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焦爸找了個藉口休息的機會,在房裡將自家貓兒子撥出來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他在拿到這個的時候並沒有確定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珍貴品,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貓這麼做總有它的理由,所以,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謹慎地將東西藏了起來,現在有空纔拿出來看。
將藤蔓小心撥開,出裡面的琥珀。
藤蔓剝下來放在一旁,並沒有扔掉,這種植在植誌裡面找到了,確實是那山林裡面的東西,焦爸能確定他家貓兒子的的確確去過山林裡,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奇遇。
至於這個琥珀,焦爸對鑑定這方面並不怎麼了解,他以前只自己做過人造琥珀,天然的也有幾個,是別人送的,其中還有一個聽說價值幾萬的蟲珀,不過那個蟲珀裡面蟲子的完好程度只有百分之八十,而裡面是植的,他只見過人造琥珀,天然的沒有接過。
由於在基地,又不想被其他人發現,焦爸只能用最簡單的一條鑑別方法來鑑別這個琥珀是人造的還是天然的,琥珀在紫外下能發出熒,當然,現在造假技越來越高,人造的也有能發熒的,因此焦爸也只是初步鑑定一下。
鑑定結果發現,這個琥珀在紫外下有熒,而且裡面那朵小花熒很亮,藍得發紫。焦爸甚至還查了近兩年由一些植學家新編纂的珍稀植誌,本沒找到類似於裡面這朵小花的。
如果這個琥珀是真的,焦副教授有種預,這裡面的那朵小花很可能是千萬年前甚至上億年前的植,一個並未被人們發現過的植。一旦鑑定爲真,這足以讓那些植學以及古生學家們興起來,他們對紅老鼠什麼的可沒興趣,畢竟研究方向不同,而遠古植就不同了,還是一朵完整的小花。裡面的花蕊能看出很多問題,紅化的老鼠,有第一隻就可能有第二隻,而這個包含著一朵完整小花的記載著千萬年甚至上億年前自然奇蹟的琥珀,很可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對生學家或地質學家而言,琥珀的價值在於它的歷史演變過程,於收藏好者和投資者來說,備稀有含生或植的琥珀,稱得上是一件奇貨可居的至寶。
焦爸完全可以將這個琥珀拿出來,紅鼠的事。到時候幾位教授同時著手研究。絕對能夠直接在《自然》雜誌上發表。焦爸作爲“發現者”也是鐵定要在上面掛名的,這對於他以後評職稱申請項目基金等都有巨大好,如果再加上這個琥珀的話,鐵定是錦上添花。當年某古生研究所教授發現古植後研究果以第一作者在《自然》雜誌上發表,焦爸也能這麼做,在楚華大學這個從老師到學生都競爭激烈的地方,焦爸這個年紀的老師,能在《自然》和《科學》這兩大世界頂級學刊任意一箇中發表論文和果的實在不多,可想而知焦爸能夠得到的好。
紅化老鼠可以算是一個大自然中的閃點,蟲珀亦是大自然在不經意間創造的奇蹟,大自然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蹟,而能發現這些奇蹟的人。總會被人們稱爲有大機緣者。
大機緣者啊……
焦爸看了看正四仰八叉躺牀上補覺的貓,無奈地了額頭。一隻貓都能惹這麼多事!
鄭嘆已經被盯上了,要是再出琥珀的事,就更麻煩了。紅鼠的事可以說偶然,貓抓老鼠。天經地義,但是琥珀呢?被人發現焦爸只能說是自己收藏的。不過焦爸沒打算將琥珀暴出來,他希現在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紅鼠上,儘量忽略其他事。
“黑炭,這個琥珀先放我這兒。”焦爸拿出個小盒子,盒子裡面放著鄭嘆找到的那個琥珀。
鄭嘆一聽,不行,這個是要送給小柚子的!正要手將盒子搶過來。
“我暫時幫你保管著,回去了還給你,不過你要保證,藏好點,別扔。”焦爸又道。
鄭嘆想了想,也行,反正他現在也帶不走,放焦爸那裡也保險些。鄭嘆不傻,他能從焦爸的神和言語中覺到那個琥珀也不是個簡單品,至對於某些人來說是這樣。與其自己拿著或者讓小柚子拿著,還不如讓焦爸幫著保管。
接下來的幾天鄭嘆很安分,他也知道盯著自己的人很多,有些自以爲藏得蔽的傻x其實早被鄭嘆發現了,所以鄭嘆覺得,接下來還是聽焦爸焦媽的話,安安分分呆在房間裡的好,反正那些學生們的實習時間馬上就到了,再過兩天就要返程回楚華市。這幾天時間,鄭嘆還忍得住。
焦遠和小柚子這幾天都在外面跟著那些學生們學做標本,植昆蟲的都有,鄭嘆對那個不興趣,他倒是更傾向於聽聽那隻紅鼠的事。
聽說那隻紅鼠引起轟了,估計鑑定結果已經出來,就是焦爸所說的那個紅化種。昨天照相的時候鄭嘆還被過去湊熱鬧了,今兒早上焦遠拿著一份當地報紙給鄭嘆看,上面大篇幅報道了紅化巢鼠的事。
是的,那隻紅鼠被某幾位專業人士鑑定爲巢鼠,但與小型的巢鼠不同的是,這隻紅巢鼠年後絕對比普通巢鼠要大得多。
鄭嘆不在意它是紅巢鼠還是紅米老鼠,他就盯著報紙上那幾張彩照片以及報紙上關於他的報道看。
報紙上關於紅巢鼠的文字很多,可涉及到鄭嘆的只有那麼簡單含糊的兩行字,只說了這隻紅巢鼠是楚華大學生命科學院焦明生副教授養的貓偶然抓到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鄭嘆將報紙翻來覆去找了半天,也沒見到其他關於自己的文字。
而報紙上唯一那張有鄭嘆影的合照裡面,鄭嘆只挨著焦爸站在一行人邊上,很不顯眼,更沒有誰會據這張照片而認出鄭嘆就是貓圈裡小有名氣的“blackc”,長著一張大衆臉,報出名字才知道是誰,不然全國那麼多黑的家貓。誰知道你是哪蔥?
