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有些張地盯著那幾個人,直到他們走遠。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鄭嘆還記得那人在楚華大學打的電話,聽著對話容就不像是什麼好事。剛纔那幾個人談話,其他人聽不清,鄭嘆卻能,只是,他們談論的只是一些無關要的事,鄭嘆也不能從這些對話中分析出什麼有意義的結論。也是,真要是重要的事,也不會就在這裡談論了,這周圍可都是人。
不管怎樣,鄭嘆的神經又繃起來,就算那些人走遠,鄭嘆也懸著心。他決定這幾天跟著小柚子他們,就算那些人的目標不是小柚子,鄭嘆也不敢掉以輕心,這世上變態多得是,防備著總好點,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什麼變態想法。
於是,鄭嘆這晚上失眠了,就算焦遠抓回來一些螢火蟲也轉移不了鄭嘆的注意力。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們,鄭嘆心裡抑,知道太多了也不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焦遠和小柚子還在睡懶覺,焦媽也沒打擾他們,夏天睡個好覺不容易。
鄭嘆跳上屋頂,看了看遠。村裡大部分人都起得早,趁氣溫還沒升起來多幹點活。
顧家這邊還是那種尖頂的瓦房構造,不過隔壁的住戶蓋的三層小樓,看著條件還不錯。
隔壁二樓臺那兒有一隻貓崽,估計兩個月的樣子,正在臺上玩著一個核桃,撥弄得興起。
鄭嘆跳上隔壁二樓臺的欄桿,那隻小貓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又開始自娛自樂了。
二樓靠臺的那個房間窗戶開著,鄭嘆從欄桿上能夠看到房裡的形,看樣子是個男孩的房間,放著一些機人和槍械火炮之類的玩,桌子上還放著一本小學五年級語文暑假作業。
“大姐你每天往臉上拍的啥?”從屋裡另一個房間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那是昨天與焦遠一起捉螢火蟲的孩子。
“土鱉。這爽水!”聲道。與此同時,還有啪啪的拍打聲。
不一會兒,那男孩一臉糾結地進房間,看到欄桿上站著的黑貓也沒什麼大反應,坐到書桌前,翻開暑假作業本。他每天都有作業任務,不寫完不準出去玩。所以每天一大早吃了早餐之後就立馬窩在房裡寫作業。
寫了不到五分鐘,那孩子放了個屁,然後捂著肚子跑出房間,應該是蹲廁所去了。
鄭嘆好奇這些孩子在作業上寫日記和作文都寫些啥,他平時沒事也會當著小柚子的面翻翻的《語文暑假作業》上的日記和作文,反正也不是什麼私。寫的都是日常生活。
從窗戶跳進去,鄭嘆看到作業上打開的地方,剛纔那孩子正在寫當天作業位於末尾的日記。在那裡,鋼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今天的日記,“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我大姐在對著鏡子掌……”
鄭嘆忍不住發笑,這孩子真逗,又擡爪子翻了翻前面的日記。
不翻不知道。這熊孩子寫日記還用心,而且記載了一些往日的劣跡,比如幾號在村裡哪兒挖了個陷阱,幾號又挖了個,有幾個陷阱已經有人掉落,還有哪幾沒人過去,一直擱置在那裡。
鄭嘆沒想到會有這收穫,記下那幾個還沒人中陷阱的地方。別到時候小柚子他們往那邊走的時候掉進去了。雖然是孩子們的惡作劇,沒多大殺傷值,但中陷阱的心可不會好。
聽到過來的腳步聲後,鄭嘆將作業又翻回原,然後跳出窗子,回到顧家的屋頂,聽到焦媽他後。趕下去吃早飯。
由於昨天兩個孩子都沒盡興,今天顧老爺子又帶著他們挖了些蚯蚓,下午繼續去野塘那邊釣蝦。
鄭嘆依舊站在旁邊看了會兒,跑去別的地方遛彎。鑑於昨天鄭嘆的表現還不錯,小柚子他們也沒說什麼。
其實鄭嘆今天倒不是閒著無聊而跑去遛彎,他想看看昨天那小姑娘還在不在。
來到昨天到那孩子的地方,鄭嘆沒見到人,還有些失,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遠走過來一個影,正是昨天那個小姑娘。提著昨天的破桶,另一邊肩上揹著那個斷了一截的鐮刀,朝這邊走。
不過,在走近之後,鄭嘆發現,這孩子上又多出來了一些新的子出來的痕跡,太顯眼了,想忽略都不行。難怪看今天走起路來有些艱難。
那小姑娘看到鄭嘆之後,並沒有昨天那種殺意和戾氣,倒是表現出驚異奇怪之。在原地頓了頓,繼續往前走,來到昨天釣蝦的地方,拿出木桿,綁上蚯蚓,放在三個地方。
鄭嘆倒奇怪這小姑娘怎麼對自己變態度了,也沒靠近,察覺到不遠那個桿的靜,又看了看那邊蹲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姑娘,掃眼周圍,彎爪子撈起一個小土塊朝那邊扔過去。
正在想心事的小孩察覺到靜看過去,便看到那隻覺得很古怪的黑貓,見到那隻黑貓朝放桿的地方看了看,起往那邊走。
鄭嘆退了幾米,看著那孩守著桿幾秒,然後提起一隻不大的蝦。
重新放下桿後,小孩神複雜地看了鄭嘆兩眼,便走到另一個桿那邊。
鄭嘆見這孩子沒什麼牴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可憐,就幫著盯梢下另外兩個桿的靜,省得這孩子不停地走,上那幾個傷痕不疼嗎?
