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一直覺得只有搞學的人才會用嚴肅的學的話語講出那些在其他人說起來明顯耍流氓的東西,但卻並不讓聽者覺到這人在耍流氓,反而還會覺得,哎呀,這人知識面真廣。
這些人總能將一件本來好正常的事說得嚴重扭曲變味,明明是青春浪漫的東西,較起真來卻有點驚悚的意味。現在看來,不止有那些搞學的人會這招,其他人也行,比如六八這類。
這不得不讓鄭嘆懷疑六八這人跟“將軍”一樣出來就是報復社會的,沒看旁邊那學生都聽傻了嗎?
那個學生在回過神之後乾笑了兩聲,說道:“咳,其實我一直認爲蜂是一種充滿了正能量的昆蟲,畢竟它們都總是以一種正面的形象在公衆面前出現。”
“這個的確,一些啓蒙書上都將蜂這種昆蟲塑造一種勤勞的形象,但是,自然界的一些事實你不得不承認。”六八一臉的高深莫測,搖了搖手指,繼續說道:“我一直認爲蜂是一種很神奇的昆蟲,因爲它們羣裡面的雄蜂是沒有爹的,而且,它們生來就是爲了找蜂后xxoo,不提那些完事兒後就死翹翹的,那些沒競爭到機會的雄蜂,它們能隨意進任何其他蜂巢,長得又壯又‘帥’,吃得多,不勞,但是當季節替,食缺的時候,它們會被蜂巢中的工蜂趕出蜂巢,然後曝荒野。爲螞蟻等其他昆蟲的食。因此,雄蜂曾經被人們取過一個很有趣的名字。”
“……啥名?”那學生無意識地撓了撓胳膊,似乎在撓皮疙瘩。
鄭嘆有種不好的預。
“悲的花花公子。”六八說道,“所以我個人一直在想,‘花花公子’這個詞是不是來自於雄蜂。”
鄭嘆:“……”他再也不能正視花花公子這個詞了!想當年鄭嘆自己還被人稱爲“花花公子”過。
凡事還是不能較真,較真你就輸了。
那學生呵呵了兩聲,然後起拍了拍子,“那啥,他們我,我先過去了!”說完就打飛腳跑了。也沒再說讓六八過去加他們。
看著跑遠的人。六八“唉”地嘆了一聲,“這就嚇跑了。”
掃了一圈,周圍沒什麼人,運場那邊踢足球的喝彩聲不斷。也沒誰會注意到這邊。六八將視線放在正趴在樹上打哈欠的鄭嘆上。這讓哈欠剛打了一半的鄭嘆一個激靈。生生將哈欠給止住了。
“黑炭哪。”六八看著鄭嘆道,“來咱們繼續聊剛纔沒聊完的話題。”
鄭嘆:“……”
估計六八先在心不好,將軍就是在心不好的時候拉著人聊天或者直接出去拉仇恨值。這傢伙剛纔的話已經讓鄭嘆和那個已經跑掉的學生對某些詞有了那麼點心理影,所以鄭嘆一點都沒有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沒理會六八繼續在那兒嘟囔啥,鄭嘆跳下樹,走了。他可不想繼續在這兒聽六八報復社會。
鄭嘆跑到小樹林那邊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新信息,果然,一開機就好幾條短信,大部分是金的,有一條是個陌生的號碼,剩下兩條是來電提示短信,在開機之前這個陌生的號碼給鄭嘆打了兩次電話,可惜鄭嘆這邊手機一直關機。
看了看那個號碼,鄭嘆發現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的號碼裡面有四個“8”,而且那四個連著的數字“8”在十一位手機號碼中的位置跟鄭嘆的手機號中四個“6”所在的位置是一模一樣的。
鄭嘆最先想到的是張東,第二想到的是與金相關的人。
翻開短信箱將短信挨個看完,鄭嘆知道金已經將那些證線索找到了,至於金詢問鄭嘆是什麼人之類的消息,鄭嘆看了一眼就過了,懶得回覆。那個四個“8”的手機號並沒有詢問鄭嘆的真實份,而是問道:“有興趣多個夥伴嗎?”
乍一看還以爲是羣發約炮的短信,所謂廣撒網,釣大魚,以前鄭嘆也幹過這類事。
但是仔細琢磨,鄭嘆又覺得不對,短信裡說的是“多”個夥伴,並且在發短信之後還連著打了兩個電話,如果不是這個人在釣魚或者有羣p嗜好,那就是這人知道鄭嘆之前用這個號碼做過的事。
回不回覆?
