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並沒有因爲這個就斷定這種無針注與秦濤中的招有關，他又翻看了下那些專家們的吵架，反對方有些人拿出了各種負面的證據來。

無針注是通過力注的，沒有普通注那種細長的針頭，但注的人也不全是沒有覺的，注覺卻因人而異，有人沒有覺，也有使用者反應說像被人用手彈了一下。注效果也不盡相同，三人注完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五人注完後表有紅點，還有兩人注後有出現象。

或許這些數據並不那麼準確，但至也說明了其中可能會存在一些聯繫，如果秦濤曾經發現自己上有類似的痕跡的話，再配合這些介紹，那可能就大了。

鄭嘆這一整天都在家研究放在焦遠這裡的雜誌。翻了好幾本，也只有兩本上提到了無針注，鄭嘆認真看了看，用自己不算高的智商推測了一些，確實有可能。如果那些疑問能夠從秦濤那裡確定就好了。

科學雜誌確實是個好東西。或許上面很多東西在很多人看來華而不實，或者相關知識冷僻了一些，但鄭嘆已經從這些雜誌上學到了很多，有些是自己看的，大部分是通過平日裡焦遠和小柚子的口知道。

想遠了，鄭嘆將思緒拉回，琢磨著怎麼將這個尚待印證的線索給二和秦濤送過去。

其實鄭嘆很想拽拽地直接將雜誌甩在秦濤和二面前，大聲說一句“看，老子找到了疑似線索”，可惜，鄭嘆不能。

想了想。鄭嘆將焦遠這裡的雜誌收好，出門往小區邊沿的小樹林那邊跑過去，開手機。

秦濤的手機號碼鄭嘆聽他報過，因爲來楚華市之後秦濤又換了個號，在凱旋的時候跟人打電話，對方看不到來電顯示，秦濤便報過號碼。鄭嘆不知道自己記得對不對。打算試一試。

手機開機後和往常一樣，照樣是來自六八的擾短信和未接來電提示業務短信，不過相比起之前已經好很多了。鄭嘆等手機上的各種提示停下來之後，輸了自己記的號碼。

其中一個數鄭嘆記錯了，原本鄭嘆還打算要是秦濤的號碼一直試不正確的話，就將發短信的對象改爲二，沒想到，還真功了，試了五次之後。那邊接電話的人終於是秦濤，秦濤喊“喂”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耐煩和藏不住的暴躁，鄭嘆確定之後便直接掛機了，也沒管那邊秦濤會是個什麼反應，直接開始編輯短信。

爪子放在按鍵上，鄭嘆又停住了。

怎麼寫？

鄭嘆探頭往樹外瞧。掃了眼周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廣告詞等，這條路上偶爾也有人過來發健俱樂部或者眼鏡店等的廣告，鄭嘆打算借鑑一下。沒想到，視線這一掃，就讓鄭嘆看到一棵樹上著的廣告，看上去像是新帖的，這幾天鄭嘆沒怎麼過來，所以不知道。

仔細瞧了瞧上面的廣告語，“xx醫院，三分鐘夢幻無痛人流，給您最安全的保障……”

看了一眼之後，鄭嘆回頭在樹裡面爪子編輯短信。

和二正在一談分析調查結果的秦濤察覺到手機響了一下。這種鈴音是短信提示音。掏出手機，秦濤見是個陌生號碼，就是剛纔那個打電話沒出聲的號碼。皺著眉頭，秦濤點開短信。

“第三代sb無針注，絕對原裝進口！0.3秒夢幻無痛注，給您最安全的保障……”

秦濤：“……”這話怎麼看著甚是悉？剛過來時走街上被塞的一張傳單好像就有類似的詞。

等等！

無針注？！

二見秦濤接收了條短信之後面就開始變化，從一臉古怪到嚴肅再到滿臉煞氣，便問道：“禽~，怎麼了？”

秦濤將手機遞給二。

看到上面的短信容之後，二又掃了眼那個電話號碼，挑挑眉。四個“6”？

“無針注啊，這個我還真知道點。”二拍了拍額頭，要不是看到這條短信，他還差點忘了這個東西。

“我以前偶然聽到過一次，只是那時候因爲一些事沒多關注。這玩意兒出現得還早，聽說在千禧年的時候國外某些軍隊的士兵上就攜帶著這類無針注，他們的藥包中安瓿裡裝著防神經毒氣、生化武等相關的藥，以便應對戰場上的一些違紀況。不過這種注在就算降低了不本的新型號也是比較昂貴的，尤其是那些質量更好的無針注，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用得著，普及很困難，國使用的人也很。在國外像患有糖尿病等疾病的病人，需要經常用它來自行注胰島素、干擾素之類的藥，所以他們使用的比較多。”