於是,漸漸地,一人一貓形了這種默契,那小姑娘就守著最邊上那個桿,鄭嘆幫忙盯著這邊兩個,反正這兩個桿之間的距離也不遠,對於鄭嘆來說不難。一有靜鄭嘆就就近撈個小石子或者小土塊扔過去,示意這邊有蝦要上鉤了。
小孩原本被打的糟糕心現在變好不,低頭髮現有隻老蝦正在接近那幾條蚯蚓,角揚起個弧度,這隻老蝦一看就多,大夾子也有,運氣不錯。
剛想到這裡,一個土塊就扔了過來。在小姑娘上輕砸了一下,然後便順著岸邊的坡度滾了下去,啪一下掉落在水裡,那隻剛開始夾子夾蚯蚓的老蝦也嗖地沒影了,只留下水面上起的漣漪。
小孩:“……”
著額頭低嘆一聲,小孩無奈地看向不遠那隻擡著一隻已經彎起來的前爪準備扔第二個小土塊的黑貓,起走過去。
等釣起那邊的蝦。小孩看了看夾住蚯蚓不鬆夾的手指頭大的小蝦,拿下來將蝦頭扭掉,鄭嘆還沒看清,手上就多了一個白的瞧著有些晶瑩的蝦球。這作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練得很。
剝出來蝦仁後,小孩朝鄭嘆拋過去。
鄭嘆嫌棄地看了眼。然後就走到桿旁邊繼續盯著桿。
小孩疑,這貓怎麼不吃?記得隔壁那隻大花貓吃這個的,村頭那隻貓也吃,可是剛纔這隻貓……那眼神是嫌棄吧?難道是覺得這隻太小了?但也不應該啊,平時自己煮蝦吃的時候,要是有貓過來,也是撿小的給。大的可捨不得。甭管生的的,那貓都吃,怎麼到這隻黑的就不同了呢?
搖搖頭,小孩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不吃就不吃吧,還能省點口糧。
“黑炭——”
那邊傳來小柚子的聲音,鄭嘆也不守著桿了,撒就跑回去。小柚子的聲音聽著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只是讓鄭嘆回去而已。
“黑炭?這名字真挫,還不如村裡的大黑呢。”小孩看黑貓跑沒影,低聲道。看了看另外兩桿,長嘆一聲,起過去看桿。
跑回小柚子旁邊,鄭嘆聽焦遠在那兒對著顧老爺子得瑟,“怎麼樣。我說黑炭肯定能立刻回來的吧。”
小柚子扭開水壺,拿出壺蓋倒水給鄭嘆,這麼熱的天,怕鄭嘆了。
鄭嘆心裡得意。果然還是自家孩子好。
顧老爺子在旁邊撇,心想,不過是一隻貓而已,瞧你們把它給寵的。可是顧老爺子也只能擱心裡說說,不敢明著說出來,他可不希因爲這事小柚子和焦遠對自己產生不滿。
喝完水,鄭嘆在這兒呆了會兒,又跑去小孩那邊,也在喝水,不過裝水的不是水壺,是個礦泉水瓶,看著應該用了段時間。
就這樣,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小柚子他們出來釣蝦,鄭嘆就空去那邊幫小孩盯桿,那小孩似乎每天都會去野塘釣蝦。不過,小柚子他們不出門的時候,鄭嘆也呆在屋裡。
有天顧老爺子帶著小柚子和焦遠去看人家撈魚,從魚塘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個岔道口,鄭嘆看到了那個小孩,幾天不見,這孩子上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就算上不了骨頭,這種皮之苦對於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來說也太重了。
小柚子見鄭嘆跟小孩的樣子,又看看小孩的穿著和上的傷,掏出口袋裡的幾顆牛糖遞過去。
焦家因爲趙樂的原因,就沒缺過零食等吃的,不用焦媽去買,隔段時間趙樂就讓人送東西過來,吃都吃不完,暑假之前趙樂就又送過來幾大盒糖,還是高檔貨。焦遠都提過來了,由於天氣太熱,出門的時候他們只帶幾顆而已,不會帶多。小柚子今天只吃了一顆,剩餘的都給那個小孩了。覺得,鄭嘆認識的人,應該是好人。
小孩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小柚子和站在小柚子旁邊的黑貓,道了聲“謝謝”,便離開了。而鄭嘆瞧顧老爺子的神,知道這老頭應該知道些什麼。不過,顧老爺子在小柚子和焦遠問的時候什麼都沒說,怕給倆孩子造不好的影響。
當天晚上在外面乘涼,鄭嘆聽到顧老爺子和老太太低聲談起那個小孩,知道那孩子果然就生在那個話題人的家裡,排行第九,是九個娃中最小的一個。攤上個重男輕又吃喝嫖賭一個不愉快就打罵們的爹,只能說,是們的不幸。
鄭嘆還聽顧老爺子說,這孩子早晚得被爹賣出去,好在上面還有兩個姐姐,等這兩個姐姐都被賣了,估計就到了。
聽顧老爺子的語氣,他也幫不上忙,事不是那麼簡單,不然早有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