鄭嘆放在回覆按鍵上的手並沒有按下去,想了想還是沒管了,也沒玩遊戲,直接關機走人。他知道之前那件案子有警方的人關注過自己,但這個人如果不是警方的,那會是誰?一般來說,用四個“8”的人土豪或者某些功人士居多,但鄭嘆卻直覺並不是那類人。
沒幾天,鄭嘆在焦遠他們幾個聊天的時候聽到,那個涉案問題茶的小子得罪人了,至於下場如何,焦遠他們幾個各種猜測,至於真實況怎樣,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那小子再也沒出現過。
既然那個問題小子已經栽了,那就不會再對焦遠他們產生威脅,鄭嘆頓時放心多了。
這日,鄭嘆將充好電的電池安裝好打開手機沒多久,還沒來得及看那幾條金發過來的短信,就有個電話打了過來。
看看屏幕上顯示的那四個“8”的號碼,正準備按下拒接鍵的鄭嘆停住了作。他不知道這時候是接聽呢,還是掛斷。他有太多的猜測,既想通過這個電話知道對方的份,又不知道接通後怎麼去通話,難道嚎嗎?
被鄭嘆調整靜音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一個電話不接,剛停下來,下一個電話就又打來了,有點鍥而不捨的意思。
鄭嘆在那個號碼撥第五次的時候按下的接聽鍵,他還是更想知道對方的份。而就算對方追查到電話的所在地,鄭嘆也不怕,他現在是隻貓嘛,沒誰會相信在背後掌控這個號碼的會是一隻貓。
電話接聽之後,雙方都沒有出聲,而是仔細聽著手機裡對方那邊傳過來的背景音。
雙方所在的地方都比較安靜。鄭嘆這邊偶爾能聽到不遠傳來的鳥聲,而對方那邊似乎有電腦裡的風扇聲響。
雙方在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後,在鄭嘆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對方出聲了。
“有興趣多個夥伴嗎?”
這聲音鄭嘆。
“我六八,行業很多。在類似於私人偵探圈子裡稍微有那麼點名氣。我想,憑你的手段應該可以查到,”這是先將自己的份出來,以表示他有誠意。見鄭嘆這邊沒出聲。那邊六八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事蹟,如果你下次有什麼好玩的事,又不好搞定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拉我加,人品保證,絕對的業良心,不信你可以問客戶。第一單免費,對胃口的話價錢好商量。其實我這人不相信手機短信,要麼電話,要麼郵箱。當然,如果你還是習慣用短信也無所謂。”
那邊噼裡啪啦一堆話之後,六八最後問道:“敢問兄臺怎麼稱呼?”
鄭嘆眼睛上面那幾須抖了抖,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稱呼你大爺!
那邊被鄭嘆果斷掛了電話的六八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無奈笑了聲,對旁邊一直沒出聲的金道:“這號後面的人肯定是個臭脾氣。”
六八不知道,是他自己在鄭嘆這邊幾次見面留下的印象太差,鄭嘆也懶得去聽六八廢話,以前還想向六八請教下經驗,現在想想還是算了,指不定啥時候六八心不好給鄭嘆講個故事那就坑爹了。
至於郵箱,鄭嘆還沒有郵箱。就算有鄭嘆也不會用電子郵箱給六八發郵件,雖然鄭嘆自己的電腦技只停留在一些基礎的網絡作上,但鄭嘆知道網絡是一個不怎麼靠譜的藏地,也許今兒一個郵件發過去,明天估計六八就上門了。
找他幫忙?
鄭嘆不覺得現在有什麼需要六八他們幫忙的,有啥事能用上六八和金那種私人偵探?
豪門恩怨?家庭狗劇?鄭嘆覺得那離焦家太遠。
將手機關機,鄭嘆簡單整理了一下樹,將一袋乾燥劑與手機都放進一個包裡,鄭嘆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只是試一試。
從樹裡出來,鄭嘆了個懶腰,在樹林間跳躍著跑了會兒,舒展筋骨,然後趴在離這邊的偏門不遠的一棵樹旁休息,看著一個衛門跟他的狗玩接飛盤遊戲。
正看著,突然鄭嘆眼神一凝,瞪圓了眼。
他看到有一男一從門外走進來,男的是焦爸,的卻不是焦媽。
如果是同事的話,也能說得過去,但鄭嘆經常跑生科院也沒見過這個人,而且,生科院很有老師打扮這種職業裝束,長得還不錯,至妝畫得不錯。看兩人那樣子,像是人。
剛纔還覺得不會上演家庭狗劇的鄭嘆,現在張了。好在他很快發現焦狐貍的臉不怎麼好,對那的有些疏離和嚴重的不滿。
鄭嘆跳下樹悄悄往路邊靠近,藉著樹來藏自己,然後支著耳朵聽那兩人在談什麼。
剛聽到“柚子”這個對鄭嘆相當敏的詞,鄭嘆盯著那人瞧的時候就突然聽到一聲喊。
“黑炭!”
鄭嘆看向焦爸,發現焦爸正看著自己。
焦教授本來對旁邊的人很不滿,一個正臉都不想給,對著這人他還不如看旁邊的樹,沒想到,一瞧就發現自家貓兒子一副做賊似的躲在樹後面,躲也就算了,那貓尾都不知道藏起來。
既然暴,鄭嘆索不打算藏了,他就跟在這兩人旁邊,明正大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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