一開始鄭嘆還真有些氣悶,不是說立功了麼?這算啥?
但後來仔細想了想,這應該是焦爸的意思。
出名,還是自由,鄭嘆想明白之後顯然選擇後者。就如當年他意識到一隻貓是沒有貓權且不法律保護被人宰了也只能認命的事實。
相比起鄭嘆的低調,紅鼠可是花了大篇幅來報道,那幾張一看就是專業人士耗費大工夫拍出來的照片相當吸引衆人眼球。
巢鼠的尾很靈活,還有纏繞,尤其是那張它用尾繞著上方的樹枝然後垂落下來,抱著一顆堅果的照片。看起來很機靈可。而且那一紅也能加分不。只是,照片背後,誰能想到這其實是個極危險的傢伙呢?
鄭嘆真正意識到這隻紅鼠的價值是在回楚華市之後。
這個夏天,楚華大學註定不會安靜。
按照以往的慣例。本科生都回家,部分研究生也跟導師申請請假回家,學校周邊一些商鋪關店門,再加上夏季的高溫影響,大白天在校園裡走的人應該是很的,可今年不是。人們對於紅鼠的關注超乎鄭嘆的想象,要說這裡面沒有炒作的因素,鄭嘆打死也不相信。不過,這不妨礙他看熱鬧。
鄭嘆蹲在一棵梧桐樹上。看著一輛輛掛著各省車牌號的車開往生科院的方向,校園裡還有一些生科院暑期留校做勤工儉學的人,這時候他們也客竄嚮導了,帶著印有楚華大學生科院字樣的帽子,雖然天熱得要死。一個汗流浹背開瓶礦泉水就能一灌到底的狀態下,還笑得很開心。
爲啥?
長臉了唄!
看看這幾天往生科院跑的人,不是某985高校的領導教授就是某研究所的研究員,還有一些國外慕名而來的專家教授們,以前咱學校名氣是大,但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關注度,現在可是楚華市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而且,現在有一些國或者國外的研究機構向楚華大學生科院購買紅鼠的、以及其他來自於紅鼠上的東西,這讓一些學生們樂了。尤其是易辛他們,當初鄭嘆還聽易辛抱怨過,因實驗需要,從國外購買細胞或者菌種,對方發貨倒是很快,但是在國海關卡得太久,就算事先已將各種審批表、許可證等相關材料準備齊全由報關公司幫代理,但前前後後在海關花了太長時間,細胞狀態變差,回來養著養著就失敗了,得再次訂購。談起這些易辛他們就是一把辛酸淚,可現在想到,到時候國外的人也要從他們這兒購買關於那隻紅鼠的東西,心裡就一陣爽快。
鄭嘆聽說,那隻紅鼠一的價錢抵得上楚華市的一棟房子了。
《楚華晚報》上有個報道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戲稱這隻紅鼠“一滴萬兩金”。
鄭嘆還聽說,那隻紅鼠被當寶貝似的養著,連取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保證紅鼠的健康狀態。
晚上焦爸從院裡回來。
“今天謝院長專門挑選出了院裡面培育出來的兩隻雌小白鼠,說是放進去跟那隻紅化巢鼠培養培養,估計想著以後培育出優秀的二代鼠吧。”謝院長可寶貝那幾只小白鼠了,當初花了大價錢引種過來培育的,平日院裡一些老師想買幾隻謝院長都不鬆口,這次著實慷慨。
“然後呢?”焦媽好奇地問道。
鄭嘆也支著耳朵聽。
“然後啊,”焦爸慢悠悠喝了綠豆口湯,說道:“然後那兩隻小白鼠進去不到一分鐘就英勇就義了。”
鄭嘆:“……”這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ps:
(5.20)因爲要搬家,忙活著久了點,抱歉現在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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