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嘆,焦爸這幾天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能回來就好,他還真但心這貓兒子被什麼野給叼跑了。
不過,等焦爸走近,藉著手電筒的,看向鄭嘆摁在地上那隻老鼠時,皺了皺眉。
晚上的線不好,會影響人眼對的判斷,但即便如此,手電筒的照到那隻老鼠上的時候,反出來的那一抹紅,讓焦爸心中一跳。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心率也加快了。
這個是……
後面那幾個保衛人員都趕過來。
“哎,這就是焦老師他家的貓吧?”
“應該是,尋貓啓事上好像就是這隻。”
“就這隻,絕對沒錯!”
“喲,還叼了只老鼠呢,這是回來領賞?”最先發現鄭嘆翻牆的那人看著吱吱喚的老鼠說道。
另幾個保衛人員也將注意力轉移到老鼠上。
“我怎麼覺,這老鼠是紅的?”
“好像還真是紅的,染的吧?看是不是誰家養的寵鼠。”
幾人討論起來。
剛纔線不好,發現鄭嘆的那人只看到鄭嘆裡叼著個東西晃晃悠悠,沒等他看清鄭嘆就從圍牆上跳了進來,現在也自然覺得鄭嘆是直接叼著這隻老鼠進來的,沒有去注意掉落在草地上的藤蔓。
焦爸深呼吸幾次,對鄭嘆道:“別鬆爪。”然後看向那幾位保衛人員,視線掃了一圈後。對其中那個年輕的保衛人員道,“你的飯盒能借我一下嗎?”。
“……哦,能!”那年輕人正好奇地看著紅鼠,聽到焦爸的話,趕將手裡的飯盒遞過去。下午他朋友送了一飯盒綠豆湯過來,喝完之後就準備巡邏的時候順便給帶過去,還能利用在外巡邏時間小甜一會兒。一個飯盒,也不值什麼錢,借就借吧,反正這幫老師們到時候肯定會補償的。
焦爸也顧不上飯盒裡面的綠豆味兒。打開飯盒蓋子出個口。
“哎。焦老師您是要抓老鼠吧?我來,抓老鼠我會,我以前跟著人去野外的時候還抓過田鼠吃呢。”那個年輕人將手裡的手電等遞給旁邊的同事,蹲下來手抓。
“你……”焦爸話還沒來得及說。那人就手過去將貓爪下的紅鼠給抓了過來。
焦爸趕將打開個小口的塑料飯盒遞過去。“小心點!別……”
焦爸想對那個保衛人員說“別把它死了”。畢竟在學校帶實驗的時候,學生們做實驗抓著那些小白鼠一不小心就將它們的脖子給掐斷了,看著這隻比學生們做實驗還要小很多的小老鼠。再看看那個自告勇過來幫忙作一點不顯謹慎的保衛人員,焦爸那個捉急啊。
可這次也沒等焦爸將話說完,那人已經很快將紅鼠扔飯盒裡面去了,雖然作魯了點,事辦得確實不錯,唯一憾的是,他手上被咬了一口。
“謝謝啊,不過你還是趕去醫務室檢查檢查,傷口不能忽視,報我的帳。”焦爸扣好飯盒蓋之後對那年輕人說道。飯盒的蓋子上有小孔,所以不擔心裡面的老鼠悶死。
年輕人一聽,嘿,免費的治療,不去白不去,醫務室那邊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最近有幾個過來實習的醫學院的學生,聽說長得不錯。年輕人心裡盪漾著,跟同事打了聲招呼之後就直接往醫務室去了,有理由中途翹班,還能去看,多好的事。
保衛們離開之後,焦爸小心拿著飯盒,然後看向還在原地東張西的鄭嘆:“還準備去哪兒晃悠呢?”
語氣很平靜,但鄭嘆總覺周圍有低。抖了抖,估計是山裡夜晚降溫的原因吧。
鄭嘆跟著焦爸回到宿舍樓那邊,他是直接翻窗戶的,反正就住在二樓,容易翻。
小柚子坐在桌子旁拿著筆桿子發呆,桌子上攤開的暑假作業也沒心寫,如果再往前翻幾頁就能看到每頁都有一隻鉛筆畫出來的貓。
正想著,紗窗嘩的被拉開。小柚子和正在折騰螃蟹發泄鬱悶的焦遠都看向窗戶。
“黑炭!”
“媽,黑炭回來了!”
焦媽剛洗完服,剛纔已經接到焦爸的電話了,焦爸還有點事,晚些回來,看到桌子上那隻黑貓,這幾天抑鬱的心終於好了,心裡想著,這貓啊,就跟人一樣,一段時間不管他就恨不得上房揭瓦,這次還直接玩失蹤,整得大家跟著擔驚怕。
足是必須的!接下來的時間裡,這隻貓別想再出去!
焦媽裡數落著鄭嘆的不是,下足令,同時還仔細看了看鄭嘆上有沒有傷,然後找了塑料盆去放洗澡水給鄭嘆泡澡。
鄭嘆風塵僕僕地回來,他甚至到上有跳蚤的活躍,確實得好好洗洗。
咦?
好像了什麼。
那個琥珀呢?!!
