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舍周圍的人羣已經基本散去,店子只能暫時關門整頓了,店主還有的忙,鄭軒跟焦爸和袁之儀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去幫古琴舍的老闆了,這次事雖然沒有重傷不治的人,但影響也不好,很多地方需要打點。
焦爸和袁之儀呆在車,車就停在古琴舍的停車場,離古琴舍的門也不遠,如果鄭嘆回來的話一眼就能看到。
“快兩個小時了吧?”袁之儀問道。
“嗯,還差十分鐘兩個小時。”焦爸看了眼手機,說道。
鄭嘆跑沒影,焦爸暫時也沒跟焦媽他們說,怕他們擔心。而且,鄭嘆本來就有到跑的前科,焦爸覺得鄭嘆肯定是發現什麼了才跑開的,應該不是那隻狗的問題,大院那麼多狗,自家貓跟它們相得都還不錯,而且舒董那隻狗也算友善,不至於因爲一隻狗而不管不顧地跑掉,自家貓應該還算是理智型的。不過當時的場面確實有些,焦爸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因此,他打算著,如果兩個小時後那隻貓還不回來的話,他就只能讓人幫忙大範圍搜尋了。
在袁之儀他們的車旁邊停著另外一輛車,正是舒董的suv,舒董現在有些愧疚,覺得應該是自家狗把人家貓給嚇沒影了,追都追不上,不過,那隻貓有膽子衝過去踹行兇的那人一腳,怎麼看到自己家狗之後就撒跑了呢?難道那隻貓怕狗?
不管怎麼樣,舒董覺得自己應該對焦教授丟貓這件事負責。他也說過打電話讓朋友幫忙找,可焦教授跟他說先等等,所以先給助理打了幾通電話推掉一些事,陪那兩人等在這裡。心裡還想著,貓嚇沒影了這麼久,還能自己回來?
舒董正想著,就聽到隔壁車裡面袁之儀驚喜的聲。
“快看,招財回來了!嘿,招財,這邊這邊!”
喲。還真回來了!舒董將車窗完全打開。往那邊看過去,副駕駛座的馬爾斯也探頭往那邊瞧。
鄭嘆正一步一步往古琴舍走,太累,又。走的時候張著氣。看到古琴舍的店子時心裡一鬆。終於到了。他已經看到停在那裡的屬於袁之儀的車,袁之儀那傢伙還打開車窗手朝這邊招呼,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後座的車門也已經打開。焦爸坐在那裡,車線的原因,鄭嘆看不太清焦爸的臉,但是憑他對焦爸的瞭解,焦爸現在的心絕對稱不上好,越平靜,鄭嘆心裡越發虛,但是他也不能去解釋到底爲什麼突然撒腳丫子跑了。
“哎呀小心小心,看著車!”袁之儀往那邊著。
車焦爸看著倒是鎮定很多,當然,只是看著而已,兩個小時前,他真的被鄭嘆撒腳丫子橫穿馬路嚇得面蒼白,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鄭嘆懶得去理會袁之儀,這裡沒有紅綠燈,看著車沒多了之後纔過去。
“汪汪!”
舒董那輛車上,馬爾斯也看到鄭嘆了,應該是爲了表示高興和好奇,了兩聲,惹得舒董和袁之儀心又懸了起來,生怕好不容易回來的貓又被嚇跑了,可他們扭頭過去才發現,那隻貓沒到影響,依然淡定地過馬路。
“咦?”舒董捂著馬爾斯的,看著從路對面跑過來並跳進旁邊車裡的黑貓。難道他想錯了?那隻貓其實不怕馬爾斯?
想著,舒董下車走過去敲了敲袁之儀的車窗。
車裡鄭嘆看著焦爸那張似乎還平靜的臉,心想:完了完了要發飆了,焦狐貍發飆很恐怖的,會不會被長時間足?貌似足也算輕的了,就是不知道要多久。鄭嘆慶幸焦爸很手,所以也不擔心捱揍,捱揍也不會捱得狠……吧?
