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在不遠跟著那兩個人，耳朵，轉頭往後看，發現黑金跟在後面，卻並沒有立刻就跟上來，而是隔了些距離。

狗在形和靈活方面都沒有貓來得方便，隔著些距離也好，總不至於被前面那兩人發現，只跟著鄭嘆的話，黑金也不會跟丟。

那兩人在說話的時候也會看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他們也安心很多。

可這兩人並不知道，有時候，跟蹤者不一定只是人，還有，或許他們覺得，大冬天的還是白日，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出沒？

不管怎麼說，鄭嘆的跟蹤行還是很功的，一直跟著前面兩人來到靠近山腳的一二層的瓦房，從外面看，修建得比較糙，沒有什麼欣賞可言。

屋裡還有其他人，這兩人過去的時候敲門，門從裡面開的。

鄭嘆靠近之後先躲在一觀察了一下，發現屋檐下的兩角落裡有攝像頭，繞著那房屋走了一圈，將攝像頭位置記住，至於有沒有其他更蔽的監控設備，鄭嘆不知道。這棟房屋從外表看沒什麼很特別的，瞧著也不值錢，誰會想到就這破房子居然還安裝攝像頭？

鄭嘆看向後，黑金依舊在離他一定距離的地方藏著，沒有貿然前進。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鄭嘆呆在那裡聽不到裡面的人在說什麼，頂多只能模糊聽到些聲音，卻無法聽清楚聽明白。因此。鄭嘆決定先過去看看況，他總覺得，這兒應該能夠有點收穫。

走了幾步，鄭嘆回頭看向後，見黑金有要起繼續跟過來的意思，趕朝著黑金藏的地方擡起一隻爪子，掌心對著那邊，本來想擺手表示讓對方停下來的，但鄭嘆突然意識到，貓和人不一樣。黑金能不能懂？

正準備起的黑金見到鄭嘆的作。歪著頭有些疑，幾秒後又重新趴下來，依然盯著鄭嘆的方向。

見黑金重新趴下，鄭嘆心裡鬆了口氣。他現在終於覺到同一個聰明的一起行的好。他不需要做過多的行爲來解釋。再說語言不通。能解釋估計也沒用，還是理解力的問題。

又走了幾步，鄭嘆快速朝後瞥了一眼。沒見黑金跟上來，才選了個攝像頭拍不到的角度過去。

外面的牆面並沒有做過多的刷，更沒有瓷磚之類的東西，鄭嘆以前爬過這種牆面，所以，現在這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靈活地就從牆面竄了上去。能夠避過攝像頭的有三，而鄭嘆之所以選這一，一個是因爲這面靠山，面對的是山壁，正因爲如此，這邊纔不會被重點注意，兩個邊角安裝的攝像頭只能注意遠，並不能看到近下方的形。

而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這邊有一個鐵柵的窗戶破了個口，或許那些人覺得這窗戶不重要，或者覺得安這鐵柵沒事，並沒有再重新換玻璃，而是用一塊不知道從哪個紙箱子上撕下來的一塊擋在那裡，至能夠起到個擋風的作用。

推開擋著破口的紙板，鄭嘆從這個缺口進去。

屋裡都是一箱箱的貨，鄭嘆看了看紙箱子上印刷的文字和圖畫，“xx牌夾心糖”、“xx牌茶”等，都是同一個牌子，鄭嘆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應該不是個什麼正規廠家，估計是山寨貨，那商標圖跟一個有名的食品品牌很像，只是了一筆而已。

更讓鄭嘆好笑的是，這上面居然還印著一個免檢的標誌。

不過，僅僅只是山寨貨的話，沒必要搞得這種陣勢，核桃師兄不會因爲這個而冒險。

紙箱都用膠帶封著，只有靠門那邊的幾箱沒有被封住，鄭嘆跳上去看了看，看包裝就知道是劣質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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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的門也是鎖著的，鄭嘆可打不開，因爲外面用一個鐵鎖鎖著，外面沒人過來開門，鄭嘆也別想從這個門出去。

看了房間一圈，鄭嘆發現吊頂角落有個缺口，鄭嘆跳上那幾個箱子，箱子堆積得有些高，離天花板只有個七八十釐米的距離。鄭嘆站在上面，正好能夠仔細觀察下那個缺口。

鄭嘆看了看，發現那個缺口邊沿有咬過的痕跡，估計是老鼠啃的。不過這個缺口也就只能讓老鼠進來了，鄭嘆不進去。

屋子裡用的是木板吊頂，還是那種比較便宜的木板，年份久了，有些木板與木板之間還有著明顯的隙，從隙中能看到很多黑的污跡。此刻外面的風有些大，鄭嘆能夠到從這些隙裡面吹進來的帶著陳腐氣息的氣流。

鄭嘆站在堆在上層的紙箱邊沿，輕輕跳起，勾住那個缺口。木板發出“咯吱”一聲輕響，這點響聲並不算什麼，也就只有這房間裡能聽到些，再說，外面的風吹得起勁的時候，頂上也會發出些聲音，所以，鄭嘆造的這點木板響就算有人能聽到也不會去在意。

勾住木板掛在那裡，鄭嘆分出一隻手頂了頂旁邊的木板，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還是以前堆貨的時候被頂開過，鄭嘆稍微用點力一推就推開了些。

小心將旁邊那塊鬆的木板往上頂了頂，確定頂開的空隙能夠鑽上面去，鄭嘆才收回爪，抓住缺口和隙，然後用頭去頂旁邊那塊鬆的木板，有些艱難地了上去。

木板發出“咔”的一聲脆響，不過鄭嘆仔細聽了聽，外面沒有其他異才繼續往上。的時候鄭嘆就將上面看了一圈，除了幾隻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小昆蟲之外，就是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

