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坐在車後座上,看著窗外的景。
與往常年前的熱鬧不同,今年似乎要冷清一些,或許有氣溫比往常低的原因在,再加上雪災的影響,便有了這樣的變化,不過,相比起很多地方以及一些災較嚴重的村鎮、山區,城市裡的況來說要好很多了,市民們抱怨最多的大概就是前幾天水管凍裂之類的事。而其他人,沒有乘車煩惱沒有直接經濟利益衝突的人,都只是看客而已,並不會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只在每天看新聞的時候纔會跟人討論幾句。
焦爸一直開著通廣播頻道,這兩天天氣緩和不,很多滯留的人羣都趕著這兩天出發,黑車什麼的相當之多,大概都想著趁這段時間多撈點錢。
爲了防止遇上堵車,焦爸還特意起早了出發的,沒想到跟焦爸一樣想法的人不,大清早的路上就有不車輛,路上還是遇到幾次小規模堵車,尤其是那些十字路口,往前一看那排長條的車隊就覺特別的煩悶。
好不容易出市區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這是鄭嘆第一次到這種況,走走停停暈得慌。
按照以往的行車路徑,出市區之後直接上高速公路,前幾天這邊高速封路,這兩天解封了,不過,快到那邊的時候,通廣播裡卻報道高速那邊遇上了事故,希正在往那邊行駛的車輛改道。
誰也不知道因爲事故會堵多長時間,焦爸沒辦法,只能改道,不走高速換其他路線。
經過幾個客運站附近的時候,鄭嘆往那邊看了一眼,那周圍還是有大片的人羣。候車廳人滿了,門外也有一部分人等著,還有武警在那邊維持秩序。鄭嘆還看到客運站外面有出租車、面的及私自拉客的客車等,有人拿著寫著各個縣市的名字的牌子邊喊邊走。拉乘客。這大概就是一些人說的黑車。但這個時候人們也不再考慮黑車不黑車的了,能坐上車就行。車的時候什麼老弱病殘孕之類的弱勢人羣。沒多人會去讓位,該搶的時候照樣搶。
出城之後的路線鄭嘆比較陌生,看著兩旁的建築,記錄一下這些新的路線信息。
路面還是有些結冰。不過相比前段時間已經好很多了,焦爸開慢點還是能控制住的。只是有些車輛像是趕急似的飆得飛快,還總往前,生怕落到後面了,有兩次差點跟焦爸這輛車上。
鄭嘆剛在心裡罵著那兩個超車的傢伙,一個開托的直接從斜後方突然進鄭嘆他們這輛和前面那輛車之間,然後又快速從前面那輛車與另外一輛車的橫向間隙之間穿過去。看得鄭嘆心驚不已,這人是太過相信自己的車技,還是上什麼急事?
十來分鐘後,車又停了下來。鄭嘆立起往前看了看,車隊再次形,又堵車了。
等了會兒還是沒見,焦爸打開車窗氣,車裡很暖,開車的時候神經繃著,現在吹吹冷風也清醒一些。
“黑炭,冷不冷?”焦爸看向後座的鄭嘆。
車窗打開之後冷風灌進來,將車裡的暖意驅散不。南方溼冷的天氣總讓很多北方的人很不適應,而鄭嘆這個曾經生活在更南方的人,經過這幾年也習慣了。就算今年格外冷,鄭嘆也覺還好,今天穿的馬甲是小郭給的冬款。小郭給了兩件,一件黑的,一件軍綠,不僅馬甲口袋能放東西,也要厚一些,保暖一些,聽說還是防水的。
見鄭嘆不像是覺冷的樣子,焦爸也不再多問。
左邊那輛車上的司機正在車外菸,他們車裡的有小孩,車裡不好,所以就出來外面,見到焦爸打開車窗便閒聊了起來,他已經開了近二十個小時的車了,雖然中途有人接替休息了五個小時,但接替的人車技不行,還差點出事,所以多半時候都是他在開,現在上堵車出來菸提提神。
前面一輛車的司機也過來加聊天,他是私自拉客的,“昨天還順,堵車也沒堵多久,今天運氣不好,早上出來堵了半個小時,現在又開始堵。”
“十分鐘能走嗎?”左邊那輛車的司機問。
“難著呢,前面出車禍了,一輛托車,兩輛私家車,一輛貨車都撞上了,好在沒出人命,重傷了三個人剛被送往醫院,那兩輛私家車剩下的人正在吵架,誰都沒挪腳,聽說那車還貴的。還撞斷了一電線桿,加上撞翻的車輛,還有貨車上掉一地的東西。估計至也得二十分鐘才能通車。”
聽那私自拉客的司機說,前幾天開車更艱難,往常跑一趟只要兩小時多一點,前段時間雪地穿行,跑一趟竟然用了10個多小時,並且隨時可能在路上拋錨,路上的艱辛只有開過才知道,累得要死。這也難怪車費翻倍再翻倍,平時五十塊錢的車費,現在拼黑車一個人得一百至一百五,前幾天飆到兩百多。
正聊著,車隊前面又過來一個人,讓那倆司機和焦爸去前面幫忙,人手不夠,障礙多,要快點通車的話,人多了也疏通得快一些。不然還多得等段時間。
前面那車的司機搖搖頭,他可不去,得看著車,他車裡都是不認識的乘客,要是誰趁他過去幫忙一通車開車跑了怎麼辦?拿了什麼貴重東西怎麼辦?車裡人鬧起來怎麼辦?