二說了說自己知道的容，又查了下。

“高無針注和專業消毒用更大程度保證無菌作，如果作不當可能會造避免皮染損，注可能染？”秦濤想了想，他曾經照鏡子時在背上發現過一點跡象，當時他沒放在心上，只認爲是被什麼昆蟲咬過，後來那裡的跡象消失，也沒再見到過了。現在想來，那種痕跡確實有些像染。

“這種東西積小，攜帶方便，就算是視力有缺陷的患者也能使用，不需要有多扎針技。”

鄭嘆將短信發了之後怕那邊打電話過來“訂購”，直接將手機給關了，然後回大院去。

晚上看二家有人的時候，鄭嘆過去遛了遛，只有秦濤和二兩人，這倆正商量著事。

二調查的速度很快，秦濤那邊也沒閒著，而鄭嘆從他們話裡的隻字片語猜到這倆應該是有很大收穫的，在背後秦濤的嫌疑人也被圈出來了。

滾牀單的友，自認爲信得過的護工。還有與秦濤有利益衝突的某些人。前面兩者要是沒有人授意秦濤絕對不信，至於誰授的意，秦濤心裡大致有一些懷疑對象。

“那幾個賤人！！”秦濤控制著自己的緒，但還是忍不住額頭青筋直跳。

相比起狂躁時候的秦濤，現在這傢伙已經算是冷靜的了，不然早就開始掀桌子。

看了看手上的資料，秦濤自嘲一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鄭嘆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這是不是從側面說明了，秦濤意識到自己的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怎麼會被邊的人下手而一直沒察覺呢？那些人這麼做，直接就是想將秦濤整廢，等能支持他的人都失了，秦濤作死依舊的話，他這前途將一片霾再不見晴天。

不知道經過這次的事，秦濤會不會改變。

鄭嘆不可能每天都盯著二和秦濤看調查進展，他只能通過偶爾見到的二或者秦濤面上的表和周的氣場來推測事進展到什麼樣子了。而看最近這兩人的表現，進展應該是順利的。

這日。鄭嘆跑去兒園那邊看卓小貓他們班的小屁孩們“炫技”。才藝展示課上，一些三歲甚至不到三歲的小孩子們挨個站到教室前面去表現自己，就這麼大點孩子，背誦三字經和古詩的還多，看到那些小屁孩們用不怎麼清楚的發音背誦著古詩和三字經等，鄭嘆不知道是現在的孩子本就早慧還是教育的原因。比他當年強多了。他雖然記不清自己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但聽人說過，他確實比不上這裡的小屁孩們。

至於卓小貓。這小傢伙似乎對於炫技一點都不興趣，鄭嘆沒來的時候他就託著下發呆，鄭嘆走近之後他就走到鄭嘆所在的窗戶旁邊，有時候還會小聲跟鄭嘆說說話。

才藝展示課結束之後是自由活時間，小屁孩們多是去梯等地方，卓小貓則跟著鄭嘆，在一旁說話。他滔滔不絕地說，鄭嘆只負責聽。

一人一貓挨牆角站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嘿喲，黑炭！這誰家小孩啊。你倆很？”秦濤現在的心也好了一些，找人分了，也查到了一些事。憋心裡那麼久的疑問和煩躁現在有了個宣泄口，也不用擔心憋神經病了，現在看到鄭嘆還有心思開玩笑。

秦濤走過來之後便坐在圍欄一旁的花壇邊沿，看著圍牆欄桿院子裡站在鄭嘆旁邊的那小孩。見那小孩並不害怕自己，秦濤難得有了些逗趣的心思，他可是知道自己自從中招之後大變難以控制，很多小孩和對他周那種莫名的暴躁氣場比較敏，都是能避則避，不能避也會有些怯意，可面前這小孩不是。

“小傢伙，你什麼？”秦濤問道。

“小貓。”

“呵，這名字好，不過還是沒有哥哥我的名字好聽。”

鄭嘆斜眼看了看秦濤，這人都快三十了，卻讓不到三歲的卓小貓他哥，平時這些小孩子們見到二都是直接叔的。

秦濤翹著等著卓小貓主問自己的名字，可惜，卓下貓一點興趣都沒表示出來。

“你不怕我？”秦濤又問。

卓下貓搖頭。

“爲什麼？”

“你是黑哥的朋友，我不怕。”卓小貓道。

聽了半天聽清楚卓小貓這句話的意思後，秦濤更好奇了，不過也沒再問。

“哥被人欺負了，你幫哥哥一起罵壞人好不好？罵一句哥哥就給你買一袋棒棒糖。”秦濤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後還吐了個連環菸圈。

卓小貓輕輕咬了咬手指，“罵什麼？”

秦濤：“來，深呼吸，跟我念——都是一羣王八蛋！”

卓小貓看著秦濤，提氣：“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