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九在,鄭嘆也不怕那些不長眼的去煩小柚子,對學校那邊也放心很多。
而小柚子,雖然沒打算對那些謠言和嘲諷立刻就反擊,但憋著一勁兒就等著期末考試拿個好績去打那些人的臉。這是最好的回擊方式。
元旦過後,中小學的氣氛都比較張,備考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考不好這個年都未必能快活起來。
鄭嘆看著客廳的掛曆,新的掛曆已經替換上了老的。
這是鄭嘆來到這裡的第五個年頭。
按照貓與人的年齡換算,鄭嘆算是個中年大叔了。
好的是,鄭嘆覺得自己這一零件還能抗的,與過去的幾年沒多大差別,而在鄭嘆心裡,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是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帥小夥。
中午在焦威他家的小飯館吃飯,焦威他爸媽已經商量著什麼時候買車票回老家了,當然,以焦威的時間爲準,總得讓焦威考試完畢纔去買票,他們都在省,那邊沒啥火車,去客運站買車票的話什麼時候想回什麼時候直接提著行李過去買就行了,用不著像其他人那樣提前訂票。
在校門口這條街上走了走,鄭嘆發現新開了一家店子,以前一家買服的沒了,取而代之的大大的“武太郎燒餅”的牌子。店面不大,但買餅的人不,排隊的人都排“z”字形了。燒餅的香味讓路過的人都不往那邊多看幾眼,不耐煩排隊等候的人想著啥時候人了再過來。而吃貨們在這方面總是特別耐心。
鄭嘆靠近那邊看了看,正在忙活的老闆就是之前那個推小攤的腳不方便的人。
難怪前幾天這人消失後重新出現的時候一臉的喜氣,看來是租了個店面。
做燒餅的地方佔整個店面的一半大小,而另一半應該是休息的地兒,鄭嘆看到有兩個不大點的小孩從裡面一個小門走到前頭店面,抱著那老闆的撒笑著說了什麼,然後又走進裡面去了,那應該就是燒餅店老闆的兩個孩子。
鄭嘆看了看之後,便往校門那邊走,打算回家去。外面有些冷。鄭嘆沒心到閒逛。沒走幾步,鄭嘆發現了一個人,鄭嘆還鑽石的時候看到過那人,是湯默的一個保鏢。現在那人正站在一家離燒餅店不遠的食店旁邊。看著來往的人羣。
這人在這裡幹嘛?
鄭嘆往燒餅店那邊看的時候。又一個人走進店子裡,沒多大會兒便拿著三份燒餅出來,並沒有排隊。而且燒餅店老闆對那個人十分客氣。
鄭嘆跟著那人走了點遠,靠近公路那邊的地方停著一輛黑的車,是湯默的那輛。
那人上車之後車就直接開走了,鄭嘆看著駛遠的車,搖搖頭,往家小跑回去。
而車那邊,湯默接過下屬遞來的燒餅,聞了聞,還香,咬了口,味道……好像還不錯。
“那邊還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去買餅的有周圍的商販,也有一些老師,還是以學生居多。”那人跟湯默彙報道。
湯默“嗯”了一聲,沒再多說。鑽石被不知名的人還回來之後,他找人去查了那個賣燒餅的人,畢竟,賣武大郎燒餅的人不,但武太郎燒餅這片地方就這麼一個。調查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而湯默想著那個紙袋上的鉛筆字,更偏向於相信還鑽石的人是個年輕的學生。
湯默甚至還問過小郭,問他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聽到,得到的回答是沒有,小郭打電話的時候在自己的休息室打,只有他一個人,當然,還有兩隻貓,李元霸和鄭嘆,而正常人都不會往貓上多想。
湯默他們問燒餅店老闆的時候許諾了一筆錢,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這些信息多半是關於去買燒餅的人,但到現在爲止並沒有找到想要的。而那位賣燒餅的人則用手頭的積蓄和湯默給的錢租了個店子,這幾天下來賺了不。別小看這種小食品,看燒餅店老闆一直止不住的笑就知道賺了不。鄭歎絕對想不到自己順手撈的一個紙袋會造這樣的結果。
“我們要找的人不會是他。”湯默旁邊的人說道。
湯默點點頭,“我知道,不過,還是讓他們繼續觀察觀察,讓武太配合一下,不會他的錢。”
“是,老闆。”
鄭嘆回到家之後,下午閒著沒事開電腦逛了逛一些論壇,娛樂版塊的這段時間談論公子瀟的人不,起始於前天某方頻道報道的一位知名影星趙某被拘,這種方臺正式公佈出來“被拘”和“正在調查”就意味著罪多半都已經定下來了,就像方邵康所說的,別想。
公子瀟原名姓趙,這次的新聞播出來之後引發了火熱的討論,一石激起千層浪,各種謀論滿天飛,之間噴口水噴得熱鬧非凡。