旁邊那車的司機倒是沒覺得啥,著煙和焦爸一起往前面走去。
車門沒鎖,車窗關了起來,很快車的氣溫又回升了。
焦爸離開前讓鄭嘆看著點車,所以現在鄭嘆也沒打盹,注意著車周圍的人。
很快,鄭嘆注意到有個人從前面走來,還往車看了兩眼,那眼神鄭嘆一瞧就知道是打著歪心思的傢伙人。那傢伙看到副駕駛座上的電腦包的時候視線停頓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那人眼裡閃過一欣喜,然後狀似很平常地走到車門旁邊,拉開副駕駛座上的門,然後。在他正準備手拿車座上的電腦包的時候。一個黑影閃過,面上驟然一痛。人就被踹了出來,沒站穩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那人滿眼的難以置信,他剛看過車裡沒人,車門好像也沒鎖。那隻穿馬甲的貓直接被他忽略了,他幹這個的次數不,整個行下來本不會耗費多久,打開車門擰包就行了,就算車門鎖著他也有辦法,但沒想到本以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卻發現現實與預期的嚴重不符。
了鼻子。那人看著手上的跡,然後又看向鄭嘆。
鄭嘆眼一瞇,這人還不死心?找踹呢這是?!
跳起又是一腳。
那人擡手擋了下,但是卻錯估了鄭嘆的力氣。雖然反應快擡起小臂擋住了鄭嘆那一腳,但踹過來的力道讓那人後仰了一下,頭撞在旁邊一輛私家車上,發出咚的一聲。同時,鄭嘆還抓破了這人的羽絨服,風一吹,鴨絨到飛。
那人穿著品牌羽絨服卻幹著這種竊的事,讓鄭嘆很難理解。不過,這樣的人很多,前幾天上網的時候還看到有人發帖抱怨過,沒想到今兒自己就上了。
右邊那輛私家車上的司機聽到靜之後將車窗打開,然後看向地上的人,又看看鄭嘆,“嘿,這是幹嘛呢?”
還沒等他說完,後車窗也打開了,兩個十來歲的小孩看向窗外,那小孩說道:“叔,這人一定是小!”
“肯定是小!”小男孩補充道,“穿馬甲的貓正在教訓小!”
地上那人看著有些狼狽,面上還有跡,從鼻子到,因爲剛纔用手了一下,面上了些跡,服前有一個長條的口子,裡面的鴨絨隨著風吹出來一些。
那人見勢不妙,也不管鼻和抓破的羽絨服了,在周圍人都看過來前立馬起跑路,跑太急,不知道踩到什麼,腳上一,摔了一跤,也沒顧得上疼,爬起來繼續跑。
焦爸回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跑沒影了,聽著右邊那車的司機說了下剛纔的事,焦爸對於對方的各種問題笑了笑,沒多說。
“我瞧著你家這貓不錯,公的母的?”對方問。
“公的。”
“哎那正好,我家也有隻母貓,折耳的呢,要不串一下?”
鄭嘆面上一,串你大爺的!
看著鄭嘆直接轉上車,焦爸對那人笑了笑,“我家這貓只是土貓。”
“沒關係,我不介意。”那人一擺手,不在意地說道。
焦爸:“……”
好在前面很快疏通了,車隊開始緩緩起來,焦爸敷衍了幾句便上車了。
對於鄭嘆剛纔的事,焦爸沒多說,只是笑著對鄭嘆比了個拇指。
這趟歸程雖然前半段比較坎坷,遇上幾次堵車的,但好在之後就順多了,因爲來往的車輛多,也沒下雪,白天氣溫稍稍升了些,地面也沒有什麼冰了,所以,後半段的行程還算順利。
和往常一樣,焦爸先到縣城,吃了頓飯休息了會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後才繼續往老家過去。
焦爸老家這邊有幾段路不怎麼好走,慢悠悠開過去之後就好多了,焦老爺子已經在村頭等著,因爲知道只有焦爸一個人開車,也沒敢一直打電話詢問,怕焦爸分心,先到看到焦爸的車子之後面上立刻就笑開了。
對很多人來說,過年歸家之路,蹣跚而難忘,相對而言,鄭嘆他們已經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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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碼會兒字再睡,不過二更是更不出來了,大家早點睡,別等。明晚上試試二更,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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