正想著,鄭嘆就聽到舒董跟袁之儀說話的聲音。舒董表示大家難得有緣認識一場,自己的狗也好像犯了點錯誤,舒董爲了表示歉意,請袁之儀和焦爸去喝杯下午茶,大家聊一聊。
袁之儀因爲鄭嘆回來,心裡也沒什麼擔心的了,這人神經強悍,在古琴舍遇到差點被刀中的驚魂一幕也拋腦後了,現在見舒董過來,心裡又開始打主意,畢竟,說起來,袁之儀是一個商人。當時鄭軒給他們介紹舒董的時候袁之儀只是聽了些,他們跟舒董比起來還差得遠,現在難得這樣的人主提出邀請,袁之儀當然舉雙手贊。
憋了一肚子話想跟鄭嘆“好好聊聊”的焦爸現在也只能先將話繼續憋肚子裡,既然人家提出邀請了,當然要給點面子,焦爸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不過,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等到時候有機會訓話的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威懾力。
算了,能回來就好。
焦爸嘆了口氣,示意袁之儀可以走了。
見到焦爸暫時沒有要“好好聊聊”的意思,鄭嘆心裡一鬆,真是太謝那位舒董了,出現得正是時候。
舒董帶著他們去的是一個很有格調的餐廳,離市中心有點遠,面積大。
袁之儀看著面前的餐廳,心裡想著這裡面消費到底得要多錢。他們過來的時候剛好有人從裡面出來離開。袁之儀看得清楚,那是幾個明星,其中一個就算戴著大墨鏡袁之儀也能一眼認出來,那可是當年大學時期長居袁之儀牀頭牆上海報的人。
倒不是袁之儀大驚小怪,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袁之儀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他只是在想著,這裡既然有明星過來吃飯,安保措施絕對做得好,剛纔從外圍的門進來的時候就有這種覺,現在更確定了。
“這地方真能帶貓進去?”焦爸問道。一般來說,狗比較好照看。套著就行,而貓就不那麼配合了,尤其這裡還有一些明星,很多明星在公衆面前看著和貓很親近,私下裡未必,畢竟貓容易爪,明星們的臉可是很值錢的。剛纔有個明星經過他們的時候見到從車裡探出頭的貓就皺了皺眉,不過很快掩飾下去了,焦爸巧捕捉到那個瞬間而已。
袁之儀頓了頓,道:“理論上應該不讓。”他以前去過一個類似的地方。那裡雖然沒掛牌直接說不準寵進。但私下裡去那裡的人都很明白該怎麼做。
“理論上”這個詞用得好,很多時候這個詞直接告訴你,表面上的東西都是屁。一般能帶寵進去的人都是不怕說的,這特權。比如正大大咧咧帶著犬從車裡出來的舒總。
“管他呢。有人擔著咱們怕啥。”袁之儀想得開。
“這裡的菜未必比古琴舍的差。不過這邊的安保能力強得多,你們不用擔心再上那種事。”舒董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這裡的服務員對舒董都很悉,打了招呼卻並沒有去帶路。舒董對這裡得很,每次都是自己進去,想去哪兒去哪兒,需要什麼服務的時候纔會再打招呼,其他時候他們就不用往那邊獻殷勤了。
再往裡走,鄭嘆看到了一個院子,假山水池等佈局也很有講究,看著舒服。靠院子這邊的幾個單間,也只有店主悉的幾個朋友纔會過來,這邊是不對外開放的。
院子裡有個並沒有養魚的水池,一隻大狗正趴在水池邊沿,頭擱在臺階上打鼾打得呼嚕呼嚕的,聽到這邊的聲音之後立馬睜眼看過來,見到馬爾斯和舒董便從水池子裡跳出來,尾甩得歡騰。
那也是一隻大丹犬,和馬爾斯一樣的黑,差不多大,不過這只是做過剪耳手的,那耳朵修得好看,看上去很神威猛,這樣一比,和馬爾斯就很容易區分出來了。
舒董告訴焦爸他們,這隻狗“豆腐”,是馬爾斯的兄弟,子也不錯,只是長了一張兇殘的臉而已。當初取名的時候這家餐廳的主人正在琢磨一道關於豆腐的菜,舒董催促他給狗取名,那人就直接說了個“豆腐”。
鄭嘆對那隻大狗報以一個同的眼神,一隻高大威猛的黑狗豆腐,聽名字不看狗的話還以爲這隻狗綿綿好欺負呢。
水池那邊一道水柱噴起,不高,有個半米的樣子。
一見那邊噴水了,兩隻狗兄弟立馬往那邊奔過去,跳進水池子裡。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出生的狗更喜歡玩水,馬爾斯和豆腐都很喜歡往水裡鑽,尤其是大夏天正熱的時候,別的狗空調房,它們就到找水池。院子裡這個水池也是專門修了給豆腐玩的。”舒董看著那邊笑道。
水池那邊有循環的淨水系統,還經常有人打理,所以就算經常有狗在裡面折騰,水池看著也很乾淨。
舒董選了靠近水池那邊的單間,從這裡能看到水池那邊的形。
鄭嘆趴窗戶上看著那邊馬爾斯和豆腐跳水池裡咬那道水柱玩,撲騰來撲騰去的,有些意。
來這裡的路上清理不方便,焦爸只是用紙巾和礦泉水稍微給鄭嘆了下那幾個很明顯的冰淇淋粘著的塊,讓鄭嘆看著不那麼狼狽,不過鄭嘆覺那草莓味的黏糊勁還在,總覺得粘著的,看了會兒之後跳下窗戶往那邊過去,飛起跳。
噗咚!
突然有個外來者,原本玩得起勁的兩隻大狗蹭一下退到水池邊上,看到是鄭嘆,馬爾斯又往水柱那邊游過去,被鄭嘆一腳蹬開,然後獨自霸佔水柱。爲嘛是水柱這裡?因爲這裡出來的是水池的淨水系統淨化後的水,乾淨些。
“嘿喲,那貓真好玩!”
正跟袁之儀討論著金融市場流危機,看到水池那邊的景象之後,舒董直接將話題歪了一百八十度,這讓談得興起等著舒董後面的話左等右等卻依然不見話題拐回來的袁之儀面上一。
焦爸看著自家貓將那兩隻大狗開然後在水柱那裡爪子拉頭上淡定地“洗頭髮”,捂了捂臉。
真是,太不客氣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