桃花和櫻花?總聽到有人對著桃花喊櫻花,大家發微博的時候別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