公子瀟的話題直到越來越惡劣的天氣狀況出現才緩解不。
一月中旬,楚華市下了大雪。一開始還有人在說瑞雪兆年,很多人在外面開心地玩雪,以放鬆下期末考帶來的張和疲憊,直到期末考試結束的那段時間,大家要回家了,纔開始煩惱起來,尤其是那些住得遠的,家位於南方地區的人。
有些人運氣不錯,買的票恰好在天氣緩解的那兩天,所以回家的過程相對來說還算順利,而有些人,買的票所在的日期天氣很差,颳風下雪的,很多地方都結冰,高速封路,火車晚點,航班延誤,前一天的票第二天才能坐上車的不。
焦遠和小柚子都呆在家裡,沒有出去玩雪的興致,乖乖做著老師寒假佈置的作業。這幾天焦老爺子也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詢問他們回老家的時間,並再三囑咐開車小心一點,寧可慢也要保證安全。
電視上都說這次是五十年一遇的雪災,很多南方的司機對冰雪天氣開車並不適應,預防措施也沒做到位,出事的不,聽說還調了一些北方的司機過來。
焦爸需要在學校多留段時間,今天早上聽說有個回家的學生乘坐的客車還沒出市區就出了事故,現在正在醫院裡。生科院裡急召開了會議。各班主任各研究生博士生導師都得負責到位。
焦爸手下的研究生不,他要等手下的學生都離校之後,才能回老家。而從氣象學家所說的信息來看,這場風雪。暫時還不會結束。
一月下旬的時候。學校裡的學生們陸續離開了。不管過程艱難與否。這日晚上,焦威他爸上門來,說了下他們的打算。
焦威他爸認識個人。現在在一個客運站開車的,以前北上做過生意,在北方也開過車,能應付這種冰雪天氣。這邊很多司機就算天晴沒下雪,只要路面有點冰就把握不住了,但那人還行,昨天跟他們也聊了下,難得明後兩天天氣緩和下來,幾條高速暫時解封,就跟焦威他爸打了個電話,能的話就順便搞幾張票捎上一程,不能直達,只能到縣城,至於縣城到老家那段,他們就得自己轉車了。
焦爸聽後決定讓焦媽先帶著焦遠和小柚子跟著焦威他們一起回去,而他自己還需要在學校多呆幾天,到時候帶著鄭嘆開車回去。畢竟,客運車上鄭嘆不方便跟著一起。
曾經,鄭嘆並沒有對這場災難多關注,那時候他大概正在忙著逍遙找樂子。新聞?那是什麼東西?從來不耐煩看。但現在,在其中,鄭嘆纔會有另一種心。特別是那天焦媽他們乘坐客車回老家的那天,鄭嘆看了省臺的一些時事新聞,還有電視下方的滾實時播報,或者直接開電腦看看網上的那些消息,比如某條高速公路臨時封了,某條路上出了一些事故,某個地方出了等等,直到接到焦媽他們安全到達的消息,鄭嘆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
“黑炭哪,就剩咱爺倆了。”焦爸看著窗外說道。
家裡現在就只剩下焦爸和鄭嘆了,冷冷清清的,白天焦爸基本不在家,三餐鄭嘆跟著焦爸吃教工食堂,其他時候鄭嘆獨自呆在家裡,看電視上的新聞。
電視上專家們在用他們高深的學語言分析這次雪災形的原因,以及一些鄭嘆聽不懂的氣象學語,很多人抓狂,他們想聽的不是這個,他們想知道這天氣還會持續多久,通什麼時候能恢復,買了票什麼時候能上車。
每天鄭嘆打開電視機,甭管市電視臺省臺或者中央臺的新聞臺很多都在說這場南方的雪災,春運期間滯留在外地的民工和學生都有不,從新聞的畫面上看,有些省市的車站裡麻麻都是滯留的人羣。數著天數,很多人越來越暴躁。一些黑車的價錢翻倍再翻倍,菜價也是飆漲。至於大明星公子瀟,除了數人之外,沒誰再去關注了。
在這邊,傳統小年是臘月二十四,而小年過去,新聞上一些省市的車站還是那個樣子,每天聽著哪些地方嚴重災,經濟損失多,傷亡人數怎樣。
晚上有些滯留在外地的人用手機上網抱怨說,算了吧,今年過年不回家。
而另一些人則不,“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吃糠咽菜攢了那麼點錢爲的就是過年回家跟家人團聚給老婆孩子改善生活,一場雪就想阻止咱的腳步?門都沒有!”
搶不到機票車票,等不到車,也能想別的辦法。於是,鄭嘆總能在網上看到各種各樣的意見和建議,還有徒步省走回家的。
離除夕還有兩天的時候,焦爸這邊完全忙完,天氣也暫時緩和了,從上往下看校園裡的風景,還有很多地方是白,氣溫也不高,駕車的難度係數依舊不小。
鄭嘆穿著那個小馬甲,跳上焦爸的車。焦爸看了看鄭嘆馬甲上明顯裝著東西的口袋,什麼都沒說,關上車窗,開著車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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