上去之後，鄭嘆小心讓木板回到原而不再發出大響聲。這才試著在木板上走。

木板的材質不怎麼好，再加上有些年份了，估計承不住一個年人的重量，就算是小柚子踩在上面也懸，但對鄭嘆來說，這足夠了，再怎麼說，這些木板一隻貓的重量是能夠承的。

裡面比較暗，不過從一些瓦和下方木板的間隙出來的線，足以讓鄭嘆看清楚這上面的佈局了。

或許是修建過幾次。覺有些雜。看著就像是應付了事的樣子，從這裡，鄭嘆可以去二樓各個房間看看，這上面房與房之間並沒有完全擋住。就算是一個磚塊的空隙鄭嘆也能試著過去。有些地方直接就是相通的。

相比起這些。鄭嘆比較費神的是腳下踩著的木板，雖然這些木板能夠承住他的重量，但有時候踩在上面會發出咯吱聲。如果某間房有人的話，聽到咯吱聲即便不會立刻想到上方有侵者，也會猜測是鳥類或者老鼠等而特別注意。

鄭嘆小心踩在木板上，接連走過了幾間房，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估計都在一樓。不過，來到一間房上方的時候，鄭嘆察覺到與前面幾間房不一樣的地方，從木板間的小隙往下看，鄭嘆發現，這個房間裡關著一個人。

房間不大，周圍並沒有放置太多雜，因此中間那個就格外顯眼了。

在房間正中的是一把椅子，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從上方看，鄭嘆看不到那人的長相，比較醒目的是那一頭酒紅的頭髮，已經看不出髮型，很雜。那人披著一件青布棉，棉上還打著補丁，有幾破了能看到裡面的棉花。牛仔上很多灰塵，腳上的登山鞋……那圖案，如果是正品的話，這人應該還有點價。

鄭嘆小心往前面走了幾步，換個角度看看。可惜那人低著頭，像是在睡覺的樣子，無法看清長相。

這時，鄭嘆聽到外面的人聲。有人上樓了，而且還是朝這個房間過來的。

門外開鎖的聲音之後，房間門被打開。三個人走進睞，其中兩人鄭嘆見過，另一人應該是早就在這棟屋子裡的。

其中一個穿著灰大的朝綁在椅子上的那人走過去，抓著那人的頭髮搖了搖。

然後，鄭嘆聽到了一陣殺豬似的聲音。

“閉！”灰大一掌過去。

那人的尖聲停了停，然後就是哭聲，還是四個音節拍的，第一聲升調，後三聲降調，第一聲和第四聲都帶著拖音，中間兩聲比較短。雖然依舊難聽，但至比剛纔那豬好多了。

鄭嘆一直覺得，像這樣哭的，要麼是小孩子、長不大的那類型，要麼裝的分比較大，他只聽過大院的一些小孩子這樣哭過，這是第一次聽這樣一個年的還是年男這樣哭，總覺得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當那個灰大抓著那人的頭髮見他扯擡頭的時候，鄭嘆看到了那人被揍得鼻青臉腫，還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

“這就是你們抓到的那人？”剛下山的其中一個問道。

“對，就是他。”灰大鬆開抓著那人頭髮的手。

問話那人拿著手上一張份證對著看了看，然後嘖了一聲，“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他上的東西值不錢吧？”

灰大嘿嘿一笑，“上面只是說暫時先關著人，沒說不讓賣東西。”

見問話那人皺眉，灰大又補充道：“就賣了一個手機和相機，沒在本地賣，有專門的路子。”意思是讓對方放心，不會惹來麻煩。

“錢包裡面的東西你看過了，至於他的那件皮，我剛纔在樓下穿的就是，還暖和的。哦，這傢伙手機裡面還有不不錯的圖呢，這要是發出去估計又是一個x照門新聞。相機裡面拍的沒什麼東西，至於他那輛豪車，我藏著了，暫時沒理，到時候等事過去了賣掉也能搞到一筆錢。”

“嗯。”問話那人皺著的眉頭才平了些，“先別讓他死了，看著也是個膽小的，但家底不錯，到時候看上面是什麼意思吧。”最近不太順利，上面的人好像也不想再多惹事端，將這段時間的事平息了再說。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就是這傢伙老要上廁所。”

“那就節約點糧食。”灰大說道。

意思就是隻要不死，不用給太多吃的。

被綁著的人又開始哭了。連連許諾放他回去，一定給大筆的錢，可惜這三人都沒理他。又問了兩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門外還傳來鎖卡住的聲音。

鄭嘆支著耳朵，他聽到那三人走的時候還說著，要不要將人轉移個地方，畢竟明天就要運貨了。

後面的聽不清楚，那三人已經下樓。鄭嘆準備找個地方下去一樓聽聽那幾人的談話，卻在擡腳的時候，從木板間的隙看到下方那個被捆綁在椅子上前一刻還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人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什麼時候，綁在他上的那些繩子已經被割斷，並纏繞一捆，被塞進那件破棉兜裡。

穿好棉，那人走到牆角那邊，將掉落在那裡一個半個饅頭撿起來，這是上午沒能吃完的早餐。

撕掉上面沾著灰塵的麪皮，那人拿著啃了起來，看著還鎮定悠閒，一點都沒有剛纔那窩囊樣。一邊吃著，那人走過來，而眼睛一直看著鄭嘆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