鄭嘆這時候才發現套脖子上那個琥珀沒在了,上山的時候還有的,估計是穿過基地周圍灌木叢的時候掉了。明天去找找。
等鄭嘆洗完澡,包著巾坐在凳子上等著幹了睡覺,焦爸回來了,神有些著急,裝紅鼠的塑料飯盒沒帶著,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怎麼了這是?”焦媽問道。
“黑炭上沒傷吧?”焦爸問。
“沒啊,剛吃了一頓洗了個澡,看著神還不錯。”焦媽說道。
“那就好。”焦爸鬆了口氣。
原來,出事的是那個被紅鼠咬了一口的年輕保衛員,從被咬傷到現在不過一個小時,那個年輕人的手就腫得跟個饅頭似的,人也昏昏沉沉的。幸好這邊儲備的藥比較全,他過來治療得也及時,要不然還真可能就一命嗚呼了。焦爸知道後就立刻回來看看況,見鄭嘆沒事,他叮囑了幾句之後又離開了。
鄭嘆聽著焦爸剛纔的話冷汗直冒,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叼著個多危險的傢伙,還好那時候在叢林裡沒有被這丫的咬傷,不然現在已經了山林裡那些野或者其他昆蟲的糞便。
焦爸離開之前說今晚可能會很晚纔回來,甚至可能不回來睡。
不只是焦爸,其他幾個帶隊的老師。睡下的或者沒睡下的。都往一趕過去,整得那些出來打電話的學生們心裡惶惶的都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基地一個房間,衆多老師們在這裡,原本這裡只是一個臨時休息室。大家嫌這裡離廁所太近。大夏天的呆這裡不舒服。很有人過來,可現在,大家都不在意了。
有些男老師聽到消息沒顧得上換服。穿著背心大衩就跑了過來,被其他幾個老師笑話也不在意,就盯著桌子上籠子裡那隻全紅的老鼠。
現在紅鼠正在籠子正中,抱著一顆花生米啃著,眼睛還看著籠子外面的人,倒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或許在它心裡,這些氣味陌生的生,比那隻貓要好多了。那隻貓可是差一點就殺死自己,而這些陌生生,好像也沒什麼威脅。
之前鄭嘆失蹤,有些老師沒在暗地裡嘲笑焦爸帶什麼不好,帶只貓過來,這不是找事嗎?帶只狗都比貓要聽話,貓就是個事,什麼時候安分過?
可現在,這些人快嫉妒死了,尤其是那個帶了只狗的老師,雖然這狗幫著抓了不獵,但也遠比不上這隻紅老鼠有價值。
“焦老師,你家那貓這次得好好表揚啊!”一個穿著白背心的老頭帶著老花鏡湊上去近距離觀察紅鼠,周圍的老師們也不敢跟他,有不老師當年就是這老頭帶出來的。
焦爸笑著沒說話,心想著,是要表揚,但也得足,不過,說起來,那貓真能惹事,誰能想它消失幾天後再出現時叼著只紅鼠回來?原本他們還以爲會帶只母貓呢。
是不是紅化鼠,焦爸現在還不確定,有待鑑定,但可能極大,是哪個種屬的紅化個他也看不出,對這個他可沒研究過。之所以這次在沒完全弄清楚之前就公開而不是藏著掖著,是因爲他心裡太清楚了,這個藏不住,那些保衛人員已經看到,到時候一說總得暴。
在將這些老師們過來之前,焦爸還打過幾個電話,以防到時候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這個其他人都不知道。
“這小傢伙一定得好好養著,不行,我打個電話讓專人過來負責。”那老頭說道。
“這個就不麻煩王教授您了,我們已經安排了人照料。”說話的是個中年人,是楚華大學的一位教授,在楚華大學帶隊的這批年輕老師們中是話語權最大的。雖說很多時候他得讓著那老頭,但在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步,那老頭現在是研究所的人,而這紅鼠必須得放楚華大學自己的地方,用自己的人!這也是剛纔通電話的時候謝院長給的指示。該爭的時候就得爭,反正責任謝院長自己擔著,明天一早謝院長就到了。
“哎,又不是你的,你急什麼,我說,小焦啊,你放心,我找的人絕對夠專業,專業養鼠二十年。”老頭也不管那人的話,對焦爸道。
得,這稱呼就直接從“焦老師”到“小焦”了。
他們這些領導和前輩們在那兒吵,焦爸可不敢話,周旋於幾位領導和前輩之間。
焦爸晚上回房了一次,拿了個裝著貓砂的盒子進來,讓鄭嘆尿尿或者便便就直接拉在那裡面。
這是要尿檢和便便檢查?
鄭嘆盯著那個盒子,像對待階級敵人一般。在家時他從不用這種東西。
焦爸嘆了嘆氣,對鄭嘆道:“他們就想看看你吃了些什麼東西而已。”
說白了,那些人只想知道鄭嘆有沒有吃掉其他紅鼠,如果有某些未消化的皮骨頭之類的就更好了,能發現不值得研究的。
鄭嘆面上了下,再,再……
研究便便……這些科學家真重口!
他瑪的早知道這麼麻煩,直接把那隻紅鼠扔外面多好,帶進來幹嘛啊?!鄭嘆後悔,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那時候只顧著趕路回來,沒想到紅鼠上,等會神的時候,已經翻牆進基地了。
“對了,”焦爸將盒子放那兒之後對鄭嘆道,“如果明天讓你帶路,你一定要記得耍無賴,就算知道路怎麼走,也要裝傻,裝傻不用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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